时间:2023-08-04 来源:豆花 分类:现代 作者:梦里退休了 主角:裴清宁 裴清宁
“哼,区区人类,怎配我告诉你姓名!”
可恶,就算你是巨妖蝠阎灵,不也就是个小屁孩嘛!
“哎,我啊,看你也被那鬼王欺负,想着这芝麻糖分你一起吃呢。”嘿,这小子眼睛都挪不开了,妖怪幼崽有甜蜜之物有天生的欲望,我看你吃不吃。“哎,没想到有些大妖呀,连名字都不愿与我说。”
蝠阎灵忍不住吞咽口水,明明“仙茧”在眼前,可是他手里的芝麻糖却更加诱惑。“你要是用这玩意交换,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
“行,啊——”
“啊——”蝠阎灵乖巧张嘴。
幼崽就是幼崽,一块芝麻糖就变得如此乖巧。
“怎么样,好不好吃,这可是你清宁哥哥自己做的,独家配方哦!”
“嗯嗯,我还要!”
“一天只能吃一块啦!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明天,明天你要给我!”
“嗯!那当然。”
“我的名字是郎殇欲雲。”
相传蝠阎灵都是双生子,一主一仆,生死相依,为何他却偶影独游,一人在此呢?算了以后再问好了,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因为——
“要我送你们俩一起去死吗?”两道冷焰飞来,裴清宁本能地护住郎殇欲雲,未等到想象中的痛感,抬头才发现火焰已经消失了。
而郎殇欲雲却对裴清宁的动作十分惊讶,因为那冷焰对他来说无法损伤分毫,再加上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意,郎殇欲雲只是懒得动罢了。
而这个人类什么都不知道,却用自己宣纸般脆弱的肉身挡在自己身前。
就像,那个人一样。
“没有没有,鬼王大人,已经收收拾好啦!”
桌上放着两个超大包袱,鬼王大人瞟了一眼。“是准备搬家吗?小豆丁。”
“都是必须品,鬼王大人,你不知道我出一趟门很辛苦的,路上要是没有歇脚的地方还得自布法阵,我是很会招鬼的体质嘛,符咒法器什么的当然要多带点!”
鬼王炽烈不满地看着一包袱的符纸法器,不满的说:“吾乃十二鬼王之首,妖邪不敢靠近你的。”
“诶?鬼王大人的意思是?您会保护我吗?”
“咳咳,要不是那该死的召唤契,我定亲自把你宰了!”
“别别别!别激动嘛,那这个包袱就不带了,这个必须得带上!”裴清宁指了指旁别那个靛青包袱。
“这又是装了什么废物?”
“这,这,这都是必须品,走吧走吧!别看了。”裴清宁往桌上灯台下压了一张纸条,牵起郎殇欲雲的手,推着鬼王往外走,出了院门,鬼王停下。
“蝠阎灵,带我们去枫叶邬。”
“什么!你要我当你的坐骑!我堂堂蝠阎灵!”郎殇欲雲突然开始变身,身后冰蓝色双翅迅速张开,始于额上的鬼角,化身成为完整的妖形态蝠阎灵,“呃?我怎么控制不住的变身了?!”
“你的鬼王大人赐你的标记,你以为只是好看吗?”
“是你刚刚在我额上做的手脚!牛头怪!”郎殇欲雲怒震双翅,将梓山震得鸟兽乱散,裴清宁也因为震动身体不稳,脚下大地龟裂,在裂痕深不见底,眼看裴清宁就要掉落。
“喂,裴清宁!”
鬼王炽烈伸手一提住裴清宁的背后的衣服,这让郎殇欲雲松了口气,但随后乘到蝠阎灵的背上,气得蝠阎灵胡乱起飞,想要甩掉背上的鬼王炽烈。
“赤印·缚心。”
鬼王话音起落,蝠阎灵额间印记一闪,突然安静下来,向着目的地安静的飞翔。
此时的裴清宁,“呕——,他,他怎么了,突然,呕——突然不乱飞了。”
“下了个命令罢了。”
天清云暖,缓过劲来的裴清宁望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离自己越来越远,又看看远方的天,他从未离开过梓山,难掩期待。
“张望什么,小豆丁。”
“鬼王大人,听说枫叶邬的元香桔膏酸甜可口,食之难忘,我好像尝一尝呀,可惜我爱惹妖邪,枫叶邬又是夜市最热闹。”
“哼!只知口腹之欲的小豆丁。”鬼王顿了顿,“若得闲也不是不能带你去尝尝。”
“真的吗!谢过鬼王大人!”
风吹落裴清宁挽发的桃木,头发在鬼王面前落下,垂在肩上,裴清宁赶忙去捡掉落的桃木簪子,重新挽好头发。
“鬼王大人?怎么发呆了?”裴清宁用手在鬼王面前挥了挥。
“嗯?没什么。”鬼王炽烈转过头去,不再看裴清宁。
这小豆丁,先前未曾如此距离正眼看过他的脸。
竟是颜之俊美,仙神鬼魅皆不可及。
在枫叶邬的不远处,蝠阎灵缓缓落地,停在枫叶邬不远处的静湖边。
“下来吧。”鬼王大人轻轻揽过裴清宁的腰,稳稳落到地面。
几步之间变换样貌,锦缎编发垂于左肩,额间炽烈印记忽隐忽现,银白暗花羽织两襟交叠与腰封,半露胸腹,肤白如云,手持羽扇,好一个逍遥公子哥。
身后的蝠阎灵重新变回人型,对着鬼王咬牙切齿。
“鬼王大人,那儿就是枫叶邬了吗?我们快去看看吧!”裴清宁拽着鬼王大人的衣袖就往不远处的集市走去。
枫叶邬夜市酉时启,亥时闭,此刻大大小小的摊贩都已经出街,正元街上隔三岔五就是戏台或茶馆,好不热闹
“鬼王大人!你看,哪里有变戏法的!”裴清宁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郎殇欲雲就要跑过去看,被鬼王大人一把拎起。
“喂!我们是来找你师傅的。”
“鬼王大人,那我们买一个小米糖糕就去找嘛,好不好?”裴清宁楚楚可怜的请求鬼王大人,不免心软,放下裴清宁,随他去了。
裴清宁捧着刚买的小米糖糕,跑回鬼王大人面前,扯下一块递到鬼王大人嘴边。
“鬼王大人!尝尝!”旁别的郎殇欲雲等得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鬼王大人却还在别扭的拉扯。
“本王就尝尝这凡人手艺。”张口让裴清宁喂了进去,裴清宁的手指不小心擦过鬼王大人的嘴唇,略有羞涩,但马上转头,谁也没看到。
“我我我!我也要吃!”等不及的郎殇欲雲扒拉着裴清宁的衣袖。
“好啦好啦,你也来一块。”鬼王大人看着刚刚喂过自己的手,转头又喂了这个爱撒娇的小屁孩,气不打一处来。
吃完小米甜糕,裴清宁又是看看胭脂铺,转个弯人又没影了。
鬼王大人快步上去寻,远处裴清宁侧戴着一个笑脸面具,向鬼王大人招手,衣料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臂,夕阳映照着白皙的皮肤。
这场景,鬼王似乎在哪儿见过,似乎有谁也是这样对他招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几步走到裴清宁身边,看着他和郎殇欲雲满身挂着的枫叶邬特产,不免叹了口气。
“你师傅,在哪?”
裴清宁思索片刻,有些难以启齿。书中青楼满楼红袖招,美人教吹箫,裴清宁自是想去尝尝新鲜。
“我师傅说,他喜欢住在青楼。”
“走。”鬼王大人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
“走?”裴清宁带着郎殇欲雲追上去。“那、那可是青楼啊!”
人头攒动,一浓妆老妇吆喝着售卖着绒花。
“各位官人,若掷绒花被这台上可人儿选中,那这一夜春宵的美事,噢呵呵呵呵呵。”
高台上坐着的就是传说中的花魁,双目含情,浓妆不显俗,轻纱裹身,曼妙身材偶有扭动,惹得台下骚动不已,那老妇的生意,也是火爆得不行。
鬼王炽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女子,便径直走进青楼。
裴清宁只是偷瞟一眼,就羞涩不已,一手牵着郎殇欲雲,一手拉着鬼王大人的衣袖,低着头跟进去。
“这个人,见过没有?”鬼王大人拿着裴清宁给的华云峰画像,抓了个小二询问。
“道长?道长在楼上的金屋喝酒呢!”那小二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中人,见鬼王风度翩翩,装扮华贵,也没多问就毕恭毕敬的带着三人上去了。
“嘿嘿,公子,道长就在这里头了,那小的先退下了。”
屋里传来烟柳之声,搅得裴清宁又是一阵脸红,又碍于鬼王气势,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师傅,您在里边吗?清宁有事相求。”
烟柳之声停了一会,门开了,两名少女一边整理着薄透的衣物,一边走出来,下楼去了。
华云峰半卧于榻,手臂撑着脑袋,满身酒气。
“来了啊,怎得有点晚了。”
“诶?师傅你知道我要来?”
“这位就是鬼王炽烈吧?装得挺像个人样。”华云峰没理裴清宁的疑问,转而打量起他身边高大的男子。
“师傅怎么知道他的,前些日子中元节,在家中挂了些铃铛,不想召唤出鬼王大人,请师傅赐解法。”
“你师傅我算出鬼王将现于世,没想到是你小子弄来的!”
鬼王炽烈本就不满华云峰不满,直接打断二人对话,“有何解法,快说。”
华云峰从兜里取出一枚龟甲,轻轻摇动,只道:“时候未到。”
转身呼喊小二,“给我这几个小友准备几间客房。”
“诶!这就去办,道长大人,明日的卜算?”
“自是少不了。”
三人被带到不同的房间休息,鬼王大人总觉得枫叶邬哪有异常,打算夜深出去探查一番。
蝠阎灵倒头就睡,没有一点小心思。
而裴清宁进屋不久,房门便被敲响了,是高台上那花魁。
“公子,可还记得我?”花魁晚言卿轻摇象牙团扇,一股花香直扑裴清宁。
“啊?记得是记得,但我没买绒花,姐姐、姐姐怎么到我这了?”裴清宁不敢看晚言卿那一身清凉,别过头去。
“公子好羞涩呀,这凤梧楼的规矩从来都是姑娘选公子,公子第一次来,怕是不知道吧?”
晚言卿向前一步,裴清宁就退后一步。
“还有这规矩,我不是来此作乐的,姐姐请回吧!”裴清宁退无可退,被床沿一绊,坐了下去。
晚言卿顺式坐在裴清宁腿上,吓得裴清宁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晚言卿再次摇起他那象牙团扇,裴清宁只觉得飘飘然如入云上,浑身兴奋,红晕上脸,却不知已深中晚言卿魅术,色授魂与,难敌诱惑。
见裴清宁沦陷,晚言卿显露真身,竟是个男身女相的胭脂妖,以花香掩盖气息,盘踞于凤梧楼。
他老练的褪去裴清宁的外衣,正欲扒开内力好好享受一番,突然有人破窗而入,剑锋穿透胭脂妖,胭脂妖想把剑拔出,但爪子刚碰到剑身就被灼烧。
那晚言卿脸上的妆气得都花了,发出男子的声音,怒吼道:“你是仙族!”
在外探查的鬼王大人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却碰到遇到了白日裴清宁心心念念去没有找到的元香桔膏,便买了回到凤梧楼。
一推门便看到了千术韵裳施展仙术的样子,以及他怀里衣裳不整,欲乱心智,煎熬中的裴清宁。
见鬼王炽烈进来,千术韵裳猛得收起仙力,那胭脂妖趁机脱困,从窗户逃走。
鬼王大人放下元香桔膏,看着千术韵裳,说道:“若仙族仍存于世的消息若被散播出去,不利于公子吧?”
千术韵裳咬了咬牙,说:“你照顾好他!”把裴清宁交到鬼王手上,便追了出去。
鬼王大人来到床边,看着颤抖的裴清宁,本想轻拍以唤醒他,却被裴清宁抱住了脖子,鬼王炽烈一惊稍稍起身,把轻盈的裴清宁也带了起来。
醉玉颓山,烟视媚行,好不娇羞,散开的头发,嫩红的嘴唇,美貌得让人心动。
“鬼王大人。”娇嗔和热气洒在炽烈脖颈。
等炽烈大人发现这是勾引时,早就沉溺其中,共入槐安。
翌日清晨,裴清宁醒来,浑身酸痛,被子一掀,竟是一丝布料也没有。
我这是?昨晚?难道我把那个花魁?!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把衣服穿上。”
“呜呜呜,鬼王大人!我昨晚!呜呜。”我昨晚干了禽兽之事啊!
“行了,昨晚之事过去就过去了。”鬼王大人,您真是真男人,我干了如此禽兽之事您都能轻描淡写掠过。
“呜呜,鬼王大人,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我要不要去娶了那花魁?”
“你娶那花魁做什么?”您是真禽兽,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负责人的男人吗?
“我睡了那花魁,我不得对人家姑娘负责嘛?”
“那是个胭脂妖。”什么?我被妖怪?那个了?
“别哭了,是我,不是那妖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