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04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大脑蒸发中 主角：顾明玉 顾明玉
焉了吧唧的小白菜窝在沙发上，对一切表示拒绝。
衣装齐整蓄势待发的陆总神采奕奕，他看着沙发上的可怜兮兮的一大团，双眼中迸发出属于无情资本家的光芒。
起先，他掏出空头支票：“等年底忙完了我们就去首都度蜜月，陪你把所有博览会逛个遍。”
小白菜不为所动。
随后，他循循利诱：“我给你预定了国科最新出品的全套私人计算设备，空运加急，公司办公室已经装了一半了。”
小白菜缓缓蠕动。
见之有效，他加大输出：“本人签署，陆氏集团的大型计算设备全部对你开放使用权。”
小白菜探出脑袋，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渴望、犹疑与纠结。
陆总发动终极必杀，“卢升今天销假。”
顾明玉原地起飞。他冲进卫生间，以旋风扫净的速度拾掇了个人样出来，甚至不忘换了一副半包金丝边眼睛。
陆冉十分满意。他前两天开始找人彻查卢升的行迹，顺便看了下他在公司的情况，知道这小子今天来上班。而刚好今早有关卢升近况的资料也发过来了。
他把手机递给副座的顾明玉，示意对方：“找人查了下卢升。我跟这小子没啥往来，他以前的动向只盯过一段时间，学生时代平平无奇，之后在我公司里也就跑跑闲差，能力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卢老爷子确实特别宠他，大把大把的零花往他那送。他爸是卢家老大，老二病逝后不知道为什么跟卢老爷子闹掰了离家出走，至今音讯全无。他妈压根没影，八成是上不得台面。卢家三代嫡系就这一颗独苗，几乎可以说是老爷子带大的。”
顾明玉慢斯条理的扫了一遍，答道：“这爷孙亲倒是说的过去。”
陆冉嗯了一声，问道：“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个说起来可就有意思了。这小子是我的书粉。”顾明玉哼笑了一声。
顾明玉是个职业作家，最早不过是闲来无事在网上写了两个小故事，没想到直接爆火被人追着签下了。后来出过几本书，也受邀写过剧本、台本之类的，总体来说混的不错。有一次他去编辑部，真巧见到他的责编桌上摆着一个机关时钟。钟盘旁边是一颗小树苗，树枝上吊着个小铃铛。时钟定的时间到了之后，树上的铃铛就会叮铃作响。
顾明玉见着觉得挺精巧的，就问了两句。责编说是朋友做的，顺势掏出一块签名版，笑着说你看着喜欢就给你了，那个小子是你的狂热书粉，之前天天缠着我要你的签名。而巧合的是，卢升当天正好去找了这位责编，就顺势把他介绍给了顾明玉。
初次见面的卢升得知眼前就是他所喜欢的作者时表现的相当激动，紧接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言辞恳切的向顾明玉表达了对最新出版的小说的感想，随后又提了几个相关的问题，最后十分欣喜的收下了签名版。顾明玉也顺势对他做的摆件钟发出赞赏，而卢升则十分羞涩的表示他只是很喜欢给这类桌面摆件加装一些有趣的机关，零部件都是现成的。最后大家好聚好散，总体来说，是一次流程非常完美的粉丝见面会。
而最大的惊喜，则是当晚顾明玉忙完了回去时，在自家公寓楼底下又和卢升打了个照面。
两人一问才知道住址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原来是素未相逢邻居。卢升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惊喜，差点叫出声来。顾明玉也觉得两人十分有缘，就顺势交换了微信。
顾明玉平时宅家写作一窝就是大半个月，除了采买和办事几乎不怎么出门，作息相当阴间。也因为这个他和卢升之前从未打过照面，整栋楼里也就闲的大早四处瞎溜达的老头老太太见过他。但自从知道他这个“偶像”的住址之后，卢升就时不时的上门拜访，两人也这样慢慢熟了起来。
卢升本身算是个富三代，家资殷实，也没什么大志向，平日里十分清闲。他常在顾明玉家中一起讨论新书的内容，时不时送些新作的玩意儿当礼物。聊得开了之后顾明玉也就知道他本人平时似乎是相当喜欢这些手工制品，尤其喜欢组一些模型摆件之类的，看书的口味也与他类似。他以前还交过几个对象，有男有女。
卢升对此相当坦然，从不避讳。他也告诉顾明玉自己正处在空窗期，刚分手不久也没什么再谈的意思，但总归有几分寂寞，好在这时候认识了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作家。
说这些话时卢升表现的既欣慰又欢喜。因为家里还算有点钱，从小就见过不少上赶着往上贴的人，以前他对这些人的态度相当随意，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分，说到底，还是从来没见过“真爱”这玩意儿。
说到这里时，卢升把话题转向他小说中的男女主角，问起顾明玉是怎么看待亲密关系的。
而顾明玉瞅着书封上的字，嗦着肠粉回他：“我初恋控，觉得注定得不到的白月光那种款比较好。现在爱情小说里不都这样吗，换对象跟换衣服一样，结果其实有个死心塌地的真爱。虽然到处乱搞关系，但其实我心里只爱你。”
卢升笑道：“难怪你小说里确定关系的好几对都是初恋，还真是温柔呢。”
顾明玉对此不置可否。他的人际并不复杂，关系密切的人也不过尔尔。能和他处到这个份儿上，也说不准是卢升的三观和他有不少类似之处。
至于后来两个人是怎么处着处着处成对象的，顾明玉总结这种随便的态度或许要占很大原因。
“毕竟像你这种从一而终的究极无敌真爱党才是现代的珍稀物种，不，应该说每个时代都是珍稀物种。虽然现在大多的文学创作里面都喜欢搞这种人设，但也正是因为足够虚幻，能够满足人对最美好爱情的向往。”
“正常人失去一段恋爱关系会感到心伤，就跟割了一道口子但总能长好一样，但像你这种死心眼，一但爱上了就跟跳泥坑一样，淌过去或是沉底，只能二选一。”
“所以说，虽然这次是我拉着你瞎搞，但是以后真谈上了，你可得小心点。”
陆冉笑了笑，看上去并不在意：“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我见过这样美好的感情。”
顾明玉淡淡的回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陆伯父那样幸运的。”
陆冉将方向盘打了个转，开进停车场。
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卢升似是刚下车。他穿着西装，神思不属。
瞟见熟悉车牌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直直的投了过来，死死的盯着。
纠缠仍要继续。
顾明玉对现下的情景可谓是老神在在。
这可算是和前男友分手后的首次正面对决，而整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一时兴起。早先因为赶死线，他和卢升有近小半个月没有联系，别说微信了就连手机都没怎么碰过。真要说起来无论是卢升的劈腿被抓还是他的“无缝衔接”，都能算是明晃晃的展现出两人半斤八两的本质，而这一地鸡毛混狗血中唯一的无辜人士便是一旁的陆冉。
顾明玉起先倒也没有想为难陆冉硬是跟他演个什么伉俪情深，但卢升现下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
之前有述，卢升虽说还算不上滥情的花花公子那一类，但交往过的男女也是不少的，身边也不会缺少这类人。顾明玉抢先给人分手拉黑绝交一条龙，本意也是想下他的面子，但对方眼下却十分配合的来了一出“忘不掉、还在意”的戏码。
两人从认识到交往分手已有近两年，对彼此不可谓不了解。顾明玉对卢升的本性总归是有一定的判断的，因此他对对方如此的作态并未表示什么。
两人下车后一前一后地往公司走，就这么顺势走到了卢升的面前。
顾明玉没什么表示，陆冉也就顺着他。
擦身而过的瞬间，卢升伸手抓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这样。”
顾明玉神色微变，他温和的转头看着人，笑了笑，以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我该像你道谢，我喜欢他很久了。”
卢升整个人都颤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明玉：“什么？！你······我以为你对我······我真的是喜欢你的，我只是一时没有习惯······”
顾明玉温温和和的笑着。直到前方传来陆冉的声音。
“明玉？”
他唤这一声似是提醒，不带什么感情的眼神从卢升的身上扫过，又似警告。
顾明玉眉眼弯弯：“最近公司比较忙，我和陆总之后会补办婚礼。到时候给你发请柬，毕竟现在也算是你的长辈了呢。”
他挣开手来，轻飘飘的刺了一句，毫不留念的跟着陆冉走了。
两人都没有回头，自是没有看到身后的卢升脸上复杂的神色。
陆冉微微侧头问他：“就这么走啦？”
顾明玉回他：“有点不太对劲，我要想想。”
在他原本的剧本中，撞见男友劈腿的小白花一气之下分手又闪婚了男友他爹，本意就是冲着挤兑且纠缠不清去的。他早知与卢升在感情这方面有共通之处，不说陆冉“养父”这个身份对卢升有多大的意义，就冲卢升本人凉薄的性格也不该真像个什么深情人一样对他表现如此不舍之态。
陆冉见人蹙着眉不说话，便伸手上前点了点他的眉心，“等到了办公室关起门来慢慢想，你要这副表情跟着我一路进去戏可就不一定能唱下去了。”
顾明玉被他这一打岔也反应了过来，无奈的拉下他的手牵着就往公司走。
演出效果良好，一路上遇见的员工在向他们的陆总打过招呼后纷纷露出自以为无人能察觉的姨母笑，令顾明玉对自己演技的信心直接爆棚。
他拉着人去了办公室。
不过短短两天，这里的样子已经与一开始大不相同。陆冉说到做到，给他把最新款的计算设备配备齐全了，虽然还没有全部装完，但已经与顾明玉私宅中的设备大差不差。
顾明玉十分满意，但一想到陆冉此举是为了能够让他更快更好更强的打工加班就又萎了。
工作就是工作，既不伟大也不快乐。他瞅了一眼已然进入到加班狂魔状态的陆冉，心下暗叹一声，也进入到工作状态。
早先几天陆冉已将审核公司大部分项目的权限开给了他，他向上面打的申请也已经批了下来。但陆氏毕竟是个颇具规模的大型企业，手底下大大小小的项目数不胜数，即便是借助目前最为先进的超算及“神农”系统进行核查，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量。
顾明玉想了想，由分支广泛的子项目一一往上查，不如直接从主项目入手。
他进入后台看了下，惊讶的发现陆冉给他开的几乎可以说是仅次于他这个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之下的最高权限。显然陆冉所说不错，眼下的多事之秋，出的事还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大，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否会有所关联。
顾明玉按着眉心，只觉得棘手。
陆氏主营医药，旗下有多家大型研究所，不仅算是国内相关行业中的龙头，在全球也极具竞争力。而顾家主营精密器械，早年虽说和陆家颇有交情，但自从前代开始联系也淡了。不说顾家早就开始跨行往其他方向发展，两家相关业务的重合一直在下降，单单说陆氏的规模与根基，也是断不可能往这老虎头上惹的。
顾明玉想到这里，也就彻底放下了，开始集中精神的处理手上的东西。
时间就在两人的静默声中过去。
陆冉本身就是个工作狂，或者说他本身在处理事情时会非常专注，平时懒懒散散浑不在意，而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浑然忘我，因此时常会错过饭点。早先时候他并不在意，直到后来搞出胃病后才注意了起来，要文秘每天准时来提醒他午饭。
只不过在顾明玉来了之后文秘的这项任务就暂停了。每当到了饭点，他就会当机立断的停下工作拉着陆冉开饭。
顾明玉从高中开始就有个不成文的原则。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除非是忙到当场去世，否则三餐不能少，且一定要准时准点。
前不久的赶稿折磨的不仅是他的身心和脑子，更多的是折磨他的胃。因此在两天准时完美的三餐恢复训练后，他回到了以往的准点健康人作息。
虽说可能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依旧会有恐怖的加班和工作量，但是他已经在此基础上坚定了完美三餐的觉悟。
当然，如果不要在三餐时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就好了。陆冉对着他吐槽到。
陆氏的公司食堂曾经凭借着它的硬实力出圈而闻名，给公关及人事部省下了不少经费。
而眼下，很自然的，他们又在此处与卢升打了个照面。却没想到一场三角大戏又加了一位预料之中的编外人员。
顾明玉端着餐盘饶有兴趣的分神瞅着不远处的男女，神态那叫一个兴味盎然。
不远处同样来就餐的卢升正被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盘问着。那女子一头乌黑长发作一个利落的马尾，容貌娇俏、妆容精致，一套职场小西装更衬得整个人干练可爱。正是撞见卢升劈腿那晚挽着的女人。
而卢升全程皱着眉边笑边讨饶，时不时憋出一两句对不起，一看就是人在神不在，十分的不走心，让那女人越说越窝火。
“那个女人，也是你家的员工？”他戳戳陆冉。
陆冉也跟着瞅了一眼，“信息技术部的，我后妈手底下学生带的小实习生，记得是叫殷娇娇。有一次我去找后妈她跟我抱怨过现在的小实习生不好带，养的娇心思杂，特地指了她。”
顾明玉扯扯嘴角，作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被陆冉一只甜虾塞嘴：“你笑的太怪了。”
他嚼吧嚼吧把虾咽下去，回道：“电商新贵家的小女儿嘛，这种暴发户出生的你不知道太正常了。”
陆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两人颇有兴味地看着那边两人的拉扯。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单就当初顾明玉撞上劈腿那晚两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表现来看，两人说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也不为过。也不知道卢升是脑子里那块儿劈了硬是要吃回头草开始摆出一副大情种的模样，对她自然是态度淡了。
殷娇娇也算是家里娇宠出来的大小姐一个，突然被对象莫名疏远冷淡，哪能咽的下这口气，在餐厅逮着人就开始问起来。
然而她的男朋友显然没有让她满意。
而一旁围观的人大抵早将闲话传飞出去了。
顾明玉和陆冉这一场好戏没能一路顺遂的看完整，因为卢升一路走神往他们这瞟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不说殷娇娇大多数食堂吃饭的员工都已经把目光转到了他们这边。但对于两个老咸鱼来说脸皮压根算不得什么，或者说早在陆冉为了顾明玉的劳动力而选择出卖自己的配偶权时他就已经不再在乎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了。
最终就在两人按照平常的节奏慢斯条理的吃完午饭，悠悠然的往外走时，卢升终于忍不住了，上来一手抓住了顾明玉。
“明玉！”
周围瞬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顾明玉好整以暇的回头：“叫小妈。”
卢升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下。
“明玉，我之前真的不是······不是······”
顾明玉挑挑眉头，十分期待。
只可惜卢升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憋出什么话来，只涨红了脸然后低着头不说话，活像受了委屈似的。
顾明玉冷淡的笑了笑，挣开了他的手，正转过身去，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是你半个多月不理我的。”
“所以？”顾明玉偏过头来。
“所以我才找娇娇出去散心。”
“阿升？”一旁茫然的殷娇娇不可置信。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顾明玉酝酿了一会儿，调整出一个冷淡中带着厌恶，厌恶中透着伤心的表情，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屁用都没有的眼睛，对着卢升扯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我跟你爸结婚之后过得很好，你也和自己的女朋友好好过吧，别闹了。”
说着回身牵起陆冉的手就往外走。
陆冉全程都是一副纵容又无奈的模样瞅着顾明玉，对身后的那对男女不置一词。
两人走到了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淡又飘忽的问话：
"你和我分手的第二天就和陆总领了证，这也是早就想好的吗？"
顾明玉身形顿了顿。
陆冉看着他的神色，也敛了表情，拽着人出了餐厅。
两人不再管身后哗然的餐厅和陡然高亢炸起的质问女声，直接乘午休人寥寥回了办公楼。
一路上陆冉注意着顾明玉的脸色，自最后那句诘问出口，他的脸色就称不上好，像是冰封的怒气与沉冷的思考交织。
直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顾明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个狗东西，真敢照着他的语调跟我讲话。”
就在卢升那一句话问出口时，顾明玉背后寒毛直竖。
早年他的父亲顾盛宇还在世时，他曾在一旁听过他和别人谈话。
顾盛宇性格温和，脾气内敛，但骨子里既倔又要强。私下里在和亲近的人讲话时相当温和，跟长辈会不自觉的带着一股撒娇的语气，而跟小辈说话则会带着些宠溺安抚，如果是平辈的人，则常会插科打诨带着些不正经的语气。而在正经的公事场合，他的语气一般是严谨而冷淡的。直到后来病体支离，在严肃冷淡中，往往会有些飘忽不定，就像昭示他的生命如风中烛火般摇摆将息一般。
每每听着病床上父亲和人的谈话，他的心底总会不自觉的生出丝丝恐惧，惧那火光熄灭，再无余晖。
卢升的那既冷又飘的语气，和父亲缠绵病榻最后几年时与外人说话的语气何其相似！
几乎有一瞬间，他都要以为是父亲在背后同他讲话。
陆冉和顾明玉的父亲相交不深，但见着他的表情也知道这模仿的是真的很像了，不禁也觉得离谱：“他这是图什么？想要激怒你？”
“那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顾明玉冷笑，“能告诉他这些的不外乎是那几个，我就是一个个找过去又如何！”
陆冉皱着眉不说话。
顾明玉盯着地板，深呼吸几次，好在把火压了下来。
冷静了片刻，他开口道：“我不知道他和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既然有意，那我不妨也顺着他一回。明天我就回一趟顾家。”
陆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你明天回顾家，我去找我爷爷。”
顾明玉表示赞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从你爸当初的话来看陆家并不是一定要护他。能问就问，问不出来也无所谓。”
陆冉却没有赞同。
他沉思了一会儿：“明玉，我这次一定是要问个大概出来的，至少也要知道我爷爷到底想为卢家做到什么程度。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这事儿可能不止和你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