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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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光怪陆离的梦做了一整晚,越怕什么越会看到什么,宋夏惊慌着醒来,心跳得特别快。

沈正则抚摸着他湿润的眼角,温声问:“做了什么梦,一直在哭。”

宋夏被扶着慢慢坐起来,恍然忆起梦中情景——他抱着孩子被抛弃了,这哪敢说啊,磕磕巴巴说起别的,谎话都扯不囫囵。

沈正则笑着配合几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拿过来衣服帮他穿。

期间,察觉到频繁的胎动,像做广播操似的,沈正则皱起眉,认真盯看,“昨晚打扰到他了,所以他闹得你睡不好。”

宋夏不自觉想到那些画面,红着脸否认,“没有,宝宝很乖。”

预约今天做产检,两人都请了假,一起过去。

车子行驶平稳,一路上,宋夏都在不住地瞄沈正则,终于被挂断电话的本尊抓个正着。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孩子不老实。”他低下头,轻拍了拍宋夏圆滚滚的肚子。

宋夏应下这个托词,点点头,“嗯。”

沈正则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冷静分析道,“他定是有意见了,下次我们浅一点,慢慢的,尽量不打搅到他。”

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前面还有司机呢,宋夏捂住他的嘴,赧得不敢视人。

见妻子不再愁容满面,沈正则松了一口气,拿下来他的手,安抚地握住,没有再逗他。

宝宝一切正常,全部检查完,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分别回了公司。

和班长的遇见,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两人的生活依旧平静安稳地过着,沈正则对宋夏不仅更加无微不至,反而有点黏他。

从前很少这样过,原来omega怀孕,对所属alpha也会有影响啊,宋夏心里偷偷窃喜。

别看沈正则在外面挺正经严肃,在家里就像变了一个人,尤其那晚之后,更过分了……即使不真正进入,也会摸/摸/蹭/蹭,好一番腻/歪。

结婚以来,两人的特殊期,一次就是好几天,这次大半年没敢放肆,他肯定憋坏了。

有时候宋夏会想,也许,沈正则对自己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即便是alpha对omega的那种,身体和信息素的着迷。

至少,沈正则是需要他的。

腊月中旬,是沈爷爷的八十寿诞,沈家的大日子,邀请了近亲好友,在老宅大摆了宴席。

来往宾客中,宋夏看到了班长,他与沈父母似乎很熟悉,正热络地聊天。

沈家人对待宋夏一向冷淡,甚至有点瞧不上,只是因为沈正则,才在面子上过得去。

并非眼热厉害的社交,他只是有点羡慕,宋夏眼睛泛酸,赶紧垂下头——爷爷在世的时候,他也是有长辈疼的。

宋夏一个人在后院闲逛,听到佣人聊八卦,说起班长曾是沈正则的联姻对象云云。

宋夏深叹一口气,心里翻涌起不知什么滋味,他们各方面都那么登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到底是真的没有感情,还是阴差阳错另有苦衷。

一时间,宋夏脑海里浮现各种豪门狗血桥段。

快开宴了,沈正则还未到,刚才电话中说马上了,宋夏想过去门口迎一迎他,孕晚期了,身子笨重,下台阶的时候谨慎又缓慢,蓦地,一双手扶住他。

以为是阿姨,扭过头见是班长,宋夏怵了一下,忙低声说谢谢。

“没事。”班长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近距离看,班长的五官优势更明显了,高高瘦瘦,非常帅气,关键是那股子自信从容劲儿是宋夏从来没有的。

他很羡慕,也更加抬不起头了。

寒暄没几句,沈正则凭空出现似的,甩了车门跑过来,将宋夏揽近怀里的空儿,还不忘拿目光锁视着班长。

他似乎对两人的独处,很不满。

一顿饭,众人各怀心思。宴席刚结束,沈正则就不见了,宋夏跟过去,看到了他和班长在交谈什么,还有意避着人。

宋夏脑袋轰隆隆的,刚才宴中,他们还是令人羡煞的恩爱夫夫,怎的就变了,或者其实本就如此,是他入戏太深了。宋夏咬紧下唇,纵然心里疲惫烦乱,他还是想亲口问一问沈正则。

离开老宅,回到他们的家,宋夏才小心翼翼问起,“正则,临走前,我看到你和班长在廊下说话了。”

沈正则脸色微变,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解释。

宋夏的希望一点点落空,强忍着情绪继续问:“……在老宅门口,你看到我和班长在一块儿,为什么那么紧张啊?”

沈正则心头火一窜,眼神戒备起来,语气别扭又强势,“你俩又不熟悉,能有什么话好说,应该少接触!”

他的声音有点大,话也说得绝对,仿佛在忌惮什么。

宋夏吓了一跳,沈正则向来情绪稳定,从未对他有过这样的语气,委屈的同时,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我和班长也是老同学啊,你们能一起工作一起吃饭聊天,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宋夏鼻子抽了抽,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沈正则理亏,无法反驳。

“对对不起,我声音太大了。”沈正则上前拉住宋夏的手,为冲动道歉,却不后悔,他就是不想看到宋夏和班长在一块儿。

他就没见过宋夏如此在意一个人,自打知道班长家和沈氏在合作后,经常旁敲侧击打听班长的事,还说高中没有喜欢过人,八成就是暗恋班长吧,他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旧情复燃!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宋夏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有点上不来气,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

完了,这孩子不会要提前出来了吧,宋夏额头虚汗直冒,失去意识前只有这一个念头。

宋夏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到了一个寻常的夏日午后,早到班级时,看见了正在擦黑板的沈正则,只是一个背影,宋夏就能辨认出来,学校里没有谁比沈正则穿校服更好看了,他的脊背永远那么挺拔,小白杨似的;梦到了高考聚餐快结束的时候,沈正则对大家说的那句前程似锦;还梦到了和沈正则重逢的那个傍晚,时隔六七年,宋夏没想到他还会认出自己。

这些画面和婚后的点点滴滴,交相出现,两个人真的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不熟悉到配合默契, 再到习惯陪伴。

谁年少时没有过一瞬心动的呢,如果这个人成为了你的丈夫、你的alpha……真的好像一场梦啊,就是梦吧,宋夏沉/溺其中,不愿醒来,可以是巨大的疼痛/撕/扯着他,那种绝望和无力感一点点将他吞噬。

这个时候,最需要alpha的安抚,宋夏意识恢复些的时候,感受到周身环绕的信x素,是最熟悉的檀木香,沈正则陪在他身边呢。

这在往常,是宋夏最安心的时刻,可现在他的潜意识却在挣扎和抵触。

天将明时分,小宝宝终于平安降生,距离预产期还有两周,算是早产,所幸宋夏够坚强,父女平安。

大概是太疼了,醒来的时候,宋夏眼角还含着泪花,耳畔尽是沈正则的声音,他好像在和他说话。

一看到沈正则,宋夏更疼了,他整个人虚弱透了,没什么力气,却用被抓住的那只手,用力回握住沈正则。

恰如汪洋浮舟,救命稻草,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想要抓住点什么撑下去。

经历这一遭,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但也知道沈正则并没有喜欢自己。

不属于自己的,不应该心存偏执,再舍不得放手,也是早晚的事,意识到这,宋夏指尖的力道在流失。

沈正则却捂紧宋夏的手不放,絮絮地道着歉,“对不起老婆,我不应该这么大声,更不应该气你,都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他的眼睛血丝密布,衣服也皱巴巴的,总裁向来体面,何曾这般狼狈过。

宋夏握了两下他的手,强笑笑安慰说:“没事的,一点儿都不疼。”

他从来都没怪过沈正则。

“孩子呢?”宋夏左右顾盼一圈,猛然惊觉。

沈正则也才想起来,赶紧说:“她被抱去检查了,一会儿就送回来。”

“是个女孩。”

宋夏点了下头,没有再说话,平静地接受了眼下的一切。

大概因为愧疚,沈正则对待宋夏更加用心,他推了大部分工作,吃住都在医院,虽然安排了专业人员,关于妻子和孩子的日常生活,他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两人默契地对那天的事避而不谈,倒也没有冷战什么的,他们按部就班地照顾小宝宝,有交谈有配合,但也仅限于此了。

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能略过去的,再怎么尽力弥合,也像隔了什么。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这样,没有什么温情和暧昧,只有礼节性的相敬如宾。

宋夏偶尔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难过,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他还能当做沈正则有一点点喜欢他。

可惜他不能装傻。

一边贪恋,一边又想保持距离,每天如履薄冰,小心悬着那点心思,他太想有人爱他了,也太轻易交付了感情,才落得这个下场。

宝宝满月的时候,沈家包了场地,隆重举办了个小宴会。

贺礼摆满了休息厅,临结束的时候,沈家佣人拿过来一个盒子,在做登记,听到班长的名字,宋夏不禁竖起了耳朵。

打开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枚如意金锁,宋夏沉吟片刻,问:“班长现在人呢?”

沈家佣人:“是差人递过来的,本人未到。”

金锁做工精巧,沉得甸手,宋夏盯着半天,脑子里乱糟一团,他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该如何与沈正则相处。

当初沈正则并没有喜欢的人,两人因为一场意外走到一块儿,什么时候起,就走到了这难以回头之路。

沈正则找到宋夏的时候,看见他握着枚小金锁发呆,双手不由得一攥紧,刚才他看到班长家的人过来时,专门嘱咐了佣人把礼物悄悄收起来,怎么还是被宋夏看到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平复完心情,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还未待开口,宋夏先看到他,神情带着微微错愕,“是有什么事吗?”

对上宋夏的目光,沈正则一瞬泄了硬气,轻声温语说:“没看到你,找找你——累了吗?去楼上休息吧,可能还需要一会儿,结束后我们马上就回家。”

“好。”宋夏顺从地笑笑,把礼盒收好,起身往外走。

眼看着他略过自己,沈正则更丧气了,宋夏本来就话少,最近愈发沉默了,好像有心事似的,还什么都不和他说,现在两人在家,大半天说不了几句话。

寿宴之前还好好的,都是因为那个班长,沈正则咬紧了后槽牙,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我们,谈谈好吗?”

宋夏眼皮开始狂跳,一潭s水的情绪有了崩裂的迹象,他想夺门而逃,却只是稳下心神,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外面的热闹喧嚣渗不进来,休息厅里静谧一片,两人静静地站着窗前。

平衡将被打破,无人知晓后果。面上都佯装得很淡定,其实一个比一个紧张,他们都不知道对方会说出什么话来。

气氛微妙到有些尴尬,宋夏手指捏得生疼,忖着不如自己先说吧,最坏不过是离婚,他都能接受。

“我比班长能挣钱……”沈正则突然扶住他的肩膀,宣言似的朗声说,“我还是沈氏第二大股东,我比他高,比他强壮,就是可能学历比他差点,他是硕士……但我可以再考,还有,omega的特殊期更需要alpha伴侣,他也是omega,这点你得慎重考虑,而且他不一定有我对你好,我们结婚两年了,有感情基础。”

说到感情基础,沈正则声音有点虚,毕竟如果宋夏一直暗恋班长,这点他可能还真比不了。

一口气说完,沈正则根本不敢目视宋夏。

宋夏愣愣地看着他,完全听懵了,沈正则没有提离婚的事,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宋夏越琢磨越紧张,心跳得像要飞出来,结结巴巴问,“你想说什么?”

还听不懂吗,这不是在摆条件讲道理,证明自己各个方面都比班长优秀,让他选自己啊,以为宋夏装糊涂,沈正则有点失落,“不明显嘛,我的意思是,你别喜欢班长了,喜欢我行不行。”

听不到回答的那一分钟里,沈正则简直度秒如年,准备好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心慢慢凉透了。

“算了。”沈正则故作轻松地笑笑,撒开了手,既然选择孤注一掷,什么结局都得认。他不会拿任何外在因素去左右宋夏的想法,在他这里,宋夏永远是自由的。

这也是沈正则寡断犹豫,一直回避的原因,宋夏太善良了,也太容易妥协,总是习惯去接受,可是婚姻能勉强,爱情不能。

肩部的力道收去,隐约的痛/感也散去,滞在原地的宋夏蓦地回了神,准确来说,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心绪还乱着,可他不舍得理清楚,只是顺着沈正则的话点了点头。

沈正则已经侧过身,没有看到。

宋夏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急忙说:“好。”

他的眼眶红着,胸口起伏明显,声音也有点小。

沈正则哪想到这是激动的,还以为他勉强,摇了摇头,“你不要因为可怜我,就勉强自己。”

宋夏不忍看他委屈,赶紧解释,“没有勉强,我没有勉强….”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结结实实覆/抱住,沈正则一手环住他的腰/肢,一只手箍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宋夏有点呼不过来气。

“不许反悔,我当真了。”沈正则表情正肃,语气非常霸道。

“好。”宋夏眉眼弯弯,唇角轻微翘着,很开心地笑起来。

趁着他看不到,沈正则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太紧张,后背都/汗/透了。

说来他真的太卑劣,还是揪准了宋夏性儿软好说话。

宋夏的胳膊慢慢环上沈正则的腰,朝他更贴近,两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越来越趋于一致。

外面应景地有掌声和欢呼声响起,煞是热闹,不知道宴会进行到哪个环节了,他们却甘愿囿于只有彼此的这方天地。

抱得太久,宋夏都/热/出汗了,沈正则依依不舍松开手,调整完姿势,继续搂住,时隔月余,他终于敢把老婆正大光明抱在怀里了,夜里那些偷偷摸摸的行为,自不必说。

两人正头抵着头说话,休息厅的门突然打开,沈父抱着孩子出现了。

一看到他们,沈父脸上慈爱的笑容凝固,眉峰立刻皱起,威声呵斥:“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

场面太像被/撞/破/私/情,宋夏赶紧分开两人的距离,尴尬地红了脸。

他们是主人,却抛下一众宾客,在这里偷懒,宋夏心里过意不去,要开口道歉,沈正则牵住他的手,淡定说:“这是您为孙女举办的宴会,我们都是陪衬,离开个一时半会的没关系吧。”

“什么混账话。”沈父气得眉毛直往下掉,顾忌着怀里的孩子,才压着声音低吼。

沈正则不以为意,拉着宋夏走过来,略停停看了眼女儿,见小家伙睡得正香,手背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一闪出了门。

“您喜欢的话,可以再办三天,正好我们夫夫俩过一过二人世界。”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喘气声,要不是抱着孩子,沈父早行家法了。

前阵儿听说俩人闹别扭,快离婚了,沈父还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这逆子,擅自结了婚不好好经营,真哪天传出来丑闻,看打不s他。

不过,今天怎么又如胶似漆了,沈父脸色难堪,猜想俩人八成在他们面前演呢,再看看怀里的小乖乖孙女又觉得不至于。

思来想去,沈父兀自气得更狠了,暂时没空儿去追究。

难得空闲时间,俩人去看了电影,吃了下午茶,逛了好几圈公园,傍晚时分,还一起吃了烛光晚餐,在海边欣赏了烟火秀,他们第一次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会,说了很多很多的心里话。

更让沈正则惊喜的是,看完烟花,宋夏主动亲了他。

宋夏鲜少主动,何况是非特殊期,沈正则心情澎湃,老婆果然说话算话,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八成从前就有一点儿喜欢的,以后肯定能超过班长!

不知想到什么,沈正则逐渐自信。

回到家,快八点了,宋夏有些自责,“宝宝会不会闹啊,他从来没有离开我们这么久。”

“月嫂和阿姨都在呢,还有沈家那么多人。”沈正则把宋夏压在沙发里,着急正事,他嘴巴/缠/吻着,手也不老实,一下探进宋夏的衣服里,捏/捏/揉/揉,动着女儿的口粮。

要不是宋夏推拒,估计他直接上嘴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黏/乎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了。沈正则一下一下抚着宋夏的背,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喟叹似的说:“老婆,好像我喜欢你,比你以为的….甚至比我以为的还要早。”

宋夏本来被弄得头脑晕乎、身体/发/软,听到这话,蓦地紧张起来,半天才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说不清….这样吧,你亲我一口,我细细和你说。”

宋夏咬了咬下唇,乖乖凑上去亲他的脸颊,沈正则当然不会满足,把人摁怀里,吻到差点走火。

从中午到现在,亲亲抱抱的时间比过去两年还多,明明他们只喝了一点点红酒,怎么都像醉了似的。

沈正则及时刹住车,艰难地动了动喉/咙,“….老婆,你的腺/体没有恢复,还不可以。”

宋夏耳根都红了,倏地松开扯他皮带的手,羞得不看视人。

“但……有其他的办法。”沈正则猩红的眼底蕴着一丝狡黠,低头对宋夏耳语了几句。

在这方面,宋夏向来惯着他,犹豫了片刻,害羞地点点头。

还未待接下去的动作,门铃突然响起,沈父母把孩子送回来了。

二人世界暂时泡汤,沈正则一脸不甘心,抱着宝宝,安排接下来计划,“老婆你先去洗澡,我把她哄睡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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