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

精彩段落

“是吗?”

裴谞朗笑几声道:“朕怎么觉着朕这个皇帝做得糊涂呢?”

“陛下是明德圣君,绝无半分糊涂。”

王骞额头抵在地上,汗水将地面打湿一片。

“哦?不是朕糊涂。”裴谞敲打桌面的指尖停住,“那这么说,是你这个做宰相的失职了?”

被绕进去的王骞抓紧手中奏折,在皇帝糊涂和自身失职间只能选择后者。

“老臣失职,请陛下严惩。”

“爱卿这是哪里的话?”裴谞起身绕过书案走到王骞身后,王骞立马掉转方向面朝黑金龙靴跪好。

“朕该严惩的是那些个官官相护,使朕闭目塞听的佞臣,爱卿为大恒鞠躬尽瘁,朕怎么舍得严惩爱卿呢?”

听得出是反话的王骞快要吓疯,吸气都不敢吸到底。

裴谞背过手踱步思索不再讽刺,严肃道:“这本奏折,雍州太守送的不易,朕收的也不易。”

“雍州秋季本就多发蝗灾,朕三个月前就已拨款拨粮以做筹谋,而今雍州太守却说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他站定回王骞身前怒意横生:“所以朕的粮款,到底充盈了谁的府邸?填饱了谁的肚子!”

王骞已是汗流浃背,他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些,没有让额头的汗珠滴到眼前的靴子上。

“臣,臣定彻查此事。”

“几日?”

王骞用力眨了下眼,将眼皮上的汗水甩掉,胆颤心惊地答道:“五...不,三,三日。”

“现任雍州刺史是何人?”

不等回答,裴谞俯身猛地揪起王骞的头,将人甩翻了一个跟头。

“还用彻查?太守越级上报,刺史定然有鬼,他出身何族?是谁的门生?与谁交好?查出这些半日朕都嫌多!”

王骞往前爬几步重新跪好,头磕在地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即刻去查!两个时辰,一定给陛下答复。”

“滚!”

“是,是。”

王骞已是年过半百之人,经此惊吓爬了半天,还是陈任去过扶才能借力站起来,额头的汗来不及擦就赶紧跑出去查。

人走远,裴谞转手将案上置物挥落。

架子、奏折、笔墨散落一地。

“前有助屯田司员外郎献女,后有私吞钱粮隐瞒灾情不报。”裴谞连连冷笑,气得声音发抖:“好啊,真是好,看看朕养的都是一群什么东西!”

陈任走回来劝慰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莫要气坏身子。”

“屯田司员外郎现在何处?”

“回陛下,韩统领已按照陛下的吩咐偷偷将那人和那人的幼子幼女留下,现关在地牢。”

裴谞声音阴沉:“去,让韩让连夜审,让他看着自己的儿女受刑,务必问出主使之人。”

“是,奴才这就去。”

殿门打开又关上。

所有人走干净,颜煜闭眼装睡,心情复杂。

裴谞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又看不清了。

不昏聩,不奢靡,治下严明,果决睿智。

杀人取乐,苛待降臣,冷血无情。

残暴,却仍将百姓利益放在心中。

他觉得裴谞是个矛盾体,而那个矛盾体已经掀开床帘坐到了他身边。

颜煜紧闭双目,尽量放平呼吸装睡。

“朕知道你没睡,起来侍寝。”

颜煜心头微颤,他忘了一点,这个人还荒淫无度,是个变态。

被子被掀开,冷气覆盖一丝不挂的身体,颜煜惊得睁开眼睛忙将被子扯回来。

“不装了?”裴谞踢掉鞋子盘腿坐上来,“是想做些无用功,还是直接老老实实的躺好?”

颜煜撑着坐起来,浑身疼得厉害:“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不是女子,你不是说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吗?”

“哦。”裴谞仔细思考了下,“癖好也是可以养成的,朕觉得你的身体不错,不必女子差,是自己躺好,还是朕帮你?”

颜煜捂住起伏的胸口,口中又染上血腥气。

冷静下来,他想自己是没有能力与裴谞抗衡的,但要他以男子之身侍寝,亦万万不能。

“臣,身体有疾,无法...无法..”颜煜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无法侍寝四字。

“会死吗?”

颜煜微微一怔。

“朕不觉得你的命比朕的心情重要。”裴谞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回枕上,好脾气明显已经被消耗殆尽。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违抗朕的命令?收回你的不满和仇恨,你不配与朕提任何条件,朕未惩你直呼名讳,已经是对你顶着的这张脸能做出的最大容忍。”

窒息感又包围住颜煜,他瞪着裴谞将口中的血吐到那张脸上,俊朗无双的面容果然有一刹僵硬。

裴谞擦去血痕突然松手大笑:“哈哈哈哈哈!好!朕越来越喜欢你了。”

“开城祈降还磨不去本就没多少尊严骨气?”

裴谞捏紧他的下巴,沾了血的笑一如鬼魅。

“朕不信,朕偏要将你的傲骨折尽,让你认清自己是怎样的一滩烂泥。”

男人起身离开,下巴被松开时印出了一道红痕。

良久,殿门关合。

男人走回床榻边捏开颜煜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到喉咙深处,颜煜顿时剧烈咳嗽干呕,挣扎半晌却还是被迫咽下了药丸。

“这是保命的药,珍贵无比,朕赏你。”

男人的声音已经有胜利的笑意,颜煜擦去眼角咳出的泪,双眸恨意更浓。

“陛下,人带到了。”

“哦?这么快呀。”裴谞凑近颜煜笑笑,“押进来吧。”

两名侍卫将一个身穿囚服、手脚被捆住的中年人抬进来扔到床榻不远处。

“王..王上?”

颜煜心跳停顿,僵硬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一刹之间只觉得脑海空白,此身飘散。

他忘记身体的疼,以最快速度蒙上被子蜷缩到有床帘遮挡的角落。

“王上!王上!老臣终于又见到您了!”那人满眼含泪,不断挣扎着,“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颜煜颤抖又慌乱地将帘子拉得更严实,他爬着跪起来,扯住裴谞的袖子低声哀求。

“陛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让他走吧,求你了....”

让曾经的臣子看到他这幅模样,比万箭穿心、凌迟车裂还要痛苦万倍。

“怎么又软下来了?”裴谞不掩藏心中的得意和嘲讽,“刚刚不是很有骨气的吗?”

裴谞一把掀开帘子,掐住颜煜的脖子将人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好好展示了一番。

“就是对他这样了啊,你们吴国的王,身子很软,尤其是在朕身下承欢的时候。”

“裴谞!!”地上那人眼睛瞪得好像要掉出来,拼命蠕动身体往这边爬,“你如此行事!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谞松开手,颜煜目光呆滞地倒回床上。

“把他的眼睛蒙住,嘴堵上,绑到那根柱子上。”

“啊啊啊!!放开我!!王上!!”

侍卫很快将人绑好,那人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疯狂地挣扎。

裴谞摆摆手,侍卫退出去。

他看着床榻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颜煜道:“朕觉得你现在可以侍寝了。”

那双死如黑潭的瞳孔骤然缩紧,颜煜这会儿才明白自己在和怎样的人作对。

“陛下,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怕被听到,颜煜只能压低声音一边磕头一边乞求,“求你了陛下,你让他走,我做什么都行。”

“求求你陛下,我错了,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反驳陛下,臣愿以死谢罪,求你了....”

裴谞将人扶起来,怜爱地擦去美人晶透的泪水,轻轻叹息道:“别哭啊,哭得朕心都软了,阿煜呀,你怎么总是不明白呢。”

他凑近颜煜耳畔:“朕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颜煜瞪大双目,直至被按倒在床,狠戾地刺破尊严才停止哀求。

昨夜未愈的咬痕又重新渗出血。

今日男人的动作比昨夜更不留情,他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晃动的床架和皮肉相碰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他被绑住的臣子,他在经历什么。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踩碎尊严的时候,裴谞就会将他灵魂深处剩余的尊严找到再扯出来狠狠践踏。

暧昧的气息随着烛火腾起,燃满整间寝殿。

绳子嵌入柱子上中年人的身体,但那人却只感受得到心痛和仇恨,喉咙中的叫骂被口中的布尽数堵回去,很快堵嘴的布就被鲜血染红。

“你怎么不出声啊?”

裴谞突然停下来,将身下人的两条手臂扯到身后禁锢起来:“阿煜呀,你不出声,朕怎么知道你不高不高兴啊?”

身体重新被撞得颤动,颜煜咬紧唇瓣,眼泪从眼睛滑落,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与肩颈的汗液融合在一起,最终滴在床褥上。

裴谞好像很不满意他的隐忍,动作更加粗鲁,终于在穿破神经疼痛席卷全身时,颜煜忍不住哭出声来。

身后传来满意的笑声,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后背被迫贴上滚烫的胸膛。

“这才对了,阿煜,你要不要再求求朕?”裴谞轻轻笑着,“朕喜欢听你哭着求朕,嗯?”

脖子被松开,颜煜倒在床上,裴谞不吝啬任何一次能让他求饶的机会。

被喂了保命的药,颜煜异常清醒地承受着身体的剧烈疼痛,无法掩饰的哭声越来越破碎,其中伴随着得逞的笑声。

颜煜想死、想逃。

却更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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