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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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卢姐没在家待多久,等到宁珩处理完厨房的事,她找个理由就离开了,宁珩对此未多过问,只当是冀饮风招待不当,他正嫌多一个人在家不自在,这下顺理成章地窝进沙发里,掖了个呵欠想打盹。

冀饮风从房间里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到宁珩腿上,宁珩把手抽出来,挑冀饮风一眼:“我怎么看你心情还挺好?”

冀饮风打开电视,坐到他腿边的地毯上,脸上没什么表情,问:“哪儿看出来的?”

宁珩抱臂道:“当哥的直觉。”

冀饮风把遥控器塞到宁珩手里:“调到中央台,我看看时事。”

“积累素材呢?”

“嗯。”

宁珩轻车熟路地摁了几个数字,轻笑:“懒得你,调个台还要别人帮忙。”

冀饮风把桌上的果仁盒挪近,垂着眼剥松子,宁珩又问:“学校寒假有任务不?你卓哥新建了个度假山庄玩,等你歇几天养好伤,要不要约几个同学一起去放松放松?”

冀饮风抬起掌心递到宁珩面前,示意宁珩拿走那里面的一小堆松子仁,说:“学校的事不影响,你去吗?”

宁珩把松子仁扔嘴里,没太过脑:“不好说,你卓哥说正式开张前可能要拉我们去聚一聚,你就别凑热闹了,等之后和同学去玩。”

他还想继续拿,冀饮风忽然蜷起掌心,把他的手指拒之门外:“我不会滑雪,算了。”

宁珩“啧”了声,弯腰去扯果仁盒,冀饮风又先他一步把果仁盒推远,宁珩抬手在冀饮风后脑勺敲了个暴栗:“什么毛病。”

冀饮风仰头靠向沙发,自下而上望着宁珩:“我和你去,你教我滑雪。”

他生得白,如果说宁珩的白是天池里尘封多年的冰,那他的白就是挂落春枝,冬雪消融。

宁珩身体不算硬朗,冀饮风却在他手下出落得很好。

记忆里这家伙小时候瘦狗一条,丑得很,等到眉眼长开,反倒呈现出了和宁珩相反的特质,似几笔描摹一副淡近无色的水墨画,单眼皮,狭长眼,薄唇,容易显凶,却极耐看。

只不过昨夜去找揍,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左右也不过是去找你卓哥扯闲话,”宁珩思绪乱飘,手指轻点冀饮风的颧骨,“昨晚上哥把你打疼了吧?长点教训,那不是你能去的地界,你要有什么脾气就在家撒,实在不行买点解压玩具。”

冀饮料眯起眼,短暂笑了一下:“哥你下手确实挺狠。”

“嘁。”宁珩伸长指头,拨了拨冀饮风的嘴唇,喃喃道,“欸我发现你这虎牙怪可爱的,露出来我再看看。”

冀饮风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就避开了,可宁珩永远是他越躲越来劲,到最后他没辙,只得稍稍张嘴让宁珩瞥了一眼,宁珩还嫌他拧巴,骂他是“深闺大小姐”。

敲定了去度假的事,大小姐继续埋头剥松子,某地主心安理得地被伺候着,电视里新闻报导絮絮叨叨,二人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聊几句,后面就逐渐没了动静。

手里活儿的原因,宁珩常常熬通宵,白天就总容易犯困,这些天冀饮风回家里歇,他才特意空出几天来陪。冀饮风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小,看了几分钟默剧,感觉到宁珩的气息变得更加沉缓,这才起身去医药箱里翻出一瓶药油。

他轻轻翻转宁珩的手掌,将手背露出来,一点一点把药油抹在每个骨节的擦痕处,再仔细揉散开。

昨晚见到宁珩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想问宁珩手上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尽管知道是宁珩主动出击的概率比较大,他还是难以忍受。

“嗯...”宁珩嘴唇翕动,无意识挪动指尖。

大抵是承了造物主的情,这着实是一双称得上优美的手。十指指节分明,因为被揉搓的缘故,显得血色丰盈,筋骨薄削而齐整有力,皮肤在自然光的映照下有如羊脂凝玉。

冀饮风盯着看了半晌,总像是下一秒就想做出什么举动,但他最终只是替宁珩扯了扯毯子,将他的手慢慢掩回毯子里。

***

宁珩是个行动派,说要出门度假就绝不含糊,等冀饮风伤养得七七八八,他一脚油门就把自家大越野开到了潭岭脚下,领着冀饮风坐上缆车,闪现到于青卓面前。

于青卓还在做山庄的收尾工作,他新进了一批假山园林造景,正在和工人对接材料和布置细节,宁珩大马金刀地领着那面瘫弟弟往前台一坐,整得工人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于青卓不耐烦地把他赶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房卡:“行行好别添乱,房已经开好了,就在温泉谷旁边,你俩先去休息,别添乱,晚上再聚,啊。”

宁珩不干,拽过前台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着:“怎么就添乱了,我可坐在这里啥也没干。”

于青卓抬手去糊他脸。

冀饮风在这时候文质彬彬地出声喊人:“卓哥好。”

于青卓这才放过无辜的宁珩,转头看向冀饮风,笑着去捏他的肩膀:“哟,风儿啊,这个头蹿得是真快,嚯,身板也结实,那什么,这几天在卓哥这儿就好好放松,好好玩,啊,千万别拘谨。”

“谢谢卓哥,”冀饮风笑笑,单手把宁珩甩一边的包拎到自己手上,礼貌道:“卓哥你先忙,我和我哥就不打扰了。”

“瞧瞧瞧瞧,你还不如你弟懂事。”于青卓损宁珩。

宁珩一点儿不觉得跌面儿,反而挺自豪:“我弟早熟你第一天知道?”

于青卓懒得再搭理,又去指挥工人们干活。

宁珩慢慢悠悠往客房晃,期间打了好几个小喷嚏,冀饮风跟上几步把他的手塞回羽绒服口袋里,提醒道:“小心感冒。”

宁珩撇撇嘴,不大认同的样子,但并没有重新把手掏出来。

二人费了些时间穿过前廊和庭园,刷开房门,只见采光极好的雅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两米半的大床,床铺上绣着高山雪杉,大片大片的留白显得整套床品干净又柔软。

宁珩被勾着刚想往里进,却被冀饮风拉住:“哥,不是双床房吗?”

宁珩实在很想往床上躺,不悦的情绪写在脸上:“在家你嫌挤就算了,这床打眼一看就有两米多,还不行?”

冀饮风不放手:“分开睡舒服。”

宁珩指指自己,迟疑道:“难道我...睡相不好啊?”

冀饮风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最终还是开口:“嗯,有点,我觉浅。”

宁珩摊摊手,说:“好吧,我打电话和青卓说一声,你先把行李放下,总扛着累。”

冀饮风靠在墙边等他打完电话,忽然问:“哥,你会生气吗?”

宁珩觉得离谱:“生气什么?”

冀饮风见他完全不像是在意的样子,反而笑了笑:“没什么,卓哥怎么说?”

“哦,”宁珩想起来,道,“你卓哥说系统还没调试好,得重新录入身份证,再拍个照,才能开新房,要不你去一趟?”

冀饮风拿着身份证重回大厅的时候,正遇到于青卓在和新到的几位朋友寒暄,他没去搭话,把身份证递给前台服务员,刚拍完照,就被那群人打头的一位叫住了:“欸,那边的小伙子,劳驾,带下路?”

于青卓接话道:“风儿,这是Ansel,比你年长几岁,也还在国外读书,正好你要回去,要不顺道带上他们?晚上都是一块儿玩的朋友,提前认识认识。”

“你好。”Ansel走上前,摘去墨镜,露出一双湖蓝色的深邃眼眸。

有那么一瞬间,他让冀饮风感觉不舒服。

“先生,您的新房卡,请收好。”服务员甜美的声音打断了这阵没由来的僵持。

冀饮风收下房卡,短暂触碰对方递出的手,话音不咸不淡:“冀饮风。”

“好特别的名字。”Ansel探头去看他手中的身份证,笑眼盈盈,“那么,就麻烦你带路了,Feng,我能这么称呼你么?”

“随意。”

回房的路上基本都是Ansel在问,冀饮风偶尔答几句,可他冷淡的态度显然没能屏退这位从远洋归来的客人,他们不仅在外面同路,就连楼层都没有差别。

宁珩接到冀饮风的消息,早就在对应的房间门口等候,看到冀饮风和另外几个人并肩走来,稀奇得很。

他站直身体从冀饮风手里接过房卡,问:“你朋友?”

冀饮风还没有任何表示,Ansel抢先大步上前,牵起宁珩的手吻了下去,口中高呼:“Oh, gosh! He’s way too cute to be straight!”

宁珩有些不适应地退了半步,看向冀饮风,尴尬道:“洋人好奔放,他说的什么玩意儿?”

可冀饮风并未理会宁珩,而是将视线紧紧锁在Ansel身上。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种不适感究竟为何——站在面前的是个同类,而且极具攻击性。

“嘶—”宁珩的手腕被冀饮风抓着,一寸一寸往后扯开,力度大到让他吃痛。

“Show some respect.”冀饮风稍稍把宁珩掩到身后,音色如同海面之下的浮冰,“就到这里吧,我们先休息了。”

他说完,不等Ansel回复,拉着宁珩就想进门,却听见Ansel站在身后语气暧昧:“Feng,如果是我,我可不会选择双床房。”

宁珩没听清,下意识回过头,只见还没来得及掩住的门缝后,Ansel朝他眨眨眼。

“我就住你们隔壁,晚上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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