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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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们还是有事论事,别这么容易动怒,邻里邻居的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交恶了,影响多不好。”

谢淮面上笑眯眯的,在李婶一家能杀人的视线下态度依旧温和:“凡事都讲一个证据,你们这样空口无凭的,不止我和我家郎君不信,就是这乡里乡亲的,也难以信服啊。”

“你!”李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要论吵架撒泼,那她难遇敌手,可面对着谢淮这副和气模样,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她是有脾气也没处发。

更何况她哪来的证据证明自己?家里那一堆还没吃完的藕?

于是只能干巴巴道:“反正我就是在你家田里被咬的,伤口已经几天了都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

“前几天?”谢淮的神色严肃了下来,他沉声道:“我记得我家的藕是三天前,还是四五天前……”

谢淮故意拖拉着尾音,视线紧逼着,他观察着李婶强装镇静的表情,发现李婶在自己提到三天前时眼瞳明显的停了片刻。

他心下了然,又道:“好像是四天前还是五天前吧,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把咬人的东西往田里放……”

“三天前,我是在三天前被咬的。”李婶忙道。

“噢?”谢淮疑惑出声:“可有人看见你掉进我家田里?”

“有!”李婶拉住张扬的衣角:“我儿子看见的。”

见人上了套,谢淮问道:“早晨?下午?还是晚上?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跑到我家水田附近的?”

一口气问了一串话,他才换了口气道:“一起说,不许商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婶也不敢跟张扬交头接耳,两人只得相识一看,随后异口同声:

“早上。”

“下午。”

“这时间会不会差的有点多啊。”谢淮毫不客气的笑了:“你们母子可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李婶闻言,头一次用不争气的眼神看向张扬,她说的是下午,因为据她自己和对所有干农活的人的了解,一般都是在上午就早早的把所有农活做完,下午则是偶尔的巡视。

要是说早上,她怎么可能碰不到姜安或者其他出门干农活的人。

而张扬现在正紧张的冒汗,他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从次次惹了事都要靠李婶和张建摆平就可以看出来。

“娘,怎么办啊……”张扬小声道。

“你在阴阳怪气什么?”见家里人吃瘪,张建怒问道:“装着一幅看破不说破得样子很有意思?”

“嗯。”谢淮淡淡道:“很有意思。”

“你!”

不等张建怒呵出声,谢淮对着李婶道:“藕应该很好吃吧,毕竟是我家郎君辛辛苦苦栽的。”

他现在虽然不能确定李婶一家是不是偷藕的贼,但是根据目前的观察,可能性十之八九。

知道谢淮这是在试探,姜安也探出头来施加压力——紧紧盯李婶他们。

被两人直勾勾的看着,李婶也不觉得心虚,嘴硬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现在说的是我被咬得事情,扯那么远干嘛。”

谢淮突然轻笑,反问:“我哪有扯开话题,现在不就是在说你被咬的事情吗?”

李婶冷哼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谢淮又说:“我相信李婶是在我家田里被咬的,但是,你是为了偷了我家的藕才被咬的,对吗?”

他猜测道:“三天前的晚上,我跟我家郎君都在家休憩,无人去田里看管,隔天藕就没了,而李婶你又刚好三天前在我家田里被咬伤,不觉得很巧合吗?”

他声音不算大,却又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你跟张扬,一个说早上一个说下午,明显就是都想刻意避开真实时间,只可惜张扬没理解到你的意思,而我提到四五天的藕,你就立马说你是在三天前被咬,我都还没说四五天前的藕怎么样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避开?要说你们跟我家藕被偷的事没关系?我不信。”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婶脸色微变,但还是继续厚着脸皮道:“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在你家田里受的伤,就把解药拿出来,知道你们家穷,也不需要赔太多银两,给个五两就行。”

“痴人说梦。”姜安在谢淮身后翻了个白眼,小声同谢淮道:“跟他们说没用的,他们家耍无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事,有办法。”谢淮轻声回着姜安:“待会儿我问张扬话时,你多夸他几句。”

“啊?”姜安皱眉:“我不要。”

“想想我们的藕。”

“啧。”

听到这不耐烦的声音,谢淮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李婶和张建都是个混不吝的老油条,之后肯定说什么都不认,突破口只有在张扬身上。

这样想着,他扬声朝张扬问道:“我问你,你娘被咬的时候你在场的对吧?”

张扬似乎是没想到话题能引到自己身上,愣了会儿后才回:“对。”

“那你们又是为了什么事要去我家的田?那里可没有什么通往村里其他地方的小道。”

李婶听到这话朝张扬摇摇头,示意他说不知道。

而这次张扬理解到了李婶的意思,于是道:“我也不清楚,我娘那天就是突然把我喊醒,说有事要出门一趟。”

“这样啊……”谢淮沉吟着,用手臂碰了碰身后的姜安。

姜安咬了咬牙,内心几经挣扎,还是从谢淮身后探出一张白净透亮的漂亮脸蛋,强颜欢笑道:“那你真的很孝顺诶,李婶说什么你就立马动身了,真棒。”

最后那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听的谢淮莫名想笑。

而听着夸赞的张扬却丢了魂。

姜安的漂亮是村里公认的,当初被谢淮娶过门的时候无数未婚男女都为之惋惜。

这样的一个美人,抬着圆润的双眼颤巍巍的看着自己,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几乎让张扬忍不住想,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意思?

殊不知姜安这边已经暗地吐了好几次,颤巍巍的眼只不过是因为不忍直视的无语罢了。

“刚睡醒就出门,肯定很刺眼吧。”谢淮趁机问道。

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张扬一听谢淮的声音,想到美人是个有主的,心头一阵火起:“说什么傻话,大晚上的怎么可能刺眼。”

话音刚落,李婶立马就捂住了张扬的嘴:“你在瞎说什么。”

可谢淮以及那些围观的人明显都听到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去别人家地里能干什么?更别说谢淮家的藕还被偷了。

“真不是个东西,偷了人家的藕不说,还想来倒打一耙,被咬了只能说活该!”

“跟这种人住一个村,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了。”

“不行,突然想起刚刚李婶还骂他们两个是丧门星呢!好气啊!没理还乱骂人。”

“里吏呢?找里吏来评评啊。”

“刚刚好像已经有人去找里吏了。”

“可不可以把他们赶出村啊。”

听到有人去找了里吏,李婶顿时急了,立马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话里话外都说谢淮陷害他们。

姜安也不依不饶的怼了回去。

而张建则是一把上前拽过谢淮,威胁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打断你的手!”

谢淮已经应付的厌倦了,他干脆利落的捏住了张建的麻筋,让张建的手直接泄了力,然后又是一个拌腿,让夫妻双双倒在地上。

这样的身手让众人啧啧称奇,想不到谢淮如此孱弱的身子,居然能放倒一个常年在地里劳作,锻炼出一身腱子肉的张建。

而张扬,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抱住李婶瑟瑟发抖。

“各位乡亲,相信这件事大伙也已经看清了,个中曲折,我相信等会儿里吏来了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交代。”

自然,事情的最后以在张家灶台发现一堆藕告终——李婶一家人口少,每顿吃藕也还剩了许多,加上他们家没栽过藕,也不敢拿出来走亲访友。

里吏让李婶一家赔了谢淮和姜安足足一两银子,以示惩戒,不然则搬出村子。

但审判的过程也不是顺利的,就比如……

谢淮负伤了。

***

谢家小院

姜安正擦着谢淮占据了大半左肩的淤青,帕子是被冰凉的井水浸过的,挨着淤青时,谢淮很是舒服的发出了嘶嘶声。

“谁让你帮我挡了。”姜安没好气道:“你不是还要写书吗?现在受了伤,用脚写?”

他嘴里埋怨着,眼里还是复杂的感情居多。

在看到李婶不情愿的交出一两银子后,恼羞成怒的张建举起铲子向姜安挥去,而谢淮下意识的把姜安护在怀中,铁铲拍在皮肉上的动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难忍的痛。

他们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谢淮,这才终于意识到,谢淮是真的变了。

尤其是姜安,没人能比更能意识到这几日来谢淮的变化有多大。

而他不知道,在自己感触之余。这边听着自己的碎碎念的谢淮,心里活动居然是:这次挨的值,姜安敢说这话显然是已经不怕自己了。

想着自己的付出总算有了一大成效,也想着未来能越过越好的日子,谢淮不禁笑出了声。

“还笑?你是被打傻了吗?”姜安手下擦拭的力度加重,惹得谢淮痛呼一声。

“轻一点啊。”他委屈道:“一铲子又换来一两银子,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再说了,伤到的又不是右手,不耽搁。”

“咱们很快就能还完债了。”谢淮感叹道:“到时候我们就攒钱,然后搬到县里,你想当官夫郎还是当大老板啊。”他兴致颇高的问。

姜安已经很困了,本想着敷衍着了事,可一想谢淮今日替他挡了伤,细细思索一番,然后强打精神道:“都想。”

当官夫郎是沾谢淮的光,可自己当大老板不用依附他人,是靠自己的本事,两样都占,那他才是真正的活出了头。

姜安从不遮掩野心,从毅然决然的嫁入谢家那时就已经可见一斑,明明知道谢家族老讨个男媳妇是因为男子不会生育,届时谢淮中了秀才郎,也好摆脱。

但就因为书生那无可限量的未来,他还是嫁了,就想碰碰运气,看谢淮是不是个讲良心的。

可偏偏生活总不如他意,刚过门时他就看出了谢淮不是个好脾性,成亲当晚嫌弃他是个男子,不愿碰他,过日子时也动不动就非打即骂。

尤其是知道谢淮欠下十两银子后,姜安曾一度望着村里头那条河发呆,想着一了百了。

好在谢淮是真的变了……

姜安看着谢淮背上骇人的青紫淤青,耳边是谢淮满是希冀的声音。

“两样都想要估计有点难。”谢淮说:“看来我得努努力,让你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那还是做梦实在些。”姜安难得的带着笑意回了谢淮。

“不用做梦。”谢淮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拿过姜安手中的帕子:“只要我答应了你的事,那我就会尽全力去完成。”

“早点睡吧,整个人都要趴我背上了。”谢淮揉了揉姜安的脑袋,自己起身去洗漱了。

“怎么老喜欢揉我头,又不是小孩子……”姜安理着凌乱的头发,打着哈切回了屋。

翌日天大亮,姜安因为谢淮的肩膀受了伤,又独自一人去干完农活。

可奇怪的是,自家门口不知为何又围了好几个跟他一样干完活回家的妇人汉子。

姜安脚下步子加快,在距离家门口还有十几米远时便看见自家门前停着辆装饰讲究,简约大气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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