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小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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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等待圆月出来了才看见不渡从远处赶了过来,手中拿着的正是孟时清梦寐以求的围帽。

孟时清赶紧戴上围帽松了口气,又看见不渡掏出来两个馒头。

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袋子里的果子也忘了吃了。

护庸看见馒头没什么胃口,还不如那些野果。

孟时清啃的倒香。

这馒头有股奶香味儿,细细嚼会发觉甜。

还是太饿,狼吞虎咽几口,又开始部署今晚战略。

“不渡兄今天晚上你打头阵!温泉旁边那几株花草,我看那人的目的就是它。”

不渡:“你到底为何要捉住他?”

孟时清:“我与黑蟒争斗的时候,黑蟒也受伤了,被我弄伤的人伤口没办法自动愈合的,我猜那青衣人是黑蟒下属。”

不渡:“这草药能治?”

孟时清点头:“主治咳血之症,止血也是可以的。”

孟时清在树边休息了半晌,直到圆月挂在天幕的正中间,山林间才有了动静。

那人还是一身青衣,淡青色的衣袍在月亮下格外显眼,不过……

不渡兄的白色僧袍更加显眼。

青衣人不似白天那么悠哉,语气有些焦急:“和尚,你拦不住我的,我不想伤及无辜,你让开!”

不渡弯腰施礼,以示友好:“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渡施主的,莫要误入歧途。”

青衣人:“渡?如何渡?”

不渡道:“施主是否有重要之人染病卧床?”

好家伙,不愧是和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呀!这话一说青衣人似乎一瞬有些分心。

孟时清摸了摸脖子上的护庸,道:“该你上场了,去咬他一口,越疼越好。”

护庸:“我是条无毒蛇。”

孟时清点头:“我知道,你去把他咬个包就行。”

护庸无奈,爬到离青衣人比较近的一棵树上盘了起来,静候时机。

青衣人祭出了早上那根竹棍:“是又如何?你这凡人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冲上去就和不渡缠斗在一起,不渡一边躲避一边后退,身形敏捷。

几个回合下来,青衣人并未占上风,想来应该是毒针上的毒还未解。

护庸看他们打的难舍难分,找准时机飞向了青衣人。

还格外记仇的咬了与孟时清受伤的同一位置,孟时清在树底下拍手叫好!

经过他亲身经历,这个位置绝对是报复的绝佳位置,躺着会压到,趴着会挤到。

反正怎么弄怎么难受。

孟时清突然觉得养个小弟也不错。

护庸得逞以后赶紧从那人身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跑了。

青衣人摸了摸伤口,有点痛:“一条浅毒小蛇咬我一口又何妨?”

他招出了毒雾,隐去身形。

这雾很浓,连月光都照不进来,更看不见青衣人了。

孟时清轻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站了出来:“阁下别来无恙,在下孟时清,请教阁下大名。”

那人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美人儿,记住了,我叫竹青。”

孟时清飞身闪出,一把黑剑直指发出声音的地方:“找死!这个时候还敢搭话?”

眼前一片黑暗,孟时清对自己的听声辨位还是很自信的。

陡然头上一凉,围帽落在了地上。

青衣人摸着孟时清光滑的额头:“美人儿,你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么?”

毒雾霎时间褪去,周围被月光照的亮了起来,原本满山的竹林不见了,竟然多了一片空地!

孟时清瞳孔一紧:“你知道我的弱点?”

孟时清还是低估了竹青,他不仅知道孟时清的弱点,还真的能控制这山上所有的活物。

连竹林树林都听从他的安排。

青衣人:“中午与你对决是就发现你妖气不纯了,你这半妖之身,怕是受不住十五的圆月。”

孟时清身上泛起剧痛,那些骇人的伤疤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身上。

竹青趁他恍惚间,伸手用竹棍往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顿时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

竹青顺势搂住了晕过去的孟时清:“抓住你也好。”

不渡眼睛刚恢复视觉,就看到孟时清倒在了竹青怀里,生死不明。

有一瞬间不渡竟然下了杀心,口中念咒,佛珠飞了过去。

快些,更快些!

不渡心里有些着急,可还是快套住竹青的时候被他遁地逃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护庸转头看了看不渡,他神色黯然,深深叹了口气。

护庸着急道:“这怎么办?和尚,你得想办法救救他!”

不渡皱眉,护庸就是有些碎嘴:“那竹青他说他看上了孟时清!你要快点去救他!”

不渡:“什么?!他俩都是男子…”

护庸:“妖怪不分男女的。”

护庸爬到了不渡的手腕上盘了起来,很是着急:“和尚,他虽然老调戏你,但罪不至死啊!你救救他吧。”

若是孟时清还在,定然觉得这小蛇公报私仇,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渡盘腿坐下:“安静,我用寻魂决试试。”

不渡口中念念有词,周身又围了一圈黄色的梵文发着微光。

僧袍飞转,漂浮在空中,额间的朱砂痣在夜里泛出血红色。

千丝万缕中,有一道梵文冲着西南方飞了出去。

不渡收了招式:“往西南方去了。”

还没等护庸高兴起来,不渡身形晃了两下,喷出一口鲜血来。

护庸有些着急,毕竟现在能救孟时清的只有这和尚:“你怎么了?”

不渡:“无妨。”

可实际上,不渡说完这句话就眼前一黑,竟是不争气的掉到了一个黝黑的密闭空间里。

不渡知道,这多半是幻境。

只是他不能确定这幻境是谁制造的。

这也是他使用寻魂决第一次被反噬,孟时清居然是一个魂魄不全的人。

不渡摸着墙壁走了一圈,竟然是什么也没有碰到。

大约是个只有几米大的小房间,墙壁很坚固厚实,只是很奇怪,连扇窗户都没有。

甚至连门都没摸到,一丝光亮都进不来。

只是不间断的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虽然他走了一圈都没碰到人,或是其他生物。

不渡正疑惑,难不成这呼吸声是他自己的?

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听起来是开锁的声音,不渡提起精神。

‘吱呀’

门开了,从外面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应该还是圆月之夜。

那人进来之后反手把门关上了,没做声。

不渡只好先开口:“施主,贫僧素未与人结怨,你把贫僧锁起来做甚?”

“把药喝了。”

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一时间不渡却硬是分辨不出来是谁。

随即又听到那人将碗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不渡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明明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正当不渡想开口说话,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他可以分辨出来,是孟时清。

“别白费力气了。”

那开门的人也不着急,只是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时间这个小房间亮了起来。

不渡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点蜡烛的人,平静的面容难得变得扭曲:“你!是谁?!”

面前那人,除了眉心没有那一抹朱砂痣以外,与不渡长的一模一样。

一身僧袍,白衣若雪。

不渡只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心脏,一阵阵恶寒。

他还是不敢相信,伸手向前摸了摸,竟然直接从‘不渡’的胸前穿过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也从那张桌子里穿了过去。

难怪刚刚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自己掉进的是人的梦境,根本无实际介入,碰不到任何东西。

忽然想起刚刚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头往后看,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轻喊出声:“孟时清。”

真的是孟时清,他的四肢与脖颈都有锁链禁锢着,由于锁链太短,只能够跪坐在角落里面。

一身白色的亵衣,血渗出来很多,脚腕手腕上都被锁链磨的血肉模糊。

不渡说的话他们都听不见,他也碰不到他们,他在这个结界里面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

而那个‘不渡’好像本来就不是如今的不渡。

不渡的心有些乱,这些画面,他没办法忽略。

孟时清颤抖的声音,说道:“不渡,你放过我吧,我想死。”

不渡知道孟时清不是对着他说的,可是他的心还是像有人狠狠揍了一拳,似乎有个东西他忘了,快要记起来了,但是还是差一点。

就差一点!

不渡额间的朱砂痣忽然有点发热,发出了微弱的血红色的光芒,可惜他自己看不见,梦里的两个人也看不见。

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不渡’拿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朝孟时清走过去。

轻轻的,慢慢的,就像碗里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怕洒了。

那个不渡站在孟时清的面前,居高临下:“想死?不成。”

孟时清跪坐在地上,没有力气抬头看他。

‘不渡’缓缓的蹲下去平视孟时清,手中的药还冒着热气,他翻舀着降温。

“你还是老实点吧。”

孟时清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向不渡怒吼:“你给我喝血干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干涸的嗓子而显得支离破碎,眼神尽力凝聚着,却还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散开。

可孟时清还是在挣扎,他不管四肢的疼痛挣扎着,甚至想利用这些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渡’像是没听到一样,把汤匙上的药吹凉了喂入孟时清的嘴里。

孟时清的嘴里一时充斥着血的腥甜味儿,使他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吐了出来,还伴随着阵阵干呕。

‘不渡’也不恼,等他平静了又是一勺。

孟时清撇过头,那勺药顺着脖子滑进了衣服里。

刚刚呕吐完的声音更是嘶哑:“我不会喝的。”

“由不得你。”

不渡放下汤匙,掰过孟时清的脸,摁住下颚,强迫他张嘴。

力气之大,孟时清只觉得下颚都要碎掉了。

‘不渡’把那一碗药强硬的灌了进去,孟时清被动的滚动喉结吞咽。

他灌的太急,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从两边嘴角滴落到衣服上去了。

倒不是鲜红色,是深褐色。

“咳咳咳…呕…”

孟时清撕心裂肺的干呕着,竟然真的呕出一口血来。

他额头上密汗点点,嘴唇苍白,无力的任由身体向前倾,却因为脖子和手腕上的锁链太短,无法触及地面,半吊在空中摇晃。

他放弃挣扎了,任由自己挂在铁链上,不哭不闹,也不发出半点声响,安静的就像死了一样。

站在一边的不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咒骂了一声禽兽!

脑子一热忘了自己根本碰不到人,伸手去扶孟时清。

可是,刚碰到孟时清的身体就一阵天翻地覆,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外来吸力把他吸走了。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强壮的男子,眉眼温和,脸上却有些担忧的神情。

胸前挂着大佛珠串成的链子,白色僧袍外,罩着灰色袈裟。

不渡喃喃道:“无忧师兄。”

无忧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渡,担忧的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收起了给不渡输送灵力的手。

“方丈让我来寻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无妨,招了点反噬。”

不渡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四周看了看。

这是个破旧的房子,里面杂乱的放着一些树枝,像是一个小蛇窝。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护庸着急的睁着双眼盯着他。

不渡:“师兄,这是哪儿?”

无忧摇头:“小蛇引的路,还在曲安山上。”

不渡点了下头,又道:“方丈找我何事?”

无忧拿出随身带的安神散递给不渡:“吃一个,你神形未稳。”

不渡顺从的吞了下去,无忧才道:“皇帝将有大难,方丈有意派你去度化。”

不渡点了头。

无忧:“不可掉以轻心,皇宫里面怕是有厉害的东西。”

不渡:“我现在还不能去。”

无忧没接话,只是把不渡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不渡稳住身形拍了拍无忧的手。

无忧会意松开。

不渡:“我要去救个人。”

无忧微笑:“师兄与你一起去?尽量快些。”

不渡没拒绝,拿起地上那如释重负的护庸,放在了腰间的布袋里面。

径直的朝刚测出来的方位走去,脚步微快。

顺着西南方走了几里路,才看见有个矮小的山洞,看起来像是自然形成的。

在里面找到了孟时清,孟时清昏睡在地上。

束发的玉冠掉落在一旁,黑色的头发散落满地,脖子下方垫着一块石头,使他的下颚微微抬起。

喉结上有一排轻微的牙印,嘴唇泛白,只有轻微的呼吸。

不渡看见这情景,心中有些不悦,想来那个竹青真有龙阳之好。

又走近了几步,准备把孟时清抱起来,突然看见孟时清胸口有一摊血迹。

孟时清这身黑袍,在远处根本看不见那血迹,血迹是喷涌而出的。

溅的胸腹间都有血沫。

看来不是孟时清的血,如此想来,昨日在这山洞中还爆发了一次战斗。

结局应是孟时清败了。

不渡来不及多想,抄起孟时清就准备下山,与无忧大眼瞪小眼以后才记起护庸。

护庸看了一眼昏迷的孟时清,二话不说带着他们从好走的路下山了。

不渡找了间看的过去的客栈把孟时清安顿好了,他还是没醒,体温有些低。

嘱咐了护庸两句起身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提了两袋野果来,转身就真的走了。

护庸难过的盯着野果,看来这两天只能靠这个过日子了…

樊旭国,宝通寺。

不渡赶回宝通寺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门口扫地的师弟告诉他方丈似乎很着急,让他回去后直接到方丈禅房里去。

无忧并不是方丈的弟子,没有跟过去,只是帮不渡打点了一下。

不渡去到禅房,此时夜已经深了,方丈的房内还是灯火通明。

不渡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面穿出来一个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不渡推门进去,看见方丈盘腿坐在榻上,身边金色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

方丈看了他一眼,从榻上跳了下来。

花白的胡须跟着颤动,他今年应该是有五十多岁了,身子骨硬朗的很。

不渡微微弯腰行礼:“方丈。”

方丈:“你可知道我这么着急叫你回来是为何?”

不渡:“去皇宫。”

方丈点头:“你可愿去?”

不渡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方丈常教导不渡,人立于世,常渡众生是人之修行。机遇,造化,何来愿不愿之说?方丈若觉得与不渡有缘,不渡便去。”

回到了寺里,不渡倒开始咬文嚼字起来。

方丈摇摇头:“如此也好,如今圣上龙气日渐衰弱,是因妖气侵蚀,国师曾来过,你明日便启程吧。”

不渡:“遵命。”

方丈让他出去,也就熄灯就寝了。

不渡回到自己的禅房内,原本是想习惯性入定,可是心中老是回想起前几天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

孟时清虚弱的样子一直在脑海回荡,还有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烦躁,搬了桶凉水泡澡,挨到了天亮。

清晨方丈出门却看见站在门口的无忧,也不知何时来的:“无忧师侄?”

无忧似乎是在想什么,这句话把他的神思招了回来:“师叔,不渡这次在外似乎招了劫难。”

方丈拍了拍无忧肩膀:“阿弥陀佛,是福是劫尚未定,师侄不必过度担忧,招惹心魔。”

无忧点头:“多谢师叔指点。”

方丈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脸上长着老年斑,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了。

方丈想起了什么,回到房里翻出一个灰不溜秋的布袋子交给了无忧。

“过几天不渡的有缘人到了,把这个交给他。”

无忧接过袋子,没有多余的好奇,只是领命。

方丈见他没有要走的样子,自己回了禅房。

想着师兄走之前交代的那句‘无忧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呆’,方丈现在深切的感受到了!

又过了半晌无忧才离开,方丈偷偷把门开了一条缝瞅了一眼,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呆!

不渡等到辰时才与方丈拜别,刚打开寺门,就迎面碰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

蹦蹦跳跳的奔过来抱住不渡,声音甜甜的:“不渡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好不容易回来!”

小女孩儿长的比同龄人都要高些,已经快到不渡的肩膀了。

不渡难得展开笑脸,揉了揉她的头:“雅雅,最近身体怎么样?可有再病?”

温玥雅有一双灵动的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一样,一听到不渡说的话,那双眼就委屈下来。

“不渡哥哥,我最近很好,只是很想你。”

不渡:“等我忙完了给你买冰糖葫芦。”

温玥雅这才放开不渡,抬头冲着他笑:“好,一言为定!”

这个笑容很灿烂,像是寒冷的冬日透进来的一丝阳光。

不由得想到那个与黑蟒大战被逼绝境而浑身破碎发光的人,他们的眼睛和笑容都好相似。

温玥雅目送不渡走到转角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才进了寺里。

她在大殿上了三炷香,闭眼许愿磕头。

温玥雅从小体弱多病,父母也不怎么管她三天两头的往寺庙里面跑,多求福也是好的。

转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站着的无忧露出甜美的笑容,本来想说些什么。

可无忧似乎是在想事情,一直低着头。

温玥雅:“无忧师父很担心不渡哥哥吗?”

无忧虽是佛门武修弟子,常年一副白色僧袍外面罩着灰色的袈裟,却是难得的温婉和煦之人。

“雅雅施主多虑了,不渡师弟乃是口含精玉,额生朱砂的佛门贵人,自有人助他。”

温玥雅笑着抓过无忧的手:“无忧师父也会帮助不渡哥哥的对吧!无忧师父可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佛门弟子!佛祖也会保佑无忧师父的!”

无忧笑着揉温玥雅的头顶:“嘴可真甜。”

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难怪连不渡都喜欢摸。

无忧又道:“雅雅施主这次在寺里住多久?不渡师弟不在,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到后院找我。”

温玥雅数着手指摆给无忧看:“三天吧!三天后寺外有庙会,无忧师父陪我去看看吧!听说可好玩了!”

无忧笑着答应了下来,把温玥雅带到了她经常住的房里去了。

这些年,整个宝通寺都知道无忧师兄宠爱温玥雅小施主。

无忧对温玥雅百依百顺,或许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或许是因为不渡每次出去苦行都会拜托他照顾温玥雅。

又或许是看这小女孩本身就长的灵巧可爱,心生欢喜。

反正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绵延。

不渡看着汴京大街上张灯结彩,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怕是又要办庙会了。

看了看初具形状的街道,想着给雅雅带点什么新鲜玩意儿回去。

转念一想庙会那天还不一定能出来呢,白操心一场。

当今圣上虽然对佛家推崇,却并不是从心里信佛的。

一国之主,手握生杀大权,脚踏四方边境,怎会是一个信佛的心慈手软的人呢。

只不过是借着佛来彰显仁慈。

国师专程来宝通寺请来的法师,待遇自然是不错的。

通报了以后有个专门来接不渡的小太监,年纪看起来不大,做事却十分老练。

说是皇帝不约束法师的自由,可以凭借这金牌任意进出皇宫。

小太监把金牌放到了不渡手上,不渡看了会儿,觉着应该值不少钱。

把金牌收回袖子里道了声谢。

小太监领着他来到了一处院子,院子里花团锦簇,像是有些手巧的人精心修理过的。

小太监:“这是圣上数日前给法师挑选的院子,这边人不多,不会有人叨扰法师。”

不渡:“谢圣上恩典。”

小太监:“等法师安置好物品还得去面圣,圣上等了多时了。”

不渡倒是心惊,本就没带什么东西,只是把包裹放到了屋内就随着小太监走了。

映入眼帘的宫殿气势恢宏,牌匾上挂着三个大字‘养心殿’。

这皇宫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金碧辉煌四个大字。

小太监进去通报,不渡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宣不渡法师觐见!”

那个小太监从殿内快步出来给不渡带路,进了殿,不渡快速扫了一眼。

装潢还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还有几个宫女太监伺候着。

只是有一个格外扎眼,带着一把剑站在高堂之上,离龙椅上的皇帝不过两米远。

一身黄金甲好威风,想必这就是从小与皇帝一起长大的将军,封号玄明。

只是匆匆一眼,不渡没看清长相,只是看气质都是顶好的,和旁边到皇上都不差分毫。

不渡行礼:“宝通寺苦行僧不渡,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安康。”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不渡起来:“朕最近倒不是很安康,法师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不渡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人,雍容华贵,白净的面容中透出一点青黑,是被妖气侵蚀的症状。

那人端坐着打量不渡,不渡与他对视还是能察觉到一些压力。

不渡:“解是可解,只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未到,还需要静候一些时日,陛下这些天要多散心。”

“不渡法师,皇上坐镇万里河山,如何能终日寻欢作乐?时日长了怕是不妥。”

声音干干净净的,只是语气有着一股子轻佻。

不渡这才能名正言顺的打量从进门起就注意到的那个人,玄明将军。

这人不像寻常武夫那般唬人,身形很高大,只是没那么壮实。

皮肤也是白净,常年征战也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东西。

细眉高鼻,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透出的是睥睨天下的架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不渡没想到是他第一个刁难,传闻中,玄明十八岁成名,母亲出身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玄明也是万中无一的温文尔雅。

“将军此言差矣,皇上坐拥万里河山自然是要以身体为重,不宜过度劳累。将军也要陪皇上多说话散心,避免郁结于心。”

玄明将军:“一派胡言!法师这是在说皇帝心胸狭隘?”

不渡看着玄明有些看不懂,只是没再讲话。

皇帝接过话头:“竺昕?你今天怎的对法师这般无礼?把祯氏一门置于何地?”

玄明认错倒是快:“是,臣知错。”

祯氏乃玄明将军母族,皇帝这话说的有些重,不曾想玄明是这样的反应,一下子拿不准了。

“不渡法师先下去休息吧。”

皇帝瑟缩着身子,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不渡:“谢陛下。”

不渡退下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玄明将军神色紧张,跑到皇帝身边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那名小太监还是给不渡领路,只是时不时的会回头看一眼不渡,想必是好奇这个刚进宫的法师是怎么惹了一向脾气好的玄明将军的。

关于这一点,不渡自己也很好奇。

曲安山,酒乡。

孟时清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眼神狠狠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直到看到护庸在一旁睡得香甜才冷静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后脑勺上还有阵阵抽痛,那一棍子打的是真实在。

心内还是有些唏嘘,这封印倒是他让受了不少委屈呢。

手指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喉结,传来一丝微弱的痛感。

那天晚上,孟时清意识浮沉间似乎听到竹青与谁见了面。

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意识就断了线。

这竹青注定是不简单的,要着重的照顾一下,孟时清咧起嘴角。

最近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孟时清还有些没理清楚,就像他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刚出庄子就被黑蟒追杀?

这是什么待遇?

简直就是中大奖的体质,结果还没悠闲两天儿,又被一个奇奇怪怪的男子抓了?

直呼好家伙!

“你醒了?”

护庸的声音有些惊喜,‘嗖’一下窜了过来。

“大哥!你醒了咱出去吃点好吃的吧!”

孟时清揉着太阳穴看着满地的果核,再看一眼护庸,都感觉它瘦了。

“走吧走吧。”

孟时清站起来身形晃了晃,还是有些虚弱,皱着眉拍了拍那滩血迹。

护庸解释到:“去救你的时候就有了,不是你的血,放心吧。”

孟时清:“哦,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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