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也怕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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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楚南浔是个判官,刚来地府实习两个月,就被各种诡异死法的鬼魂,吓得每天都想跳槽。

这天刚审判完一个被人捅成马蜂窝的大哥,心灵受到了创伤,便偷偷溜到了奈何桥边,管孟婆要了瓶孟婆汤。这孟婆汤只对将要投胎的鬼魂管用,对于鬼差和神仙来说,只是瓶解渴的饮料。

楚南浔打开易拉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才发现味道不对。于是瞄了一眼罐底的喷码,保质期至28号,可今天已经是30号。

“孟姐,你又卖过期产品,当心我向阎王告状,扣光你工资。”

孟婆毫不在意,就是摆烂,拿着把破蒲扇,翘着二郎腿躺着靠椅上,看起来悠哉得很。“咱们阎总神出鬼没的,你能找到他人,算我输。”

说起来,楚南浔自入职以来,连阎王的鬼影子都没见到过,实习工资到现在都没有发,他怀疑自己摊上黑心老板了。

楚南浔:“他老找不见人,工资谁发呀?”

孟婆:“急什么?工资五十年发一次。”

楚南浔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愧是地府啊,操作果然阴间,咱阎王也太不靠谱了。”

五十年?幸亏楚南浔不是凡人,否则半辈子就过去了。他那狠心的老爹,把他下放到地府当差,连余额都给冻结了。看在职位还算凑合的份上,楚南浔咬牙忍了,没想到工资五十年一发,这下子游玩人间的计划泡汤了。

“习惯就好。”孟婆拿了根牙签在剔牙,“啧,老腊肉真塞牙。”

楚南浔不明所以,“地府哪来的腊肉?你该不会把十八层地狱里的守门犬给吃了吧?”

孟婆打开一瓶孟婆汤,吨吨吨一口喝光,打了个饱嗝儿,“哪能啊,那可是阎总的爱犬,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就是有个死活不肯喝孟婆汤的倒霉鬼,正好肚子饿,就把他给吃了。”

楚南浔猛地一拍案,桌上的孟婆汤震了震,“我刚审完,你转头就把他吃了?这个月你都吃了第几个了?还有没有王法了!饕餮都没你胃口大!”

孟婆屡教不改,拒不认错,“别激动嘛楚总,我这不是为了缓解人间人口压力嘛,是他自愿放弃投胎的资格,我就好鬼当到底咯。”

楚南浔正想给孟婆一个教训,便听到有鬼差扯着嗓子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地狱犬暴走了!”

原本阴冷的地府骤然升温,热浪从地狱最深处翻涌而来。火焰是诡异的红黑色,扑不灭,连灵魂都能点燃。鬼差被这邪火烧得上蹿下跳,楚南浔见状,打开从天庭带下来的落雨伞,丢了出去,将黑白无常罩在了伞下面。

“楚总不好了,大火烧上来了,关押的恶鬼趁机逃窜出去,根本拦不住。”

“不好,生死簿可不能被烧了。”

楚南浔火急火燎地赶到地府图书馆,发现火势已经从图书馆的底楼蔓延了上来,焚烧书本弥漫出的白色烟雾,挡住了视线。他摸索着爬上顶楼,找到了放置生死簿的地方。

生死簿是一台巨大的智能计算机,里面详细记录着中国所有人的生平,数据如果丢失,后果不堪设想。带着这台庞然大物出去,很不现实,楚南浔只好摘下脖子上狼牙形状的储存卡,进行数据备份。

文件数据太大,即便传输速度达到一秒几T,还是需要花时间等待。大火已经烧到了脚底下,图书馆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翻滚的热浪,将封闭的空间变成了一个大号的蒸笼,再不撤退,楚南浔可能会被蒸成包子。

正当传输进度还剩0.1%时,计算机因为耐不住高温,突然当机,让鬼来检修已经不可能。无奈之下,楚南浔拔了储存卡,从图书馆顶楼破窗跳了下去。

“楚总!”

白无常在危急关头,甩出勾魂锁链,成功系住楚南浔的腰,将他从火海里拽了出来。“你没事吧,楚总?”

楚南浔摸了摸手腕,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铃手链不翼而飞了,估计是掉进了火海里面。那是个美丽的大姐姐送给他的礼物,可不能丢了,于是撑开落雨伞,潇洒而又装逼地跳进了火海里。

“卧槽,楚总!你不要命了!”

黑白无常的惊呼声从鬼门关口传来,楚南浔置若罔闻。邪火的温度很高,即便落雨伞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火苗,还是能感受到刺痛的灼烧感。

他四处搜索,终于在一块烧得发红的岩石上,发现了手链,正俯身去捡时,岩石突然被烧炸了,将手链崩到了地狱犬的脚底下。那地狱犬像是中了狂犬病毒,龇着三口大黄牙,面目狰狞,圆溜溜的眼睛里冒着火。

楚南浔喉结滚动了下,心里有些发怵,“自己人,别冲动。”

然而地狱犬哪里还认得自己人,磨尖了爪子,就朝楚南浔扑过来。楚南浔用伞去挡,奈何冲击力太大,把他震退数十米。身体急需找到平衡点,手掌不慎按在烧得滚烫的铁板上,嗞的一声直冒烟,手掌瞬间成了铁板烧。

“你这土狗!三个脑袋了不起啊!看我不打断你的狗牙!”

地狱犬体型硕大,一掌下来能拍扁一辆卡车,而且还能喷火,楚南浔跟它硬碰硬讨不到任何便宜。身上除了一把破伞,找不到称手的兵器,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别说是打断狗牙了,没被拍死都算他命硬。

“爸爸,救命!”

楚南浔隔空呼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地上的铃铛手链,忽然迸发出耀眼的绿光,将地狱犬给弹开,撞在房梁上嗷嗷直叫。

冲击力不小,摇摇欲坠的建筑物轰然倒塌,手链的绿光将楚南浔笼罩,替他挡下了砸下来的石头,而他整个人也被埋在了废墟中,被困在了夹缝里。慌乱中磕到了头,自己把自己磕成了脑震荡,晕死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上了天庭,床边坐的是他的老妈玉清神母娘娘,楚南浔刚想哭诉自己的遭遇,不料神母开口就戳了他的痛处。

“儿子,你怎么连条狗都打不过?”

站在一旁的玉帝,黑着一张脸,劈头盖脸地数落,“不学无术,连个地府都看不住,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楚南浔很不服气,上个班差点把命给搭进去,爸妈非但不关心,反而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太过分了!

“您也没说地府里有进口的恶犬啊,它有三个脑袋!三个!要不是美女姐姐显灵,我早就被它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再说了,守护地府的责任,怎么说也不该落在我这个实习判官头上吧,您怎么不去找阎王麻烦?”

玉帝捋了捋胡子,稍加思索,觉得有道理,“你去人间把阎王找回来,逃出来的恶鬼也得尽快解决掉。”

楚南浔听言,四仰八叉地倒回了床上。那些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变成鬼魂,得在地府接受惩罚,刑满后才能喝孟婆汤,重新投胎。那怨气日积月累,必定成厉鬼,这份工作风险太大了。

“穷,没钱,不干。那些恶鬼长得太吓人,我害怕,您还是找别人吧。”

玉帝看到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点出息,出去别说是我的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废柴楚南浔当定了,能拼爹,为啥还要拼命,“就让我摆烂吧,又没有遗产要继承,总让我历练是为了什么。”

玉帝眉毛都气歪了,“逆子!你还想继承遗产!”

楚南浔漫不经心道:“说说而已,反正你们又死不掉。”

关键时候,还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神母将躺得像死鱼一样的儿子拽起来,苦口婆心道:“宝贝,你不是一直想到人间游历吗?现在是个好机会。那鬼也不让你白抓,给提成,按只算。完成任务后,我帮你找到那个白月光姐姐,怎么样?”

楚南浔听到白月光姐姐,眼睛都亮了,猛地拍了下大腿,痛快答应,“成交。”

有了动力,干劲满满,楚南浔感觉能一口气降服十只恶鬼。到了人间,他才发现事情不简单,到处都是人,鬼魂不知藏身何处。黑白无常还撑着伞跟在他屁股后面,拖着条破锁链,走起路来叮铃当啷响,看起来怪瘆人的。

那天刚好有漫展,一堆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围了上来,“哇喔,这边有cos黑白无常的诶,天哪,这妆化得好逼真。”

楚南浔下来用得是真身,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袍,银白色长发及腰,俊美的容颜,一出场就成了漫展里,最靓丽的风景线。颜控党们蜂拥而至,纷纷求合影。

“啊啊啊,我看到了神仙哥哥,请问可以集邮吗?”

集邮是什么?楚南浔不懂,被人围观的感觉很不自在,于是将痛苦转移给了黑白无常,“想集邮找他们俩。”

说完拔腿就跑,没注意看路,被坐在地上的人伸腿绊了一下,没有摔倒,但把脚给扭了,疼得龇牙咧嘴,“你故意的吧?”

那人扶了扶眼镜,用余光瞥了瞥楚南浔,“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需要算一卦吗?不准不要钱。”

楚南浔抱着手臂,低下头去打量这人。只见他里面穿了一件盘扣的长大褂,外面披了件深灰色风衣,风衣的图案很诡异,腰间还挂了个面具。长得挺帅,圆框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脑袋后面扎了个小辫子。

“怎么算?”楚南浔蹲下来,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掌细腻红润,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你的生命线很长,活到地球爆炸没有问题。事业线断断续续,说明工作经历坎坷,至于感情线嘛,嗯……不好说。”

这话吊足了楚南浔的胃口,“感情线怎么了?”

那人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感情线断裂,象征感情受到严重挫折,大概率要注孤生咯。”

楚南浔想掀了这神棍摊子的心都有了,“胡说八道。”

那人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出来,递到楚南浔的手上,“我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公司,包分配对象,助你逆天改命。”

楚南浔看了看手里的名片,“阿飘不再飘无限公司,严阙(quē)董事长?”

严阙理了理衣服,“正是鄙人。”

阿飘不再飘?听起来不像是正经公司。老板都落魄到出门摆地摊了,公司怕是随时会倒闭,楚南浔果断拒绝,“谢谢好意,我拒绝加入。”

严阙捏住楚南浔的手腕,拉近两人的距离,瞳孔闪过一道绿光,隔着眼镜,不易捕捉到。“最近人间不太平,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害怕吗?加入阿飘不再飘,收入五五分,附赠高颜值保镖,贴身守护你的安全。”

这饼画得又大又圆,简直和他老爹的一模一样。楚南浔被坑怕了,得多留个心眼,“不行,我六你四,还得包食宿。”

没想到严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楚南浔的无理要求,“也不是不行,敢问帅哥尊姓大名?”

楚南浔回答说:“楚南浔。”

去公司的路上,楚南浔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热心肠的老板,这不符合常理。除了贪图他的美色,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出来。

公司的地址在市二环,楚南浔的脚扭伤了,又没有代步的交通工具,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感到很吃力,“严老板,我脚疼,能不能走慢点?”

楚南浔话刚说完,双腿立即离开了地面,严阙把他抱了起来。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男人这么抱过,身体紧绷得像尊蜡像。

这人的身体很凉,慌乱间碰到他的皮肤时,感受不到体温,仿佛是具凉透了的尸体。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颈侧,却能探到脉搏,楚南浔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或许人家只是体寒而已。

“别乱摸。”他的音色清冽,带着些许慵懒的沙哑。

楚南浔尴尬地收回手,假咳了一声,“你是冰块做的吗?太平间里的尸体,都没你凉快。”

这个比喻很贴切,严阙没有反驳,“就当是吧。”

吹牛逼不打草稿,张嘴就来,楚南浔翻了个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他们穿过两条街,终于走到了公司门口。门面看着很破旧,红木门上贴了两张辟邪的门神。要不是匾额上写着:阿飘不再飘,楚南浔还以为找错了地方,这么寒酸的公司,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管这破地方叫公司?”

严阙咧嘴轻笑一声,“你不懂四合院的价值。”

楚南浔确实不懂,没研究过人间的房价。推门进去后,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森森的凉风,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院子里种了一棵歪脖子树,树枝上挂着一个秋千,没有风,却在那里荡来荡去。真是应了公司的招牌,感觉院子里到处是阿飘。

走进东侧的屋子,凉意更甚了。楚南浔冻得缩了缩脖子,在地府上了两个月的班,还是不能习惯这阴森诡异的氛围。

抬眸往里望去,发现墙上挂了好几面锦旗:《专业抓鬼大师》、《恶鬼克星》、《感谢大师救我狗命》……看起来是有两把刷子。

“公司就只有你一个人?”

“都回去睡觉了,白天只有前台在值班。”严阙猛地拍了下吧台,将里面正在打盹儿的前台小姐姐吓得一激灵,“赶紧起来,别睡了。”

“老板,你回来了。”前台小姐姐从吧台里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到老板身后的楚南浔后,瞬间睡意全无,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老板你从哪里拐回来的帅哥,长得好好看,是误入凡尘的仙子吧?”

楚南浔暗想不妙,刚来第一天身份就人尽皆知,抓鬼任务岂不是更艰巨?殊不知凡人喜欢用神仙来形容美好的事物,比如神仙颜值。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脸颊微红,“我叫豆花,小哥哥,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微信是什么?楚南浔不知道,上次来人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是直板机的时代,他的认知已经跟不上时代进步。

“那是什么东西?”

严阙见两人旁若无人地闲聊,不耐烦地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别哥哥妹妹了,你没别的事情干了吗?上次那个委托进展怎么样了?”

豆花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笑容凝固在脸上,把脖子缩成了鸵鸟状,“那恶鬼总在半夜出没,随机挑选受害人。我们的人尝试去蹲点,每次快要成功时,他就会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不停转移,根本拿他没办法。”

“那被附身的人,岂不是成了人质?”楚南浔在地府实习的那两个月,给不少恶鬼判过刑,印象都比较深刻,那只鬼魂搞不好是他判过的,兴许能找出他的弱点,“那只鬼是什么来历?有没有他生前的详细资料?”

豆花有了点眉目:“他是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的,盯梢的人,发现他总在一个名叫夏玥玥的女孩墓前游荡,我猜测那只鬼与夏玥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男朋友秦非。”

楚南浔想起来了,那只鬼确实是他审判过的,当时罚他坐了十年冰牢,因为地府失火,趁机逃了出来。

“原来是他。”楚南浔取下脖子上的储存卡,“电脑借我用一下。”

可当他点开文件时,却傻眼了,“怎么是乱码?我靠,居然加了密钥。”

严阙走进吧台里,看向电脑屏幕,文件封面上那大大的“生死簿”三个字,让他忍俊不禁,“哟,生死簿还有电子档的,还挺与时俱进。”

不靠谱的阎王,楚南浔暗自磨牙,每天都要在心里咒骂他无数次,工资不及时发也就算了,地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出面解决,把烂摊子全甩给他这个没经验的新人。

楚南浔尝试输入四个0,提示密码错误,输错三次文档将自动销毁,吓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死簿要是没了,人间就毁了,该死的人死不掉,新生儿又不断增加。要不了几年,人间将人满为患。

“我们这里有没有电脑高手,能破解生死簿的密钥?”

“我试试。”

严阙那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按得噼啪作响,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居然真的把密钥给破解了。楚南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太厉害了吧。”

严阙轻车熟路,直接精准搜索,一下子就找到了秦非的档案。

资料上记载了秦非二十八年来所有的人生经历,包括生前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五个人。起因是他的女朋友夏玥玥被那几个人强制猥亵后,选择跳楼自杀。而他也在警察前来抓捕时,从高楼一跃而下。

资料最后有他的判决书,盖了印章,判官签名楚南浔。

“楚南浔?原来是个判官啊。”

普通人看到判官,应该是震惊,就像豆花现在的表情一样。就算不震惊,也不该是这副淡定的样子,楚南浔隐隐约约觉得严阙的身份不简单。

“你很冷静嘛,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死乞白赖地拉我进公司?你知道生死簿的密码对不对?密钥要是能随随便便破解,那阎王指定是个废物。”

楚南浔怀疑得有理有据,但严阙死不承认,也拿他没辙,“纯属巧合,我就是个颜狗,公司现有的员工都长得太潦草,需要个高颜值的成员加入,拉高阿飘不再飘的平均颜值。”

说话间,豆花一直朝严阙挤眉弄眼的,严阙明白她的意思,便添了一句,“当然,豆花的颜值,我勉强打个A,其他人D都不想给,咱俩S++,综合计算,平均颜值可达到A。”

楚南浔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将怀疑抛到了脑后。指了指鬼鬼祟祟躲在外面的黑白无常,说道:“他们两个呢?”

严阙看到他俩就头大,一个穿着白袍,脸上像刮了腻子粉一样,白得吓人,戴着高帽,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左手拿着白色哭丧棒,右手拖着勾魂锁。而另一个与之截然相反,浑身漆黑,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看着诡异又邪门。

“这是你带上来的跟班?能不能先把妆给卸了,我这是抓鬼公司,不是阴曹地府,被委托人撞见,不是砸我招牌吗?”

于是乎,黑白无常被迫卸了妆,严阙很大方地送给他们高档西装,一套白色的,一套黑色的,让他们不至于太OOC。

“楚总,穿得太帅,会影响我们勾魂的速度。”白无常哀嚎道。

“请将西装焊在身上,谢谢。”地府的鬼差打扮得奇形怪状,楚南浔每次看到都会吓一跳,好不容易来到人间,可不能把阴影一块带上来。

“严老板,那我呢?”楚南浔也想变装,穿着长袍容易平地摔。

“跟我来。”严阙将楚南浔带到了衣帽间,“这里的衣服,随你挑选。”

楚南浔看着衣柜里,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乐开了花,“你真是个好人,比我那拖欠工资的老板好多了。”

“这件好看,这件也好看,这件更好看。”

衣服太多,楚南浔都有选择恐惧症了。严阙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将衣服翻得乱七八糟,“喜欢就每天换个三四套。”

楚南浔想回到进门前,一巴掌拍死那个说公司寒酸的自己。傍上大款了,心里别提有多美,“我剪个短发,颜值会不会更上一层楼?”

严阙的“别”字刚说出口,楚南浔就在饰品柜上拿了把剪刀,咔嚓一下剪了个狗啃头,顿时把严阙给无语住了。

“你真下得去手啊,这手艺狗来了都摇头。”

最后,还是严阙亲自动手,将那狗啃头,修成了水母头。楚南浔的颜值已经没有任何提升空间了,剪了这个发型,可爱值噌噌往上涨。

楚南浔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又会抓鬼,又会电脑,还会理发。严老板,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严阙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我会的东西还很多,你以后会慢慢见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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