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7-15 来源:不可能的世界 分类:现代 作者:啥都尝试的小白 主角:牧和玉 牧和玉
七日前,黎月宫宫主带着牧和玉与魔族狼狈为奸的证据将牧和玉堵在一处瘟疫频发的小村庄前。
此时的牧和玉正蹲在一位身患瘟疫精神溃散的老者身边细心把脉,一旁不到十岁的小孩正用着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为自己爷爷把脉的牧和玉。
小孩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动了这位四处游玩却又为他们停留的仙人。
牧和玉已经吩咐略微有些力气轻微症状的年轻人骑着他带来的马匹上城里的药房去抓药去了,当然买药的银钱是牧和玉自掏腰包出的。一时之间村里的村民顿时感动到当场泪下,他们村子偏僻,没有任何一派愿意庇护,此时早已名声大震的牧仙师如此对待他们怎么不让人动容。
哪怕村民听到一些关于牧和玉残害同门的言论都不在意,若是牧仙师残害同门怎么会对他们这些孤苦无依的村子施以援手?离得最近的黎月宫都嫌他们麻烦,恨不得让他们全村人在这场瘟疫里死绝了才好。
“牧和玉,你勾结魔族残害弟子罪无可赦!”
黎寿带着五大门派掌门出现在村落,义正言辞的看着被村民护在身后的牧和玉面上一寒。
“好你个牧和玉,竟敢修炼禁术残害无辜村民!”
“你放……你胡说!”
小孩平日里和别人对骂习惯性说脏话,现在却被牧和玉一个眼神硬生生的改口了。
“早在半个月前我们村向黎月宫求助,黎月宫以路程远不便前往为由拒绝。若不是牧仙师四处游玩至此老朽已经到阴曹地府去见村里的老人了。”
村子的一村之长站出来为牧和玉解释,声音不大,但现场的修仙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老者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他们耳中。
“依本宫看,便是牧和玉下的瘟疫好让自己挽回一些名声。”
黎寿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便是颠倒黑白,自己宫内修士拒绝村民求救却一字不提。
“你个老不羞!不要脸!”
小孩子们还是沉不住气,见有人污蔑他们心中最为尊贵的牧仙师便要冲上去与黎寿理论。
“不自量力。”
黎寿抬手虚虚一握便要将一个站在老者身后出言不逊的孩童凭空提起。
“黎宫主何必大费周章与一孩童置气,黎宫主的气度呢?”
牧和玉一挥手便打断了黎寿的施法,向挡在他身前的老者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到前方护住身后的一村的村民。
“黎宫主和各位掌门保证不为难牧某身后的村民,牧某便是跟你们走一遭又何妨。”
牧和玉一席话说得坦坦荡荡,一时让跟在黎寿身旁的杭浩旷大为震撼,这还是平日冷心冷肠的师尊吗?为何对他和对待村民们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这不公平!
如此牧和玉在村民们担忧与不舍的关怀下被黎寿绑上捆仙绳,被门徒押着带走了。
“爷爷,你说牧仙师会回来看我吗?”
“会的,牧仙师说你根骨很好,还要回来教你修炼之法呢。”
“等我学会了,一定会保护好爷爷和村子还有牧仙师!”
村口的村民听着老者和小孩的对话不禁低头抹了抹湿润的眼眶。
跟牧和玉一派的师兄弟在牧和玉被压入黎月宫水牢后便回到了灵虹派,而被牧和玉残害同门的受害者妹妹回到了灵虹派后山的灵犀洞内,一名脸上带着白沙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一间山洞内。
山洞内的四周墙壁全是被剑气留下的剑痕,顾渺音看着这些剑痕两眼空洞,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美人落泪惹人心疼,此刻却无一人为其抹去眼泪轻声安慰。
“哥哥,杀害你的凶手已经被黎宫主关押在水牢之中。渺音终于可以为哥哥报仇了。”
顾渺音低声呢喃着,仿佛自己的哥哥就在自己的身侧听自己诉说。
“嗡嗡嗡……”
顾渺音随身携带的家传宝物聚魂灵发出一阵阵耀眼的蓝光,轻颤抖着似乎在回应顾渺音的诉说。
随着聚魂灵发出越来大的震动,顾渺音终于感受到了腰间聚魂灵的存在。
“哥哥?”
顾渺音连忙将腰间的聚魂灵取了下来放到手中,仔细感受到聚魂灵内越来越激动的灵气。
顾渺音感受到和自己哥哥一模一样的气息后激动的落泪。
“太好了,太好了。哥哥有救了。”
自从顾轻舟身亡之后,顾渺音一直收集自家哥哥的贴身物品想要招魂,让顾轻舟起死回生。但苦于一直招不到魂魄,想必是被聚魂灵拘着适才一直做无用功。
顾渺音想到此处立即起身出了灵犀洞直奔百草峰去寻柳木叶师叔。
“柳师叔,快救救我哥哥。”
顾渺音人未到声先到,这让为灵虹派现任掌门调理的柳木叶为之一愣。自从上次五大门派相聚会审牧和玉后便再也没人敢提起顾轻舟三个字,生怕提起不堪往事。
此时被顾渺音提起,柳木叶和现任掌门岳虹均对视一眼相互看出对方眼底的惊愕。从未听闻仙逝两年之久的人还能起死回生。
“柳师叔,快快救救我哥哥。”
顾渺音手中捧着聚魂灵闯入药炉找到柳木叶。
“这,顾师侄顾师兄已仙逝。切勿伤心过度,保重身体。”
柳木叶看着一脸焦急的顾渺音面色虽带有不忍还是出声让顾渺音认清现实。
“不,柳师叔。这是我家历代传下来的聚魂灵。它一直在我不清楚的情况下温养着哥哥的灵魂。”
“这……”
“快,派弟子去赤阳峰将顾师弟的仙身带到药炉。”
站在一旁的岳虹均看着犹豫不决的柳木叶和十分焦急的顾渺音,当即下达了一派之主的命令。让药炉的药童去赤阳峰搬运顾轻舟师弟的仙身。
“是。”
两名药童领命便去了赤阳峰。
“顾师侄切勿焦急,复活顾师弟并非一时之事。坐下来静心。”
岳虹均按住顾渺音的肩膀让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很快两名药童和两名赤阳峰弟子抬着一口寒棺回来,寒棺放到药炉的内厅后柳木叶将棺材掀开将顾轻舟的尸身转移到床榻之上。
柳木叶拿出银针刺入顾轻舟天灵几处穴位后便开始细细诊脉了起来。
“这……这是假死!”
柳木叶越是把脉越是心惊,亏得他被尊为修仙界难得一见的神医,却因他的误诊让自己的同门师兄饱受含冤之苦受无妄之灾!
“顾师兄当日应是修炼出了差池走火入魔,牧师兄出手搭救阴差阳错之下让柳师兄丢了三魂进入了假死的状态。是我柳木叶学医不精害了牧师兄啊!”
柳木叶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救过无数人,却也成了陷害同门让师兄蒙冤的助力。
“我才是那个该被压上天命台的人啊。”
“原来当年天命台的审判是正确的啊,牧师弟无罪……”
岳虹均看着盯着双手陷入悔恨之中的柳木叶,自己不由的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岳师叔,柳师叔当务之急是要救我兄长。好在七日之后的仙界会审上还牧师叔清白。”
顾渺音看着失魂落魄的岳虹均,再看看盯着自己双手陷入悔恨之中的柳木叶。不由的担心柳师叔一个冲动自断双手,那自己兄长复生无望,牧师叔也无人搭救啊。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家徒儿有定力。”
“两个顶天立的大男人,还不如女娇娥知道轻重缓急。”
人未到声先到,一位身着仙衣飘飘的貌美女子缓缓从自己的代步法器上一跃而下。一位身穿墨玄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落在仙衣飘飘的女子身旁。
“师尊……”
来着不是别人,仙衣飘飘的便是顾渺音的师尊花似颜,仙界有名的美人,善用花瓣和水袖为武器,看似柔弱无骨却是致命娇人。
“好徒儿,你这几年与魔为伍可知错。”
“放心我戒律堂会依照门规处理。”
一旁英姿飒爽的女子便是整个仙界都为之颤抖的战神,也是戒律堂唯一的女堂主严律。当年严律第一个不同意对牧和玉上刑,严律不是怕天命台的惩罚,而是她相信牧和玉的话,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你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花似颜瞪了严律一眼后手上施法,瞬间一股提神醒脑稳住识海的花香遍布整个房间。柳木叶和岳虹均眼神逐渐清明,从自我情绪中回过神来。
“顾师侄麻烦把你的聚魂灵拿出来。”
“一会我将引魂香点燃,你便放出顾师兄的三魂。我在以银针刺激让顾师兄魂归主位。”
柳木叶说着便拿出了引魂香。
顾渺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顾渺音见柳木叶点燃引魂香,一刻不敢耽误的催动手中的聚魂灵将自己兄长的三魂释放出来。
顾轻舟的魂魄双目无神的走向引魂香一旁的肉身,柳木叶见时机一到运用引魂之法让顾轻舟的魂魄化作一缕青烟飞入自己的肉身。
柳木叶在顾轻舟床边用金针刺穴的方法守了一晚上,顾渺音也在药炉守了一夜。岳虹均、花似颜和严律在外厅喝了一夜的茶。
顾轻舟不负众望,第二天一早便苏醒了过来。
“我顾某人如今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是谁告诉众门派我师兄趁我修炼之时害顾某于死地的?”
“请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顾某要跟众门派好好理论理论。为我师兄讨一个说法!”
顾轻舟手持一把蓝蛟剑挺直站立在属于灵虹派地盘的前方,凌厉的凤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修士。目光所及之处不由的让在场的各位修士觉得背后冷汗直流,心虚的双腿打颤。
两年前的仙界会审他们虽然没对牧和玉的审判定下罪名,但他们是对牧和玉口诛笔伐之中的一员,他们此刻都想穿回两年前狠狠的扇自己巴掌,看热闹就看热闹,嘴贱贬低人家牧仙师干甚!
可惜修仙界也没有穿回过去之法,有也不是他们能得到的逆天改命之法。
“顾轻舟,这里是仙界会审岂能容你放肆。”
“就算当年我们几位掌门有错,天命台与天道相连,就算他牧和玉没有残害同门又如何,还是勾结魔教,其罪当得起天罚!”
一向嫉恶如仇,视魔族为一生之敌的银月门派站出一位年轻的长老,此人名为许星洲,许星洲立即开口反驳顾轻舟的话。
站在首位的黎寿摸了摸自己银白的胡须,一脸后生可畏的慈祥长者模样看着许星洲。
在场的修士谁不知银月派最为年轻的长老许星洲父母皆是被魔族所杀害,许星洲视魔族为一生之敌,每次惨死在许星洲剑下的魔修不计其数。
“许道友,顾道友。稍安勿躁。”
“牧道友有没有罪让天命台一看便知。”
黎寿在顾轻舟和许星洲剑拔弩张之时道貌岸然的站了出来主持大局。狠狠的刷了在场除了灵虹派其他修士一波好感度。
现在的黎寿在灵虹派眼中是道貌岸然的阴险老者,在其他门派和散修眼中黎寿却是一位主持大局稳重可靠的和蔼老者。
“黎宫主,你两年前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灵虹派牧师弟之事不解释解释吗。”
岳虹均打断了黎寿激活天命台的施法,直言不讳的继续将黎寿想要偏移的问题拉了回来。
“黎宫主,今日当着众仙界修士的面还我师弟一个公道。”
“两年前,我灵虹派刚刚得知牧师弟与顾师弟在本派灵犀洞内出现差池,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黎宫主便带人赶到,说本派有人向贵宫求救灵虹派被魔族入侵的荒唐理由强行将我牧师弟压上这天命台。”
“怎么,黎宫主如今又想三言两语将此事揭过,继续戏耍我们灵虹派?!”
“黎宫主真当我们灵虹派是没脾气的泥人?!”
“任谁都可到我灵虹派面前撒野?!”
“还是欺我灵虹派没人?!”
岳虹均说着周身凝聚出元婴修为独有的气势,顿时天色骤变。如手腕粗的紫色闪电在乌云之中若隐若现好似紫色真龙显现。
面对岳虹均的压迫,同为元婴修为的几位掌门长老都连忙运功凝聚真身护罩。实力低下的修士连忙祭出自己的护身法宝,一时间整个天命台周围各色各样的光芒闪着,好不耀眼。
牧和玉:……
牧和玉面如常色看着自己曾经的掌门师兄站出来为自己向黎寿讨要一个说法。
“师兄……”
牧和玉小声嘀咕着,将师兄这两个字含在口中百转千回终究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迟来的维护就如此的讨你欢喜?”
独属于门徒的声音从牧和玉头顶上响起。
门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从台下走了上来,手中还举着一把雨伞法器,一手拎着一把椅子往牧和玉身后一放,拿下举着伞的胳膊腋下夹着的垫子放到椅子上。
牧和玉:?
牧和玉看着门徒向自己递过来的雨伞,疑惑的看着门徒。
“虽然牧仙师十分貌美,但也不必如此勾我一介粗人的魂。”
“拿着。”
门徒见牧和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凌厉,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家暴。虽然自己皮糙肉厚的不怕被打,但自己选的媳妇怎么也要宠着。
门徒迅速的将手中的伞往牧和玉手中一塞,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牧和玉抱到椅子上坐好。
牧和玉:……
牧和玉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自己坐下后垫子的柔软,手中一空,雨伞已然被门徒拿走。
门徒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一般站在牧和玉身后为其撑着伞阻挡岳虹均与黎寿的修为压制。
牧和玉正襟危坐端起往日如高岭之花般的仙人之姿,眼眸平静的看向高台之上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这由他引起的混乱与他毫不相干一般。
“师尊……”
杭浩旷看着自己胸口前被牧和玉随手扔给自己的胸针竟然是一件上乘的防身法器,杭浩旷看着自己胸前一扶一起好似会呼吸一般的菱形淡黄色玉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杭浩旷在一低头却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现在被那个空有个头的大老粗占据,那人以师尊的守护者的姿态将师尊笼罩在他的法器之下。
不!那是我的位置!我的师尊不允许任何人指染!!!
杭浩旷眼中闪过独属于魔族的赤红之色,狠毒的盯着为牧和玉打伞的门徒。
门徒感受到一股十分明显的恶意,微微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站在黎寿身侧的杭浩旷。门徒裂开嘴角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用空出的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敢和本大爷抢人,活腻歪了。
“嗯?”
牧和玉抬起眼眸向上微微撇了一眼自己之前的徒弟杭浩旷,看到对方已经分寸大乱的露出独属于魔族才有的赤瞳与魔纹后皱了皱眉头。
牧和玉看了一眼后便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门徒。
门徒立即摆正脸色,挑衅的手也背到身后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牧和玉:……
这俩是三岁小孩吗?都不认识还互相挑衅什么?
清冷的牧仙师永远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对冒犯自己领地之人的第一直觉。
杭浩旷见自己师尊看了自己一眼后连忙稳住情绪,恢复平日里乖乖徒弟的模样。但再也没有等到师尊再看他第二眼。
牧和玉觉得岳虹均迟来的信任和维护他内心并无波兰,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讽刺。
牧和玉对自己徒弟装乖的行为更是觉得没有必要,早在两年前这个徒弟指认自己叛出门派转投黎月宫门下后就已经和自己毫无瓜葛了,这个徒弟如何已经和自己再无关联。
牧和玉着实不明白杭浩旷如此做派是为哪般。
杭浩旷见师尊毫不在意自己,回想当初师尊对待自己的过往种种顿时觉得自己对牧和玉的敬畏之心简直就是个笑话。
杭浩旷顿时毫不遮掩的对牧和玉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睥睨了一眼天命台中央的牧和玉。
彼时他杭浩旷是五大门派之首黎月宫掌门之孙,黎月宫的首徒弟子。未来黎月宫的掌门人。而牧和玉是勾结魔族被灵虹派赶出山门的叛徒,善妒弟子天赋,猥亵女弟子清白的无耻小人,现如今勾引男人靠男人而活的禁脔罢了。
此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牧和玉不知道他这个前徒弟的内心想法,若是知道也不过是一笑而过罢了,何必与跳梁小丑争辩。
“黎宫主如此正直磊落,敢不敢与顾某一同上天命台,让天道分辨,那日到底是和情况。”
顾轻舟上前一步站了出来,凤眸凌厉的看向黎寿。坚定正义的目光看黎寿内心十分窝火。
“老朽若是与你对峙,怕是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头。”
黎寿一番话说得面红心不跳,仿佛真的是一位关怀后辈的长者。
“和顾某对峙算是以大欺小,黎宫主你与我师兄对峙时算什么,难道我师兄比你大不成?”
顾轻舟可不吃黎寿的哪一套说辞,现在他只想为自己的师兄正名。
“这……”
“顾峰主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老朽争辩吗,如今为苍生不在受魔疹折磨之苦定要让牧和玉说出与哪位魔族之人勾结才是啊。”
黎寿振振有辞,大义凛然的做派顿时让还在争吵的会场安静了下来。
“黎宫主无凭无据,一口咬定是我师兄所谓,于意何为!”
顾轻舟才不会听信黎寿道貌岸然之话,一个连凡人求救都置之不理的人,心肠能好到哪里去。
顾轻舟的一句话犹如冷水滴进了油锅,顿时会场内的散修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向黎寿发起了疑问。
“黎宫主,当年您真的看见牧仙师与魔族见面了吗?”
“黎宫主,您真的看到牧仙师屠杀了叶家上下老小了吗?”
“黎宫主,污蔑牧仙师您有什么好处?”
“黎宫主,您为何要对牧仙师动用私刑!”
“黎宫主,您真的看到牧仙师对顾峰主下杀手了吗?”
“黎宫主,为何灵虹派的事情您知道的一清二楚,是在灵虹派安插了奸细了吗?”
“黎宫主,您这样做是不是觊觎牧仙师的纯灵之体!”
不知谁的一句话顿时将黎寿惹恼,黎寿突然爆喝一声:“找死!”
黎寿的手中顿时掐着一名不知名散修的脖子,力气之大掐的那散修脸色涨红,散修凭借着本能的挣扎着,连自己的法术都使不出来,刚刚只需一瞬他的护身法宝已然碎裂,现如今只能无力的拍打着黎寿的手。
“咻!嘭!”
“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黎寿的口中发出,只见黎寿捂着自己被炸的鲜血淋漓的手臂,这条手臂刚刚还掐着那名散修的脖子。
再一低头,那名散修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身旁站着一身被鞭打抽破衣衫依旧挺直脊背的牧和玉。
黎寿双眼猩红的瞪着牧和玉手中的符咒,那个符咒刚刚将他的半条臂膀炸裂,那名散修却毫发无伤!
“多谢,牧仙师搭救。”
散修缓匀气息后,连忙起身向牧和玉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谢。
牧和玉点了点头算是收下这名散修的谢意,散修知道自己在台上就是碍眼的角色,转身便下了天命台。
“黎寿,下来。”
牧和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天命台周围的修士都能听到。
牧和玉的声音平稳好似只是平日里的招待,但跟牧和玉做了上百年同门的灵虹派众人却听出了牧和玉他在压制怒火。
“牧仙师如今你是代罪之身,如何配与老朽对峙!”
黎寿对自己施下止血法术的同时居高临下的看着伤了他的牧和玉。
一道轻飘飘的符咒便可伤他元婴后期,牧和玉如今的修为不过是金丹中期罢了。
‘此子定会成为老夫的下一个仙身!’
黎寿心中打定了要夺舍牧和玉身体的念头,怎会轻易下天明后台与牧和玉对峙。
天命台周围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惊动惹恼了黎寿,下一个倒霉蛋会成为自己。
“妾与牧仙师对峙。”
在牧和玉和黎寿对峙僵持,谁也不肯退步,不肯出声之时一道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命台。
“何人?报上名来。”
黎寿见有人竟然敢出声,心中暗喜有人替自己转移众修士的目光替自己解围。
“妾身一介散修,叶瑶。”
叶瑶从天命台周围散修观看台上犹如蝴蝶一般轻飘飘的飞到天命台中央站定,一袭花色长裙称着叶瑶浓妆淡抹的妆容更为艳丽,虽然艳丽却不风俗,一颦一笑牵引着在座男女修士的心弦。
“看见没,这个花蝴蝶抢你风头。”
灵虹派内的严律撇了一眼台上的叶瑶后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侧肩头的花似颜打趣道。
“哦?小律喜欢这般风格的女子?”
花似颜今日穿了绣有百合暗纹的素雅法袍,加上今日清淡却又不失典雅的妆容一来便吸引无数男修女修频频侧目,想要一睹百花之仙的天容貌。
可惜都被一身绣有百合暗纹墨色衣袍的严律挡去了视线。
整个修仙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严阁主将花峰主看得那叫一个严实,若是有人敢偷窥花峰主,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严阁主都要与你过上几招。
“不敌姐姐一角。”
严律低头的看着靠在自己肩膀笑颜如花的花似颜,真诚无比的说道。
“就你嘴甜。”
花似颜收回暗自放在严律腰间的手,颜面娇笑。目光回到了天命台中央一左一右站立的两人。
‘呼。’
严律察觉花似颜的手从自己的腰部移开后心底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岳虹均与黎寿对视一眼后,黎寿自知理亏在众修士面前又要做足了姿态,黎寿退了一步收回自己的威压。仅接着其他三个门派的元婴修士随着黎寿的做派收回了威压。
岳虹均与顾轻舟对视一眼后才收回了属于自己元婴修为的威压。
刚刚还狂风乱作电闪雷鸣的天空顿时恢复了原本清澈湛蓝的模样,天命台周围的修士们都撤去了身上护命法器的庇护长舒了一口气。
唯有黎寿身后杭浩旷的护障怎么也撤不下去。
“这……”
无论杭浩旷怎么掐诀念咒胸前衣襟上与装饰模样的法器就是不回应,杭浩旷肉眼可见的焦急了起来。
牧和玉:“……”
刚刚天气放晴后,站在牧和玉身后的门徒就收起伞往自己胳膊腋下一夹,手上收拾好牧和玉没坐热乎的椅子和垫子嘴上骂骂咧咧的走下台去。
“什么鬼天气一会暗一会晴的,什么劳资宫主让我媳妇坐了还没一会就站起来了,站着多累啊!”
“对了,媳妇这椅子你先坐着,别累着。我在台下等你哈。”
门徒骂骂咧咧的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重新将椅子垫子放好,强硬的按着牧和玉的肩让牧和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见牧和玉坐好后,门徒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笑得更加凶狠的走了下台去。
牧和玉:“……”
众修士:“……”
不是,这人有病吧!牧仙师如此的让人摆布真的好吗!!
牧和玉稍微调整了坐姿,正如每次出席仙界会选那般坐姿端正威严,不敢令人多看一眼,多看一眼便觉得自己在亵渎仙人。
牧和玉看着门徒的背影不由得心想:‘这人膀大腰圆,身高腿长,身体结实健硕,天生怪力是个练体的好苗子!
牧和玉抬眼看了一眼高台之上黎寿身后白费功夫还未收起护身法器的杭浩旷,牧和玉心中了然杭浩旷如今的情况。
杭浩旷胸前的菱形淡法器是牧和玉练制的仙品,内有牧和玉自制的灵咒,唯有杭浩旷还是纯净的灵修时才能控制,若不是就会如此。
牧和玉抬手挥出一道灵力,杭浩旷一直无法收回的护身屏障顷刻间如零星一般飘散开来。
杭浩旷:“……”
杭浩旷复杂的看着对自己伸出帮手的牧和玉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仙品法器还有一次被外力激活护主的机会,牧和玉觉得没有必要将此物收回,毕竟很快不复相见了。
叶瑶自报家门后见牧和玉依旧没有看自己一眼,仿佛之前的过往在他牧和玉心中都不过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一般。
叶瑶隐藏在宽大衣袍之下的手悄然握紧,做好的豆蔻指甲扎到掌心的痛觉都被此刻的恨意掩盖。
“叶道友因何一事要控告牧仙师。”
黎寿立即维持住正义凛然的模样,装模做样的开口,仿佛是仙界之首一般为有冤屈可怜的女子维持正义。为女子向恶人讨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妾身想要控告牧仙师百年前杀我父兄,屠我叶家上下三十口人命!”
叶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对牧和玉无尽仇恨的控诉和撕心裂肺的呐喊。
“……”
周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就这?还以为是多少?三十人,这女子说的好像牧仙师屠了她全家上下赶尽杀绝了就剩下她一个了呢。
在场的修士手中多多少少都沾染了鲜血,最少的也比这三十人多。
众修士也不敢再次听信一方之言,没看见之前黎寿被案件的主要证人直接怼脸上了吗!照顾轻舟这个架势谁敢说牧和玉一个不是,顾轻舟第一个跟你切磋切磋!
“牧仙师,你有何要说。”
黎寿话峰一转看向天命台中央坐得稳当,一身破损衣服也没有毁掉牧和玉周身的仙人之姿。
“牧某没做过。”
“你无耻!你胡说!你当时就在现场!”
叶瑶看着神态平淡,眼神清澈正如当年一样平静的将“没做过”三个字说出口。
叶瑶当即伸出自己染着鲜艳豆蔻的指甲指控着牧和玉,要不是叶瑶还记得现在的自己是众多男修士追捧的仙子,叶瑶早就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冲上前去对牧和玉动手。
“没做过便是没做过,要是说你父兄之事,那便是因果报应。”
牧和玉无视叶瑶指着自己的控诉说着与百年前一模一样的话语,早些年牧和玉回答过叶瑶,叶瑶不将他的话当真,现如今也是。
天命台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时刻,观看台上明显有一个人重点偏移。
“姐姐,花蝴蝶那个指甲挺好看的。”
“我觉得姐姐染上必定比那花蝴蝶要更加艳丽动人。”
“不如处理好牧师兄的事情,回去后我为姐姐调染可好?”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答应了。”
严律低着头在花似颜耳边窃窃私语,虽然周围的修士听不到严律说些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觉得有人强行掰开自己的嘴塞了一把食物……
花似颜:“……”
当初她怎么想不开觉得严律是高冷严肃的人的?没看见叶瑶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吗?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吗?这么好的吃瓜席位。
“好啊,小律喜欢便回去给我做就是了。”
花师颜柔弱的靠紧严律一分,将修长白皙漂亮的手举到眼前,指甲上涂着严律为自己涂抹的百合花纹,说什么跟今日的衣服配套甚至典雅。
花似颜这么一回答一靠,严律立即又将怀中柔弱无骨的花似颜抱紧了几分。一旁的修士顿时觉得自己又被强行塞了一口粮食,又噎又撑。
“三妹妹想要对峙,应该找为兄啊。”
“为难君谦做甚。”
一道戏谑听着轻佻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穿墨蓝色衣袍打扮。乍一看便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的男人走上天命台站在牧和玉身后。
牧和玉见来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君谦三月一别狼狈了些许,这是我为君谦寻来的玉扇,君谦且些试试,若不顺手,为兄再去为君谦寻一个顺手的把玩。”
男子亲切的称呼牧和玉的本名,笑意盈盈的将一把通体晶莹的玉扇递到牧和玉面前,仿佛自己不是叶瑶的二哥,而是牧和玉的兄长。
“二哥你为何站在仇人那边助纣为虐!”
叶瑶看着一来就对牧和玉嘘寒问暖的叶苏,这个人明明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却站在仇人那边谈笑风生。这让叶瑶如何不怒火中烧!
“叶瑶你不是想知道杀了父兄的仇人是谁吗?”
“叶瑶,我若是说当年要不是君谦拦着你不可能有今日成就。你该当如何?”
“当日若不是君谦,你更不可能站在这里和君谦对峙。你又该当如何?”
“叶瑶,当日若不是君谦,你应该随着你的父兄而去。你当如何呢?”
叶苏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目光犀利冰冷犹如毒蛇一般看着对面的叶瑶。仿佛看的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是在看一个死人。
“二,二哥……”
叶瑶身形被叶苏冰冷的眼神吓得摇摇欲坠,止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叶瑶不敢相信对面的叶苏是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二哥。
“三位,且让老朽催动天命台看个清楚,倒是事情的如何且看天命。”
黎寿适时的站出来再一次主持大局。
“且慢黎宫主,您啊,叶某信不过。”
叶苏在黎寿要施法时出声制止,手中抱拳象征式的抬了抬手。
“这……”
黎寿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他人拒绝催动天命台。
“君谦是纯灵之体,与天命台更为契合,为兄劳烦君谦出手了。”
叶苏恭恭敬敬的朝着牧和玉行了礼,这一对比气的黎寿脸色一僵,面色铁青了不少。
“苏兄言重了。”
牧和玉双手拖住叶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