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殿下武力值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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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火光刺眼,猩红的血撒满宫墙,耳边传来急促的呼救,最后连带着倒地的声音一同消失在这混乱的皇宫之中。

谢云祁跑出自己的宫殿,身上还穿着宽松的中衣,看得出来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和我走!”谢让拉着谢云祁直接朝着院子湖面跑去,连解释都来不及和他解释。

“还有这里,一处也不能放过!”陌生侍卫的声音传来,让本想着开口的谢云祁闭了嘴。

皇宫内,烈火将整个天空渲染成了红色,若是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见这一扇墙外传来的冷兵器互相撞击的声音。

刚才在睡梦中的他听见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被惊醒了之后发现一个婢女都没有出现,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他也没心思再睡觉,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这么一个景象。

谢云祁的手腕被紧紧的拉住,整个人被带进了屋内隐蔽的地窖。

“师傅?皇宫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开口,谢云祁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面只剩下耳鸣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

面前的人转过头看了谢云祁一眼,他的脸上带着刚才和人搏斗粘上的鲜血,平时慈爱的脸上此时尽是严肃。

“镇国将军郑雄和敌国串通,起兵造反了。”谢让解释道:“现在只剩下殿下还没有被抓住了,臣现在要带你走。”

地窖上面传来敲打的声音,随后谢让意识到,地窖被发现了。

“造反?”谢云祁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郑雄将军最是忠心耿耿,怎么会造反!你说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被抓住,那我的父王母后呢?我要去救他们!”

谢云祁想要挣脱谢让,但是却被另一个人按住,他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国师。”谢云祁咬着牙说道:“放开我!父王母后皆被俘,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谢让看着他,伸出手让他冷静下来:“殿下!”

谢云祁偏着头,脸上传来火辣的痛觉,谢让没有收着力气,他的整张脸都被打的偏了过去。

“国家存亡之际,怎可如此鲁莽。”谢让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在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接下来的话,你要一字一句的记住!”

“云祁,谢国只剩下你一个皇子,你是谢国最后的希望。今日之仇,皆是楚国储君楚洄之手,你要记住,一定要报仇!”慌忙之中,已然是到达了地窖的尽头,谢让将怀中带血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谢云祁的手中:“记住,一定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活下去。”

谢云祁看着自己手上的玉佩,谢让伸出手,在他的额间轻点:“这是师傅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关键的时候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师傅……”来不及说出话,谢云祁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开始晕了起来。

一股诡异而又奇特的能量正在一点一点的在体内游走,大脑里面就像是有数万只虫子在爬一般,让他头疼欲裂。

可是他还是听见了谢让说的话。

师傅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什么意思?

从谢云祁的心脏出传来一阵剧痛,甚至让他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师傅的影子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越来越模糊,他想要上前去追,但是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根本动不了。

“师傅!”

谢云祁猛地睁眼,面前哪里还是皇宫下面的地窖,他慢慢的坐起身,额头上面全是自己刚才在噩梦之中吓出来的冷汗。

身上的伤传来疼痛,让他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

“嘶--”

“殿下。”

谢云祁抬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庞。

面前的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岁的样子,但是头发已经全部白了,身上穿着一身玄衣,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类似于中药的东西。

“国师,师傅呢?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呢?”谢云祁抬起头,那一双猩红的眼看着面前的人,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这里是哪?谢国真的……真的灭了吗?”

国师将自己手上的药放在一边,伸出书给他把脉:“殿下,前几日造反的士兵发现了地窖,你师傅为了给我们拖延离开的时间,独自一人留在了地窖。谢国,已经灭了。”

谢云祁的瞳孔猛地睁大,不敢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国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平时稳重的谢云祁此时像一个疯子,不顾身上的伤就要起身,但是却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需要冷静。”国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任凭谢云祁一个人在房内。

谢云祁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这一巨大的变故让他悲痛欲绝,甚至快要喘不上气来。

在他快要悲伤过度晕过去的时候,国师拿着一套衣服重新进了屋。

“殿下,你要记得,你师傅死前和你说的话。你是谢国最后的皇子,你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不管怎样,你都要活着。”国师将手上的衣服扔到了他的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将不是谢云祁,而是楚国武将宋展的庶子,宋淮知。我也不再是谢国国师,而是你的贴身仆从,宋三叔。”

三天后

宋三叔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少年清冷沙哑的声音:“进。”

“少爷,我们该走了。”国师很快的适应了宋三叔这个身份,今天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谢国,回到楚国。

宋淮知是宋家的老三,但是因为是一个庶出的孩子,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谢国生活。

现在谢国灭了,也是宋淮知该回家的时候了。

宋淮知身上穿着一身青衣,显得整个人虚弱之中带着一丝儒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丝疏离和不易接近。

他转过头看了宋三叔一眼,随后点头:“走罢。”

谢国灭后,楚国储君联合宋氏武将逼迫圣上退位,许是圣上不愿,第三日便传来了楚国圣上驾崩的消息。

坐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楚国的士兵喧闹的声音,宋淮知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手上的青筋突出,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格外突兀。

“停下!”

马车一下停住,外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车里面的是什么人!”

宋三叔笑着出去,将手上装着银子的包递给面前的人:“里面的是宋家三少爷,今日便启程回家了,还请官爷通融通融。”

被叫官爷的人看见宋三叔的行为退后了两步,转过头看着坐在马上的青年。

青年一身黑衣,肩上和胸前的铠甲明显在战斗的过程中划破,他的手攥着缰绳,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吊着一节狗尾巴草。

察觉到两人的视线,他只是笑了笑,身体稍微往后扬了扬:“这么上道呢?还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谢国的余孽呢。”

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骑着马靠近马车,用自己手上的剑鞘掀开了帘子。

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就这么出现在江凌旭的面前,不由得让他看愣了一会儿。

只见马车里面的人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衣,身形瘦弱,双眼柔和,一双黑眸冷冷清清,好像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注意到江凌旭的视线,宋淮知转头,和马上的少年对视。

少年手中拿着剑鞘,身姿挺拔如苍松,可以看见溢出的少年稚气,穿着一身黑衣。相反,上面的铠甲并不会显得笨重,反而让少年看起来多了一分英气。发髻高高的梳起。一双眸子璀璨如寒星,脖子上面动脉处还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就这么无言的对视了好一会儿,江凌旭轻咳一声,放下了帘子,小声地嘀咕道:“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宋家的庶子,倒像是哪一家的黄花闺女,看着瘦瘦弱弱的,风一吹就要倒了似得。”

见江凌旭没有刁难的意味,宋三叔手中的匕首也收了回去。

马上的少年挥了挥手,同时后退了几步,为马车让出一条路:“放行。”

“小将军,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刚才在面前的士兵开口,江凌旭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还想着将那个钱袋子拿着?”

士兵讪笑,摇着头说不是。

谁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将军是镇国大将军的爱子,若是惹上了这么一个人物,以后的日子还说不定怎么难过。

江凌旭身为将军之子,自然是看不得手下的人受百姓的一分一毫。

更何况是一直身处异国的百姓。

身处他国本就生存艰难,马车里面的人看着就营养不良病恹恹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谢国到宋国十几日路程,加上宋淮知受了惊吓身体日渐虚弱,马车也就行的慢了些。

日头都过了三日,才走到谢国的边缘。

颠簸的路简直要把宋淮知的心脏摇出来。

“少爷,要不先行歇着,一个时辰后再继续赶路?”宋三叔看着对面面色苍白的少年,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却是成了灭国奴。

宋淮知点点头:“国师……宋三叔,我下马车去附近溪边洗把脸,很快就回。”

树林里面阴森森的,参天茂密的树木遮住了冬日里难得的太阳,冷的宋淮知手臂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甩了甩手上的水,宋淮知抬眼,看见了面前的溪水变成了红色。

他秀气的眉头紧皱。

上游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早就将国师的话忘在了脑后,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溪边往上游走去,越是走近越是寒冷刺骨,鼻尖传来的血腥味也愈发的浓重。

他听力向来极好,不远处便听见了林间乌鸦的叫声,心想着前面多半有尸体,向前走着的步子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若是还有埋伏,自己去了不过是白白丧命,可若是另有发现,离开了又显得过于失望。

这么想着,宋淮知还是伸出那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小心的移开了面前挡着视线的树丫。

朝着前面走了两步,转眼就看见小溪边倒着的尸体。

“死了吗?”宋淮知想着,脚上的步子却还是朝着那边走去。

血水顺着溪水朝着下游流去,一旁的乌鸦本想着啄食那人的手臂,却被他的动静吓走。

面前的人身着铠甲,身侧还放着一把已经缺了一角的铁剑。

有些眼熟。

他伸出手,将地上的人翻了个面。

露出了不久之前见过的那张脸,看着摸约十四五岁,那一张坐在马上英姿飒爽的脸已然苍白地像尸体。

确认没有暗器,宋淮知伸出手去探江凌旭颈间的脉搏。

触碰到微冷的皮肤,感受到了来自动脉的微弱的搏动,他产生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这人竟然还活着。”

将此人扛在背上的时候宋淮知才发觉,原来自己那样瘦弱,背上的人就像是一个坚实的后盾般,简直要将他的细腰压断。

“啧。”宋淮知倒吸一口气:“好沉。”

宋三叔来到林中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软绵无力的尸体正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行走,丝毫没有看见“尸体”身下的宋淮知。

“早就听闻民间有御尸一术,没想到今日遇见了。”感叹完之后就听见自家少爷剧烈的咳嗽声,连带着眼前的“尸体”也倒在了地上。

宋三叔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的上前,就看见宋淮知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殿下!”生怕宋淮知一个不出气,谢国的所有皇子全都暴毙,他艰难的将他身上的尸体抬起。

随手扔在了一旁。

宋淮知拿开捂着自己嘴的手,手心里面出现一滩刺眼的血迹。

“殿下,你快些回马车!”哪还来得及问眼前什么情况,拖着宋淮知就要往马车那边走。

却不料宋淮知指着地上的尸体不肯离开,平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带上,有利。”

坐在马车内,宋淮知身上披着一件毛披风,整个人才暖和了不少。

“没死。”宋三叔放下替江凌旭把脉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

“这是何物?”宋淮知一开口,声音带上了沙哑。

宋三叔解释道:“毒药,这是宋国镇国将军的儿子,我要杀了他为王上报仇。”

宋淮知:“……”

他一阵无言,伸出手阻止了宋三叔的动作。

“不可。”宋淮知说道:“此人,可利用。”

“如何利用?”

宋淮知看着昏迷的江凌旭,唇角勾出一抹虚弱的笑:“自然是报亡国之仇的棋子。”

他所受的种种,宋国新帝,也要一点一点的体会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到来日他权势滔天,也定将让新帝尝尝这亡国之痛丧亲之苦。

镇国将军的爱子,就是他慢慢的踩上宋国新帝尸首的一步棋。

“殿下当真想好了?”宋三叔问道。

宋淮知咳了咳,那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面好像闪烁着恨意:“救。”

江凌旭的衣服被扒开,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

腹部被捅了一个口子,看着这个伤口,宋淮知两人不由得皱眉。

究竟是谁,竟敢伤镇国将军之子。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若是这剑再偏一点,他的肾就可以不要了。”宋三叔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往伤口上撒着药粉,金疮药撒在伤口处本就如撒盐一般,竟让昏迷的江凌旭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宋淮知看不下去,拿过他手中的药,小心的倒在伤口上。

“本来没死,你这毫不收敛的动作下去,他应该也要去半条命。”宋淮知观察着江凌旭的表情,这才敢慢慢的包扎另一个伤口。

宋三叔看着宋淮知的动作,无奈的说道:“殿下今后,可不能这样妇人之仁。”

宋淮知的手一顿。

“嗯。”

闷声的回答道,他的视线便集中在面前纵横的剑伤上。

是夜。

好在下午的路稍显平缓,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总算是在城门关上之前到达了宋国。

马车堪堪停住,正在发呆的宋淮知才回过神来,温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犹豫了半刻,宋三叔的声音传来:“少爷……”

宋淮知掀开帘子,朝着不远处的城门看去。

只是这一眼,让他觉得心口一滞。

只见城墙上面,挂着一排排的尸体。

还有两具尸体的头不知所踪。

宋淮知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城墙上挂的,是他的父王母后。

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一排排尸体,拳头紧握着,指甲已然嵌进手心,露出一点血色来。

他整个人开始无意识的发抖,脑海中闪过昔日与亲人相处的画面。

而今,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变成了城墙上用来警示逃民的东西。

“少爷,殿下!”国师看着面前的宋淮知,试图让他回过神来:“谢云祁!”

响亮的巴掌声让谢云祁回了神,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国师。

“我……我,要杀了他。”

说罢拿起匕首,闪着寒光的刀尖就要朝着江凌旭脖间刺去。

“不可!”手上的匕首被抓住,扔到了车窗外。

先不说不远处就是宋国,若是现在在车内搜出这句尸体,他们二人也逃不了。更何况这个人花了他们这么多药,今后此人不能成为他们复仇路上最有力的棋子,那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白费。

谢云祁咬着牙,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一晚,谢云祁和自己城墙上的家人做了最后告别。

包括谢云祁这个身份。

他在此起誓,亡国灭族之仇不报,天下再无谢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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