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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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好可怕呀,这林子里不会有鬼吧……”白无常扯着黑无常的衣袖颤颤巍巍地小声说话。

黑无常眉毛跳了跳,你自己不就是鬼吗?

他翻了翻锁魂簿:四月初三,戌时末,青阳山林。死者刘武,年方三十有六,兽袭横死。

见白无常仍死抓着不放,黑无常不耐烦道:“你快点!这个月咱俩又是垫底,要是再锁不到魂,鬼君绝对把咱俩扔油锅里炸了!”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快走了两步。猛地瞧见不远处横躺着一人,血肉模糊,身边还蹲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啊——墨衡墨衡,是……是不是他……”

黑无常抬眼一瞟,应该没错,他兴冲冲地上前,忽然被人大力一拽,环住了后腰,“哎哎哎,你干嘛!放开我你个死断袖!”

白无常说话带了颤音,“我……我晕血……”

先前蹲着大哭的小男孩闻声往他们这边看了看,随后紧紧抱住那具尸体,“怎么还来!不许你们碰我阿爹!”

黑无常听着话头不对,忙翻开锁魂簿,果然——刘武那项被朱笔勾了,说明他被别的无常带走了。随后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白无常一眼,“都怪你!这个月肯定又没钱拿了!”

白无常松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有什么关系,我每个月都没钱拿,不也活得挺滋润的吗。”

黑无常一声怒吼,“混蛋!要是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

黑无常拎着白无常一大早赶去了仰止山,这次可是个肥差,一下能锁五个人呢!他翻了翻生死簿:六月十四,亥时三刻。仰止山前观音庙,死五人,暴雨山难。

嗯,地点没错。两人进了庙,冲着观音拜了三拜,蹲在了观音像后。白无常环视四周,满眼破败,十分苍凉,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口道:“墨衡,你这地方找对了吗?”

黑无常白他一眼,用鼻音冷哼一声。

白无常轻笑两声,毫不在意。随后绕着观音的法相转了一圈,从供台上端着一盘落了灰的点心在黑无常眼前晃道:“你看你看,这庙的香火不知断了多久,这都不能吃了!”

黑无常阴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肉包子塞给他,“你敢吃贡品,鬼君就敢把你舌头拔了!”

汪汪汪——

庙里进了一只野狗,冲着他两一顿狂吠。白无常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等回过神来,忙从黑无常怀里掏了个包子砸过去,黑无常苦着一张脸,“我就两包子啊,你怎不扔你那个!”

汪汪汪——

那狗吃了包子,更是不愿走了,一边叫着,一边向白无常的方向跃跃欲试。白无常摇晃着黑无常大叫道:“墨……墨衡!它要过来了!你这包子是不是素的啊?”

黑无常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包子,随手丢给了那狗,“放屁!老子是吃素的吗?”

那狗吃了包子,还想再冲白无常耍狠,见黑无常阴沉着一张脸挡在他前侧,遂摇了摇尾巴,灰溜溜地跑走了。

白无常松了口气,“唔——还是肉包子管用。”

随后他慢慢凑到黑无常身边,眯着眼睛笑道:“是不是不够钱买两个肉包了?墨衡,你这般待我——”

“胡扯!两个都是肉的!”黑无常神色飘忽地摸了摸发烫的脸。

两人又蹲了半下午,外面下了暴雨,夜色已然降临。白无常忍无可忍道:“啊啊啊!我不玩了!腿都蹲麻了!”

黑无常坐在高台上幽幽道:“活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有人蹲着睡觉。”

白无常辩道:“还不是因为累……”

“嘘!”黑无常在唇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远处,“他们早来了。”

白无常越过观音像偷偷去看,五个十来岁上下的小孩围坐在一起,正迎着大雨在讲鬼故事,白无常惊道:“不是吧,这么小。”

黑无常摊手,“生死有命,我也没办法啊!”

白无常正色道:“禽兽!”

白无常做鬼差也有些日子了,深知“命数”这两个字的重要。两人对此事向来是避而不谈,黑无常百无聊赖地坐在高台上晃腿,他则聚精会神地开始听那群孩子讲鬼故事。白无常向来如此,对自己害怕的事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待其中一个小孩正讲到关键,忽然一道闷雷响彻云霄。白无常吓得缩了回来,不住地发抖,“吓……吓死我了……”

黑无常端坐在他身边平静开口道:“若我肯救他们,你该如何?”

事有转机,白无常一下来了精神,“我这还有一个肉包子,我拿包子跟你换。”

黑无常望了望窗外的天,雨势渐大。夜幕深沉,时间要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响指,“成交!”

随后他化了一只白面厉鬼的模样,白无常啐道:“快……走,辣眼睛。”

“滚蛋!”黑无常回骂一句,走了出去。

“啊!有鬼——”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脚步声也哒哒哒地响了起来。待那些孩子们跑到庙外,轰隆隆一声,山上滚下一块巨石,砸塌了观音庙。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十分后怕,随后手拉手,冒雨回了家。

“白泽!白泽!!白泽!!!”黑无常在废墟上撕心裂肺地喊着白无常的名字,在残砖断瓦处拼了命地翻找。

“我在这呢。”白无常靠着庙前的古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怎么?关心我啊?”

黑无常在街上闲逛,愁容满面地翻着手里的锁魂簿,两个月了,连条狗都没锁回来——抬眼瞧见白无常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不俗的小姑娘。

白无常见他神色打量,伸手揽住那姑娘的腰,介绍道:“墨衡,这是我媳妇儿!”

黑无常沉着脸,“你不是断袖吗?哪儿来的媳妇。”

白无常十分得意,“哈哈——我侄孙烧给我的!怎么样,漂亮吗?”

黑无常回身便走,“丑死了。”

入夜了,阴司大门前,黑无常兀自走了几十个来回,心里兀自想着:这个死断袖墨迹什么呢?

又等了一会儿,阴司里传来一人的脚步声,黑无常向里张望,人影却是成双的。待人到了眼前,黑无常已然是将白眼翻到了九重天外,“呦呦呦,出来锁人还带媳妇儿?不知道你媳妇怕不怕鬼?晕不晕血?”

白无常听他冷言,心中得意,“我白捡的媳妇儿,干嘛不带?你若见着眼红,托梦叫家人给烧一个便是了,不然我给你烧一个?”

黑无常无言半晌,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滚。”说完转身走了,白无常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不多时,他又回来了,手中还牵着条狼狗。

白无常吓得心凉了一半,一个激灵躲在了小媳妇身后,“墨……墨衡,你你干……什么?”

黑无常心知他是个十足十的见狗怂,本想吓一吓他,见他躲在小媳妇身后,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无名火,“你连媳妇都能带,我带条狗怎么了?”

白无常躲在身后回嘴道,“媳妇和狗能一样吗?你和狗一个被窝里睡觉啊!”

黑无常脸色阴郁,一字一顿道:“你——和——她——睡——觉——了?”

白无常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对啊。”

黑无常一言不发,转身要走,只听白无常凄厉地喊着他的名字,“墨衡!墨衡墨衡墨衡!”

黑无常欣然回头,只听他道:“狗……狗带走……”

一连几天,都不见黑无常。鬼君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恨不得把剩下的这个废物剁了包包子。白无常浑然未觉鬼君的杀意,以为他是又被孟婆拒绝,正在伤情,这是一百二十几次了?白无常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烦死了,又记不清了,要是墨衡在就好了,他一定记得。

白无常满心满眼记挂着墨衡,锁魂不见人,吃饭不见人……别是找媳妇去了吧!他兀自想着,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房梁,小媳妇站在身边,不言不语,温婉贤淑。

火光起,白无常侧目,小媳妇儿不知怎么竟起了火。他伸手想去扑灭,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人——黑无常。他起身察看,竟也是个纸人。

门口有响动,白无常回头去看,见黑无常阴沉着脸推开了门。

白无常见他回来了,指着烧焦的小媳妇儿,十分兴奋地喊道:“墨衡墨衡,快看!我媳妇烧着了!她自己着的!”

黑无常没好气儿地道:“我烧的,有意见?”

白无常十分乖巧地摇了摇头,举着身边那个纸墨衡问道:“那——这个?”

黑无常傲娇地偏过头去,“我扎的,怎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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