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独宠小咸鱼

精彩段落

傅言深果然就是礼节性一问,或许是因为当初在傅启年家见到的那一幕,也把苏闲当做了傅启年的男朋友,出于大哥的身份顺口打个招呼。

电光火石间,苏闲忽然意识到今晚有着落了,他忙开口道:“傅先生,您是要回住的地方吗?能否请您捎我一程?这么大的雨别墅区都不好打车。”

傅言深还没开口,苏闲就弯腰一把将不满苏闲只顾着说话完全不理它的布偶猫整个捞起来,对着傅言深认真道:“人淋了雨没事,猫的生命可脆弱着呢,它若是跟着我淋了雨,指不定都活不到明天了。”

猝不及防四脚离地的布偶猫和傅言深对上了视线,它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冲傅言深发出一声嗲嗲的叫声。

傅言深神情一动,似是在考虑什么,片刻后才出声:“上车。”

见傅言深点头,开车的司机立刻下了车,主动拿过苏闲手中的行李箱放进车中。

苏闲目的达成,脱了外套将脏兮兮的布偶猫整个裹了起来,确保它湿淋淋的毛发不会将车里弄湿,这才开门坐了进去。

此时已经将近一点了,傅言深看样子像是刚从哪个酒会上回来,身上带着些淡淡的酒气,不算难闻,但从苏闲坐进来以后,傅言深便让司机将车窗打开了一些。

两人除了当初在傅启年的别墅中见过一次后便再也没有交集,更何况那还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苏闲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傅言深看起来也不是很想交流的意思,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种尴尬一直维持到车子进入一片更为富丽堂皇的别墅区,沉浸在整理穿书思路的苏闲这才发现司机并没有将他送往顺路的酒店,而是一路往前。

若不是旁边坐着的这位全部身家加起来值好几个他,苏闲都要怀疑傅言深是不是傅启年找来杀人灭口的了。

苏闲道:“在最近的酒店停一下就好了……”

傅言深:“不用,直接回云生水榭。”

苏闲一怔,偏头看了傅言深一眼,却见傅言深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只手还时不时地揉两下腹部,他斟酌地道:“傅总这是胃不舒服?”

傅言深动作一顿,“嗯”了一声。

苏闲在心底恍然大悟。

懂了,这是总裁标配胃病。

这样看来傅言深才更像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不管是从颜值还是从能力上看,都比傅启年那个满嘴脏话的好太多了。

大概是看苏闲的眼神过分沉重,傅言深一时很难想象他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开口道:“不严重,酒喝多了。”

苏闲点头,身体不舒服的确是要早点回去,横竖只是借住一晚,以傅言深的身份,总不至于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司机将车开进云生水榭的别墅区时,暴雨已经停了。

等到了地方,远远就能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抬头探脑地往路口打量,看到傅言深下车连忙迎了过来。

傅言深示意苏闲跟上,又看向中年女人,语气温和道:“孙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那叫孙姨的女人笑道:“我知道先生今晚有应酬回来的晚,想着喝了酒肯定会不舒服,火上醒酒汤一直温着呢,就等先生回来了。小软也没睡,一直在找先生。”

小软?是小孩儿吗?苏闲有些好奇。

孙姨絮絮叨叨说完了,这才发现一旁站着的苏闲是个生面孔,她一愣,看向苏闲道:“这是……?”

这具身体才二十二岁,正是年轻的时候,苏闲从傅启年那里出来之前就收拾好了自己,洗掉原主那不管有意无意被傅启年引导着更符合他审美的乱七八糟的妆容,此时满满的胶原蛋白的脸露出来,显得他更小了几岁。外套被他用来裹布偶猫了,此时只穿着一件短袖,在刚刚下过暴雨的晚上显得无比单薄。

他抿着唇,对孙姨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苏闲从前演过形形色色的角色,为了让自己更贴和人物,总是会下意识地去观察不同人的不同反应,知道在什么类型的人群前适合扮做什么样的角色。

孙姨很显然受不住苏闲这个笑容,很快就母爱泛滥起来,怜爱道:“哎呦,外面刚下过雨还有些凉呢,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了。”

傅言深倒是意外地看了苏闲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过他没说什么,只对孙姨道:“这是苏闲,他暂时在这里住一晚,孙姨给他收拾间客房出来。”

苏闲抱着被裹着的布偶猫补充道:“不用很麻烦,能睡人就成,谢谢您。”

“哎,”孙姨应下,对傅言深道:“先生先坐,我先给你盛醒酒汤。”

她又看向苏闲,笑道:“苏先生也坐,我知道下雨后火上还煮了姜茶,等会儿您也喝点,免得感冒了。”

苏闲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您叫我苏闲就行。”

孙姨点点头,便去厨房忙了。

初来乍到的,苏闲摁住怀里有些挣扎的布偶猫,对傅言深道:“谢谢傅先生,不然今晚我可能就得在车站凑合一晚了。”

傅言深点头,看了一眼苏闲脚边的行李箱:“你这是?”

苏闲大大方方地开口:“就是傅先生看到的那样,我被您弟弟赶出来了。”

傅言深丝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傅启年今年才二十四岁,但却换对象如同换衣服,虽说上一次在傅启年的别墅见到了苏闲,但傅言深可不觉得自己那野心勃勃的弟弟会娶苏闲这样对他完全没有家世帮助的孤儿。

苏闲作为手握半个剧本的人,知道傅言深和傅启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好,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一声软绵绵的猫叫。

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看住布偶猫让它跳出来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云生水榭,傅言深别墅里的装潢别提有多贵了,不说流浪猫出来磕着碰着什么,只是万一在什么名贵的东西上印上个梅花印,指不定就得让苏闲砸锅卖铁才赔的起了。

这时,一只打理的毛色油光水滑的虎斑缅因悠悠地走过来,看了苏闲一眼,跳上傅言深的膝盖,冲他软绵绵地叫了起来。

几乎是在那只虎斑缅因跳上傅言深膝盖的一瞬间,苏闲就眼瞅着对方原本正襟危坐的表情忽的软了下来,像是一把利剑入了鞘,瞧不见半分锋芒。

傅言深摸了摸蹭着他膝盖求抚摸的缅因蓬松的大尾巴,眉眼肉眼可见的温和了起来。

苏闲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看着傅言深的动作,不由得心下感叹桃花眼不愧是含情目,看只猫都觉得深情款款。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傅言深居然会养猫。他这种身价这种地位的大佬,不都应该自持身份,斥责这种行为为玩物丧志吗?

原文中确实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句傅言深似乎喜欢毛绒绒的事物,但那是本渣攻追妻火葬场的文,重点都放在了傅启年身上,从苏闲得知的傅言深仅有的几次出场都是在和傅启年争斗时,不会刻意去描写人的喜好。

苏闲阴差阳错间记住了这句话,怕傅言深嫌麻烦不肯捎他一程,这才以布偶猫做借口,他可不想深更半夜的在暴雨中度过。

就算傅言深对苏闲不管不问,身为猫奴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布偶猫跟着他流浪街头。

果然,赌对了。

只是没想到,傅言深家中居然真的养了猫,倒是有些反差。

虎斑缅因得到了摸摸,蹭了蹭傅言深以示恩宠,又看了苏闲怀里的那一坨一眼,这才仰着头高傲地走了。

苏闲似乎从这只缅因脸上看出了些许得意。

他哑然失笑,这是闻到了布偶猫的气息特意来宣示主权的?

孙姨端了醒酒汤和姜茶过来,正巧看到缅因一扭一扭地走了。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小软回去睡觉了?”

“嗯,”傅言深胃不舒服,实在不太想多说话,拿起属于自己的醒酒汤便安静喝了起来。

倒是苏闲毫无防备一口姜茶差点呛死自己,他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傅言深。

小软……

原来是只猫啊。

傅大佬这取名方式……

傅言深似乎察觉到了苏闲的想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苏闲捧着碗,讨好地笑笑。

喝过姜茶之后,傅言深要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便将苏闲丢给了孙姨,半点不担心苏闲这个和傅启年有联系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旁的心思。

苏闲巴不得对方不管他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今晚是意外和傅言深有了牵扯,等明天离开云生水榭,就最好是别再有交集了。

若是看如今铁定是要被傅启年记仇了的现状,找个更有实力的人做背景是最靠谱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苏闲初来乍到,傅启年找他麻烦一次两次还能处理,但他总不能一直都被骚扰什么都不干,迟早要饿死自己。

严格来说,傅言深就是个不错的新金主,作为和傅启年明争暗斗的人,他自然不会怕傅启年,而且人长的又帅,简直是长在了苏闲这个颜狗的审美上,不管怎么样都是笔不亏的买卖。

但最主要的问题是,傅言深很优秀,也就注定了傅言深不会看上他。

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与无人问津的小透明,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除非苏闲上辈子救过他的命,否则傅言深能看上他什么?

这条路基本不可行。

如果是在他本来的身体里,那时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影帝了,从小受到身为大导演的父亲和影后母亲的良好教育,他的演艺生涯基本上是一帆风顺,苏闲有着极强的表演力,又有那样的背景,上赶着和他套近乎打交道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那时他的取向不是什么秘密,父母和兄长都很开明,主动凑上来的不计其数,却从来没见过傅言深这样的大美人儿。

若是他以前的身份,早就主动凑过去了,但现在,一百零八线小透明碰瓷傅氏掌权人,怕不是要被绑起来沉江。

可是他长的真的很好看啊,苏闲忧愁地叹了口气。

布偶猫从怀里探出脑袋来,冲苏闲叫了声。

苏闲回过神,隔着外套摸了两把,笑道:“乖啊,你先忍忍,等明天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给你洗澡,保管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孙姨从楼上下来,看到苏闲笑容便先挂在了脸上:“苏先生,房间收拾好了,浴室里给你放好了热水,可以去洗澡了。”

“哎,”苏闲应了声,又开口:“孙姨,这里有多余的猫包吗?我怕这猫乱跑,还是先放猫包里吧。”

孙姨犹豫道:“有是有,但……不然你问问先生?”

也是,看虎斑缅因养的油光水滑的样子,用的宠物用品估计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再说了,猫咪都有领地意识,他要是乱用了什么,回头缅因发脾气可就不好了。

苏闲点点头,根据孙姨的提示来到了傅言深书房的门口。

门居然是开着的,苏闲本不想进去,免得不当心看到什么机密的东西。谁知他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回答,但房间里却确确实实有轻微的人声,听得不太真切。

苏闲犹豫了下,又敲了敲:“傅先生?”

这下连原本的细微人声都没了。

思索再三,苏闲还是决定看一眼,毕竟傅言深可是个有总裁标配胃病的人,敲门没一点反应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只看到书房桌子上的电脑是开着的,说明人刚才还在。

苏闲正准备往里进,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莫名生出种偷窥被人发现的异样感来,转过身去,傅言深换了身纯黑色睡衣,端着杯咖啡,站在门口看着他。

换了家居服的傅言深看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那双狐狸似的桃花眼里明明没什么情绪,长在他那样一张出众的脸上却小针似的勾人。

苏闲收敛自己一瞬间的色迷心窍,装出乖巧的模样:“原来您在外面,是这样,傅先生,不知别墅里有没有多余的猫包?能关住猫咪就可以,我得先把布偶猫关起来,免得它在别墅里乱跑闯祸。”

傅言深比苏闲高出近半个头,苏闲又刻意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整个人更是显得小只,他神色莫名地看了苏闲两眼,才道:“去找孙姨要。”

得了傅言深的应允,苏闲也不多留,和傅言深打过招呼便抱着布偶猫下楼去找孙姨。

傅言深站在门口,看着苏闲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端着咖啡进了书房,不出所料地看到书桌上放着的电脑中,视频电话另一端的女人眼神揶揄。

刚刚被小软捣乱碰翻他一杯咖啡,导致他不得不回浴室里清理黏糊糊的手,眼下看见女人的眼神,连夜处理文件的傅言深不由得觉得头更痛了。

他先一步在女人开口前打断她脑海中的各种想法:“只是半路上捡回来的暂住一晚。”

女人翻了个不雅的白眼:“骗鬼呢?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像是那种会看人可怜就大发善心的人?”

傅言深将咖啡放下,又揉了揉自知闯了祸在旁边嗲嗲叫着以求原谅的小软,这才反驳道:“傅洛青女士,请你有那么一丁点的自知之明,你也就比我年长六岁,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对我小时候的记忆并不会比我本人多多少,所以,并不存在你看着我长大。”

“切,”傅洛青对这种年龄上的讨论压根没有兴趣,她只对刚刚出现的另一道年轻男孩子的声音充满好奇:“你不要转移换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有情况?嗯?”

上扬的尾音真是充满了八卦。

傅言深捏了捏眉心,道:“没有,真的只是半路上遇到的,今晚那么大的雨你没注意?我再怎样也至于路上捡个人就能将就。”

视频电话另一头的傅洛青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屏幕前忽然冒出个脑袋,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冲傅言深笑的见牙不见眼:“舅舅!”

傅言深神色缓和下来,应了声:“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小姑娘抱着傅洛青的手臂,乐呵呵的:“苒苒刚喝完药哦,正要睡呢,听到妈妈和舅舅在聊天,舅舅,苒苒明天去你那里玩儿好不好呀?”

傅言深问道:“苒苒生病了?”

傅洛青拍拍女儿,回道:“这不是江城这两天气温高,苒苒贪凉吹多了空调有点小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她又对女儿道:“病还没好全呢,你去找舅舅,万一把舅舅传染了怎么办?”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想舅舅了,也想小软。”

傅洛青哭笑不得,正巧这时傅洛青的丈夫项景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傅洛青手机上傅言深的脸,猜到傅洛青和傅言深有话要聊,便和傅言深打了声招呼,把女儿抱走哄去睡觉了。

眼瞅着他们上了楼,傅洛青正了正神色又继续道:“我巴不得是真的呢,之前没和你开玩笑,傅沉有意让傅启年和秦家联姻,虽说这事肯定是傅启年高攀了。但秦家掌权人现在就剩一口气吊着,他一咽气儿秦家可就剩母女两个,迫切需要个姑爷来稳住摇晃的位置,你可别让傅启年借着东风跟上来。”

傅言深喝了口咖啡,悠悠地道:“他想借东风,也得先看这股东风吹不吹的起来。”

那头傅洛青笑了声:“你心里有数就行。我说,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天仙?眼瞅着都要奔三的人了,还挑着呢?”

或许是傅洛青结了婚后家庭美满弥补了过去的那份晦暗,她近年来也开始逐渐地催促傅言深。

傅言深虽然嘴上总和傅洛青对着干,但当年他最难熬的时候,也确确实实是只比他大六岁的傅洛青一直护着他,他心底敬重这个姐姐,对傅洛青的话还是很有耐心的。

傅洛青长篇大论了好半天,一抬头就看见傅言深任由她说,自己老神在在地已经看起了文件,终于祭出了杀手锏:“可不是我想催你,老爷子跟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你要是再不安定下来,他怕不是也要动联姻的心思了,你总不好让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整日操着你的心。”

傅言深叹了口气,文件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傅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四岁高龄,或许是年纪上来了,总是操心着后辈们的终身大事,傅沉作为父亲对傅洛青和傅言深不管不顾,他们姐弟二人从小就是在傅老爷子跟前长大的,这两年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傅洛青已嫁人安定下来,这剩下的心便全用在了催傅言深上。

老爷子人倒是开明,知道傅言深不喜欢姑娘家后也说过有合适的人不管男女都可以带回去让他看看,只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傅言深还是孑然一人。

傅洛青看了看傅言深的脸色,斟酌着道:“要是实在不行,嘉禾旗下的艺人你也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凑合着过了老爷子那一关,爷爷他……医生说他身体越发不好了,要顺着他来。”

嘉禾娱乐是傅氏集团近几年新拓展的产业,主要负责娱乐圈这一块,虽说才运行了不过三年的时间,但背靠傅氏集团,不缺钱也不缺资源,这两年也捧红了不少的明星演员。

自家的产业,只要能挑出个合傅言深眼缘的,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

傅言深略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道:“艺人不行,先不说嘉禾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王牌,没道理用在这里,就算可行,日后善后也是麻烦。”

傅洛青一副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道:“这有什么,嘉禾那么大个公司,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只要找个乖一点的,事后一拍两散,也不会有什么。”

听到傅洛青说“乖一点的”,不知为何,傅言深脑海中忽然闪过刚刚苏闲站在门口的模样。

傅言深在回云生水榭的路上遇到他时,苏闲其实并没有淋到什么雨,但孙姨向来有操不完的心,给了苏闲一条厚厚的毛巾,苏闲便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被傅言深从身后叫住时,他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拽了下脖子上的毛巾,指尖白的不像话。

从踏入云生水榭开始,傅言深就能察觉到苏闲在有意识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像一只初入他人领地的猫,浑身充满警惕,小心翼翼地盘算每一步该落在哪里。

他正想着,却见视频另一头的傅洛青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你不对劲,果然是有想法了吧,是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孩子吗?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大啊,不是吧你,拐未成年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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