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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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谷雨前后早刻,天界上空的诸天纪楼群被薄雾笼了个遍。

天界新上尊赫连正坐在高位上,有些思绪分神的听着众神众仙的交报。

“这洺河一代是最早立春的,如今却渠水不通,不知是谷雨上仙疏忽了,还是雨司大人变忘了……”

说话的是一名顶着黑笼帽的下镇官,正提心吊胆的上报着凡间通水要闻。

原本还在分神的上尊赫连在听到雨司二字后,立马睨了小片刻的眼,向阶下左侧众仙的一水碧色男子看去。

赫连扶着椅沿的手动了两下,笑意不明问道:“引楼,可是失职?”

赫连所唤之人便是掌管天上地下尘世水种的雨司——祝引楼。

祝引楼没有任何神色变化,但倒是看了那下镇官一眼,才回答道:“待臣稍后前去查看再回复上尊。”

“雨司大人倒是也有疏忽之时啊。”赫连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莫不是又同惊蛰上仙玩去,误了事吧?”

话音一落,阶前数人纷纷往祝引楼身侧之人看去。

被点到名的惊蛰上仙,正是祝引楼的至交,也是天界仙中的二十四节气仙君之一的第三上仙宋完青。

宋完青倒也是风轻云淡,甚至比祝引楼的反应更有个性,张口就答:“上尊还是很关心引楼的啊?”

赫连被噎了一口但没有变色,祝引楼不慎对上赫连的眼神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

“惊蛰倒是通读心术,但本尊担心的。”赫连也不再看祝引楼,“更是凡间一水一木是否得以润泽,你说呢,引楼?”

祝引楼不留痕迹的笑了笑,坦然对之:“上尊所说即是。”

“今日散庭后,雨司大人可要好好查改一番,事后……”赫连换了个坐姿,“亲自来向本尊禀报。”

“是。”祝引楼声音平平,毫无情绪。

在不长不久的庭会结束后,众神众仙各自散去,祝引楼也跟着宋完青出了诸天纪的大门。

“宋兄,你何必顶他一嘴。”祝引楼无奈的理了理袖子。

宋完青甩开手中的折扇,爽朗一笑:“他位高罢了,还奈何不了你我,尊师重长他赫连还是记得的。”

祝引楼倒也没反驳,确实是这么回事,“宋兄今日有何安排。”

“倒也无事,只是李半欢那厮邀了我去方壶探鱼。”

祝引楼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两人作别后,祝引楼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雨霖铃。

他人刚刚走过雨霖铃前庭,一把细物落水,鲤鱼扑腾争食的声音就把祝引楼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上尊有何事来访?”祝引楼盯着前人说。

赫连正半依在护栏边上,将手中的粮盂放到一边后,拍了拍手起身道:“门前不上锁……”

祝引楼没什么心情跟赫连扯,径直就要越过赫连。

赫连长臂一拦,连人捞进膛口前,凑着对方的耳郭低语道:“何责偷妻郎。”

“松手。”祝引楼有一丝愠色。

“计较什么?”赫连却将人箍得更紧,“责你失职了?”

祝引楼短暂的闭了一下眼,“上尊若是再耽误我去问水,在下又该失职了。”

“雨司大人倒是兢兢业业。”赫连将下巴垫在对方肩上,“除了和那个宋完青搭耍之时。”

“你又知晓了?”

一个“您”字变成“你”字,赫连明显有些高兴,“他宋完青不是说了吗,我还是那么关心你呢。”

“那倒是承蒙厚爱了。”祝引楼说。

虽是嘲讽,但赫连心情却变得大好,“明日封神榜开榜了,记得提早回来看。”

祝引楼微微挣脱了一点,“倒也不用如此耻我。”

“周解三在第363名,你满意了吧。”赫连侧过脸盯向对方的眼睛。

祝引楼心里的荣耻碑轰然倒地,但他还是牵强的回了句:“多谢。”

“谢?”赫连挑眉,“谢也该有个谢的表示吧,至少态度是不是该软一点?”

一阵平风压低了两池的水荷,就像压低了祝引楼的身骨,他吐不出一句话。

赫连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应,随即讽笑问:“周解三不过是个看楼的文书仙,能跻身封神榜,他是救过你的命吗?”

“这是我的事。”

在这个神妖仙魔和人间并存的世界,什么神啊仙啊各有各样,自然也有荣耻强弱之分,而在天界中,关于这种权威性的证山,唯有封神榜。

封神榜从商纣时期开榜,开史以来就收录了365人,而随着万代演变,除了初代封神榜已为碑古,封神榜的入榜人员也随之变动。

但入榜名额自古还是保留365名,有的靠着前榜主的后裔、遗脉、门人身份入榜,有人靠着本事入榜,各有各能入榜。

而封神榜上有名号的,便划为神,榜上无名或是不参榜争的,基本为仙。

祝引楼就是不入榜争的那类仙,而赫连不一样,赫连是独立于封神榜之外的尊,史前绝无。

“你到底求了周谢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赫连缓缓松开人。

祝引楼感觉身子一轻,“往事。”

“你非要本尊求着你说?”

“怎敢。”

祝引楼避身入了屋,留下了赫连在原地生闷火。

待到祝引楼换了一身薄衣出来,赫连已经将鲤鱼喂饱了。

今日可当真是有耐心,祝引楼心想。

但片刻后,祝引楼心里一乱,心中默问自己:为何会觉得赫连没有耐心?明明他……

思绪一到这,祝引楼的思弦突然就莫名其妙断了。

“你几时回来?”赫连勾住了祝引楼的一角布料。

祝引楼身体一僵,“问水清楚,我马上回来禀报。”

“本尊说的,不是这个。”赫连直勾勾盯着对方侧颜。

“问水后,我与惊蛰受邀……”

“宋完青和李半欢至少要在方壶厮混半个月……”赫连抢话道,“人家一对新线侣玩乐还惦记你作陪?这么好心?”

新线侣,即在月老的树下公证牵线为伴侣,类似民间的成亲,但又没有那么铁证,一对线侣若是情意不在,去将线剪断即可,两人就再无既定关系。

被拆穿了谎言的祝引楼不慌不忙,只好承认反问:“怎么?惦记我和你做伴了?”

赫连哑口无言,任由祝引楼走了几步后,又火上心头,将人再次束住在怀。

“你在和谁过不去?”赫连不顾轻重地掐着对方脸颊,逼迫对方直视自己,“我吗?”

祝引楼习惯了这个力度,已经不觉得疼了,“你多虑了。”

“我真是好奇,你在照山那两百年里到底干了什么,回来对我这么生分?”

赫连说最后两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那你呢。”祝引楼口齿不清,“你觉得你对我很亲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赫连潜意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好像缺失了某一块情感的吐露。

最后他只能无力吐出一句:“你倒是厌恶我。”

“由不得我吧。”祝引楼丝毫没有想挣扎的念头。

“昔日友旧,背道而驰两百年。”赫连松开对方的脸,换之勾起对方下巴,逼问道:“久得我有些记不清了,那两百年前,我搞l过你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赫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随之而来的是祝引楼的一耳光,接着他便疾步而去了。

赫连望着对方的背影,瞳孔涣散,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有没有过这种事,真的会忘记吗?虽说两百年不短,但是对于他们活了近千年的仙神来说,不至于把这种事真的忘之脑后吧……

赫连焦躁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感觉哪里空空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每次靠近祝引楼就会特别明显。

……

祝引楼乘着自己的坐骑岚鹭前往凡间洺河一带时,脑海里还在反反复复回响赫连那句话。

到底是羞辱还是取证?祝引楼无言以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祝引楼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一个人知道真相,可以承认与否,但是祝引楼的第一反应却是,他也想知道有没有。

祝引楼捂住胸口,感觉到眼前一白,莫名的空白感又出来了。

“难道那两百年里,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

五百年前,梅山。

彼时的祝引楼还是个小后仙,年龄对照凡间也不过十六七岁,身上也没有半点润风水汽。

当然也还不是一官雨司。

与此相反,祝引楼是万世火司祝融后裔与小暑仙君的独子,是身名纯正的后仙,也正因此才有机会受邀来梅山参与武会。

梅山是初代战神清源妙道真君杨戬一脉的地盘,后世封神榜上的新圣战神大基数都是出自梅山门下。

赫连就是出自梅山门下。

两人的巧识算是萍水相逢却又不能不逢。

武会结束后,祝引楼跟随仙伯在梅山暂住几日,看似是修行,实则无拘无束。

祝引楼此时年纪方少,尚有玩性在,将梅山逛了个遍,直到在山北脚下,看到一名同龄男子手里掂着什么发亮的器物,随之就往潭水里扔。

祝引楼定睛一看,那不是武会榜眼的奖器吗。

“这水不深,明日若有人来戏水,恐怕就拿了去。”祝引楼边说边缓缓走近。

赫连分散的注意力立马集中起了一身冷汗,他虽看到是张陌生面孔,但也无所谓,很快就平静下来回道:“就当行善了。”

“这行的哪门善,拾者知物不还无异于偷,这宝器梅山上下不会有人没见过吧。”祝引楼往潭水里看了一眼。

“……”赫连无言以对。

“怎么,没扣上桂冠名号,心有不甘?”祝引楼问。

赫连也不避讳,大方反问:“那我且问你,武会第一何者人也?”

“梅山门人宋完青。”祝引楼毫不费力就就答了出来。

“没错。”赫连抱臂,“那榜眼者谁人?”

祝引楼有些迟疑,“你?”

“嗯,正是在下,那么我姓甚名谁?”赫连又问。

祝引楼:“这……”

赫连沮丧一笑,“如此,除非桂冠状元,第二不过只是个梯台,无人会在意,一件宝器罢了,器主无名,器件跟着也憋屈,不如有缘人捡了去。”

这番话倒是让祝引楼有些愧疚,但他从不是落风之人,随之调整态度:“先前失礼了。”

“那倒没有。”赫连放松一笑,这个坎算是默默翻过去了。

祝引楼感觉气氛缓和了,于是主动问起:“可问公子姓名?”

“赫连。”赫连回道,又补充:“长留弦骨,梅山留徒赫连。”

祝引楼疑惑,“赫连?这不是个姓吗。”

“确实。”赫连忽而腼腆一笑,“我本是圣物残骸化身为人,本就无根无名。”

这立马就引起了祝引楼的好奇,不由得立马心里萌生出揣测对方是什么东西化身为人的。

接着,赫连也立马追问:“那么,我可知仙客姓名?”

祝引楼回神,立马作揖,答道:“坪洲祝引楼。”

……

“你们梅山倒是个好地方。”祝引楼躺在一块大裂岩上,望着无边的上空道。

赫连就躺在祝引楼身侧,也同样望着上空道:“是吗。”

“你和你们大师兄宋完青关系不好吗?”祝引楼突然问。

提到这个名字赫连就蹩眉,“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我的师兄。”

赫连惊讶得立马坐了起来,“啊?”

“他早年拜于我义叔雨司门下,后来被我义叔转送来了梅山这里。”祝引楼不惊不澜。

“你是说雨司白山俞?”

祝引楼点了点头,“家父正是火司,俞叔同我父亲是友交,但我双亲仙逝早,我由俞叔照养了好些年,和宋完青宋兄百年前就认识了。”

一时的信息汇入让赫连有点应接不暇,但同时也有些难言之感涌上心头。

“宋兄为人我知晓,他绝非有意与你敌对。”祝引楼也跟着坐了起来。

赫连还是很苦闷,“我与他并非关系不好,只是我们各有志在而不同,我知他能力在我之上,我又并非想抢他的日后梅山门主,只是时常峙论罢了。”

“非也,宋兄他并非想做门主。”祝引楼说。

赫连好奇心起,“这?”

“相反,宋兄想出人一等的目的,而是离开梅山。”祝引楼说到这,脸色有点复杂。

赫连明显觉得对方在逗他,“想离开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祝引楼摇了摇头,沉重道:“是我义叔雨司强行把他困在梅山的。”

“为何?”

“为了让他们师徒不再相见。”

赫连感觉自己嗅探到了不能听的秘密,“这,怎么……”

而祝引楼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些言无忌惮:“因为师兄他对师父做了歹流之事。”

“啊?”赫连一时没听明白。

“哎。”祝引楼突然也觉得说这种事实在无礼,“这个,总之……”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没有什么饭后闲谈他人琐事的喜好,但话到这了难免气氛有点诡异。

“雨司不是,咳,男子吗。”赫连抓马的摸了摸鼻子。

祝引楼也觉得这个事不该说,但也不觉该打谎下去,“这天上地下,断袖仙侣虽鲜闻,但也是正态中事。”

“也是,也是。”赫连转回头继续看天。

“对了。”祝引楼瞥了身侧人一眼,“三日后我等就要动身回坪洲了。”

赫连瞳孔缩了一下,“如此之急?”

“在梅山也有将近半月了,哪有赖着做长客的道理。”

……

祝引楼回到坪洲后不久,就开始偶尔收到了赫连托骑倌送来的问信,祝引楼欣喜,两人一来一回的,半月就是一封书信。

“问引楼,何时再来叙汝兄长完青……赫连书……”

祝引楼坐在水榭庭下,轻捻着信札低语,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来人。

“是叙完青者,还是赫连者?”

身后来声把祝引楼吓了一跳,他立马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惶恐起立,“义叔……”

上代大雨司白山俞拍了拍对方的肩,“坐下吧。”

“是。”祝引楼心虚的坐到了对方对面。

白山俞虽然是长辈,放在人间,也不过比祝引楼大个十岁而已,还是正直青壮年的润泽之年,面相虽薄情却又风姿特秀。

“可是见到完青了。”白山俞主动问。

祝引楼不慌不忙,“是的,义叔。”

“如何。”

“师兄一切安好,还一举夺得武会桂冠。”

白山俞轻轻颔首,“嗯。”

祝引楼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丝毫猜不透对方是在什么心态下问出这种话的。

毕竟,师兄宋完青趁着自己师傅不胜酒力,抱贼心束着白山俞乱合一事自己可是亲眼撞见的。

“那义叔,可想过去探探师兄……”

“不必了。”白山俞斩钉截铁。

祝引楼是理解两方心情的,但他更偏向于他们师门能和睦如初。

“引楼口快了。”祝引楼作愧。

“近三月常有骑倌来访,信出者皆是这赫连者……”白山俞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信封,“可是长留者人?”

祝引楼将手中的纸团握的更紧,“义叔怎知?”

“千年前,我与汝父曾与燃灯道人去过长留,是时道人为了修复一件古器,其中有件残物至终无法归位,最终那残物就留在了长留,近百年后残物化身为人,听说那人就叫赫连。”

祝引楼一听就知道此赫连即赫连,但也不好作出欣喜色,“正是他。”

“不过为叔也听说,这人在梅山门中不被同窗重待……”

毕竟梅山背后的神碑可是二郎真君立下的,千秋万代过去了,是神是仙都多少有些门脉攀比,赫连一个只有姓没有名的无根之物,是免不了被部分人轻视的……

“坪洲离梅山确实遥远,若是引楼高兴,下月为叔大婚,你唤这赫连随他师伯一同前来坪洲叙叙旧……”白山俞道。

祝引楼还没产生后半句的喜,先是惊讶于前半句的疑了,“您要大婚?”

……

赫连跟着师叔师伯们来到坪洲时,距离白山俞的大婚之日还有足足七天。

这七天里祝引楼和赫连一直呆在一块,再加上白山俞忙着婚事,丝毫没时间管祝引楼,两人才更是形影不离。

垂钓,折柳,傍山依水……能玩的两人都玩了个遍。

“那你可见过雨司大人的妻侣了?”赫连一边说,一边盘着腿擦拭手中通体注红的编笛。

祝引楼目光扫过对方正在动作的手,心生感觉那双手大抵是厚实而温柔的。

“没有。”祝引楼说,“只知是红鸾星龙吉公主的十代遗弦。”

“如此。”赫连点了点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

赫连把擦拭好的笛管放在大腿上,“不知为何,竟会替你师兄宋完青那厮感到惋惜。”

“不也是你师兄吗。”祝引楼牵强一笑,“是我义叔不准他来的。”

赫连没有丝毫惊讶,但还是问了:“怎么?”

“师兄他被送到梅山后,坪洲就设有了结界,就为了不让师兄他再见到义叔……”祝引楼看向某一处,似乎用可以看到那些肉眼见不着的结界层一般。

气氛沉默了片刻后,赫连举起编笛,主动开口:“那个曲,我昨晚回去学了,我教你。”

“现在?”祝引楼看了看四周。

“现在不行吗?”赫连也跟着看了看周围。

“倒不是。”祝引楼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怕吹邪了,被别人笑话了去……”

赫连顿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怎会,很简单的,保证一学就会,信我。”

祝引楼不太自信的结过编笛,听对方细讲了一遍吹法和曲要,然后试着吹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笛声中,祝引楼确信自己没有这块的天赋,“这,我不行。”

“再试试,嗯,再试一下。”赫连手穿过对方后背,半个胸膛微贴在对方背上,一手端住编笛左端,一手堵住另一端的声孔,近语道:“吹。”

祝引楼浑身战粟,僵硬了片刻后听话的往笛口里吹气去,而赫连用自己的五指替对方不紧不慢的变换气孔。

半曲《鹧鸪飞》就这样轻易地从笛管中飘逸而出,空旷的半山腰地将空灵悠扬的笛声一遍一遍吹远,藏匿到夜色里。

调到高处,祝引楼突然不会换气了,绵延的笛声就此中断了,他尴尬地将唇与笛口分开来。

半晌后,赫连张开两臂将祝引楼套于身前,探头过对方肩膀,扶着编笛两端直接对着笛口吹下去……

后半曲吹的是什么祝引楼到最后也没听明白,脑海里尽是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以及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那个两人共用的笛口……

曲到尾声,赫连还意犹未尽的在笛口上停留了片刻,才把编笛放回对方手上。

虽曲声落,而心跳声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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