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哑巴小少爷
小编推荐: 《人鱼观察日志》 《饲养人鱼》 《顾泽鱼陆郁年》

精彩段落

顿时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司锦寒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牙关轻咬,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爷子的声音里含着怒意,久居高位让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这一刻却在无法控制,所有的怒意与暴戾尽数表现在脸上。

“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是在给谁难堪?给时南?不,你是在给整个司家难堪!你在给我难堪!当年司家放出去的话被你这个司家的人给打脸了!”

手旁的茶碗中还盛着滚烫的茶水,老爷子想都没想,直接甩手朝着司锦寒的脑袋上扔过去,碎裂的瓷片割破了皮肤,殷红的血从额角流下,滚烫的茶水让那一块皮肤通红。

司锦寒抿着唇,忍下着痛,一声不吭。

老爷子喜爱他不假,可动手的时候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慈爱的老者,相比起后背的皮开肉绽,这次还算是轻的。

司家的家法从来都是不掺杂任何温柔的。

老爷子捋顺了堵在心口的怒声,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你这是要坐实了外面那些传闻,把我司家的家风败坏到底,将不忠不义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司锦寒成年后他父亲就被老爷子彻底收回了所有权利,尽数交给司锦寒,司家庞大,旁支的那些孩子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曾经最满意的就是司锦寒,这个孩子有血性,冷静到近乎冷血,他以为司锦寒能跟他一样,可近几年,他已经隐隐失望。

司锦寒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额头的伤口,看到手心沾着的血,他脸色不变的收回了手,坚定道:“我不会娶时南,时家已经倒了,他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相比之下,程家才是有利的那一方,外面的传闻我会处理,不会给司家难堪。”

确实,无论司家如何,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偷偷嚼舌根,面上只字不提,生怕传到司锦寒耳朵里。

他依旧如老爷子曾经希望的那样,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

老爷子不屑的笑了:“呵,程家?时南没有意义,那程家一个私生子就有意义了?你如今的想法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口中的意义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我奉劝你早些打住!”

此话一出,司锦寒顿时一愣,抬起头,有些震惊的看着老爷子,那话让他不得不去细想,再去追问,可不等开口,老爷子便挥了挥手:“来都来了,带着时南在这里住两晚吧,这么久不见,我也有些想那孩子了。”

无论气势再怎么足,也终究年纪大了,已经有些乏了。

他靠在椅子上,幽幽说道,“锦寒,有些事,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对时南好一些,别把人弄丢了。”

说着,他眸子微眯,另有深意的说道:“我这是在为你铺路。”

司锦寒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低头应道:“明白。”

老爷子嗯了一声:“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我司家的颜面至之于不顾的,我不会放过他,锦寒,把人找出来,这件事,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后山上养了不少小动物,一窝一窝的在草坪上乱窜。

时南怀里抱着一只吃的胖乎乎的黑白花兔子,耐心的给兔子顺毛,脚边还有不少小兔子蹲在那里吃草。

安洛站在身旁,低头看着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莫名开口道:“时少爷,你恨大少爷吗?”

话一出口,在那里抚弄兔子的时南诧异的抬起头,随后摇摇头。

不恨。

时家倒了,他没了父母,时家欠下的债他这辈子都还不清,是司家出面救下他,众人嫌弃的时候,是司爷爷给了他一个家,将他养大,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对他们生恨,即便锦寒对他并不算好。

安洛没说话,他一个管家,突然问出这种话本就是越界。

时南的眸子清澈如泉水,不含一点杂质,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安洛收回了盯着时南的视线,微微一笑,说道:“大少爷身边有你,是他的福气。”

时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安洛话不多,只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眼神复杂难懂,其中划过一丝怜悯……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安洛知道这是老爷子跟司锦寒已经谈完了,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时南放下兔子,跟在他身后。

司锦寒去楼上处理伤口,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时南坐在老爷子身旁,老爷子跟时南说着话,时南写在纸上回应,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刚刚与他谈话时的压抑。

老爷子很喜欢时南,在司锦寒眼里,时南比他这个亲孙子更受宠。

“小南,你告诉爷爷,锦寒最近有没有欺负你?只要你说了,爷爷就给你出气!”

一听这话,司锦寒心里一紧,连忙看向时南,眼神中带着警告。

时南并没有转过头,更没看到他不善的眼神,只是摇摇头,在本子上写下字,【锦寒对我很好。】

老爷子笑了笑,没有戳破时南的话。

将近傍晚,吃过晚饭之后老爷子就睡了,时南在浴室洗澡,司锦寒坐在外面看着电脑里助理发来的那些邮件,他一个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白天说的话。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隐晦的在告诉他,无论最后娶谁,都必须要对时南好。

他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对一个时南那么执着,明明就是一个哑巴而已,有他没他,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安排的这间卧室是时南小时候居住的卧室,八岁被接过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整体的装潢都是暖色系,房间里还摆放着不少玩偶,看起来幼稚的不行。

正出神的想着,浴室的门打开了,时南已经洗漱完出来了,司锦寒收回了打量卧室的视线,低头看着手下的电脑,可时南却走过来坐在他身旁,眼睛看着他额角的那块包扎的地方出神,伸手虚摸一下,不敢真的触碰到,眼神中满满的担忧。

【锦寒……】

口型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锦寒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冷笑一声:“满意吗?拜你所赐!”

时南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放下了,写字问道,【还疼吗?】

司锦寒并没有低头去看时南手上的文字,而是自顾自的问道:“你与秦远认识?”

他想了一天,越想越不是滋味,秦远为什么会帮时南说话?时南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秦远家附近?

时南如实回答,【见过一次面。】

司锦寒皱了皱眉头。

难道秦远是想借着时南攀上司家?看着也不像,就那个常年板着假笑脸的老算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意巴结他。

他正想接着问那天时南在秦远家附近碰到了谁,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上面的名字显示程轩,看到这通电话,时南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司锦寒没有任何犹豫的接通电话,丝毫没有背着时南的意思,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了?”

另一头能听到小声啜泣的声音,程轩哭诉道:“寒哥,我好难受……”

司锦寒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问道:“身体不舒服?你没去医院吗?”

程轩哭的可怜:“我在家走不了,我好晕,身上好疼,我过敏了,家里没人管我……”

司锦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二话不说起身,道:“我接你去医院,在家等我。”

程轩弱弱的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他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抬头望着面前的镜子,此刻映在上面的自己脸上满是红色的疹子,头发凌乱,眼角带泪,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他放下手机,坐在地上等着人来。

他阴森一笑,“时南,你也配跟我斗?”

——

司锦寒利落的穿好衣服,起身就要离开,时南望着他的背影,眼眶发酸。

司锦寒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如果老爷子问起来,你就说公司里有急事,我要去处理,如果你敢多嘴一个字,咱们俩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时南身上穿着浴袍,有些无助的坐在那里,眼角微微发红,满脸都写着不舍,可最终还是抿了抿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可怜又乖巧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舍弃的小狗,让人心生不舍,司锦寒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可最终还是转身离开,用力带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宽敞的卧室只剩下自己,如小时候那样,孤独冷清,时南失落的叹了口气,一个人缩在儿时的床上,眼神看向一旁的床头柜。

床头柜的侧面被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边缘很浅,参差不齐,那是他儿时用指甲划下来的,日复一日,终于留下了字的痕迹。

【锦寒,家人。】

指尖轻触,刺痛感从指尖蔓延向心脏。

心好痛……

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一看到锦寒,他的心脏就会那么痛……

——

秦远漫不经心的坐在客厅里,冷眼看着小白午觉睡好了之后就开始屋里一趟屋外一趟的走,平日里呆在卧室里一步都不愿意动的小不点现在背着小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