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娇纵却实在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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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什么宠爱?宠爱谁?”

质问声突兀响起,石毅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洛玉池刚哭过一场,不太好意思装成熟,攥着娘亲的衣角小声软乎乎地喊:“爹……”

刚刚被他撞到的就是爹,却现在才看到爹。

他苍白的小脸蛋上满是湿漉漉的泪珠,黑亮的眼睛里满满当当盛着个洛清晏,像是在希冀什么,哽咽着说:“爹爹,儿好难受。”

洛清晏眉头皱了皱,板着脸训斥他:“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仿若惊雷炸响,相似的话在洛玉池耳边尖锐嗡鸣。

——不许喊“爹”,我没有你这种恶毒任性又爱哭哭啼啼的儿子!

原来如此,一切早有预兆。

爹爹自始至终都不喜欢他,碍于父子关系才对他有那么点好脸色,后来没了这层稀薄的缘分,父亲当然会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

隔着几年时光,洛玉池终于恍然大悟。

他颤抖着深呼吸几下,仰起更加苍白的小脸,竟然对洛清晏露出个笑。

“是阿池不对,阿池下次不哭了。”他说:“阿池也觉得自己往日行事荒唐,想长进些,听说近日宫中招皇子伴读……”

没等他说完,洛清晏想也不想就否决道:“不行,你不能去!”

拒绝得无比果断且坚定。

洛玉池继续笑,装出乖巧听话的样子,“我想去跟爷爷说几句话,可以吗?”

“这……”洛清晏僵了僵,求助地看向夫人,得来夫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只好干巴巴地说:“去吧,别跟你爷爷聊太久。”

洛玉池低眉垂眼道:“是,阿池一定不打扰爷爷休息。”

他从爹娘身边走开,没有回头。

石毅知道他心里难受,想哄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洛玉池慢吞吞地走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早知道他不喜欢我。”

石毅愣了愣。

洛玉池的语气很挫败:“我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爹爹会夸大哥文章做得好,可我三岁时就会背千字文,他听完一句话都没说;爹爹会怪三哥浪费粮食,可哪怕我掀桌,他也假装看不到。”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石毅斟酌着说:“是因为你年纪小吧?”

洛玉池摇了摇头。

爹爹会对大哥笑,会对二姐三哥笑,也会抱着刚找回来的亲儿子哭哭笑笑像是发疯,却从没给他过好脸色。

不给就不给吧,他不要了!

洛玉池忽然冒出来一股狠劲,发誓道:“我以后不跟他们好了!”

石毅:“……哦。”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石毅只觉得他在说气话。

洛玉池可不会放过他,猫儿般的眼睛朝石毅瞪过来,凶巴巴地说:“你也不许对他们好,不准听他们的话!你是我的,听到没有?”

小少爷刚消肿的眼睛又哭红了,看着又可怜又好笑,石毅强忍住笑意点头:“嗯,我是你的,只听你的话。”

他以为这话可以随便说,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听话的像条狗。

得到石毅的承诺,洛玉池心情才好转几分。

“走,我带你去见我爷爷。”他语气一下子欢快起来,“爷爷对我最好了,我想做什么他都答应!”

…………………

“但,做皇子伴读不行。”

洛丞相已经有六十余岁,腰背却还直得像棵松树,清瘦出文人风骨的样子,皱眉的时候仿佛在忧国忧民。

这次他忧的是小幺孙的未来。

洛丞相无奈:“进宫不像家里那么自在,到时候你要是受了委屈,爷爷可没办法帮你。”

“怎么会受委屈?姑姑跟姐姐都在宫里,我以前也经常进宫玩啊。”洛玉池满不在乎地说完,扯着爷爷的衣袖撒娇:“爷爷~求您了~”

洛丞相喝了口茶,摇头:“不行。”

洛玉池哼哼唧唧嘀嘀咕咕,说爷爷不疼他了,一边说一边拿余光瞥爷爷,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不是您孙子!”

洛丞相被他逗乐了,“好好好,你不是。”

“真不是。”洛玉池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双脚的脚心各有一颗痣,他没有。”

洛丞相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

洛玉池眼神飘忽:“我、我……我做梦梦到的!总之您早点去找亲孙子吧,把我扔了算了!”

洛丞相有点摸不准他是不是在说气话,只能先哄他:“阿池乖,你是老夫最喜欢的小幺孙,怎么会认错呢?再说了,就算不是亲生的,老夫也愿意把你当亲孙子疼!”

这一刻他不像是个丞相,跟天底下所有溺爱孩子的平凡老人差不多。

洛玉池立刻顺杆爬:“那您送我进宫做伴读!”

沉默了一下,洛丞相确信他在胡言乱语,重新捧起茶杯,幽幽叹气:“不行,撒娇不行,胡搅蛮缠也不行,总之不行。”

无往不利的撒娇第一次败北,并且是在他说出那么重要的秘密之后,洛玉池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你再不同意,我可就要闹了!”

洛丞相知道他任性,闻言倒也不气,好奇地问:“阿池这次要做什么?”

洛玉池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气呼呼地说:“我吃喝嫖赌去!”

上辈子没干过的事,他要统统干一遍!

但……吃喝好像没什么意思,赌的地方听着都乱糟糟脏兮兮,等洛玉池走到石毅身边,四个选项只剩下一个。

小少爷大手一挥,兴致勃勃地说:“走,本少爷带你去嫖!”

石毅:???

他迟疑地问:“你找洛丞相就为说这个?”

洛玉池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说过“爷爷什么都答应”,当然不想丢脸,含含糊糊地应付道:“差不多吧。”

石毅心里莫名其妙酸起来,脱口而出:“那些人还没你好看,嫖他们干嘛?”

洛玉池立刻看向他,面色不善:“你怎么知道,嫖过?”

他的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要是石毅嫖过,以后别想再上他的床!

石毅瞪大了眼睛,深觉自己受了污蔑:“怎么可能?我只是前几天见过花魁,当时你也在,没看到那些花车吗?”

洛玉池回想了一下,隐约想起好像是见过这么个东西。

他好奇道:“花魁长什么样子?”

石毅只顾看小少爷,哪里记得花魁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反正没你好看……”

洛玉池摸摸自己的脸蛋,被他夸得很高兴,更加兴致勃勃:“没我好看还能当上花魁,她必有过人之处,咱们就去看她吧!”

石毅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洛丞相老糊涂。

就他孙子这模样这年纪,谁嫖谁心里没数吗,怎么也不拦着点?

美人微垂的眼睫纤长稠丽,眼睛里像是藏了片深邃湖泊,那如玉般的十指落在琴弦上,倾泻出动听的乐章。

但就算再美,也不能让人无视最重要的一点——

“他那么好看,怎么是个男人?”

洛玉池坐在贵妃榻上,皱着秀眉有点苦恼,犹豫要不要换个人伺候,虽说花魁人美手也美,弹奏的曲子更美,但……

这毕竟是个男人啊。

石毅讨厌花魁,嫌这人太白太弱,娘们唧唧不像个男人,尤其讨厌洛小少爷夸花魁——他都没被这么夸过!

但现在听到洛玉池嫌弃对方是个男人,他也莫名不舒服,忍不住小声问:“男人不行吗?”

唔……洛玉池陷入沉思之中,很快得出结论:“也行。”

反正只是为了气爹娘和爷爷嘛~

他欢快地冲花魁招手,“别弹琴了,快过来,好好伺候本少爷。”

石毅:……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刚刚是想说……想说……

石毅惊悚地发现,他刚才的想法居然是:如果男人可以,选我不行吗?

被男人蹭硬是一回事,想跟男人上床是另外一回事,想跟洛小少爷上床更是天理不容的大事。

刚满十七岁的少年被自己吓了一跳,慌乱地说:“既然您要人伺候,那我去门外守着?”

洛玉池眼里只剩下花魁,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石毅关门前的最后一眼,是花魁半跪在贵妃榻边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朝被他迷住了的洛小少爷吻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熟麦般的肤色,默默把手藏到身后。

屋里,洛玉池被吓了一跳。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圆溜溜的猫儿眼气恼道:“不许这样,脏死了!”

花魁跟石毅一般年纪,却没有石毅那份年少气盛,闻言乖软听话地趴伏到洛玉池腿间,道歉的声音清澈悦耳:“是兰君不对,请客人罚兰君吧。”

人好看,说话好听,连趴下来时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洛玉池觉得兰君好像一只猫儿,就忘记生气只剩下好奇了:“罚你?该怎么罚?”

风月坊这种地方罚人的花样可多得很。

银针抹上辣椒油插进指腹这样的不适合说给客人听,弄起来不好看,兰君是上等的新妓,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软声跟洛玉池讲,有种鞭子打人很好看,轻轻一抽就是道红痕。

洛家小少爷的名声他听过,自然要投其所好。

果然,小少爷立刻起了兴趣:“拿来给我看看,打人会很疼吗?”

“很疼,”兰君说:“比针扎还要疼一些,像是把盐洒在伤口上,最妙的是伤痕只红不肿,若遇到擅丹青的客人,能在身上绽开漂亮的花儿。”

而且消得很快,第二天就能继续接客。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嘛,”洛玉池把赤红的一条鳞鞭握在手心,兴奋地说:“我试试!”

兰君低眉垂眼地褪去上衣,等待破空声之后的剧痛。

“啊!”

屋里传来一声痛呼,石毅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洛玉池身边,将他护在身后的同时将兰君狠狠推开:“你想做什么?!”

兰君惊恐地看着洛小少爷胳膊上那道刺眼的红。

怎么回事?怎么会……

洛玉池疼得差点晕过去,捂着自己火烧一样的手臂直发抖,他把鞭子狠狠丢出去,砸在石毅身上:“没看出来我疼吗,快给我吹吹!”

石毅愣了愣,这才看到他胳膊上的红痕,更气了:“他打的?”

“不是。”洛玉池委屈巴巴地抱怨:“我想试试这个有多疼,没想到会那么疼……”

石毅不可置信:“你拿自己试?”

“你笨死了,”洛玉池泪眼婆娑,还非要倔强:“他说像伤口上撒盐,我又没被撒过,当然得试试才知道!”

“你、你……”石毅几乎要被他气死。

洛玉池也知道自己犯了蠢,恼羞成怒:“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兰君怔怔地看着洛玉池。

他好像才意识到洛小少爷长什么样:皮肤比他莹润比他白,容颜比他精致比他美,腰肢没他柔软却挺秀如竹,眼睛则干净澄澈如一汪清泉。

而那白皙的手臂骨肉匀称,一抹红痕在上面染出最动人的艳色。

要是上面的红痕更多一点,多到遍布洛小少爷的身体,尤其胸口那两粒乳尖……

“喂,”洛玉池的眼睛被泪水洗得透亮,却洗不尽里面满溢的好奇:“你经常挨这种罚吗?”

按理说兰君该倾诉些惹人怜惜的话,哄小少爷上床。

然而他刚从靡乱的绮梦中回神,竟然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跪坐在那里看着洛玉池,轻轻“嗯”了一声。

兰君还没被开苞,但调教的时候老鸨下了大力气,他挨鞭子的次数不比接客几年的熟妓少。

洛小少爷打了个寒颤,感叹道:“你可真惨。”

这种天真而轻薄的同情最不可信,偏偏被兰君听进了心里,进而生出几分得意:我比坊中许多兄弟姐妹幸运得多。

因为,我遇到了您呀……

接下来的几天,兰君没再试图勾引洛玉池。

小少爷那么干净,还不懂情欲滋味,只是好奇心作祟罢了,他干嘛非勾人家上床?

不上床他也能伺候人,单捏肩捶背的手艺就比洛家的仆人好,体贴更胜那些仆人数倍。

洛玉池渴了一张嘴就有果酒,困了就听着兰君讲的故事入睡,还偷偷抹了兰君香香的脂膏,一身皮肉养得越发滑腻柔白。

这些时候,石毅往往在门口守着,屋里的热闹跟他无关。

“兰君。”洛玉池的声音甜甜的,很欢快,“上次那个酒好喝,你多拿一壶过来,咱们一起喝~”

兰君兰君兰君,就知道喊兰君!不是当初抱着我才能入睡的时候了?

石毅酸得隔十里都能闻到醋味。

兰君比石毅本人还明白他的心思,出了门就对他盈盈一笑,故作担忧地问他:“小少爷今晚恐怕又要喝醉,石侍卫不会像上次那样发脾气吧?”

石毅从牙缝里硬邦邦挤出两个字:“不会。”

那次他被生气的小少爷罚跪半个时辰,跪得心都凉了。

再管洛玉池他就是狗!

兰君趾高气昂地从他身边经过,在众兄弟姐妹羡慕的窃窃私语中下楼拿酒,还体贴地先去热了一下,心想小少爷肯定会夸他做得好。

他可比石毅那个东西有用得多!

但等他回来,那些羡慕竟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同情或嘲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兰君从没有如此不安过,连忙提起衣摆加快脚步。

走到楼梯旁正要上去,他忽然听到头顶有人问:“少爷,你回家不带上兰君吗?”

然后,那个熟悉的、被他牢牢记住的、曾很心疼地对他说“你可真惨”的声音,很不耐烦地回了四个字——

“带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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