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仇敌是个娇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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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清晨,秋高气爽,暖阳跃过窗,照在张寒策脸上。

张寒策坐起身,脸上全然没有初醒的迷茫,伸手拿起手机的一瞬间,手机响了。

“父亲。”

“城西。”

“是。”

对方挂断了电话,张寒策不紧不慢地穿戴好衣物,吩咐了手下,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

他早已取得了父亲的信任,这些事情都不必他亲自动手,他只需要确保这些事情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张寒策穿戴整齐,上了车,侧过头,阳光一道一道照在他的脸上,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幽黑的眼眸被阳光照得透亮,抬眼却是一片冰冷。

早已麻木、深陷泥沼的人,哪里还稀罕温暖和光亮?

车辆缓缓驶入了市区,他们要穿过一片校区,去向城市的另一边。

像是走过了阳光大道,沉入漆黑的世界。

张寒策看着窗外,这个时候正是小学、初中的上学高峰期。

看着那一个个年轻、朝气蓬勃的孩子,张寒策移开了视线。

可一个声音不偏不倚地被秋风捎到了他耳边。

“刘妈妈——两杯豆浆,两笼小笼包,还要两个花卷,快点快点。”

声音很好听,声线偏软,明明是寻常说话而已,却让人觉得像是撒娇一般,很俏皮、活泼的声音。

像秋天一样令人舒适。

正好红灯,车停了下来,张寒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人身量高挑,一身纯白干净的衬衣,侧面极其漂亮,微卷的长发,耳边的发用一个银色点蓝钻的发卡别着,手里捏着三本书,手指修长,手背上绷起的线条都很诱人,烟蓝色的长裤,白色的运动鞋。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秋意朦胧里唯一的清亮。

“小叶老师啊,只剩一杯豆浆了,是不是又要迟到啦。”

刘妈妈抓了热乎乎的小笼包给他,又将花卷给他露了出来,那人笑着接过来,付了钱,朗声说道:“是的,我要迟到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却让张寒策带了笑意,要迟到又不是什么好事,这人不仅不急,说话的声音又俏皮,像是遇到了好事儿一样。

张寒策再想看一眼时,那人已经叼着花卷往学校那边跑去了。

衣角随风动,衬出他细柔的腰,一双长腿在人群里格外好看,张寒策撇了一眼学校名字:

A市玉山中学。

张寒策微微一笑,垂下头,看着手里的匕首。

司机听见了他的轻笑,偷偷撇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张寒策那淡淡的笑意,脊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张寒策笑,如其他人说得一样,这位私生子自从二十年前被张老爷接回本家,就是一副沉稳模样,二十年过去了,他的气质越发阴寒。

是所有人眼里的玉面修罗。

只有张寒策自己明白,他只是张家的一条狗——一条负责咬人的恶犬。

绿灯亮起,张寒策眼底淡泊的笑意彻底消散了。

“叮——咚——”

“李爷爷!李爷爷,我还没进去呢。”

门卫室的李爷爷推开窗户一瞧,顿时乐了,“小叶老师,这个月几次啦?又让我给逮着了。”

叶封华捏着花卷,喝了一口豆浆,喘了口气,书夹在胳膊间,双手合十,逗乐道:“李爷爷,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快进快进,明天早点来啊!”

“知道啦——”

叶封华带着一堆早饭,到了办公室,一进来就看见他对桌的老师:纪翰之。

“你站门后干什么呐?吓我一跳。”

叶封华没好气地把小笼包和花卷丢给纪翰之,“豆浆没了,我这是刘妈妈特意留的最后一杯。”

纪翰之笑着接过,他家和早饭店不顺路,每天早上都是叶封华给他带早饭。

“不错不错,有得吃就很好了,咱不挑剔。”

纪翰之一口一个小笼包,说着就把教案拿了出来,“叶老师,你们二班古诗上到哪一首了啊?”

叶封华翻开书,嘴里还在嚼花卷,口齿不清,“我们啊,每次早读都让他们往后读两首,今天早上应该是第十首在读,但其实我才讲到第二首。”

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沟通了进度,他们两个不是班主任,不用盯早读,躲在办公室备课。

“哎,我今天下午有个事儿,帮我盯下课呗?”

纪翰之悄摸往叶封华面前推了两盒绿豆糕,对着叶封华装可怜。

叶封华看了下课表,他今天只有一二节课,下午正好闲着。

“看在你如此上道的份上,我勉强帮你一把。”

纪翰之感激涕零,又往他面前放了三盒绿豆糕,“那这就是定金了!”

叶封华欣然接受,全装进了抽屉里。

下午,纪翰之有事先走了,叶封华带着书去纪翰之的五班。

一进门就被学生们的声音吓了一跳,幸好他是专业的,书没有被吓掉,看着陌生的学生,叶封华腼腆一笑,走上了讲台。

“叶老师好——”

齐整的声音传来,叶封华微微鞠了一躬,“同学们好呀。”

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在挤兑纪翰之:到底跟学生说了什么啊!他们怎么好像很激动一样?

这节课他不用讲课,盯着学生默写古诗词,然后让他们预习课文就行了。

默写的时候还好,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几个学生东瞄瞄西瞄瞄,预习课文那可就是开小差的好时机。

叶封华坐在讲台上,对着课本做笔记,底下偶尔传来学生的议论:

“叶老师好好看呐……”

“叶老师头发也好好看呐……”

“想摸叶老师的头发……”

“我觉得发卡也好看啊……”

“比我们纪老师好看哎……”

“瞎说,纪老师那么帅!比隔壁老张头好看多了!”

叶封华抬手捂着嘴,作沉思状,实则是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老张头是学生们给七年级的年级主任起的外号,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着中年男人的一切特征。

“哎?叶老师在偷笑吧?”

“好像是哎,肩膀抖来抖去。”

“叶老师好可爱呐——”

叶封华听见他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强压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咳咳,好好预习啊,不、不要讲闲话。”

可惜他没憋住,最后半句话里带了颤音,整得全班哄堂大笑……

而叶封华本来就笑点不高,学生一笑,他就绷不住了,也捂着脸在讲台上笑了起来。

“不要笑了!好、好好预习,不许笑!再笑罚抄古诗词了啊。”

听见罚抄,他们才安静了,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通红。

叶封华强压住自己那不堪一击的笑,下课之后,光速逃离了五班,一出教学楼就看见纪翰之回来了。

“你到底跟学生说了什么?”

叶封华跳过去掐住纪翰之的肩,把他抓着乱晃,纪翰之无奈地求饶,“没有,真的没有,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纪翰之勾着叶封华的肩,两人一起往办公楼走。

“是昨天,我说我今天下午有事儿,找个老师来盯着他们默写和预习,他们就吵着要二班的叶老师来,我才找你嘛。”

叶封华将信将疑地撇了他一眼,“真的啊?你没有乱说?”

“没有,真的没有,我乱说什么啊?他们怎么你了?我教训他们去。”

纪翰之说着就开始撸袖子,叶封华连忙摁住他,“不是,哎,没什么,就开开玩笑吧,倒是有件事儿,我跟你讲……”

可惜他还没开始讲,就先笑得说不出话了,纪翰之一脸懵地也跟着他笑,“你要说什么啊?”

“他们说……纪老师……比老张头好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叶封华小声说给他听,笑弯了腰,靠在门框上,怎么也止不住笑。

“什么跟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纪翰之杵了他一拳,叶封华还在笑,这个时候却有个学生跑过来了。

“纪老师!班主任在不在啊?”

学生跑得气喘吁吁,撑着膝盖喘气,纪翰之看了一眼办公室,今天下午班主任都去开会去了,“不在,怎么了?”

“张晨晨和隔壁班的胖子打起来了!”

纪翰之和叶封华顿时面色一凝,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笑意,赶紧去五班看看。

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张晨晨把一个小胖子摁在地上打,纪翰之从背后架起了张晨晨,挨了几下肘击。

叶封华去扶地上的小胖子,却被张晨晨一脚踢在了膝盖上,顿时疼得直冒冷汗。

城西。

张寒策摘下金边眼镜,掏出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污迹,将弄脏的帕子丢进了火堆里。

“嗡——嗡——”

手机又响了,张寒策拿起来一看,是他父亲打来的。

“父亲。”

“去玉山中学,帮张晨晨处理一下事情。”

“是。”

张寒策对张晨晨没什么好印象,是他小叔的儿子,小叔死得早,他父亲将年幼的张晨晨接了回来,一直细心教导。

可这个孩子并不如何成器,好战不说,性子太过于狂躁,在张寒策眼里,不过是一块朽木。

可张老爷却极其宠爱他,什么都护着他。

在外人眼里,张老爷是那尽心照拂弟弟遗孀的大善人。

张寒策眼底一片阴冷,哪里是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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