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婚后从不回家江正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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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光影在酒精的渲染中斑斓缭乱。

盛隽宁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发出这种邀请的时候有多么诱人。他在向前探着身子,带着迷离的眼神越靠越近。

江正邢喉结动了下,胸腔中的器官砰砰震动着理智。他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害怕破坏了这暧昧至极的气氛。

就快要离婚了,这个时候出轨真的不是他的错,这谁顶得住?

一句回应在唇边辗转了片刻,还未说出声来,眼前的盛隽宁就嘭地一声倒了下去。

盛隽宁,醉倒了……

江正邢捂住脸,长叹了一声。

还以为……想得可真美。

盛隽宁清醒时已经是深夜的光景。他躺在酒吧预置的休息间,这里备了一张床,原本打算酒吧生意好时在休息间可以午睡小憩,后来事实证明一直没用上。

他起身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衣衫整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回忆起来也是江正邢和方悦扶着他进来休息间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经过反复确认,他只是单纯的宿醉。

淦!有点可惜的感觉是为什么?

盛隽宁看着镜中那一片细白的脖颈和骨节分明的手腕,难得对自己生出了一丝不自信。

镜中人薄唇挺鼻桃花眼,满脸都是二十岁青春洋溢的胶原蛋白。

不丑啊!虽然比不上江正邢,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吸引力吧?

他几乎能确认,江正邢喜欢的人就是他。于是在白天酒精上脑的一瞬间他想:为什么要离婚呢?

江正邢喜欢的是他,他也……差不多。

毕竟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江正邢除了那被恋爱拉低的智商,几乎完美长在他的择偶标准上。

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双商……有钱有颜!

想通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南辕北辙的计划实在是太傻了。

他现在就应该趁还没捅破窗户纸之前,和江正邢确认好关系。

床头放着打包盒,是市中心某个超贵的私房菜。这显然不是外卖能送来的,想想就知道是江正邢怕他醒了后挨饿,专程跑一趟带的。

保温盒的效果极好,盛隽宁打开时饭菜还带着一点余温。

盛隽宁吃完后,“嘿嘿嘿”地倒回去做美梦了。

最后一天,他必拿下江正邢!

那种拿下!

大年二十九,盛隽宁停了酒吧营业,连方悦也回家休息了。他只邀请了江正邢外带盛挽鑫,盛挽鑫又带上了苏小茗,统共四个人。

盛隽宁给的理由是年前聚一次,顺便帮他清空酒吧存货。然后向盛挽鑫下达了主要任务:给江正邢灌酒。

这种事,盛挽鑫答应得不要太积极。

江正邢处理完公司的工作赶来时,三个人已经喝完一轮了。

盛挽鑫一见着他就带着一身的表演痕迹吼道:“迟到了!罚酒!不喝不给面儿!”

江正邢理都没理他,给一个眼神都算输。只是看向正嗨着的盛隽宁,微微皱眉:“你昨天才喝醉……”

“啊~”被酒液润得光泽可人的双唇微张,盛隽宁眨巴眨巴眼睛,递去一杯深水炸弹,“那你帮我喝好不好?”

三瓶见底,江正邢面不改色,走路都不带打晃的。

盛隽宁在心中咆哮,喝苏打水起劲的时候怎么看不出来酒量这么好!不科学啊!

苏小茗:“谢谢江哥让我和鑫哥认识,敬你一杯。”

江正邢喝。

盛挽鑫:“敬我弟……”夫。

话没说完被江正邢一掌盖头,喝。

盛隽宁:“天气真好。”亲手倒的。

江正邢喝。

苏小茗:“新年快乐,江哥走一个!”

江正邢喝。

盛挽鑫:“你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抓了一个花纹像人脸一样的虫子,然后你就……”

被江正邢一脚踹下沙发,江正邢恨恨:“喝!你闭嘴!”

盛隽宁去了后厨一会儿,不一会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四杯颜色一言难尽的液体。

盛挽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四杯饮品,震惊道:“开始玩命了吗?”

江正邢拉住盛隽宁:“别闹了,再一杯我也该不行了。”

盛隽宁笑笑,我信你个鬼。

“这个是我调的饮料,没有酒,喝了缓缓。”盛隽宁给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一杯,“今天是场持久战,醒醒酒我们一会儿继续嘿嘿嘿。”

盛挽鑫和苏小茗看着那颜色诡异的液体,都不敢动口。

江正邢把杯子端了起来,默念道:老板亲手调的,老板亲手调的!重点不在亲手,重点是他大小是个酒吧老板!

盛隽宁催促着:“喝呀!这个方悦都说好喝的!”

每个人都看向了江正邢,他一鼓作气,仰头快速地把饮品灌下肚。

“怎么样啊?”盛隽宁期待着被表扬。

而江正邢手上卸力,杯子直接被摔在了地上。他整个人缓缓向后倒去,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醉了?

盛挽鑫叹为观止:“你这招高啊!”

盛隽宁一脸问号:“可这里面真的没有……”

他端起一杯,烈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坏了,他把伏特加当苏打水放了!

但是该说不说,灌醉江正邢的目标达成了啊!这个人现在身娇体软,任他采撷……

盛隽宁尝试扶起江正邢,扭头对多余的两人:“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无情无义……”盛挽鑫翻了个白眼,抱起正在犯困的苏小茗。

盛隽宁掏出手机:“那我给盛夫人打个电话?”

被盛挽鑫连忙制止,大着舌头:“不行。她叫我给你说一个很重要的正事,现在是说不了了……小宁你听着,明天,明天我给你讲一件正事!”

盛挽鑫带着苏小茗走了。

盛隽宁尝试了两三次都抬不起江正邢,只能一只手抬起他的脸:“你能站起来吗?”

江正邢随即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咧开了一个笑。

一下笑到了盛隽宁那个心巴上了。

他舔了舔唇,江正邢的颜也太过分了!

盛隽宁拉着江正邢,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向休息间。

门被大力甩上,正在混乱中的江正邢被盛隽宁按在墙上。他捧着江正邢的脸,整个人贴了上去,问他:“江正邢,你喜不喜欢我?”

江正邢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只手把他的手拉下来,牵住。

盛隽宁:“说啊,你喜不喜欢我?”

身上的人贴得紧紧的,江正邢深深喘息:“喜欢!”

盛隽宁继续:“多喜欢?怎样的喜欢?”

江正邢笑起来:“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盛隽宁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抬手间,身上宽松的毛衣就被脱下,丢到地上。然后是里面的长袖,盛隽宁看着江正邢的反应,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上衣。

他身上肌肉不很明显,薄薄一层,却衬得身材很健康,有一种少年感。

让人欲念喷发的肉体只在江正邢眼前晃了一下,就被快速凑近的脸盖住。盛隽宁攀着他肩膀,直接亲了上去。

软软的舌舔过江正邢两片唇,酥麻感和极度的满足从头顶炸开,欲念如一只猛兽顶开牢笼。他急促地回应,把盛隽宁按在怀里,唇瓣摩擦到发麻,探到对方口中,侵犯他内里的每一寸。

酒香在激烈的拥吻中催人更醉,江正邢抱着盛隽宁转身,把人反按在墙上。

美酒、良夜、有情人。

江正邢为眼前的盛隽宁着迷,他不得章法地扯着自己的衬衫,把扣子凌乱扯开。平素里正式禁欲的西装也被随意丢在地上,江正邢把盛隽宁直直抱起,压到床上。

亲吻不曾间断,渐渐从双唇移向唇角、侧脸、脖颈……

盛隽宁的双臂勾着江正邢,指尖在他的发丝里穿梭。江正邢腿间的硬物已经抵在他大腿上了,盛隽宁笑着肆意点火,每一次摩擦接触都点起一把燎原。两个人的气息都乱得无法区分。

盛隽宁亲了亲江正邢的肩膀,暧昧地咬上:“套在床头柜……”

江正邢却蓦地停住了。

盛隽宁:?

着火的原野上,哗啦下了一把人工降雨。

江正邢迅速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这一下把两个人的醉意都吓醒了一半。

盛隽宁:“你干什么?”不戴套也不是不行啊!

江正邢定了定神,眼中是盛隽宁脖子上极为刺眼的吻痕。

他缓缓道:“我还没离婚……”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罪孽深重。

盛隽宁不管不顾就要亲上去:“这有什么,我也没离婚啊!”

江正邢为了躲他的吻,直接把人撇开来,自己翻下了床,几乎是摔中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核心力量,就地坐到床底。

盛隽宁现在完完全全可以直接甩出自己的身份证,没带;医保卡,没带;前不久买下这间酒吧的房产证明,丢到这个死脑筋面前告诉他:“我是盛隽宁,咱俩戴不戴套都合情合理合法!赶紧滴履行你的婚姻义务!”

但是他觉得这样不行,江正邢刚刚都把他给吓萎了,岂能这么简单饶过他?!

盛隽宁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正邢昏睡的脑袋在床头柜上一磕一磕:“我喜欢你,不代表就要出轨。”

盛隽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你江大少爷为了一个契约婚姻都能守身如玉?”

江正邢侧目看他:“你不行,我不能让你当第三者,什么前提条件都不可以。”

盛隽宁服了他,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叫他:“江正邢。”

“嗯。”

“你明天不要后悔!”

“不会后悔。”江正邢握住了盛隽宁伸在被子外的一只手。

两个人就这样闭眼歇了一会儿,盛隽宁越想越气,一脚把坐不稳的江正邢踢倒了。

“自己去睡沙发!”

次日,暖阳晴好。

盛隽宁醒时江正邢已经离开了。原本混乱的房间也被收拾妥帖,昨晚满地扔的衣服被叠好放在床尾,撞歪的桌椅都摆回原位。

丝毫看不出昨夜的一夜荒唐,不是,一夜荒废……

手机在震动,盛隽宁带着混混沌沌的脑子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正邢用熟悉的嗓音说出冰冷的话语:“你准备好,十点,我来别墅接你去主宅。”

盛隽宁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挂断了。

行叭,他现在是工具人盛隽宁,不是酒吧老板了。

江正邢这家伙还有两幅面孔。

盛隽宁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准备多少了。

他回家先洗了个澡,衣服穿的还是昨天的毛衣,在外面多罩了一件外套。然后是帽子、围巾、墨镜、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不是怕凉,是怕太刺激一会儿江正邢直接凉了。

这期间江正邢又打了好几通电话,盛隽宁全没有理会。

江正邢的车停在别墅十分钟了,才见到盛隽宁出来。

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盛隽宁穿得奇怪,但他根本不愿意多分一点眼神去注意。

盛隽宁拉开了后座门,江正邢见状皱了皱眉,这是拿他当司机了吗?果然和盛挽鑫一样没有分寸!

他没什么好气:“你坐副驾。”

盛隽宁:……

算了,君子报仇,他等半小时不晚。

只是在盛隽宁上车时,江正邢和他墨镜后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却感到莫名的背后发凉。江正邢压下心慌,可能是因为宿醉吧?

江正邢开车十分平稳,盛隽宁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这让江正邢的火气更加大了,果然还是把他当司机了!

不短的一段路程,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到达时,江正邢故意踩了急刹车。惯性让正在补眠的盛隽宁直接一脸向前撞去。

盛隽宁总算是醒了,他揉着被撞疼的鼻梁,轻轻“嘶~”了一声。

只是出了一点声音,让江正邢又升起了熟悉的心慌感。

好像哪里不对劲……

对于自己用这种方式把人弄醒,江正邢没有丝毫的歉意,依旧冷冰冰道:“之前让你记的人都记住了吗?”

盛隽宁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对江正邢刚刚的幼稚做法感到无语,不打算理他。

他打算直接下车,却被江正邢锁了车门。

“你不会就打算穿成这样去江家住宅吧?”江正邢上下扫了他一眼。

总算来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盛隽宁心中像个著名表情包一样苍蝇搓手,心潮澎湃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江正邢,先是摘下了墨镜。

江正邢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只是还没成型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盛隽宁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可能是回光那啥反照吧,江正邢莫名想起来第一次在酒吧见到盛挽鑫。

当时盛挽鑫带着欠欠的眼神:“果然是你家开的……”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是那个意思吧!

盛隽宁摘下了口罩和围巾。

江正邢面上呆滞,内心的小人在疯魔:哈哈哈哈,和老板长得真像!难管老板和盛挽鑫关系那么好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像了,乍一看简直一模一样!。

盛隽宁面无表情,然后脱下了外套。

江正邢的内心在崩塌。

他捂着脸,埋在了方向盘上。

那件毛衣他可太熟悉了!

昨天喝酒时,不经意间蹭到他手臂的绒毛触感就能让他心上发痒。盛隽宁长得白,脖颈修长,很衬这样的大红色。脑中的小剧场已经演到盛隽宁拉他进休息间的时候了,那件很衬他的毛衣,被他抬手脱下丢在地上,早上他离开前还费心叠了许久……

就这样吧,就停在这里。

他才没有在那啥的时候把人推开,说“我还没离婚”;他才没有连环电话call催盛隽宁出门;他才没有故意急刹车把老婆吓醒……

“装死呢?”盛隽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他耳边,靠得很近。

江正邢挡住的一张脸,已经红到耳根了。逃避没有用,他猝不及防被盛隽宁三个字拉回现实。

上诉蠢事但凡他少干一件……也无法挽救现在的局面,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恨不得钻进缝里。

方向盘都湿了一片,江正邢居然哭了。

他反应过来时,心底全是震惊。自从小学四年级被盛挽鑫用一只虫子吓哭之后,他就没再哭过!

盛隽宁好听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江正邢崩溃了。

毁灭吧……

这个年不过了。

随即有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抬起来一点,指腹擦过眼尾的一点湿润。

那只手又走到另一侧,带着让江正邢心尖发颤的温度,顺了两下他的头发。盛隽宁贴得更近,在江正邢耳根处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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