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父还债后我和霸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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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幸福是什么?

对婴儿来说,幸福就是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

对老人来说,幸福就是有着一副健健康康的身体,不让小辈担心。

答案各不相同。

而感受幸福,也可能取决于一瞬间。

比如,在小孩吃到他心心念念的冰淇淋的那一刻。

比如考到理想大学的那一刻。

又比如有人中了五百元彩票的那一刻。

不论这件事发生的有多小,只是在某一瞬间,那个人的心情是无比愉悦的,也许,那也是幸福。

而令他安晨羽此刻感受幸福的,就是自己喜欢了三年的学长,微笑牵住他的手,告诉他,他也喜欢自己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愉悦的关系所影响,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晴朗。

现在的时间接近下午五点,而头顶的大太阳却还是那么灿烂,是否这天上的太阳,这全世界的景物,此刻都在为他高兴?

安晨羽的嘴角扬着浓浓笑意,一路小跑回宿舍。

今天正好是周五,舍友们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咦,安晨羽,这么快就回来了?都跟你说了别沮丧,喜欢这高高在上的主啊,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不过你也别太消极悲观,这不还有哥几个陪着你么?”

原本喧闹的宿舍里还剩下两个人正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中一位皮肤雪白,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眼镜的舍友见安晨羽回来,赶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顾清,你又知道他肯定表白失败了?”

坐在临铺一位清瘦男孩听得询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名叫顾清的眼镜室友嗤道。

“晨羽从出这扇门到现在,这一来一回的都没满一小时,那肯定是没戏了啊!这要有戏还不得狠狠亲一个抱一个啥的?”

“……拜托,你一个直男一边儿呆着去!就算没谈恋爱也得有点常识行么,你见过谁刚表白成功就直接上手的?!”

“哎不是,你怎么回事儿?非要跟我抬杠是不?那就让晨羽自个儿说,到底结果如何?”

顾清听得身后之人并不相信自己的结论,转身朝他走了过去,一副欲和清瘦男孩抬杠到底的架势。

眼看两个室友就要因为自己而起了争执,安晨羽赶忙道:“别吵了!那个我,我表白成功了。”

声音越说越小,安晨羽的脸上又一次像火烧般灼热。

只见他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把头埋的低低的,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

“什么?!成,成功了?!”

安晨羽的一句话,令两个正欲互掐的室友双双瞪大了眼看向门口。

显然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会成功。

关于安晨羽喜欢江屿这件事,他的中国好室友们从大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安晨羽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温婉,平时又乐于助人很是讨人喜欢。

所以对于他是弯的这件事,他的室友们倒是并没有太大排斥,也不会担心自己被盯上,毕竟像江屿这样的校草,他们是完全比不过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的室友们都长了一副十分安全的脸孔。

【兄弟姐妹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名为安江后援会的十几人小群突然跳出了几条消息。

【什么什么?】

【我们晨羽表白校草成功了!】

【卧槽?!太炸裂了!是真的吗?我们这个群组建至今已经三个年头了啊!晨羽终于站起来了?!】

【那可不?晨羽说了,下周请群成员唱K庆祝!】

【ok!那到时不见不散!】

顾清刚得到这一劲爆消息,赶紧掏出手机和群里的其他成员报告这一道消息。

这十几个成员其实都是安晨羽学校里结实的朋友,其中不乏有几位女生,甚至还有向安晨羽表白过的女生。

当初安晨羽在拒绝这位女生的同时,还老老实实把自己喜欢江屿这事儿说给了她听。

没想到这位女生非但没有生气,竟是主动磕起了他们的cp,一跃成为了头号CP粉。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位女生的同学以及室友知晓后也纷纷暗地里磕了起来,这才导致最后开了这个群。

群内的十几人也非常友好配合,后援会的群规就是:除非安晨羽自己开口,否则他们绝不会把他的事情对外乱说。

虽然心里干着急,但他们了解安晨羽有些唯唯诺诺的性格,不能逼太紧,只能偶尔旁敲侧击去催上一催,询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表白,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真正磕到他俩。

所以这三年不止安晨羽本人心心念念着江屿,他的身后,还有一群人心心念念着他。

听到这个消息,一群人仿佛是自己在谈恋爱一样同样激动不已,就差没有喜极而泣了。

三年了,他们终于努力坚持到现在,磕到了!

【嗯,也辛苦你们这三年的加油鼓励,下周我提前找你们出来聚一聚。】

在发完这条短信的同时,安晨羽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镇上。

三小时的车程,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无数街灯点缀,安晨羽背着背包走进熟悉的街道小巷中。

“哟,是小羽回来了啊!”

“嗯,阿姨好。”

“小羽回来了!晚饭吃了吗?进来吃一点啊!”

“叔叔晚上好!谢谢叔叔,我吃过了,先回家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安晨羽自小就十分乖巧,在这个街道上住了将近二十年,所以住在这里的本地人也都和他十分熟悉。

他路过一家家店面,坐在店里头的大妈大伯只要看到这个大男孩,都会十分热情的朝他挥挥手打招呼,而安晨羽也会一一礼貌回应。

正当他转入另一条小巷时,突然和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撞在了一起。

“啊,对不起!”

这位中年男子行色匆匆,只顾着埋头往前走,根本没看到正站在转角处的自己。

虽然他有错在先,安晨羽还是主动开口道歉。

“没事没事。”

只见中年男子被他撞到之后只是微微退了几步,眉头仍旧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得男孩道歉,这才抬起头回复道。

“小羽?!你回来了!”

“啊,是陈伯伯啊!陈伯伯好。”

陈伯伯是安晨羽父亲的朋友,父亲常年经营一家小面馆,做着小本生意勉强维持生计。却因常年嗜酒好赌品行不正,几乎没什么人亲近他,而只有眼前的陈伯伯,才是唯一真心想要拉他一把,经常在他耳边劝说的人。

“小羽,赶紧回家看看吧,你爸的店给人砸了!”

“你说什么?!”

安晨羽一声不吭跟在陈伯的身后,面色发白,心沉到了谷底。

父亲从他初中开始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当年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后来也是靠着这家小小面馆,经营多年才最终还清了债务。

如今陈伯说店被人砸了,难道父亲的赌瘾……又犯了?

他安静的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言,没过多久就到了“吉祥”面馆。

亲眼看到店内的景象,男孩怔在了门口。

父亲的店面被砸得一塌糊涂,食物被洒得到处都是,桌椅也都被砸得东倒西歪。

只有角落的桌椅被摆放整齐,似乎已经有人来收拾过。

陈伯站在他的身旁,同时望向店内杂乱不堪的景象,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他随即自顾自走向店内,头也不回得朝身后的男孩说道:“孩子,你爸应该已经回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吧。这里交给伯伯就好。”

陈伯走至墙角,捡起先前被沥干水的拖把后弯身开始拖地,独自收拾了起来。

安晨羽立在原地,他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眼中隐有泪意。

其实陈伯不过是他们的邻居而已,但也只有他,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对他们多有照拂。

感激的话已不知从何说起,唯有等自己毕业踏上社会后,再找机会慢慢报答。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如果父亲真的又去赌了,涉及金额不大的话再和家人一起想想办法借一些,自己再去打份零工,看看能不能再凑一点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谢谢陈伯。”

说完,男孩转身,心事重重的朝家走去。

一路上步履不停,到达家门口的时候,一道闪电在安晨羽头顶闪过,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男孩低头,试着抬手去开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紧。

安晨羽正准备推门而入,自门内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安国民!晨羽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人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音痛苦至极。

安晨羽听到自己的母亲绝望又凄厉的声音,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感油然而生,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你懂什么?不牺牲这个赔钱货我还能怎么办?老子就算卖了这家店面,卖了这套房子,所有家当都卖了也还不清!如果把店面盘了,你是准备让我们老俩口都喝西北风去吗?!”

“你给我打电话喊他回来!接应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让他出卖一下肉体怎么了?老子把他拉扯大一直在贴钱,危难关头让他帮一帮老头子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报答我理所应当!倒是你这个娘们,不知道帮自己丈夫,怎么,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小羽他还是个孩子啊!你要毁了他的一生吗?你是他父亲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这个畜生!”

“贱人!”

“啊!”

只听到门内“啪”的一声,巴掌声、桌椅掀翻声和着惨叫声一并传了出来。

再也顾不得其他,安晨羽狠狠推开了房门一股脑冲了进去,入目便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打倒在地,额头似碰到了桌角流出大量鲜血。

“妈!”

安晨羽眼疾手快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母亲面前,转而怒瞪向站在他面前那满嘴酒气,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人?!”

“哦?是小羽回来了啊,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哈哈哈!”

男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此时正巧回来,忽然笑了。

“来,小羽先回房休息,待会儿帮你爸一个忙,很快就结束的。哦,还不快先把你妈扶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安国民一反常态,殷勤得走上前,想要扶起被他扇倒在地的妻子。

然而,女人一看到满嘴酒气的男人朝他走来,脸色大变,一脸惊慌得抓住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失声尖叫道:“小羽快走!快走!你爸要你帮忙是让你去陪睡啊!你走,快!再也不要回来!”

“你这臭娘们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羽你让开!”

男人听得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他的如意算盘又一次被打乱。

只见男人恶狠狠地又要抬手扇去,却被自己的儿子档住去路。

“爸……妈妈说的……是真的吗?你是要用我去……还债?”

眼泪顿时漫上眼眶,安晨羽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双眸中盛满了不敢置信。

电闪雷鸣之后,暴雨发疯似的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狠狠肆虐在玻璃窗上。

暴风雨将屋外刚栽种的几颗果树,也全部刮倒,枝叶散落满地。

门未关紧,大风将窗户吹的哗哗作响,又从门缝中悄然钻入。

阵阵冷风吹过,屋内的几人,都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而安国民说的话,更让屋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是我说的又怎样?愿意帮我还债的富少说了,我们家,就我儿子的脸还值点钱。他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安晨羽,你给我识相点,滚回房间呆着去!”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屋内醉酒的男人,那张无比凶狠的脸庞。

安国民抬手指向站在自己跟前,眼眶通红的安晨羽,面目狰狞道。

“你爹我这次原本能赚个好几百万!就是这老娘们半夜催命鬼似的疯狂打电话给老子,害得我的赌运全给弄跑了!结果还倒过来欠了整整两百万,真他妈操蛋的!明明还差两把就要翻身了!富少说了,如果你不去,我就只能等死,儿子,爸求你了!只要你帮爸把这些钱还了,爸再也不赌了!我对天发誓!”

男人刚信誓旦旦把话说完。

夜空中暴雨更甚,闪电频频,雷声阵阵。

安晨羽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他紧抿薄唇,缓缓抬眸,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心中,透着蚀骨寒冷与绝望。

为什么别人都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唯有自己,永远只能顺从,顺从眼前这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

那么他的人生,又算什么呢?

是随时准备为父亲偿还债务的牺牲品吗?

安晨羽眼睫微颤,他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无声滚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孝”吗?

正当他已然几近绝望之时,学长江屿笑容满面的脸庞,突然间在安晨羽的脑海中闪过。

“晨羽,你怎么不等我答复就要急着走?”

“晨羽,我也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学长……

对……他还不能放弃自己……

仿佛只要想到学长,安晨羽才恍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有了一丝希望。

他陡然间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紧紧攥住安国民的衣角哽咽祈求道:“爸!你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宽限几年时间给我们好不好?你相信我!我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我有能力赚钱的!”

“我……我打两份工,一天都不休息来偿还债务,好不好?”

“求求你……不要让他们带我走……”

他今天刚和自己心仪的学长表白,他的幸福才刚降临。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他决不可以……

他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随意交给别人啊!

“爸……”

“安国民,准备好了吗,我们来带人了。”

不知何时,门外突然站着两个黑衣人,西装笔挺,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冷声说道。

“好,好,我准备好了,这就是我儿子,我亲自带他去吧!”

安国民看到门口的黑色西装男子,赶紧收起凌厉气势,转而谄媚道。

男人的手则一点一点,狠狠掰开安晨羽紧攥自己的手指,不带半分亲情。

“不……不……我不去!爸我不要去!求求你不要!”

“你这个逆子!老子告诉你,不去也得去!”

在这两个黑衣人面前,安国民顿觉面子上快挂不住了。

男人再也无法隐忍,情急之下直朝着跪在面前的男孩一顿拳打脚踢。

“安国民!你不准打我儿子!不要!”

女人眼见安晨羽被打到嘴角溢出了血迹,心痛到快要窒息,泪水不断自眼角滑落。

她艰难爬起身,飞扑到男孩的身上,她想要替这个可怜的孩子,承受所有的疼痛与伤害。

拳头不断从母亲的背上落下,安晨羽惊恐得看着这一切,失声叫道。

“妈!你快走!妈!不要打我妈!”

眼看着男人没有停止的迹象,安晨羽终是做出妥协:“爸!我去!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们娘俩也少挨一顿打。”

不知过了多久,暴雨骤停的夜晚,月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

安晨羽在上车后,他的眼睛就被蒙上了黑布。

一路从跟着黑色西装男子上车到酒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任人摆布。

辗转一个小时后,他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般,被带到了一处卧房内。

自安晨羽被蒙上眼睛之后,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陌生,心里变得更加不安,对身边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极其敏感。

他应该……是被带到父亲所说,愿意为他偿还债务的富少房间内了吧。

房间内寂静无声,安晨羽被蒙住双眼推入了卧室,双手被人反手缚住,坐在一张大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之中,四周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要做快做,何必拖延时间。”

心中忐忑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安晨羽终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如今我为鱼肉,既然已经被当做还债的工具,他只能期盼事情快点结束。

“呵……有意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而在不远处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道男人低哑的嗓音。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竟是带了些说不出魅惑。

安晨羽听到这一独特的嗓音微微一愣,若撇开他们眼下这一层关系,安晨羽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可能还会因此狠狠夸赞一番。

仅仅一句话,就已足够撩动人心。

但男人却随随便便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全然败光了安晨羽对他仅剩的丁点好感度,随即不由怒道。

“迫不及待?我父亲欠下巨款,是不是你们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你最好马上放了我,否则别逼我一离开这里就报警抓你们!”

“呵……”

坐在客厅皮质沙发上的男人两条长腿交叉搁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里。

听得卧室内的男孩这一威胁言语,男人这才缓缓坐起身,幽暗深邃眼眸打量起同样坐于卧室内,如同一只待宰羔羊般的人儿。

明明害怕到全身直打寒颤,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的样子,着实可爱的紧。

男人忽而嘴角上扬,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几分冷傲。

一声轻笑过后,又是一片静寂。

“你笑什么?你是谁?你就是我父亲说的富少吗?为什么不解释?!是被我猜中,怕了是吗?!”

安晨羽的心扑通直跳,明明心中惊怕到不行,嘴上却胆大到咄咄逼人。

他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就是要把自己送给这个房间的主人。

但这间屋子的主人,似乎并不急着侵占自己。

根据声音判断,这个富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年长。

那他是不是有机会炸一炸他?!

让他害怕,然后放了自己?!

须臾,隐隐约约从客厅传来了一阵倒酒的声音,那个男人,似乎正端着手中的酒杯,细品面前的美酒佳酿。

“没想到安国民,有这样一个天真蠢笨的儿子。”

“你父亲去的地下赌场不是本少开的,你父亲也不是欠的我的钱,本少不过是寻个人顺路经过,好心帮了他一把而已。你父亲聚众赌博,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报警,抓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父亲?”

男人说话干脆利落直击要害,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甚至连报警的利与弊都帮他分析透彻。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亲,或者,就像你说的那样,走出这道门就报警。”

安晨羽闻言,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整个人无望般瘫坐在床上,面上假意强势的伪装此刻卸得干干净净。

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入的凉意,自他的心底开始蔓延。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男人喝完杯中美酒,才站起身慢悠悠走向卧房。

男人走到安晨羽面前,轻轻挑起他的下颚,讥讽道:“你父亲……卖过你几次?”

“你!”

男人什么意思安晨羽很清楚,他的父亲不是第一次赌钱欠债了。

做为人父,安国民从没有打过自己的主意。

只有这一次……

对,他想起来了,是父亲说,面前这个人见过自己,说自己的长相入他的眼,才愿意出面帮父亲还债的。

但他竟然问这种问题,他当自己是什么了?!

安晨羽别过脸,极力挣开捏住下颚的手,勃然大怒道:“你混蛋!如果不是你的要求,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你别血口喷人!”

“哦?这么说,你还是个处了?”

柔软的床垫忽而陷下一角,安晨羽眼睛看不到任何,却能感受到面前之人正开始靠近自己,欺身挨了过来。

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颊,直令他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朝后挪了挪身子,想要远离面前的男人。

“怎么,刚才不是还说,要做就做么,那你现在逃什么?”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一双深邃眼眸却足以将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言语之中就让人感觉到异常冰冷。

“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又怎样,本少不过是一时贪恋你的美色,想要尝上一尝,你不过是被你父亲献上的交易品罢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修长的身形挺立, 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顺着安晨羽的颈项一路下滑,摩挲着衣领间的锁骨。

看着眼前的羔羊浑身颤抖个不停,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嘴角又一次扬起。

男人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男孩的下巴,令他被迫仰起头。

望着近在咫尺,,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的眼眸,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眼看安晨羽的眼尾开始泛红,体内忽而涌起一股热意,男人俯首吻了上去。

温软的触感覆上双唇的一霎那,犹如触电了一般,直令安晨羽浑身一颤。

灼热的吐息迎面而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令男孩身躯紧绷。

他身体颤抖,下意识得往床后躲去,却被男人一把拽住双臂,一手强行按住后脑勺,逼迫他仰头面向自己。

男人似失去耐心般冷冷说道:“怎么,你还想躲到哪里去?别忘了,你是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的。”

“这样吧,本少也不愿强人所难,你如果不愿意就走吧。反正你父亲的死活,与本少无半点关系。”

”安晨羽,你说,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被迫着仰头的男孩闻言一震,不断扭动的身躯忽而停了下来。

自取其辱……

他说的是自己,还是他?

他什么身份……

他不过是,被送来抵债的物品。

这个男人,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他时刻铭记在心啊。

安晨羽紧咬下唇,神情痛苦不堪。

男人将他的身子侧了个身,帮他紧紧缚在后背的双手松了开来。

一时间获得自由,安晨羽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垂落在两侧。

那双白皙的手腕由于不断挣扎,早已勒出道道红痕,触目心惊。

“怎么,还没想好么?本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走可以, 不能摘下布条,我让人进来带你出去。”

男人将目光聚集在眼前这位面色苍白的男孩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紧咬下唇,一动不动坐在床上。

不一会儿,男孩的唇瓣上渗出了斑驳血迹。

似思虑了许久终于想彻底,安晨羽握紧双拳, 忽然深深低下了头,双肩抖动。

“我会乖乖的……”

“请你……请你不要食言……”

安晨羽生平第一次,鼓起所有的勇气,朝一个陌生人低声下气地恳求。

求他,践踏自己。

“哈哈哈……”

听到眼前之人乖巧的回答后,男人放肆的笑了,笑声狂妄而得意。

仿佛面前的男孩就是个跳梁小丑,明明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却还不自知。

既然他自己做出了决定,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男人主动脱去上衣,爬上床紧紧抱住了身前之人,又一次吻上这张红润薄唇。

他邪肆霸道的撬开安晨羽的贝齿,舌尖强行钻了进去。

男人口中浓烈的红酒味扑鼻而来,直令安晨羽俊秀的脸庞,此刻亦同样缓缓染上这醉人的嫣红之色。

安晨羽的脑中一片空白,他还没有谈过恋爱,对这方面全然没有经验,他只得顺从的任身前的男人胡作非为。

娇弱可怜的唇舌涩涩发颤,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霸道纠缠。

“嗯……”

一只炙热的大手突然探入他衣内,开始来回在他的身上游移, 忽轻忽重的寸寸揉捏着,一路拂过他娇嫩的肌肤。

安晨羽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全身泛起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敏感又战栗。

看着眼前之人生涩的反应,男人的薄唇勾起一道邪魅弧度。

他忽而伸手,捏住了男孩的下颚,讥讽道:“安晨羽,是不是被本少弄的很舒服?”

“没……没有……你胡说!”

男人结实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让安晨羽的脸涨的通红,全身僵硬无比。

奢华的房间内,灯光昏暗。

影影绰绰,交错映照着床上的两道身影。

男人突然放开了怀中人,将他轻轻一推,安晨羽一个不稳,猛地跌向身后那张柔软大床上。

男人顺势欺压而上。

只见两只小手慌乱得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神情惊恐万分。

高挑的身影没有理会他的抗拒,抽出一只大掌将男孩的手禁锢在头顶,而另外一只手开始蛮横的撕扯起他的衣服。

男人看着眼前这只诱人羔羊,仅存的理智在渐渐失控,呼吸变得紊乱。

他霸道的舔舐着安晨羽的耳垂和脖颈,一路朝下,一寸寸一处处,都不放过。

安晨羽的眼眶顿时红了,眼泪一颗颗滚落。

他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男人在他身上探索着未知领域,木然地承受着。

衣物一件件被丢下,安晨羽顿觉身下一凉,双腿赤裸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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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疼痛感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碾碎得彻底。

“呜……疼……“

“本少……早就想这么对你了……有喜欢的人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躺在我的身下!“

男人扬眉,单手环过安晨羽的纤细腰肢,看着身下之人泛红迷离的脸庞,不由变得愈发兴奋。

……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而整个房间内,依旧弥漫着一整晚欢爱后的气息。

安晨羽的双眼被黑布遮挡,眼前永远一片黑暗。

而外头已然从黑夜,到了清晨。

男人起身穿戴整齐,抬手看了看手表,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疲惫到昏睡过去的安晨羽,嘴角噙着笑意。

安晨羽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迷茫得睁开眼,望向熟悉的天花板后呆愣了片刻。

我……

一直在家吗?

那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他记得自己刚回到家,就看到父亲正在殴打母亲,他拼命上前阻止……

再后来,他就被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蒙上双眼,送进了富少房间……

安晨羽思索间,身旁的手机闹铃声响个不停。

他后知后觉的想要抬手,取过被置于床头柜的手机。

然而,当安晨羽侧过身的瞬间,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阵阵痛楚自下而上疯狂席卷而来, 身体仿佛被撕裂,安晨羽一时间痛到面色惨白。

好痛……全身都好痛……

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被男人强行扯下衣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任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蹂躏。

一次又一次,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他。

从他不断求饶到喉咙嘶哑,哭到最后发不出声音来,男人始终都没有放过自己。

黑布覆眼,灯光朦胧。

他的心,也跟着坠落尘埃。

他所有的挣扎到最后都无济于事,只能仰着头,被动的承受着男人不断的深入。

安晨羽的思绪渐渐回笼,眼眸又一次泛了红。

男孩下意识闭上双眼,使劲甩了甩头,不愿再忆起这屈辱又不堪的一夜。

他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抬手捡起放置在身旁的新衣服,转身朝浴室走去。

————

温热的水流不断冲刷着安晨羽的身体,水流顺着发丝滴落,滑过他苍白的面孔。

一遍又一遍。

浴室内不停的水流声也同时惊动了安晨羽的母亲,秦方雅。

女人独自在家中守了一整夜,她除了不停的哭泣,也在心中不断祈求着。

祈求她的晨羽,可以少受一点苦楚。

直到那个禽兽把昏睡过去的儿子接回了家,她才敢松一口气。

望着浴室内的雾气愈发浓重,她踌躇站在浴室门外,几句话似乎在心中反复思考了一整夜,却迟迟开不了口。

无数个问题终是化为一句:“小羽……你还好吗?”

秦方雅等了许久,里头只有花洒不断喷水的声音,并没有人回应自己。

这,也是她预料到的结果。

她疲惫得靠在了浴室门外,泪流不止。

而浴室内的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水流流淌在他毫无生气的脸庞上。

似要洗清自己被男人抚过的每一寸肌肤。

洗清他留在他身上所有的气息……

他没有理会秦方雅,不是因为怪她没有帮助自己。

而是怕自己一开口,那哭喊到沙哑的声音会吓到自己的母亲啊。

安晨羽低垂下头,双手掩面,神情十分痛苦。

而就在此时,浴室外又响起了一阵争执声。

只听得门”哐当“一声,被人重重推开。

“你这臭娘们怎么阴魂不散,杵在这里做什么,让开。”

门口传来了男人蛮横无理的声音。

“你又来做什么?!你要儿子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不能让他好好休息吗?!明天他就要回学校了,他还是个学生,请你不要再打扰他!”

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最亲近的枕边人,然而此刻,女人对眼前这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充满敌意。

秦方雅只要一见到他,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着,漫天恨意浸入眼底。

她恨,她悔,她怎能嫁给一个赌徒?

怎能相信一个赌徒会改过自新?

害了她,害了这个家,更害了她的儿子!

然而,这一席话对男人来说完全无关痛痒,安国民嘴里抽着烟,心情还有些愉悦。

他随手将一部崭新的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了安晨羽卧室的床头柜上,漫不经心道:“儿子啊,你可真是个宝贝!二十万啊!富少把整整二十万打到了我的账户里头!那这样算来,你要能多去陪陪富少,那我的债不就马上就要还清了吗?!儿子,这部手机是富少让我带给你的,以便你们随时联络,你去学校可别忘了带啊!”

“那你下次回来……你看什么时候再去陪陪他?”

男人的心情很愉悦,仿佛安晨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能抵债的好工具。

“你这个畜生!他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女人再也忍无可忍,歇斯底里得吼了出来,抬手就朝着安国民的脸上扇了过去。

“你敢打我?!”

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猛烈撞门的声音。

“你们别吵了!我要休息!”

浴室的门开了,男孩摇摇欲坠的清瘦身形陡然间出现在了门口。

安晨羽双眼通红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父母,嘴唇轻颤道:“我知道了,我会随身带着这部手机,随时和他保持联系……“

“爸,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打我妈,也不准再骂她凶她,这样可以吗?”

“你也不要再去赌了,如果被我发现,我就是去死,也不会再帮你。“

“好,好,爸都答应你,我马上出去,你好好休息。“

看到儿子妥协,安国民满脸堆笑,另一手拽住妻子的手双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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