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貌反派又被男主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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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啪的一声,腹部传来了尖锐的刺痛,像是活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皮。

轻宜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咬着唇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缓慢睁眼看去,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鞭子抽出一道裂痕,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

而此时胸口下落着一道长长的鞭痕,渗出几颗血珠。

好疼——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看见傅云桥笑着走到窗边,俯身看着他。

“就是这个表情,跟我想象中完全一样。”

“轻轻,跟我求饶吧,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恳求我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床上的人双手被缚于头顶,一张清冷精致到极致的脸上透着几分难受,发丝凌乱散开。

听见声音后缓缓抬眸,红嫩的唇微微张开。

傅云桥见他要开口,脸上笑意更甚。

“那我……求你去死吧。”

听见轻宜冷冷吐出的话后,傅云桥的脸色却是完全阴沉了下来。

他大步朝着轻宜走来,手中攥着的鞭子高高举起。

刚才的伤已经让轻宜感到不堪重负,此时没了再挣扎的力气,脱力将脑袋往床上一靠缓缓闭上了眼睛。

已经这样了……就算没完成任务应该也不会惹怒他吧。

景穆应该不会比他想象中还要蠢吧。

破风的咻咻声骤然响起,轻宜的身体反射性绷紧。

紧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羽微微颤抖,暴露出了对于疼痛的恐惧。

下一秒,房间内骤然响起一道剧烈的碰撞声,长鞭挥到一半似乎被某种力量所阻拦。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轻宜的身体不由得战栗。

缓慢睁开双眸,在看见闯进来的景穆正死死攥着长鞭脸色阴沉盯着傅云桥时,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景穆?”

傅云桥在看见男人进来时脸色骤变,脑海中那点醉意使然的冲动似乎也散去不少。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松手,反而侧身挡在了床前。

“景总,私闯民宅不太好吧。”

景穆的脸色黑沉无比,盯着他时眸底情绪冰冷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饶是轻宜并非他针对的中心,在触见了他这样的反应后也忍不住感到背后发凉。

三年前,他最后见到的景穆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威慑力。

轻宜正这么想着,可下一秒就看见眼前骤然飞过去一道身影。

砰的一声,傅云桥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墙上。

景穆垂眸看了一眼长鞭,视线落在轻宜破损的衬衫和透出的皮肤伤口后,身上的气场霎时间冷了。

看着男人大步走到床边俯身将自己手腕上领带解开,轻宜一撇嘴巴眼睛里就开始泛泪花。

他仰头看着男人凌厉的下颚骨和微微绷紧的薄唇,在感觉手被松开的瞬间便起身扑进了他的怀中。

“呜、好痛——”

刚才起来的太急,本来只是想在景穆的面前卖卖惨,可谁知不小心扯到了胸前的伤口,轻宜这会儿便真疼到哭出声了。

手腕上还泛着被用力捆绑过的疼痛,可却控制不住圈紧了景穆的脖颈。

轻宜的身体微微发颤,清楚感觉到景穆还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情绪值+2】

【情绪值+1】

察觉到这招有用,轻宜泪眼朦胧的看着从地上踉踉跄跄站起来的傅云桥,更是肆无忌惮地大哭起来。

“他、他刚才用鞭子抽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疼痛作祟的缘故,他此时一哭就无法再收场,喘气都有些急了起来。

景穆却一言未发,修长结实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捞起,便大步朝着房门口走去。

后面的傅云桥现状顿时怒了。

“景总,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您就管不着了吧,轻宜可是自愿跟着我来的。”

他说这话明显有要将罪名推在轻宜身上的意思。

但傅云桥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刚刚出口,可怜兮兮趴在景穆肩膀上掉眼泪的轻宜心里就闪过几分讽刺。

【男二怎么这么天真啊,这跟原本的反派人设好像不太一样吧。】10086都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景穆的脚步连停顿也没有,似乎根本没听见傅云桥所说的话。

轻宜吸吸鼻子圈住他的脖颈,在出门的前一秒冲着傅云桥挑衅笑了一下。

那表情只出现了眨眼的瞬间,傅云桥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等到两人消失在眼前,他才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反应过来。

轻宜刚才那个表情……他是故意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傅云桥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转身狠狠踹了一脚茶几。

沉重的茶几被踹的朝着沙发处砸去,发出刺耳的声响。

被摆了一道。

难道轻宜早就知道他的意图?

可景穆为什么会来?他不是准许轻宜跟着自己离开吗?

傅云桥的脑海中逐渐浮现了一个可置信的猜想。

难不成景穆对轻宜余情未了?

可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的第一瞬间就被他给扼杀了。

怎么可能,当初轻宜做的那些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何况是睚眦必报的景穆。

这些年在商场上他像是一只蛰伏的危险野兽,不出手时埋伏在暗处,可一旦锁定了目标猎物,便会雷厉风行地将其拿下吃干抹净不留一丝骨头。

即便是轻宜……

傅云桥脑海中闪过方才景穆踹开门后阴冷的脸色,心底徒然一惊。

不对、景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松放过曾经抢走自己人生,还狠狠伤害过自己的人。

他把轻宜留在身边多半是为了报复。

而如果是这样……轻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成为了他的软肋。

回想到父亲前些时间交给自己的任务,傅云桥猛然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

从别墅出去的路上,两人全程一言不发。

轻宜只能听见自己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声。

景穆似乎并没有怪罪他,但轻宜却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出了院子,停在外面的车还亮着大灯,他被塞进副驾驶。

可在景穆要退开关门时,轻宜却扯住了他的领带。

距离太近了,他几乎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须后水的淡香夹杂着沉沉的呼吸。

视线交错,景穆反射性垂眸看向了他大敞衣领中露出的大片皮肤,沉黑的眸微微一暗。

眼眶中又泛起了可怜的泪光,轻宜抬眸望着景穆。

“对不起,没有拿到你要的东西。”

等说完以后,他又吸吸鼻子擦了一把脸,试探着要坐起身来。

“我现在还可以去拿……”

这一次话还未说完,景穆的脸便瞬间黑了下来,一把捏住他的后颈。

他从前干多了粗活,掌心皮肤粗糙无比,大手在细嫩的后颈细细摩梭,泛起一阵酥麻。

“你还想回去?”

轻宜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不是你给我布置的任务吗?要是没完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这么说着,又露出惊慌的表情,想要推开景穆下车。

可下一秒却被狠狠按了回去。

“好好坐着,别惹我生气了。”

景穆的语气冰冷而又生硬,脸色也十分难看。

轻宜没敢再说话,睁大眼睛看着他。

可男人的视线没落在他身上,移开视线后将车门关上,接着便从车前绕到了驾驶座。

等到他上来以后,轻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什么。

景穆关上车门,习惯性想要凑过来,但手伸到一半却又忽然顿住,接着收了回去,冷硬道:

“安全带。”

轻宜转头去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发车以后便没忍住一直盯着景穆。

【宿主,你的眼神好露骨,但是好有效哦。】

10086听着主系统中传来的情绪值变化数值,美滋滋地开始吹彩虹屁:【宿主太厉害啦,我就知道这种修补副本的小任务对宿主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它什么都不用做高兴的不行,可轻宜却只想让它闭嘴。

但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刻,他自然打断自己的情绪酝酿,便微微闭了闭眼。

等到脑海中安静下来,他再睁开眼,跃跃欲试地盯着景穆。

“为什么不让我去了,是……”

“轻宜。”景穆忽然语气冰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自作多情。”

轻宜故作愣怔,脸上那点浅淡的期待完全散去。

而景穆却还觉得不够似的,补一句:“和傅氏还有合作,早知道你完成不了。”

轻宜一下子露出蔫蔫的表情:“那你还让我这样做。”

“你应该清楚我的用意。”

景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时候也直视着前方,只是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底闪过了几分轻嘲。

轻宜没有再说话。

表面上看着像是因为景穆的冷酷无情而难过,可心底却毫无波澜,甚至还在计划如何让景穆给自己买一个最新款的手机。

在这个位面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居然连一部可以消遣时间的手机都没有,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得多无聊啊。

如此悲伤地想着,再度抬眸时就看见了熟悉的别墅区映入眼帘。

院子内还亮着灯,明叔看起来还没睡。

下车以后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轻宜跟在景穆身后,在开门的时候进去换鞋,弯腰的时候便听见了明叔的惊呼声。

“小少……轻宜,你怎么受伤了?”

轻宜茫然抬眸,看见他的视线止不住朝着景穆身上扫去,才发觉他将这伤和景穆连接在了一起。

心底忍不住发笑,可表面却还得装可怜。

弧度很小地摇摇头,轻宜小声道:“我没事。”

景穆听见明叔的话以后,似乎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转头看了他一眼。

“给他药,自己处理。”

明叔原本想的是自己给小少爷处理一下伤口,毕竟他经验丰富。

可听见这句以后却没忍住愣了一下,接着才点头。

“好。”

景穆很快上楼,轻宜乖乖站在楼梯口,将酒精和碘伏接过以后才上楼。

明叔中途说过他可以为轻宜上药,但还是被拒绝了。

轻宜看着明叔有些担忧的表情,想要告诉他自己不会委屈,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景穆的进度条上涨的还算快,但根据他之前的经验,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便快要抵达一个重要的瓶颈,而在这之前他得努力让景穆对自己改观才行。

想到这,他便抱着药水上了楼,回到客房以后将药放在桌上,接着大步走进了浴室,对着镜子掀开衣服看了一眼伤口。

10086意识到什么,没忍住开口:【宿主,要给你买个止痛道具吗?】

“……”轻宜狐疑:“不是说没积分了?”

【emmmmm,好像也是。】

轻宜强忍着要骂人的冲动,狠下心站在了往下淋水的花洒下。

-

五分钟后,轻宜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抱着药去敲景穆的房门。

敲了没两声,门便从里面打开。

景穆看起来也像是洗漱完毕,此时赤裸着上身,劲瘦的腰腹下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结实挺拔的上身还缀着水珠,缓缓划过清晰流畅的肌肉轮廓和人鱼线,没入浴巾中。

“有事?”

景穆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冷漠。

轻宜抱着药看他,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有些局促:

“伤口沾水了会不会发炎啊?这些药我不知道要怎么用。”

此话一出,景穆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进来。”

计划得逞,轻宜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顺带着将房门给关上了。

景穆的房间是很简单的黑白灰风格,沙发办公桌和床都分成了不同的区域。

轻宜进门以后便将那几瓶药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乖乖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从小挑食不爱运动,身体并不像大多数成年人那样结实。

白皙的皮肤宛若羊脂玉般光滑细腻,身形像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清瘦,可腰却是纤细的。

此时胸前那一条长长的伤痕被水泡过以后便粉中泛着白,中间微微肿起一条,显得触目惊心。

景穆眼底的情绪肉眼可见阴沉了下来。

他的表情全程没有任何变化,可轻宜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谁让你洗澡了?不知道伤口还没愈合不能碰水吗?”

男人声音森然阴鸷,可轻宜早就想到了要怎么治他。

“你骂我干嘛啊?我也不知道不可以碰水。”轻宜红着眼眶看他,憋屈地发了脾气:“以前都是你给我弄好的。”

此话出口,景穆浑身一震,像是猛然回想起了什么。

其实在他们最好的那段时候,轻宜在景穆面前的时候要比在家还娇气。

轻宜刚穿来以后时不时给景穆下绊子,

直到后面发现自己那样压迫他的做法成效不大,才起了玩弄他感情的主意。

于是在后面的时间里,他便仗着景穆对自己的喜爱胡作非为。

比如傍晚闹着要去爬山,爬到一半便闹脾气让景穆背自己下去。

再比如半夜做噩梦吓醒,一个电话就把楼下的景穆叫上来,让他打地铺睡在地上。

至于做了坏事全部推在景穆身上这种情况就数不胜数了。

可那时候景穆居然也没有半点意见,这种小事都纵容着他。

那段时间在轻宜的印象里,景穆真正生气似乎也只有一次。

就是他被其他纨绔子弟带着去了乌烟瘴气的酒吧,晚上十点多还没回家。

也不知道景穆是用什么法子找到的他,但少年出现在酒吧后那阴沉到要吃人的表情,轻宜就算现在也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景穆冲着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轻宜一哭,他就没办法了。

只能抓着轻宜不停说一些大道理,像个唠叨的老爷子。

自那以后,轻宜清楚了他纵容自己的底线。

再加上白家的人大多严肃,白父不喜欢轻宜那副少爷的姿态,每次见到他便要一顿训斥。

白母虽然纵容轻宜,可是她毕竟出声名门是大家闺秀,絮叨教育起来也是很烦的事情。

于是在这之后,轻宜便黏上了景穆,一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推在他的身上,逐渐养成了骄纵的少爷脾气。

不过景穆对他越是放纵,他便越是不愿意做别的事情。

-

回忆终止到这里,景穆的脸色很难看。

他清楚从前的自己对轻宜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也知道他有多惯着轻宜。

可越明白这一点,就越相信轻宜现在所说的话。

伤口不能沾水这种小孩都该知道的常识,换做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轻宜,似乎一无所知也显得不是那么奇怪。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无比沉重。

轻宜没忍住吸了一下鼻子。

可景穆却没再说什么,俯身将碘伏拿起用棉球沾满,涂抹在了轻宜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难得轻柔,可脸色却还是生硬冰冷的。

轻宜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却许久没有等到情绪值变化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怎么回事?

难道景穆对他没有欲望了吗?

可是那天早上他看见自己赤裸身体的模样,情绪值就蹭蹭往上涨。

现在……

想到这里,饶是经验十足的轻宜也不禁开始担忧。

难道景穆真的这么快就腻了吗?

男人显然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此时眉头紧紧皱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轻宜后知后觉感受到伤口隐隐作痛,忽然间也有些懊恼了起来。

早知道就不那样了。

他早知道景穆不会放心自己肯定会派人在附近看着,所以才刻意到阳台上,叫他看见自己和傅云桥相处的模样。

傅云桥的暴怒和赶来的景穆都在计划当中,可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傅云桥居然有这种特殊癖好。

从前景穆喜欢他,多半也是因为这张脸和这具身体。

可现在自己身上落了瑕疵,说不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留下一道疤痕,要是……

他正这么想着,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没忍住小小的吸了一口气,再度抬眸时就看见了景穆脸上那道细细的伤痕。

呼吸一滞,轻宜想到自己原本计划拿到手机以后要做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如果要去找祛疤的方法,或许可以给自己也搜寻一下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景穆退开,将用过的棉球装进了垃圾桶,转身去浴室洗手。

轻宜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好的身体,缓缓地站起身。

-

另一边,景穆在洗手台前将手清洗干净,再度抬头时从镜中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其实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可此时看见以后,心底情绪却不知为何有些复杂起来。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轻宜身上那道伤痕。

其实并不狰狞,离开前他看过,那鞭子本就用于情趣,就算失手大了些力气,也只是有些红肿,部分地方破了皮。

可轻宜从前是那么娇气,又带着点别人没有的爱美,就连手指上划破一道口子都要发好久的脾气。

要是那伤口回头落了疤,说不准又要生气,不如……

那想法一在脑海中出现,便瞬间被景穆给打断了。

呼吸重了些,放置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拳头微微攥紧。

这么多年的习惯,原来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就算已经分别了三年,可骨子里牢记的记忆却无法抹除。

紧紧闭上双眼,不知多久调节好了心情,他才转身出了门。

本以为轻宜已经离开,可没想到出去的时候,那清瘦的身影却立在了床边上,抱着蓬松的大枕头低着脑袋正在打量什么。

“你在做什么?”

景穆的脸色一沉。

而轻宜像是被吓了一跳,错愕地转头看向他,巴掌大的小脸抵在枕头上,半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边上,衬得他越发消瘦。

“我不和你一起睡吗?”

景穆眉眼中闪过冷漠:“我让你和我睡了吗?”

“可是……”轻宜的眼眶微微发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有点害怕,伤口好疼。”

景穆不打算对他留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能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了。

景穆对此很清楚。

脸色完全冷下来:“出去!”

“我可以睡在地上,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轻宜抱着枕头看他,好像要哭出来了。

景穆脸色冰冷,他不敢再多说:“随你。”

话音落下,他一掀被子上了床。

阖上双眼,听见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轻宜的动作很轻,可越是这样小心,却越是清楚。

景穆能够清楚听见他拖着被子走到了床的右侧,接着将枕头放好,将被子叠成双层拍打的声音。

他或许还是跪在上面整理的,毕竟他那么笨手笨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人似乎躺下了。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景穆缓缓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可还没过去两分钟,在感受到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的瞬间,他的呼吸蓦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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