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掌中玩物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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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苏瑾的脑袋混浆浆的,后面已经疼得麻了,他迷离地看着他身上的男人。

那张俊美得有些夸张的脸,仿佛精雕细刻过的五官,仔细看每一处,都是极致的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结合在一起,又呈现出深邃的俊朗和莫测的神秘。

这张脸在京城早已美名远扬,人前但凡轻轻露出一个笑容,便会引得京中无数闺阁少女为之疯狂,梦萦魂牵。

当初,自己也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的,渐渐爱上了这个贵气十足的天之骄子。

那是九年前,他在国子监已经读了三年书,他特别用功,是整个学堂公认的书呆子,因为地位低,容貌迥异,又不善交际,经常受欺负。

宇文渊跟他同年,是高贵的皇室子弟,浑身都散发着贵气,骨子里充满了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越。他开蒙早,会说七八种外邦语言,经常出席国宴,陪宴先帝款待外国使臣。

礼乐射御书数无不精通,学识谈吐、丰富的阅历见识都远在众监生之上。他个子高,会功夫,懂计谋,能骑着奔跑的骏马射掉高空中盘旋的大雕。在他父王的西山大营里,能打得过他的将军简直凤毛麟角,士兵更是不在话下。

这样的人,是国子监众学子中的神话。自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膜拜。

那时候,苏瑾虽然有幸跟宇文渊同班,可这三年里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够十个字。

年少的苏瑾还不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只知道自己喜欢看好看的男孩子,当然,只敢偷偷地看。

宇文渊那个时候的容貌就已经很出众,苏瑾自是会多看好多眼。

一看到他,就会心慌,会晕头转向,心里瞬间繁花似锦、春意盎然。

是吧,有点花痴。

谁年少的时候没犯过花痴呢?

直到那一日,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具体到宇文渊一个人身上。

那日,班里一个同窗家里的温泉客栈新开张,邀请他们全班一起去泡汤泉。

对于苏瑾来说,每一刻的时间都是宝贵的,都应该用来读书,况且在人群中的他,总是会非常不自在。他本不想去的,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怕扫了人家的面子和兴致,更何况宇文渊也会去。

然而,他去了之后就后悔了。

他磨蹭着换完衣裳,下半身围着浴巾走进露天汤池。

看到整个班的男生都挤在一个大汤池里,露出白花花的后背胸膛,互相打闹嬉笑着。

那一瞬,苏瑾就意识到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心里紧张,慌乱地转身低头往外跑,却猛然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那人正在行进中,身材高大壮硕,巨大的冲击力把苏瑾撞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那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进了自己怀里。

苏瑾的腰被人家搂着,上半身贴着人家的胸膛,鼻尖贴着人家的锁骨。

“当心些,这地滑得很。”

对方磁性的声音在苏瑾耳边响起。那声音非常熟悉,以往,苏瑾只要听到就会心猿意马。

此刻,也是一样。

他抬眸望去,那人,竟然真的是宇文渊。

宇文渊的身体好结实,好热,把他全身都烫热了。

苏瑾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连连后退,边退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时候的宇文渊非常阳光,对所有同班同窗都谦和有礼,对异于常人的苏瑾似乎也并不反感。

他眉宇柔和,笑了笑,“撞到我没事,把别人撞倒就不好了。以后小心些。”

那一笑,魅力无限,仿佛灿烂朝阳升,山花烂漫时,人间四月天……

那清亮的目光,像璀璨的星河坠落人间,却只偏爱苏瑾面前的少年,溶在了那双俊美的凤眼里。

点点星光洒进苏瑾的心,苏瑾只觉得自己很感动,像是阴沉的天一下子亮了。

然而下一瞬,他看到对方的眼神,在不经意间落在自己围着的浴巾上,注意到他不小心暴露的反应。

那笑容立刻消失了,那双美目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苏瑾懵了,来不及细想自己是怎么回事,更无法解释什么,只觉得对方的眼神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红着脸落荒而逃,连自己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看宇文渊,遇到了也是躲着走。

渐渐的,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喜欢上了人家。

喜欢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少年。

他,原来是个断袖。

那之后没多久,宇文渊的父王战死沙场,宇文渊便穿上战袍,自请率军出征,成了大启朝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北征主帅。

经过一年多的浴血拼杀,他率军大败北疆敌军,与北疆签订和平条约,致使北疆国赔偿大启王朝白银九百万两,牛羊四十万头,骏马二十八万匹。

他为父王报了仇,为大启雪了耻,成为了大启王朝人人称颂的民族英雄。

苏瑾眨了眨长长的软睫,将意识拉回到眼前。

此刻,那个大英雄,那个让他暗恋了七年,爱了五年的男人,仅仅与他咫尺之遥,不凡的英气中透着危险,强壮的身躯爆发着骇人的张力……

正在蹂躏他。

狠狠地蹂躏他。

苏瑾忽然探起身子,白白软软的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脖颈,紧紧地搂着。

秀眉蹙紧,咬紧牙关……

男人喘息了一会儿,想要推开他,可他依然搂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不放。

苏瑾身子瑟瑟颤抖着,他趴在男人耳边,可怜巴巴软乎乎地说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忘了吧,你折磨我可以,别再折磨你自己。”

对别人发怒的人,自己也被怒气侵蚀着脏腑,又何尝会好受呢?

然而苏瑾的一番劝解,听在男人耳朵里,含义却似乎并不一样。

宇文渊怔了一下,他怎么可以让苏瑾发觉自己对他的在乎?在乎到一想到那张唇被人亲过,他心里就酸疼,气得发疯!

他扯开苏瑾的双臂下了床。

背对着苏瑾说道,“你少自作多情,我不过是……嫌你脏。”

他说完,用巾帕给自己擦了擦,便三下两下整理好了朝服,走了出去。

没再多说一句。

苏瑾怔怔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抽痛一下。

男人说过,对他,谈不上什么感情,更没有爱,不过是需要他的身体。

因为暂时找不到更好的,所以将就用着。

至于用到什么时候,还要看男人是否会对他厌倦,要看他是否合男人的心意……

事到如今回忆起来,他似乎就没怎么让男人顺心过。

有朝一日,总会倦的。

苏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好累。

精神一点点涣散,恍惚,他再也撑不住了……

苏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身上像散架了一样,一阵阵发冷,头疼得要炸了,喉咙又干又痒,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不舒服,应该是着了风寒。

他难受地咳了几声,胸腔像被堵住了一样闷痛,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果然,非常烫。

想必这几日的疲累,再加上回程时受了冻,在马车上着了凉,还有方才那一番折腾,一起找上了他。

他缓缓睁开眼,夕阳的余光似乎马上就要褪去,屋子里灰蒙蒙的。

床上一片狼藉,他身上裹着自己的棉斗篷,大概是睡着的时候觉得冷了,胡乱拽过来的。

他动了动,“嘶——”,后面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颤抖着身体,支撑着坐起来,尽量保持着前屈的姿势,不让重心落在那里,可还是疼得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穿上衣裳,他顿了一下,又细细整理好,然后披上棉斗篷拢紧,想要下地找点儿水喝,可是茶壶里一滴水也没有。

他舔了舔红肿干裂的唇瓣,精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罢了,先回王府吧,总要找府医开点汤药。

临走前,他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拖着虚浮的脚步,收拾了内室里的烂摊子。他不能叫这里的下人看出什么来。

他缓慢走出书房,看到看守苍筠苑的小厮竹影正守在门口。

竹影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笑脸相迎点头哈腰道:“苏先生,您醒了,王爷说您这阵子忙得辛苦,需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您,小的一直在这里守着来着。”

这话叫人听上去,宇文渊对他是有多照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宇文渊不过是避着人,把他扔在那里自生自灭罢了。

至于竹影的客气,也完全是因为宇文渊明面上对他的“抬爱”。

王府中,只有王爷的随身侍从知道苏瑾和王爷的真正关系,而其他下人则不知。

宇文渊将王府名下的所有庄子商铺,以及这庞大的韶华园都交给了苏瑾来管理,在明面上给足了苏瑾面子和在王府中的地位。

因着王爷的这般抬爱,众人就算对他这个异类再有微词,也不敢表现出来,而是要把苏瑾高高地捧上天。

所以恭王府的所有下人包括陈管家在内,都恭敬客气地称苏瑾一声苏先生。

就连王爷的几个侍妾和王妃本人,也都这么叫他。

苏瑾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有劳你了,还有件事麻烦你帮我跑一趟。”

“您吩咐。”

“我要回王府,有劳你让车夫给我备辆马车。”

苏瑾素来对人温和谦逊,彬彬有礼。毕竟,他如今这所谓的地位,不过用自己的皮肉换来的。有什么可张狂的?

竹影还算机灵,他见苏瑾脸色不大好,连忙道,“那小的先扶您出园子,您坐在角门偏房那里等?”

“不必了,我走得了,你直接去马厩那边吧。”

“得嘞,那您慢点儿。”

苏瑾缓缓往角门方向走,这韶华园太大了,他觉得自己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好不容易走出去。

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被竹影搀扶着上了马车,回到了恭王府。

此时,天已经黑了,他虚弱地回到自己的住处,让人找来李郎中,诊了脉开了药。

云帆得知他回来,火急火燎地跑到他面前来看他,见到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云帆给他手上的冻疮细细涂抹了药膏包好。熬好汤药之后,又从后面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服侍他喝了汤药,又喂他吃了些粟米粥——

这是他今日的第一顿饭。

云帆拿起他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水,盯着他红肿破损的唇瓣,怨道:“王爷真是够狠心的,怎么就能把你咬成这样?当时你在屋子里叫得那么惨,我听着都……”

“云帆!”苏瑾柔声斥责,“我没忍住是我不好,我不该叫出声的,不过我和王爷的事以后你不要去理会,做好你自己的差事才是最重要的。”

见云帆没有回答,苏瑾提高了嗓音:“听到没有?咳咳咳咳……”

“……听到了。”

云帆撅着嘴,显然是并没怎么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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