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质子总惑乱敌国

精彩段落

司徒镜远顺着辛归的视线看过去,而后无所谓的说道:“婆耶草生来娇贵,养殖开花需要费很大功夫。本就是希望转移你的注意力才将它赠予你的,死了便死了,你没事就好。”

辛归还是很抱歉,“这是第二株了,我本来想好好养的。”

“过几天再送你一株吧。”司徒镜远不想再讨论这个,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很精致的水晶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心,“这是我从母妃那里讨来的,治疗臃肿很有效。”

辛归的脸被司徒子澄的侍从扇的发肿,这么些天了还没消去,破皮的地方甚至看起来更严重了。

司徒镜远满脸怜惜:“三弟下手太狠了,就为了一个擅自出逃的女奴。”而后又一脸内疚:“都怪我没用,护不住你。”

“镜远你别这么说,你是我在王宫生活的这几年,对我最好的人。”

司徒镜远的动作很轻,温暖的手在辛归的脸上不断轻抚。

司徒镜远看着辛归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又看着他那乖顺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情动。

涂好脸后,司徒镜远并没有离开,久久凝视辛归后,终于忍不住不断凑近他。

辛归察觉到了司徒镜远的意图,有点无措,却没拒绝,羞红了脸。

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接了个极其甜蜜的吻。

分开后,辛归的脸还是通红的,他浓密的睫毛像误入险地的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断扇动,眼睛也不太敢看司徒镜远。

看到辛归这纯情的模样,司徒镜远微微笑了笑。正要和辛归拉开距离时,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

司徒镜远疑惑的看着辛归,辛归却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司徒镜远也没催,温柔的抚摸着辛归柔顺的头发。

好一会儿,辛归才下定决心,抬起头直视着司徒镜远说道:“半年后,东青国放我自由,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没想到辛归会提这样的要求,司徒镜远怔了征,然后一脸为难的说道:“抱歉,辛归,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

辛归不理解:“为什么?镜远,他们待你这样不好,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们?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东青国,不用回北桑国,我们可以去别的大陆一直生活在一起。”

司徒镜远牵住辛归的手,神情复杂,他解释道:“我是东青国的二王子,是东青国养育了我,我身上肩负着二王子的责任,我不能随便抛弃我的国家。辛归,你理解我吗?”

辛归不理解,神情沮丧。

他是北桑国的十一王子,天生兽态异瞳,被视为不详之人,从小遭到自己亲人的嫌弃,没有体会过什么是亲情。

五年前,东青国战无不胜的大王子的铁骑踏入北桑国境内的时候,北桑国求和,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就将辛归送到东青国当质子。

在东青国的日子很艰难,所幸他遇到了司徒镜远这样温柔的人。

但是得到自由,就要失去司徒镜远吗?

看到辛归这副恹恹的模样,司徒镜远叹了口气,又温柔地摸了摸辛归的头,“你先好好养病,再过一个礼拜是大哥的良缘礼,届时你也要参加的。你也别难过,再给我些时日,我相信这件事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的。”

辛归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徒镜远把水晶瓶子留在桌上,就离开了。

辛归躺在床上闭上眼,觉得怎么可以这么难过,就好像那颗不值钱的心被人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样。

第二天,司徒镜远还是来陪辛归了。两人如往常那样谈天说地,却绝口不提半年后辛归要离开的事。

又过了两天,御医给辛归会诊完,点点头道:“灵凤族天生伤口恢复能力就更强,辛大人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了,只是这脸上的伤口,还是要慢慢养的。”

司徒镜远温和的笑了:“脸上的伤钟老别担心,本王一直在用玉仲水养着呢。”

“玉仲水?”钟太医点点头,“那可是个好东西,有劳殿下了。”

“小事。”司徒镜远恭恭敬敬的把钟太医送走,然后马上回到床边,坐下陪辛归说话。

那次之后,两人心里仿佛都隔了什么,再没有做过那番亲密的举动,甚至连简单的牵手都没了。

两人聊的正欢时,辛归的房门又响起了不小的声音。

来者不敲门,直接进来了。

辛归和司徒镜远抬头,发现来的是司徒子澄,还有五王子司徒言敛以及一众侍卫。

司徒子澄本以为自己进来后会看到辛归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没想到这时二哥竟然也在辛归房中,辛归那小子还一脸轻松愉悦。

司徒子澄顿时不悦,阴阳怪气道:“我说怎么这么硬气呢,原来是早有靠山了啊。”

五王子在后面紧跟着,不屑的说道:“可惜你跟错人了,你以为二哥能给你什么庇护吗?”

两个弟弟对自己毫无尊重之意,司徒镜远却早已习惯了,他只是担心他们两个娇纵的王子会刁难辛归。

“辛归是东青国的客人,谈什么庇不庇护的。”司徒镜远和气的说道。

辛归脸上的笑早已收起来了,他冷冷的看着那两个恶魔。

司徒子澄被辛归看得火起,正想上前教训辛归时,被司徒镜远及时拦下来了。

“父王前几天不是还要我们兄弟几个给大哥帮忙吗?大哥的良缘礼快到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几个聚到了一起,就现在去找大哥吧。”

司徒子澄不善的看着这个出身卑微的二哥,不想听他的话,却深知要是在大哥良缘礼的前几天惹是生非的话,过后一定会被

辛归恨司徒子澄恨的咬牙切齿,却因为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扯高气扬的离开。

疯子!

辛归在心里怒骂。

时间一晃而过,这几日因司徒子澄最后那句威胁,辛归过的并不好。每每想起这个,他总是惶恐不安,却又没有什么脱身之计。

大王子的良缘礼,其它王子也跟着忙活,司徒镜远这几天也没来找辛归。

良缘礼那天,辛归做为外国友人,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

王储的良缘礼,大家都盛装出席。

辛归不习惯这套繁琐的华服,总感觉衣服太重压的他不舒服。

侍女在前面领路,因这华服实在是穿不习惯,辛归走的小心翼翼的。

即将走到外面的祭祀台时,辛归一偏头,就看到了司徒子澄和一个金发男孩坐在一旁相谈甚欢。

他们两人今日也是一袭盛装,金发男孩背对着辛归,和司徒子澄说着什么。

察觉到目光,司徒子澄抬头,看到了辛归,眼睛亮了一下。

辛归很少穿的这样正式,淡蓝色的锦绣长袍,腰间的金蓝色腰带系的有些紧,更衬得他腰肢纤细。他本就细腻白皙的脸,一大早就被侍女精细修饰,显得他的脸更加精致。

刘海软软的垂在眉间,辛归明亮清澈的眼睛看过来时,司徒子澄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一个角。

美中不足的是,辛归的脸现在还微微肿着,破坏了那份完美。

司徒子澄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暗暗后悔下手太重了。

金发男孩发现司徒子澄有些痴了的目光,便回头,看到是辛归后,脸色微变。

金发男孩米尔顿是两年前西月国送来的质子,因为嘴甜乖巧可爱,成了东青国不少王子皇孙的挚友。

同是质子,他和辛归的待遇,可谓是云泥之别。

辛归心中对司徒子澄的厌恶不减,他马上收回目光,低着头跟着侍女离开了。

察觉到辛归的嫌弃,司徒子澄的眉狠狠地皱了起来。

辛归身份不高,但好歹算是外国友人,便被安排在了一个不偏僻,也不显眼的地方。

东青国王子们都姗姗来迟。

司徒镜远来时,只看了辛归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仿佛跟辛归不熟一样。

辛归心里不由的冒出一些苦涩,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却搞得跟偷情一样。

又等了半刻钟,大王子和国师才到祭祀台中心。

大王子向来见首不见尾,常年不在东青国。辛归看到慢慢走出的大王子,愣了愣。

大王子司徒玄琅是今天的主角,穿得比侧席就坐的东青国国王还华丽。

白金色的繁重礼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司徒玄琅五官仿佛雕刻家精心雕刻般的立体,但比起他俊朗的外貌,人们往往先注意到的,是他常年在战场厮杀的凛冽气质。

五年前,正是这个男人带领一队精锐,将辛归从北桑国带到东青国。

司徒玄琅和国师在宽大华丽的祭祀台上按流程做事。即使今天是决定他正妻的日子,司徒玄琅依旧面无表情。

今日王宫官员将主城所有上至四十岁,下至十岁的女人都聚集到了祭祀台下方,就是为了让神雀准确的找到那个命定之人。

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后,侍从将装有一只金色团雀的金笼子递给国师,国师简单操作后,又将金笼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司徒玄琅。

比起国师的小心谨慎,司徒玄琅的动作可谓随意了许多。他提起金色笼子看了神雀一眼,然后不屑一笑,动作随意的把笼子打开。

神雀是司徒玄琅的血喂大的,被放出来后,它没有离开,而是停在司徒玄琅手背上,亲昵的蹭着他。line-block;">大哥狠狠教训的。

司徒子澄只能咬咬牙,假笑:“二哥说的也有道理,那子澄过段时间再来探望辛归好了。”

五王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司徒镜远离开了,司徒子澄故意落在后面,走之前对辛归威胁道:“辛归你等着,等大哥娶完妻,父王就管不了我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得到你!”

他的眼里闪着阴光,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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