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自家金丝雀反向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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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顾墨在回到医院后就发起了低烧,他的身体还是太过虚弱,再加上在墓园又吹了不少寒风,刚躺回病床顾墨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顾墨睫毛微颤,他刚费力地睁开眼就看见在一旁正在削苹果皮的严辰修。

严辰修见顾墨醒了立刻走过来:“我先喂你喝点水,然后吃早饭。”

顾墨轻嗯一声,经历了一晚的低烧,即使现在已经退烧但他还是头疼得慌。

装着温水的水杯很快送到顾墨面前,顾墨喝下几口后终于感觉自己的嗓子不干了:“严先生,谢谢。”

严辰修的语气却并不算好:“知道自己身体还没完全好就不该往外乱跑,保镖和我说昨天你回来之后就因为着凉发低烧了。”

顾墨被严辰修扶着坐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严辰修见状握住顾墨的手:“抱歉,我刚刚说话语气太重了。你之后想出去还是可以出去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因此感冒,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早餐在这时候被送进来,这个话题也就戛然而止,严辰修递给顾墨筷子:“先吃早饭吧。”

顾墨接过却没有开始动筷,他看向严辰修问道:“严先生,您在这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严辰修熟络的从盘里拿出水煮鸡蛋剥皮,“墨墨有想去玩的地方吗?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就先提前度蜜月,玩够了再回来举行婚礼。”话音刚落,严辰修就把又白又嫩的剥好皮的鸡蛋放到了顾墨碗里。

顾墨双眸垂下,这下难办了。

“严先生这么做,是因为我当初救了您吗?”顾墨看着碗里的鸡蛋问道。

严辰修以前虽然对他也算宠爱有加,但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到几乎算是掏心掏肺。

严辰修手里的动作一顿,他叹了口气:“墨墨,我很抱歉,我一直都知道你也许很喜欢我,但没想到你愿意在那种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我,我……”

看来严修辰真的误会了,顾墨语气变得坚定:“严先生,我说过,我做那件事完全是出于自愿,还请您不要有任何的愧疚感,我也不想以此为筹码让您这么照顾我。”

严辰修只觉得自己的心酸涩得要命,顾墨在这个时候都还在替自己着想:“墨墨,我承认我心里是有愧疚感,但更多的是喜悦。我之前有过的情人不少,但他们爱的都是我的钱,我的权,他们爱的是这些附加在我身上的价值。只有你,你爱的是我这个人。我觉得我很幸运,能碰到一个真心爱着我的人,这样的你我又怎么会不珍惜呢?”

顾墨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眼底的不耐烦一闪而过,算了,至少先把早饭吃了再说。

吃完早饭,严辰修拿出秘书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他准备在病房线上办公,这样就能陪着顾墨了。

也许现在并不是个适合说分手的好时机,但顾墨想到昨天他去看望沈晨修坟墓的事,这段荒诞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严先生。”顾墨喊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严辰修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向顾墨。

顾墨摇头,他拍了拍病床边示意严辰修坐下:“严先生,我觉得我们这段关系是时候该结束了。”

严辰修惊到后退一步:“为什么?”

顾墨抬头仰视严辰修:“严先生,您还是坐下听我说吧,好吗?”

严辰修满脸的不可置信,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话地在顾墨身旁坐下。

顾墨温声说道:“跟着严先生的这三年,我自认为我们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我拿到了您的钱,您也得到了我向您提供的情绪价值和鱼水之欢,这场交易里我们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墨说完这句话后轻叹一口气,说出了一个苍白无力又蹩脚的借口:“可是现在我累了,严先生。我不想再花费精力去维持一段亲密关系,您给我的这些钱也足够我休息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的我更想要独处。”

听完这话后,严辰修并没有顾墨想象中的暴躁如雷,他小心地把顾墨圈在自己怀里:“是那场车祸吓到你了吗?你放心,虽然那场车祸确实不是意外,但主谋已经被我发现并处理掉了,我们之后会很安全。”

说实话顾墨并不害怕那场车祸,恰好相反,虽然那场车祸让他走了一趟鬼门关,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顾墨深刻意识到沈晨修再也回不来了,而自己也不该再把严辰修当做替身,如果沈晨修还在世,他也会希望顾墨开始新的生活吧。

顾墨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既然严辰修这么想,那他就顺水推舟说了下去:“抱歉,这对我来说还是太可怕了,严先生,我现在真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严辰修低声问道:“既然觉得可怕,当初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因为我把你错认成沈晨修了。

这话顾墨当然不会真的说出口,他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严辰修到底还是没同意顾墨的要求:“如果你不喜欢医院的话,我们也可以提前回家。如果你想静一静,我在A市郊区也有一套别墅,那儿很安静,除了医生和佣人不会有别的人,平时他们也不会打扰你。”

严辰修的语气很是温柔,但言语之间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气息。

说到底,不论现在严辰修对顾墨有多好,本质上他都是一个傲慢的上位者,他也许会听顾墨的话,但并不会真的尊重他的想法。

顾墨脸色变得很冷,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维持自己的笑脸,“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

严辰修点头:“好。”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给顾墨足够的安全感啊,严辰修心想。

到了晚上顾墨也是很早就已经入睡,严辰修本来准备在一旁陪着他一起睡,可严辰修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是严父打来的电话:“辰修,你现在回家一趟。”

严父的语气不容拒绝,严辰修轻轻捏了捏顾墨的脸蛋后就离开了医院。

原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严辰修回到严家主宅后才发现向家的人也在,只见向父向母和自己的父母正相谈甚欢,一旁的向甜则在逗他们家养的德牧。

严父见严辰修赶来后招呼道:“回来啦。去和向甜聊会儿吧,就算以后不联姻了,两家的商业往来还是可以继续的,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先上楼去下下棋了。”

严辰修点头,向甜也丝毫不把严辰修当外人,她甚至拍了拍沙发:“坐。”

自从被告知不用商业联姻后,向甜就不再在严辰修面前维持淑女人设,她毫无形象的半瘫在沙发上,“刚从医院回来吧?”向甜问道。

严辰修嗯了一声,但语气听起来并不愉快。

向甜的八卦之心在此刻又被点燃,她立刻坐正轻咳一声:“怎么,不开心?”

严辰修叹了口气,或许是知道对方完全没有和自己联姻的想法,他如实说出:“墨墨醒来之后就好像变了很多,明明那个时候他都愿意豁出性命保护我,可他今天居然……”

看着吃瘪的严辰修向甜只想仰天长笑三声,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人也会有被人拒绝的时候。但她还是假装关切地问道:“居然什么?”

严辰修眼神变得冰冷,他手里转动着佣人刚刚送来的酒杯:“居然想和我分手。”

向甜的心开始狂跳,她真想立刻就给自家小女友打电话分享这个劲爆消息,可向甜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只见她小酌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其实昨天我还碰见顾墨了。”

严辰修转过头,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冰冷:“你昨天去见墨墨了?”

向甜连忙放下酒杯双手举起以示清白:“别误会,真的只是偶遇,我陪我女朋友一起去的墓园,只是正好在门口也碰到顾墨了。”

严辰修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你女朋友的亲人也葬在那里?”

向甜摇头:“不是的,昨天是她的一个客人要她去墓地,我没进去,就在墓园大门口那儿等她。”

严辰修勉强放下戒心,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了闷酒。

向甜见状说道:“话说我女朋友的那个客人已经让她去拉了三年的大提琴,听我女朋友说那个客人很是痴情。”

严辰修明显不感兴趣,但既然严父交待自己要好好跟向甜聊天,他还是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个痴情法?”

向甜语气如常:“就是那个人的爱人已经去世了,但他还是一直没放下,前年找到我女朋友,让她之后每年在爱人生日那天在墓前演奏大提琴。”

严辰修对此却感到十分不屑,他嗤笑一声:“这人把痴情用在死人身上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回报,说是痴情,不如说是愚蠢。”

向甜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严辰修看着这样的她蔑笑道:“难道我说错了?”

向甜神情不再像刚刚那样轻松,她的神情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悯:“你没说错。果然,我们才是同类。”

严辰修对此表示嫌弃:“谁跟你是同类了?”

向甜也不生气,她仰头猛喝一口酒,“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再跟你联姻,况且我也没说错。”

严辰修和向甜没聊几句就离开了严家,他还是决定回医院陪在顾墨身边。

向甜陪严辰修走到了车库,看见他发动汽车准备离开时,向甜突然叫住了他:“严辰修!”

严辰修打开车窗:“有事?”

向甜觉得自己也许是被白筱筱同化了,此刻的她居然开始担心顾墨之后的处境,于是她一脸认真地说道:“严辰修,爱是放手,你明白吗?”

严辰修完全没有理解对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他无语地关闭车窗,还不忘吐槽一句:“我看你是喝酒喝多了。”

向甜看着严辰修驶向远方的汽车翻了个大白眼:“这疯子还听不进去,我看你之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严辰修到达病房后小心地展开陪睡床尽量不发出声响,这本该是护工睡的地方,所以这床又窄又小还硬邦邦的,严辰修整个人需要微微蜷缩才能躺稳。可他也并不嫌弃,看着顾墨的睡颜,严辰修心里的某一块地方越发的柔软。

因为头天晚上睡得很早,所以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顾墨就醒了,彼时的严辰修还在沉睡,顾墨悄声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而严辰修大概是因为昨天喝了酒,竟也没有被顾墨的动作吵醒。

等严辰修被闹钟吵醒时,顾墨早已坐在病床上看了很久窗外的景色。

十二月的雪总是下得很频繁,兴许是昨天半夜下了雪,今天外面地上全是厚厚的纯白色积雪。

严辰修清了清嗓子:“墨墨,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顾墨没有回头:“因为看您睡得正香,想着您还是多睡一会儿的好。”

顾墨总是这样的细心体贴,严辰修笑了笑:“下次叫醒我吧,我想和你一起看雪景。”

顾墨终于转过身:“严先生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严母年轻时就已经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而严辰修也完美地遗传到自家母亲的基因,此刻的他就算看上去眉头微蹙,也依旧帅到无可挑剔。

“墨墨,这不是在浪费时间,我说了我对你是认真的……”严辰修努力压下心中的不爽,柔声说道。

这样一个身材高大帅气多金的男人,应该没几个人能不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可顾墨偏偏就是不为所动:“严先生,您只是太过内疚了,而我也说过,您完全没有必要因此内疚,我真的是自愿的。”

严辰修的脸扭曲了一瞬,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些让他不开心的话,于是严辰修硬生生岔开话题:“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回家了一趟,还碰到了向甜,你还记得她吗?”

顾墨点头:“记得。”

宴会上的那个女人,之前在墓园那儿也碰到了她。

“她和我说前天在墓园那儿也看到了你。”严辰修努力的没话找话,试图不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僵。

顾墨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猛地握紧,表面上却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是啊。”

见顾墨没有搭话的意思,严辰修又说道:“向甜和我说她是陪她女朋友去的,她还跟我说了她女朋友客人的事。”

顾墨看向严辰修:“是吗?”

严辰修点头:“是啊,听说那个人的爱人已经去世,但他还是一直念念不忘,向甜说那个人痴情得很。”

顾墨神色平静:“那严先生您是怎么看的呢?”

见顾墨终于愿意和自己搭话,严辰修立马回道:“我觉得那样很愚蠢。”

顾墨轻笑一声:“愚蠢?”

看见对方的笑容之后严辰修觉得自己的心情终于也多云转晴,他继续说道:“是啊,我觉得把痴情用在死人身上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回报,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痴情,不如说是愚蠢。”

车祸发生前,顾墨原本还想也许在离开严辰修后自己还会去找新的替身。可他在听了严辰修的话之后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执着于这皮囊,世上哪怕真的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也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灵魂。

这场长达的三年的美梦到现在终于彻底醒来,顾墨终于明白,严辰修长得再像沈晨修,也不会是沈晨修。

顾墨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他主动问道:“严先生,您知道向小姐说的那个客人是谁吗?”

严辰修当然不知道,但在顾墨的引导下,他主动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我不知道,向甜没跟我说,不过墨墨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马上打电话问问她。”

顾墨的笑意收起,他的眼神宛如一潭死水:“严先生,那个人是我。”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严辰修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墨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墨毫不怯场的与严辰修对视:“严先生,你口中的那个愚蠢的人,是我。”

严辰修几乎是语无伦次:“不是的,向甜和我说那是她女朋友的客人,而且你去墓园不是为了去看望你的父母吗?”

顾墨倒是不慌不乱:“我只会在忌日的时候去看望父母,而前不久我去墓园的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严辰修依旧没有展现出生气地样子,他好像完全无事发生过一样说道:“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晚上就会回来,墨墨乖,别乱走。”

严辰修是笑着说的,可他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朝门口两名宛如大山一般难以撼动的保镖使了使眼色后便快步离开了。

顾墨看着窗外的雪景,冷冽的寒风无情地刮走树叶,道路两旁的树都显得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一些积雪,看起来毫无生机。

要变天了啊,顾墨心想。

严辰修几乎是刚坐进车里就拨通了向甜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向甜懒洋洋的声音:“什么事?”

“你女朋友那天见的客人,是谁?”严辰修冷声问道。

向甜暗道坏了,严辰修这阵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她开始睁眼说瞎话:“我不知道啊。”

“我的耐心有限。你不告诉我,我就把白筱筱‘请’过来。”严辰修的声音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在失控边缘。

“诶,有话好好说,别动筱筱。”向甜立刻投降,这男人发起火来真可怕,他是什么时候调查自己女朋友的?但向甜没时间分神,她连忙肯定道:“顾墨确实是筱筱口中的那位客人。”

“一小时后墓园门口见,把白筱筱也带上。”严辰修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用力甩到副驾驶的座位上,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快要暴起。

严辰修深呼吸,自己必须要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严辰修到达墓园门口的时候,向甜和白筱筱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严辰修大步流星走向这二人,他撇了一眼被向甜护在身后的白筱筱:“带路。”

白筱筱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没想到向甜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严辰修。她一路沉默地带二人来到了沈晨修的墓前:“这就是沈先生的坟墓。”

向甜感受到危险的临近,在严辰修靠近那墓碑后就强行拉着白筱筱离开了。

严辰修没管那二人的离去,他走上前去,墓碑上的照片映入眼帘,如若不是时机不对,严辰修甚至会以为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实在是太像了,严辰修的视线往下移,看见了那人的名字。

沈晨修。

严辰修深吸好几口气,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他一拳用力地打在墓碑上。

墓碑是用十分坚硬的石材制成,整个墓碑毫发无损,严辰修的右手骨节处却全都是血。

严辰修在情场浪荡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过失手的时候,可如今,他却被顾墨当了三年的替身?!

“好一个沈晨修,好一个沈晨修!”严辰修很少会有失态的时候,但此刻的他却像是疯子一般的一拳接一拳用力砸着墓碑,不一会儿墓碑上都被浸得满是鲜血,严辰修这才终于作罢。

“你在床上喊辰修的时候,到底喊的是谁的名字?”严辰修踉跄着起身,嘴里喃喃道。

严辰修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要爆炸,但除了生气,为什么心底还会有一丝难过呢?

严辰修无法理清自己现在的情绪,但他知道的,就是自己一定不能放顾墨走。

比起严辰修的失态,向甜这边则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向甜刚把白筱筱拉上车,白筱筱就掏出手机,她的手都在颤抖,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白筱筱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哭腔:“顾先生,对不起。”

顾墨一听对方的语气大概就知道她为何要道歉,可他丝毫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反倒开始安慰对方:“没事的,白小姐。”

顾墨越是温柔,白筱筱心里就越是愧疚,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顾先生,都怪我,我不该把您的隐私告诉向甜,这样那个人也就不会知道了。”

顾墨耐心地继续安慰:“真的不是你的错,向小姐也并没有给严先生说你的客人具体是谁,是严先生和我讲了这件事后,我主动告诉的他这个人就是我。”

白筱筱不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墨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车祸之后我就想明白了,和他分手是必然的。只是我一直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既然他自己提了这事,我也就顺便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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