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08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盛清 主角：司卿 君横渡
几人前前后后都赶回到了休息的小木屋内，将这一天下来收集到的线索先后说了出来。
“所以说，我们六个人中，最后只有三个人可以通关？”林尔听到这个消息面色有些难看。
司卿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最开始以为只有升往天国的人才是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去往更高的位面。”
“但是不久后，王山就出事了。所以现在，反而更可能是后面三个和王山一样留下……”姜喜之看着浅伊惨白的脸，移开眼，不忍再说下去。
毕竟司卿的线索中，除了那个意味不明的老人，只有王山和浅伊是在壁画上明确特征的。
一直站在司卿身后君横渡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我们得这么想，这只是系统的剧本。我们作为玩家不就是要打破这个剧本吗？”
“你谁啊？我老早就想问了。”斐子石一脸困惑的看向君横渡，“你哪里冒出来的，也是玩家？”
“我吗？”君横渡笑着将手搭在司卿肩上，却被司卿一巴掌拍下。君横渡笑意不减，扶了扶眼镜，“我就是一个普通NPC啊。”
看着众人一脸“谁信啊”的表情，君横渡回了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NPC。经过君横渡的一系列插科打诨，倒是让原本凝重低沉的氛围消散不少。
姜喜之扶着额头，“算了，不要管他是什么了，说回正题。我和浅伊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王山了，他的行为举止已经不是他了，更像是已经换了一个人，但是交谈中我感觉他应该还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我猜，所谓的同化很可能不是思想上被控制，而是灵魂上直接替换。”
“主要是契机是什么？王山在被同化前干了什么？”
“王山他……他进了一个少年的家里面。”浅伊脑海里闪过少年如罂粟花般的脸。
“但是司卿也进了NPC的房间，他却没事。”姜喜之将目光投向司卿，“所以这应该不是主要的原因。”
“可能和NPC类型有关？”君横渡看着窗外的晚霞，站起身告辞，“啊，到休息时间了。”
“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见各位。”他背对着夕阳，在门口投下巨大的阴影，“你们最好也休整一下，毕竟明天会有很多活动。”
“希望你们明天玩的开心。”
第二日依旧是个好天气。阳光之下，万物皆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感。
奥维德早早的敲响了几人的房门，告知今天上午将会举办十八年一次的悬崖节。
“这是我们最神圣的节目，只有被村子接纳的贵客才能一同参加。”奥维德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亮光，“悬崖节一定会让你们毕生难忘。”
奥维德是身后，少年少女都带着自己做的花环，带着青春特有的朝气，向着同一个方向奔赴。
一个长着雀斑的少女注意到了他们，她欢快的上前，拉着斐子石的手就像门外奔去，“你们在等什么，悬崖节就要开始了，快走呀。”
几人跟随少女与人群，来到一处戈壁上，人们站在悬崖之下，抬头看着崖顶。
“那是……人？”斐子石眯着眼睛抬头，透过刺眼的阳光，看到了悬崖上渺小的黑点。
司卿皱着眉看着悬崖上的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好像是昨天的长老。”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人站在高耸的悬崖尖上张开了双臂。她骤然倾身向前，如一只断了翼的鹰，快速向着地面坠落。
人重重的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她的脸侧过脸来，直直的面向着众人。
浅伊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正是那位女长老。
一位头戴花环的少女上前查看长老的情况，她探了探老者的鼻息，朝着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爆发出剧烈的欢呼与如山倒海般的掌声。
每个人都在为老人的死亡而欢呼雀跃，几个带花环的姑娘甚至绕着圈跳起了不知名的舞。似乎老人的死，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美事。
“你们为什么不开心？”雀斑少女将花环从自己的头上摘下，戴到浅伊的头上，“她完美的步入了下一个轮回。”
少女的眼神中带着羡慕与憧憬，“在72岁这年的悬崖节死去，人生才算是真正的圆满。神会洗去她身上全部的罪孽，她将干干净净的进入下一个轮回。”
“多希望以后，我也能得到这个荣光。”
正说着，第二位老人也站到了悬崖边。正是昨日司卿和斐子石一起看到的仪式中的另一位老人。
众人的欢呼声逐渐小去，之前长老的尸身也被几个壮年男性抬了下去。
老人举起双臂，从悬崖上坠下。
这次不用少女前去查看，因为老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着，血从他的口中涌出，身下的血也一寸寸的浸润着土地。
他显然并没有死去。
众人发出一阵嘘声，隐隐约约间，人群之间还传来几声“去死”的喊叫。
少女抓住浅伊的手，脸上浮现出悲痛而惋惜的神色。
浅伊这次没有惊呼，她戴着花环，呆呆的看着老人痛苦的挣扎着。
三名男子拎着巨大的锤子，一脸悲痛的走到了老人面前。老人看到锤子，露出恐惧而狰狞的神情。
锤子高高举起。
几人都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纷纷侧过脸。浅伊连忙捂住了姜喜之的眼睛，紧紧的闭上了眼。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木锤捶打地面时，沉闷的敲击声。
斐子石垂眸看着地面，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响，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与不忍，最后随着声音的安静归于平静。
司卿眉头微蹙，将手伸向腰间，摸了个空后，微微一愣。
自己的腰间该是有一把……
一把纯黑色闪着寒光的长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是一阵剧痛。司卿闭上眼，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睁开时眼底满是冷意。
敲击声终于停了下了，人群一片安静，偶尔从几个指尖的缝隙间漏出一两声抽泣声。
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浅伊面色铁青，趴到一边干呕起来。
少女走到老人的面前，面朝众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人群间突然爆发出疯狂的呐喊，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而欢呼雀跃。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几人只觉得浑身犯冷，如坠冰窖。
人们将两位长者放于木堆之间。火焰顺着木条一路向上，发出滚滚浓烟，浓烟很快将老者的躯干吞噬，只留一地灰烬。
当几人再次回到村子时，发现在草地上竖起了足足有五米高的巨型稻草人。
奥维德正站在梯子上，忙往稻草人里填充着稻草。看到司卿后热情的打着招呼，“你们回来了？悬崖节顺利吗？”
司卿摇头，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看着高耸的稻草人询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是今天下午的节目，巫师审判。”奥维德殷勤的向司卿介绍着，“你要上来看看吗？”
“不了。”司卿摇头拒绝，“巫师审判是要烧掉这个稻草人吗？”
“是的，这可以把新的一年中所有的厄运都烧尽。”
“我平时比较喜欢看恐怖片。”姜喜之没头没尾的开口，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稻草人，“你们没有人觉得，这个稻草人有些像《异教徒》里面的那个？”
“柳条人？”司卿看着眼前的巨人，“但是它并没有地方可以摆放祭品。”
如果真的是焚烧活人，司卿神情逐渐凝重，他眼帘微低，明明还是原来那副带有东方气息的温和长相，却让人无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冷刃。
“希望是我搞错了。”姜喜之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仪式很快就开始，火把即将将稻草人点燃。
“刚刚我接到了神的旨意。”一个发丝间掺杂着银丝的男子匆匆赶来，制止了众人正要点燃稻草人的举动。
男人身着一袭长袍，胸前挂着一个倒三角，他对着众人喊道，“我刚刚接到了神的旨意，我们村庄里潜入了真正的巫师。”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不安的情绪在人群间蔓延。
男人满意于众人的反应，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但是邪恶巫师的阴谋不会得逞，神已经派下了旨意。”
他将目光投向几名玩家，露出了恶毒的笑容，“神说巫师是这两天才侵入到我们村庄的。”
“神的子民们啊，告诉我，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人们看着司卿几人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祭师，我要忏悔。”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昨晚看到那个小女孩一个人往树林深处走去了，但明明其他人旅者都已经歇息。”
“对！她今天还和他的同伴们提到了异教徒！我听到了，奥维德可以作证。”
“她一定是女巫！”
“把她塞到稻草人里面去！烧死她！”
众人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姜喜之，几名男性拉着姜喜之就要往稻草人的方向走去。
一双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司卿拦在他们面前，眉头紧锁，“她不是女巫。”
他站着笔直，扫视了众人一圈后，将目光放在了祭师身上，“你们如果觉得她是女巫，应该给出证据。”
“而不是捕风捉影，给无辜者定罪。”
人们情绪不再激愤，神情中带上了一丝犹豫。趁着众人动摇之际，司卿上前，将姜喜之护到身后。
祭师咳嗽几声，眯起眼睛盯着司卿，“证据？那你能提供她不是女巫的证据吗？”
“讲道理。”司卿脸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谁主张，谁证明。”
“我们这可没有道理。我只知道为了村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们必须审判异端。”祭师轻笑一声，有些轻蔑的看着司卿，“你这么帮她说话，我看你也挺像巫师的。”
司卿看着祭师面色渐沉，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腰侧，一把长刀逐渐清晰，刀鞘纯黑，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作，阳光照到鞘身上没有一丝反光。
鞘身微微向上，将刀完整的抽出。在阳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意。
刀光映着司卿冷漠的脸，刀身转了个方向顺势向下一劈。所有人都觉得脖子一凉，几个NPC姑娘发出短促的尖叫。
但是……司卿眼里的冷厉逐渐退去，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手里的唐刀，他好像不会用长刀。
正觉得尴尬，却看见祭师颤抖着直直跪到了地上，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司卿手中的长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两人目光对视，他瞳孔微缩，冲着众人喊道，“你，不您是……神明保佑，您一定是圣子！”
其他人看着锋利的刀刃，也从恐惧中反应过来，对着司卿恭恭敬敬的喊道，“圣子殿下……”
众人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小心翼翼的看向司卿手中的长刀，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熟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给对方让出了一条路，崇敬的喊道，“大祭师。”
对方从人群中穿过，站定到司卿面前。
司卿看着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君横渡。”
君横渡单手握着胸前三角形的吊坠，看着司卿阴沉下去的脸一脸温和，“不错，这次没把我名字忘了。”
“大祭司。”祭师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到君横渡面前，“这些人想要违抗神的旨意，他们质疑神明！”
“神有下过旨意吗？我怎么没有听到他的传唤。”君横渡笑容不变，看向身旁的祭师，目光里不含任何感情，“你听到的真的是神的声音吗？”
“可是明明……”祭师的嘴被捂住，君横渡弯下腰单手捂住对方的下颚，笑着看着他，“你被巫师蛊惑了，被巫术迷了心智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单手用力，深深的卸下了祭师的下巴。
“他被巫术玷污了。”祭师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君横渡直起身，拿起身前的倒三角项链放在唇边，“神啊，请保佑你忠实的信徒免受巫术的侵扰。”
祭师在所有人愤怒的叫喊中被塞进了稻草人中，稻草堵塞了他的视线，空气的空间也被稻草侵占，让他逐渐喘不上气来。
好在净化一切邪恶的神火将稻草人彻底点燃。空灵而悦耳的kulning响彻整片草地，稻草人里传出生命最后的一声嘶吼，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特有的音符。
稻草人彻底燃尽，君横渡垂眸在胸前画了个倒三角的符号，面无表情的祷告着，“神啊，愿你引导迷失的灵魂重回故乡。我们渴求你的庇佑，愿圣灵带领我们避开邪恶巫师的侵扰，使我们在你的庇佑下真正成为让你喜悦之人。”
语闭，他拿起项链，低头亲吻了一侧的尖角，一副十足十虔诚信徒的模样。
“愿主庇佑。”众人皆在胸口比了一个倒三角。
斐子石看到浅伊也跟着在胸口画了一个倒三角，伸手轻轻推了推她，“你又不信这个，干嘛要和他们一起做祷告啊。”
浅伊被推的一震，像是从才反应过来，“啊……我就是觉得大家都做，我不做……好像不太好。”
斐子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君横渡脸上再次挂上了温和的笑意，朝他们走来。君横渡向着其他人点头示意，“好了，大家辛苦了，一起去为下一个节目做准备吧，今年一定能选出最让神满意的‘五月女王’的。”
“我保证。”
“我先带我们的旅客去认识一下‘五月女王’。”
“‘五月女王’是整个仲夏节所有女孩们最向往的称号，是无上的荣光。”君横渡打开一扇涂上了金漆的木门，“欢迎来到女王们的宫殿，这是历年来所有‘五月女王’的画像。”
门内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但明亮的太阳光从玻璃顶照下，使得整个长廊并不显得阴森。
长廊的两侧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框，几人跟着君横渡向着房屋内部走去。画框中每一个女孩都有各自的特点，所有“女王”们都灵动的在画布中笑着，鲜活的像是要从画布中走出来。
林尔的目光却久久的在其中一张画上停留。
画中女孩的年龄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在一众成年女孩的画像中显得格外稚嫩。她手中捧着一簇小雏菊，眼神中带着一丝天真，羞涩的朝画布外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秀秀的照片为什么在这？”林尔低语着，不可置信的走上前，猛地将那副画连框拽下。
粗鲁东西动作使得紧贴着的其他画接二连三的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君横渡听见动静回头，看着一地狼藉低骂一声，“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
对方根本没有听见君横渡的话，眼中只剩画上的女孩，“你告诉我……我女儿的照片为什么在这？”
君横渡看到画中腼腆的女孩后挑了挑眉，“她是你女儿？我对她倒是有印象，她是史上年龄最小的‘五月皇后’，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像是被燃起了一丝希望，林尔抱住手中的画，小心翼翼的询问，“那……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怎么说呢……所有的‘五月皇后’都会被同化……”
【警告，警告。禁止NPC透露主要线索给玩家。现在开启三级警告。】
“啧，所以说，问这么清楚干嘛。”君横渡带上了痛苦面具，“这本来应该是你们要找的线索，现在好了。你们作弊，线索分没有了。我也因为泄题业绩要不达标了。”
一些村民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打开了房门，“大祭司大人，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众多画像倒落在地面上，几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
这头，林尔还在纠缠着君横渡，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同化后呢？同化后就只能呆在这个世界，那她人呢？她还在这吗？”
见君横渡不愿再多说，他又捧起画像冲到村民们面前询问起其他人，“你们见过我女儿吗？”
他举着画像手忙脚乱的比划着，“大，大概这么高，瘦瘦的，比较害羞，不太喜欢说话……”
“我……我找不到她了……”林尔眼眶泛红，语气开始哽咽，“我把她弄丢了……”
后面赶来的村民面面相觑，看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比划了很久，才渐渐明白他要找画上的“五月女王”。
纷纷七嘴八舌道，“这个‘女王’是好久之前的了。”
“我见过她。当时我还觉得太小了，但她是自愿当的，当时那些和她一起的大人也都同意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她当时当上女王的时候还哭了吧，我就说太小的女孩不适合当女王。”
“对啊，明明是自愿的，却哭的好像我们强迫她一样，要我说那年的干旱就是她惹出来的。所以后来把她献祭给神的第二天，神不就降下了甘露。”
“你们这群畜生！她才十一岁，她的心智根本不够成熟！”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更多的画框被打碎。林尔双目赤红，朝着村民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我要杀了你们！”
掌心的火苗点燃木质的画框，就着画布飞快的燃烧起来。古老的木质画框和木墙成了最好的助燃剂，火势在狭小的走廊间飞速蔓延，炙热的火舌与呛人的浓烟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黑色的浓烟顺着木墙很快便烧穿屋顶，引来了村庄里的其他人。
所有人聚到一起，看着被烧成焦炭的房屋，悲伤的哭喊起来。
几人咳嗽着拉着心存死志的林尔从火中跌跌撞撞的跑出。
“咳咳，是他。”一个村民从火光中冲出，倒在地上一边咳嗽着一边指着浑浑噩噩的林尔，“是他烧的宫殿！”
几个村民将目光呆滞的林尔拽走，斐子石打算阻止却被君横渡伸手拦下。
“别傻了，他毁了女王的圣殿，系统肯定要给予惩罚的，像关小黑屋之类的。”
“而且下一个节目‘五月女王’身上有绝对重要的线索，你们难道要缺席吗？友情提示，你们的最终分数对你们后续的游戏生涯有非常大的影响。因为你们之前作弊已经被系统扣分了，如果‘五月女王’的分数不争取一下，最后的分数……”君横渡扶着金丝边眼睛瞥了司卿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会非常、非常的难看。”
“可是你之前有说过‘五月女王’最后都会被同化。”司卿深色的眼神对上君横渡湛蓝的瞳孔，“也就是说当上‘五月女王’就会出局。”
这是一道送命题。
斐子石眉头紧锁，拒绝了君横渡的提议，“分数可以下个游戏挣，我们不需要靠一个人付出生命来完善游戏线索。”
“哇，好善良啊。我都要感动哭了。”君横渡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一脸担忧的看向斐子石，“但是这样真的没事吗？‘五月皇后’是可以指定今年的祭品的哦。”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算起了数，“每年一共九个祭品，如果今年当选的不是你们的话，那你们可能就会……嗯，会全灭。”
“而且女玩家是必须要参加的。”
斐子石敏锐的抓住了君横渡话语间的漏洞，“也就是说，男玩家也可以参加？”
“当然没有问题。”君横渡一脸“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的表情，推开一扇门，再出来时，手中提着一袭长裙。
“只要你们换上女装就可以参加。”说话间，君横渡眼神时不时瞥向司卿。
司卿看着君横渡期待的眼神与手中白色的连衣裙，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