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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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猎得彩头以后基本上没了什么看头。

当今圣上顾琰在当众奖赏了顾温几柄玉如意、还有一把上好的名弓以及一些金银财宝。

赏赐结束以后,皇子们就轻轻松松的和随行的官员还有那些官宦子弟们进林子里游玩射猎了。

几位公主就在空地那里一块扑蝶蹴鞠,欢声笑语响个不停。

本来顾琰还坐的住跟几个大臣还有沈奉安闲聊着朝事的,只不过,大概顾琰真的不是个忧国忧民的明君。

在听到户部侍郎婉转的向顾琰诉说近来北方干旱,灾民粮食颗粒无收,赋税重负难以承受之时,顾琰忽然起身。

可怜年近六十的户部侍郎头发胡须都花白了,看见顾琰忽然起身,吓的苍老身躯微微一颤,生怕是顾琰龙颜大怒。

结果下一秒,顾琰卷起衣袖,抬头眺望,道,“今日天气这么好,在此闲坐未免太过蹉跎岁月,奉安,随朕去打猎,活动活动。”

顾琰根本没将户部侍郎的话放心上。

户部侍郎松了一口气,无力瘫坐在座位上。

心里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悲哀。

沈奉安应声起身,狐狸眼轻瞥了那满目悲凉又无奈的户部侍郎一眼,最后收回目光去。

沈奉安随着圣上去打猎了。

顾长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见沈奉安,顺便跟沈奉安讨要自己的奖励,所以,他郁闷的不行。

顾长生百般聊赖的坐在树荫下,把喂马的胡萝卜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然后把胡萝卜咔嚓一声掰成了两半,一半喂给马,另一半自己啃上了。

正当顾长生咔嚓咔嚓胡乱啃着胡萝卜的时候,玄武正好牵着马打顾长生面前走过。

玄武一看,嗬,好家伙,堂堂七殿下此时正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啃东西。

啃的是什么东西呢?

一根胡萝卜。

不,准确来说是半根胡萝卜,剩下的半根还在马嘴里转来转去呢。

玄武停了下来,打了个招呼,“七殿下,您怎么不跟其他皇子去打猎啊?怎么一个人坐这边?”

顾长生啃着胡萝卜抬起头来,一看,是玄武,歪头,一托腮帮子,另一边腮帮子还在嚼吧着胡萝卜,然后道,“我的宝马累了,撅蹄子不干了,所以我在这喂它吃些东西哄哄它。”

玄武看了看顾长生手里那半根胡萝卜,有些无语。

他看是顾长生自个饿了吧?

玄武懒得吐槽,习以为常,目光落在顾长生旁边那一头浑身黢黑、一脸“睿智”的慵懒卷着半根胡萝卜吐出来又吃进去顺带流半斤哈喇子的马,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心想,这是哪门子宝马?

玄武想了想,依旧懒得计较了,继续问道,“那七殿下可以去蹴鞠啊。”

也有几个皇子正和公主们蹴鞠来着。

顾长生抬起头朝蹴鞠的空地看了看,阳光下,几个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正在蹴鞠,好不欢喜。

顾长生叹了一口气,再度咬下一块胡萝卜,道,“晒。”

玄武,“……”

他真心没见过像顾长生这个年纪还这么废的。

玄武习以为常,所以选择问第三个问题,“不过,卑职很好奇一件事,七殿下您会骑马吧?”

“嗯哼。”

“既然如此,七皇子今天早上怎么还被马拽着跑?”

顾长生眨了眨眼,努力回想着道,“大概是因为我拔了它几根尾巴毛?”

“……”

玄武有些语塞,“所以,七殿下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拔它尾巴毛?”

说到这里,顾长生左右看了看四周,然后神秘兮兮的朝玄武招了招手,“你过来。”

玄武疑惑的走了过去,顾长生还觉得不够,依旧招了招手,“蹲下来。”

玄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拂开衣摆蹲了下去。

这时候,顾长生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的对玄武道,“我听说,一个月后就是你家大人的诞辰了,我还听说你家大人喜欢写书法和画丹青,我还还听说,马尾巴毛做的毛笔很好用,所以我想要拨些马尾巴毛做支毛笔当做诞辰礼物送给你家大人来着,谁知道那马吃了我给它的胡萝卜之后翻脸不认人,撅蹄子想要踹我,我寻思着,我骑到它背上去看它怎么撅蹄子踹我,结果它就疯了。”

顾长生说到这里很无奈的摊了摊手。

玄武,“……”

活该被踹!

不过,也算顾长生有心,知道他家大人喜欢写书法和画丹青,特意想自己做一支毛笔当做礼物送。

“啊,对了,我想要给你家大人一个惊喜,你可千万要保密。”

顾长生说完立马提醒玄武道。

玄武干干一笑,点了点头,“卑职自然会替七殿下保守秘密。”

说完,玄武对顾长生露出了些许敬佩的眼神,“七殿下就是因为想给大人惊喜,所以才没有解释其实会骑马的吗?”

为了守住惊喜,宁愿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废物,玄武觉得他这段时间有些误会这位大智若愚的七殿下了。

顾长生啃着胡萝卜,茫然的去看玄武,果断摇头,“不是啊,要是我说我其实会骑马,不就没有马车坐了吗?”

有舒舒服服、遮阳挡风的马车不坐,跑去顶着大太阳骑马,他又不是脑子有病。

玄武,“……”

没多久之后,沈奉安就回来了,不过是由几个侍卫护送着回来的。

似乎是与圣上打猎之时遇到了猛兽,沈奉安为了救圣上,所以扭伤了脚踝。

大抵圣上不想让其他人觉得当朝皇上贪生怕死,所以对沈奉安好一阵宽慰,在又加了两对随行的人马之后,又继续打猎去了。

得知沈奉安受伤以后,顾长生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打听一番,得知沈奉安在围场旁边设的营帐里休息,顾长生偷偷的溜进了沈奉安的营帐。

那时候快要临夜,天色昏暗,所以巡逻的士兵都没有发现顾长生。

顾长生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进去。

掀开营帐垂落下来的帘子,顾长生猫身钻入那漆黑的营帐,心里洋洋得意的想道,真简单啊。

“谁?”

思绪刚落下,一股杀意竟是排山倒海一般袭来,顾长生一怔,下一秒,他脖子已被一只冷冰冰的手用力的掐住。

那熟悉的檀香随着那飞速而动带起的风飘来,顾长生瞬间抬起头,那无辜又痛苦的大眼睛与那一双冷冰冰、充满杀意与血腥的狐狸眼隔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夜色堪堪对上。

顾长生被那只手掐的快要喘不过气了,面露痛苦,艰难的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是…长生……”

听到那个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声音,沈奉安迅速的把手松开,然后转身点上烛火。

营帐瞬间亮堂了起来,顾长生终于得以呼吸,就像濒死的鱼一样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紧接着,就是大声的咳呛。

看着痛苦的弯着腰在那咳个不停的顾长生,沈奉安眉头一皱。

“沈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吗?”

营帐外面的侍卫听到了声响,纷纷上前来询问。

顾长生还在那边要死要活的咳着,沈奉安嫌弃的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不过还是淡然的对外面回答道,“没事,退下吧,外面不用守着了。”

反正就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连这个小废物都放进来,守不守都没有多大意义。

侍卫闻言应了一声明白,然后就离开了。

等侍卫走了以后,沈奉安居高临下的盯着顾长生,刚想板着脸呵斥一番,这时候,顾长生咳的浑身无力,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低着头,眼眶红红的。

沈奉安,“……”

嘴边斥责的那些话,突然就骂不出来了。

再过了一会,顾长生眼泪就出来了,打了个转,没多久, 就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紧接着,宛如珠子一般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沈奉安,“……”

这个小废物,怎么又哭了?

沈奉安心情烦躁了起来,明明是这个小废物的错,他倒好,一哭,倒成他的不是了。

“啧。”

沈奉安不耐烦的啧了啧嘴,抱着胳膊,拧着眉头低头看了顾长生好一会,顾长生哭的泪眼婆娑的,就跟受欺负了一样。

终于,沈奉安受不了了,他弯下身来,与顾长生平视, 问道,“七殿下,是你先干坏事偷偷的摸进咱家帐中来,怎么还哭上了?”

“长生没有干坏事。”

顾长生很是委屈,立马仰头不服气的反驳,“长生是来看舅……看沈厂督的……结果,沈厂督却要杀了长生……”

顾长生很有气势,只不过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这么气势汹汹的说话,这画面属实有些滑稽。

就连沈奉安都忍不住笑了,他眼角泪痣都因为笑起来的时候往上扬了扬,然后,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来,轻轻揩去顾长生眼角的泪水,道 ,“小废物,讲个道理,不是你先偷偷摸摸的潜进来的吗?咱家还以为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小毛贼呢。”

说完,沈奉安顺带用那指节均匀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顾长生的眉心。

顾长生眉心很快就红了一块,他不哭了,不过依旧用着那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哀怨的瞧着沈奉安,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道,“长生脖子疼。”

“疼?”

沈奉安寻思着他也没使几成力啊,要不然这小鸡崽似的细脖子肯定早断了,他眯着眼伸手勾起顾长生的下巴,道,“抬起脖子来,咱家瞧瞧。”

顾长生乖巧的抬起头,那细长白皙的脖子上果然青紫了一块。

把勾在顾长生下巴的手放下,沈奉安轻描淡写的道,“七殿下该习习武,锻炼锻炼身体了,瞧瞧,咱家都还没有使劲就紫了。”

“沈厂督教长生,长生就学!”

顾长生目光坚定的道。

沈奉安反手就敲了顾长生那光滑无洁的额头一下,冷哼一声,“想得美。”

顾长生吃疼的捂住额头,而沈奉安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还要坐着?”

顾长生只好自个爬了起来。

沈奉安提醒,“掸掸身上的灰。”

顾长生这才后知后觉的伸手去掸身上的灰,然后把目光落在沈奉安的脚上,眨了眨眼,再抬起头来询问,“舅……哦,不,沈厂督,听说你脚扭了,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既然你都看过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沈奉安转身朝座位走了回去,不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想必刚才是在逞强。

顾长生立马乖巧的上前弯身去扶沈奉安,沈奉安眉头紧蹙,这时候,顾长生顶着一张笑脸笑嘻嘻的沈奉安道,“长生很擅长按摩哦,按完就不疼了。”

沈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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