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页剧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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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于轻抱着《葵花宝典》回了房,许长意说他还没有聚灵,心法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于轻在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下,完全不能理解许长意说的引气聚灵,一个头两个大地回了房,掏出《葵花宝典》后一个头三个大。

他想了想,还是翻开了第一页,就看到上书八个大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于轻:“……”

“啪”的一下,于轻黑着脸合上了书,并随手将书扔到了床上,怎么还有这种不靠谱的功法,他能不能重新选一本。

——

燕白月抱着剑斜斜倚在一棵枯木上,他刚练罢剑,额头还有一层薄汗,那白猫亲昵地蹭着他的靴子,他却有些出神,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怀中的那枚珠子。

那珠子通体莹白,打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就陪着他了,这些年他修炼一日千里也有这珠子的功劳,只是这十年如一日如同死物的珠子竟然在见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微微发起热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珠子在激动。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老头子从哪带回来的人。说曹操曹操到,燕白月愣神之际陇叁插着袖子,不知从哪里出现,笑呵呵地凑过来,问道:“想什么呢小徒弟。”

燕白月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从哪儿带回来的人?”

陇叁摸了摸鼻子,思考了一下,说道:“就山下的那座小镇里,我看他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入我蓬莱必当……”

他没说完就被燕白月打断了:“行了行了,别扯了,找我做什么?”

陇叁笑眯眯地回道:“你教教那小子聚灵呗。”

燕白月仿佛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我教他?他不是长意师兄的徒弟吗,还犯得上我教?”

陇叁摊手:“你也知道长意那性子,让他教于小子,等于小子自己聚灵,那得几十年才能……”

燕白月上上下下看了陇叁一番,说道:“那你呢?”

陇叁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我……我给咱蓬莱……唔……壮大门派去。”

燕白月嗤了一声,收了剑,朝房中走去,只留下声音随风四散:“行了知道了。”

陇叁看着燕白月的背影,难得的敛了笑意,显出几分惆怅来,那贼眉鼠眼的脸竟也看起来多了几分凛然大气。

——

许长意说想要聚灵得要多亲近自然感悟自然,左右于轻没事干,闲逛着出了门,他的那师兄师姐和他不在一处,似乎得是聚灵后才能见到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还整这么多规矩,于轻怀疑自己选的路是炮灰的路,主角不应该走到哪里都有一路同行的伙伴吗。

山上很安静,连一只动物也没有,空气很清新,于轻很喜欢,这座山也很大,于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有没有走过半座,就累瘫了。

他喘着气躺在一块青石板上,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突觉人生美好,然而这份美好在下一刻就被打碎。

一柄熟悉的长剑破空而来,“铮”地一下栽在地上,于轻感到腿间一凉,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支起了身子,就看到了那柄插在他两腿中间前一寸的长剑,于轻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倒也不必。”

燕白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尚未聚灵,内山不得入。”

于轻挪动着远离这柄剑,说道:“小师叔,你我同处一门,倒也不必这样严厉吧。”

小师叔冷眼看着他,手腕一抬,那柄剑就回到了他手里。燕白月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提醒道:“明日卯时,我在此地等你,来之前,你最好好好研究一下藏书阁拿出来的心法。”

于轻的第一反应:卯时?!这谁能起得来?!

第二反应:莫说研究了,他连《葵花宝典》的名字都不想提。

第三反应:说的这么神秘,是不是要给他开!后!门!

只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燕白月就径自离开了此地,徒留一个迷茫的于轻。

在不知打转了多久后,于轻不得不承认,他好像迷路了。又硬着头皮走了不知多久,方才终于碰到了人。于轻热泪盈眶:“师父,快来拯救拯救你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徒儿!”

许长意好奇但仍旧温和地问他:“怎么了?”

于轻有些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许长意笑意更甚:“你要回住处吗?”

于轻用力点头,许长意转过了身,说道:“随我来吧。”

于轻就乖乖地跟在了许长意身后,听得许长意温声道:“我注意你在这里打转很久了,再往上走几步就是你师兄们住的院落,你怎么不上去问问路。”

于轻没作多想,只说:“我还没有聚灵,不是进不得内山吗?”

许长意奇怪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是昨日自己没嘱咐明白,想了想,耐心解释道:“没有这样的规矩,只是我觉得内山一成不变的草木和环境并不适合你聚灵,方才让你待在这里,你想去找师兄玩是随时可以去的。”

燕白月方才说过的话还在脑中环绕,于轻:“……?”什么意思燕白月故意的?那他也不可能因为他说一句就聚灵呀。

许长意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是初来乍到有些怕生,安抚道:“你也无需害怕,小如、季城和纠光都是好相与之人,这点你也应该有体会到。”

于轻方才回了神,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师父。”

许长意送他到门前后就离开了,顺路给他留下了一瓶辟谷丹,又叮嘱了一些话,无外乎是些聚灵无须急,心态放好之类的。

辟谷丹于轻在这短短几天都要吃吐了,偏偏他还没聚灵,蓬莱也没有能吃的东西,只能含泪磕丹。

捏着瓶子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又想起了燕白月的话,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放下瓶子走到床前捡起那本被他随意扔到床上的心法。看着那明晃晃的《葵花宝典》,于轻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地再次打开,熟悉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于轻忍住撕掉这页的想法,又翻了一页,上书:

其实自不自宫都行,你别是合欢派的就行。

于轻对于这看起来玩笑一样的话有些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这心法的作者是谁,这样想着,他又翻了一页,这次终于有点看起来靠谱的内容了,不过只有两个字:

破虚。

于轻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是让他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带着怀疑的想法,他又翻了一页,这次是空白页。

于轻:?

他不信邪地又往后翻了几页,后面统统是空白页,于轻一时不知作何评价,不靠谱就算了,一本只有两个有用的字,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野心法……

他放下书,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帷幔,一时有些恍惚,到现在为止,都像是在梦里一样,什么修仙什么聚灵,活了十八年,他可都是唯物主义,想到此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

也许是在山上转太久,于轻躺了一会竟然睡着了,梦里有很大的雨,好像有人在对他说些什么,他刚想出声,就醒了过来。

天还没有亮,他感觉身上有些冷,这才发觉自己从昨天躺下姿势就没变过,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浑身的血液终于重新流动起来。

修仙之人大概是有净身术之类的,可惜他尚未聚灵,还是自己打了水洗了洗,神清气爽。

业已入秋,秋季的凌晨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于轻刚用河水洗了脸,一出门整个人都被冷风吹的一哆嗦,他伸出双手朝手心哈了口气,跺跺脚关了门朝着昨日燕白月说的地方而去。

然后完美地,再次迷路。

于轻觉得很冤枉,这真的不能怪他,主要是蓬莱除了刚入山门的九十九级台阶,就没有别的路了,周围只有同样的树同样的草同样的石头,不怪他迷路。

在绕了不知第几圈后,于轻喘着气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现在好了,别说去找燕白月了,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天渐渐要亮了,温度也升了上来,四周皆是水汽,于轻本就出了薄薄一层汗,这下更加不舒服了,想了想,嘀咕道:“左右也找不到人,不如还是先回去。”

他这样想了便也这样做了,兴冲冲地站起来就要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抬脚,就听到身后咬牙的声音:“于轻,你可真是好样的,我等了你一个时辰,你这就要回去?”

于轻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头说道:“哈哈小师叔,你听我说,不能怪我,我也找了你一个时辰,但是我迷路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燕白月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表示理解,反而嗤了一声,眼中的嫌弃之色几乎要溢出来:“大白都不会迷路。”

不用燕白月说大白是谁,于轻就在顷刻间想到了那只白猫。

于轻正色道:“猫科动物鼻子灵,自然不会迷路。”

他说这话时看向燕白月,突然发现燕白月的脖颈处竟然围了一圈红色的绒毛,似乎是红狐的皮毛,红色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明艳,和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一样,然而再看他那表情,于轻想,是臭脾气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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