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夫君重生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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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世子爷并未立即回声。

林将军就也一直保持着那姿势不动。

在这寂静下,都能听清楚外头的叫卖声和马蹄声,还有不少惨叫声,多半是跋扈子弟作为了。

二楼无人出声。

一楼长字辈和士兵,有的破门有的破窗出去。

长字辈是最先上楼来,见到这样脚步顿了顿,随后还是出声禀报:“世子爷,有人纵马受了惊,那骑马之人无意中鞭打了数人。”

“抓去见官。”世子爷道。

“是。”

人下去后,世子爷才看向林将军:“林将军坐吧,林将军应当晓得,我虽得皇上器重,却无权无势,若是我手下之人伤了谁,怕也只能带去见官。”

“下官知晓了。”林将军却在这时以下官应声。

叶柏青都皱起眉头,误以为林将军是在拉拢世子爷,就开口说道:“林将军,我们夫夫二人从未站队。”

林将军轻笑一声:“是。”

世子爷也未成想到叶柏青会说这话,只能无奈道:“若真遇到事,自不会见死不救。且二皇子远远没林将军所想那般羸弱。”

林将军这次没起身,就着拱手道:“多谢世子爷,多谢世子妃。”

听到这声谢意,叶柏青也知晓自己那话确实有些许不对了。

本来世子爷能拒绝,偏偏他说了不站队。

而皇帝又下了旨意,虽没有直言让世子爷护着太子和二皇子,可世子爷已经有护过太子之意,自然不能偏颇。

叶柏青面色满是悔意。

世子爷自然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捏了捏他的手安抚着。

林将军道:“二皇子虽看着不争不抢,可好胜心强,又太倔了。下官恐他不听他人劝说,更怕他不顾自身安危,到时便要辛苦世子爷了。”

话中也没有半点主次分。

只将二皇子当做晚辈看待。

世子爷只嗯了一声。

这种有亲人时刻惦记的,把叶柏青给听眼红了。

若是他娘还在,叶府也许久不会那么算计他。

林将军没敢多言,他们和太子不同,来这只是歇脚罢了,今日就要继续赶路。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由红布紧紧包着的东西放在叶柏青跟前:“这小小玉镯,是内子要送给世子妃的,说是能保护世子妃平安,还望世子妃笑纳。”

“为何要送我玉镯?”叶柏青疑惑问。

“内子未同本宫说明,世子妃可待回京后登门询问。”林将军摇头道。

想他拿到玉镯时都觉得是要送给外孙的幼女,却没成想内子满脸愁苦,只道一句:“护世子妃平安。”

“那就多谢林夫人。”

叶柏青伸手拿起来。

二人目送林将军离去。

世子爷问道:“你与林夫人见过?”

“许是在宫宴上?不过我身份尴尬,每次宫宴都是坐在太孙那座,不曾见过林夫人呐。”

叶柏青看了又看,还是决定将其拆开来瞧一瞧。

白玉镯很小一个,叶柏青是绝对戴不上的。

他看一眼世子爷:“像是给幼儿的。”

“嗯,玉质很好……”世子爷说道这个,忽然想到什么,手轻轻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叶柏青没瞧见他动作,把玩了一会玉镯,就道:“还是初次收到这种,就好好放着吧。”

世子爷也没在这事上多言。

他们等了半时辰才是等来二皇子。

二皇子骑着马,面色不是很好看,见林将军要即可启程也没说什么,只远远同楼上的世子爷二人拱手:“本皇子先行一步。”

这时,世子爷也回礼。

一行人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等见不到人影,他们才是收回视线,叶柏青道:“二皇子瞧着面色不太好啊。”

“许是起了口角。”

“二皇子走了,你可就没有保护伞,也不担心?”

叶柏青是挺想二皇子留下的。

这样太子就有所顾忌。

世子爷道:“君要臣死,臣不死也得脱层皮。”

叶柏青深知这个道理,偏偏他想苟活。

若是重来第三世,却还是要惨死,那不如早早让他死了去,也别让他到南边了。

他觉得晦气得很,拿出小玉镯摸了摸。

世子爷将他动作看在眼里,想了想后道:“柏青,你可听过岳母可有说过她在世前的好友?”

“并无,叶郎中觊觎娘亲,又惧怕她,从我出生时就一直受监视。”

要不是因为这点,叶柏青也不会一直那么记恨叶郎中。

世子爷道:“这次南下,或许我们能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对此,叶柏青没有那么强烈的心思。

左不过也无法让他爹娘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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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二皇子和太子都是说了些什么。

太子之后一心扑在寻找证据上,另外还派人将太守等官员押送回京城。

到第四日,太子派人来通知一声要启程。

速度之快,让叶柏青更好奇了。

太孙已经被丢到叶柏青他们这辆马车上,叶柏青就直接问他:“殿下,你可知晓太子和二皇子发生什么?”

太孙满脸笑意,冲他招招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父亲本想要将二皇叔留下,被二皇叔骂了。”

骂了什么太孙不知。

叶柏青听了个寂寞。

愤愤取出一本书让他读着。

把太孙给愁死。

怎的路上也是要读书了!

世子爷因为背上的伤,只在前头带着上了官道,就返回来坐马车,看到二人相处融洽,再想想今早太子讨好模样。

世子爷抬手捏了捏眉心。

“爷?”叶柏青正巧看到,轻轻唤了一声。

“无事。”世子爷摇摇头。

太孙这时,特意将书读得格外大声。

叶柏青抬手指了指他,面色不虞,太孙就吐了吐舌头:“阿叔与世子爷也该顾忌本太孙在。”

叶柏青也能治他,又是从包袱中取出两本书放入他怀里:“是是是,你多读几本,或是让龚先生来。”

“我错了。”太孙苦着脸。

世子爷在这时说道:“太孙与多位皇子幼时倒是很像。”

叶柏青跟着说道:“都不爱读书吧,就等着太傅成日里同皇上禀报,挨打。”

太孙勉强笑了笑:“阿叔幼时也读书吗?”

“不,阿叔游手好闲。”叶柏青笑得极为过分。

这话倒是真的。

只因为叶老太爷不喜欢他,所以开蒙也是他娘给他开的,并没有请先生,也未让他上府学。

叶府不少姑娘都上了府学,唯独叶柏青是到十五岁时才去上了几日。

没多久就让世子爷看中,被赐了婚。

日子才是好过了点。

太孙不知晓,只羡慕道:“阿叔日子过得火热。”

叶柏青也觉得自己在待嫁之前过得还不错。

边上的世子爷都哽住了。

无法理解其中的乐趣。

叶柏青见太孙重新拿起书,看向世子爷:“爷呢?”

世子爷想了想:“……自启蒙后,便日日要读书,日日要习武。”

连沐休都没有。

怎的他有些苦?

世子爷一下就将视线落在太孙身上,太孙将以书挡在眼前,竖着耳朵听着,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世子爷的目光。

“小子定会努力读书。”

“多习武。”

太孙脸上的笑容已经挤不出来了,还带着哭腔:“……小子会的。”

目光世子爷欺负太孙,叶柏青已经笑出声来了,就得到一个怨怼的眼神,然而有世子爷仗着,叶柏青更没想放过他:“你即应下,正好身边又有龚先生在身旁,就也让他教教你。”

太孙眼中蓄了泪,一下子就落泪了。

连车架上的小黑都听不下去了,隔着车帘说道:“世子爷,世子妃还请不要再调戏殿下了。”

叶柏青很意外看一眼太孙:“你这侍卫收买的不错,还会护着你。”

太孙挺直了腰板。

还没怎么,就听叶柏青说道:“快些读书,不然小黑又要觉得我们欺负了你。”

就这样随着拌嘴又盯着太孙读书消遣赶路的疲惫,过得倒是挺快。

若不是太子心疼他的马,可能他们都不能停下歇息。

叶柏青一下马车,恨不得跟着长灯打一架。

都快散架了。

长灯坐在叶柏青身后,轻轻敲打着他的肩头:“公子,不如你马车坐累了,就下来跟世子爷骑马?”

“可。”叶柏青点点头。

他怎的就没想到能这样。

长岸取了几块饼递给叶柏青:“公子,太子找世子爷商议事了。”

“不能起火煮个热乎的?”叶柏青看着硬邦邦的饼子,是真不是很想吃,都吃了两日干粮了,水也没能喝口热乎的。

长岸摇摇头:“怕是不行,太子有意要走近路。”

闻言,叶柏青拧起眉头:“近路?官道不算近路?”

长岸道:“山路是更近一些,不过有些许危险,也不能坐马车。”

若是真急,也不会冒险赶山路,就怕会遭遇不测。

听到这话,叶柏青觉得自己需要多歇歇,去把太孙拽过来坐下:“好好歇歇,待会可能要骑马。”

太孙眼睛刚亮起来,就又暗下去:“恐怕父亲不让。”

叶柏青分了他半个干饼子,也不说别的。

太孙咬了一快,只让饼子外皮受损,就扯了两口才吃上,吞了一口道:“好干。”

“搭着水吃。”叶柏青拿饼用水泡软才能吃了两口,不过泡过水的饼吃起来不香,只能勉强果腹,不会挨饿。

太孙有样学样,吃了一口,小脸都皱起来。

只有那边士兵啃得很香。

太孙见到,也不敢再矫情什么,一口一口用力咬,吃得很是用力。

叶柏青是绝不会委屈了自个,半张饼泡了一半吃,一半拿在手里慢慢一点点消磨掉。

他们背靠树很大,遮挡了炎炎烈日。

歇了半个时辰。

世子爷才是回来,还牵了两匹马,面色凝重对着叶柏青和太孙道:“太子想要快些赶到,无法坐马车,需即刻出发。”

太孙意外看了一眼叶柏青。

阿叔还有预言之能?

世子爷嘴角已经起皮了,他也只能确保一下两人的安全:“小黑和龚先生护着太孙,长灯长册你们跟着公子。”

四人拱手应下。

世子爷当着他们面,直接抱住叶柏青,在他耳边说道:“这一路怕是无法陪你,注意安全。”

太子变数太多。

世子爷又领了命令,只能跟在太子身边护驾。

叶柏青早在长岸说过后就知晓会是这个结果,只轻轻道:“你自个也要注意,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娶个女子,生一儿……”

世子爷伸手捂住他的嘴。

把自己贴身戴在身上的匕首给他。

那头王副将催了又催,世子爷无法多停留,只能命长灯长册好好保护好叶柏青。

世子爷进马车去换了衣裳,还将垂落在肩头的青发高高束起,身着盔甲,手握长剑,背影如风般离他远去,就如头顶树叶,哗啦啦作响,伸手却怎么都没能够着。

“公子,我们也该上马了。”

“嗯。”

叶柏青压下心中那股酸意,接过马鞭。

他们跟在后边,身边只剩四个侍卫。

另外三个长字辈已经骑出一段路,只远远冲他们拱手,就喊了一声驾,随后追在世子爷身侧。

叶柏青他们也不能落下,只能远远落在后头跟着。

长灯不比初次骑马太孙,不过本就被教养了多年,小骑一段路倒也还能忍受得了,可久了,磨得大腿根火辣辣得疼。

长灯询问道:“公子,可要放慢速度?”

他提议还没落入叶柏青耳中,龚先生的声音响起:“不可!若是我没猜错,我们若是晚一些不止会落后太子队伍,怕是会碰到山匪。”

“山匪?”叶柏青一听,手都要握上匕首了。

龚先生比太子他们更关注地势和山中一些树木生长,这才能确定到了何处:“是,我们来到宁平县,这处地界山匪众多,当地官府对他们一点法子也没。”

叶柏青确实听过不少剿匪之苦。

在京城时也听过不少因剿匪不成还反被掳走,差些就当了压寨夫人。

他们是男女不忌!

叶柏青一想,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路默默无声的小黑说道:“龚先生,怕是要想个法子,殿下有些受不住了。”

叶柏青看过去,就见太孙面色发白,一副将死之相。

着实给他们都吓了一跳。

龚先生只能探察是否安全,先停下来歇息。

长册取出一瓶药递给小黑:“这是伤药,先给殿下上药。”

“多谢。”

太孙有些不适,也不逞能。

叶柏青也勉强给自己擦了点药,药触碰伤处,凉意暂且缓解了那灼烧的痛意,他长舒一口气,喝了一口水。

他见龚先生一直未放松警惕,也跟着张望了下后与他说道:“龚先生,那边山脚好似是村庄,他们若是碰到山匪要如何?”

龚先生一听,赶忙催了催:“我们得快些走。”

知晓他们不明白,就也顺嘴解释下:“宁平县有不少村子早就依附在山匪上,才是导致官兵没能剿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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