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大佬跪求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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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真漂亮!”

穿着黑色小礼裙,黑色风衣的中国小妇人踩着高跟鞋,甩着小包晃晃荡荡的走在街道上。

“像不像赫本?”

她歪戴着一顶英伦小帽,从帽子到鞋子都是优雅而精致的黑色。梁音音抱着一根街灯,歪着身子仰脸问旁边的男人。

帽檐下,女人闪闪的眼睛也染上了夜色璀璨盛华。浓妆漂亮的眼睛掩不住少女的俏皮。

梁音音优雅的英伦小帽下右耳上一颗闪闪的钻石晶亮。

“你这样像个小女巫。”

贺岬点着一只烟走着。

男人眼神深沉的没有波动,语气里漫不经心的冷漠。

梁音音不在意,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耳机自己听着歌曲。在伦敦,街道两侧店里的橱窗晃着天上的星星。

冬天到了,马上就是圣诞节。

夜风吹着街道,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晃晃哒哒,蹦蹦跳跳。

背后是一片广场,头顶茂密的树叶遮蔽了夜空,满耳都是树叶在风里的沙沙声。耳边音乐是《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

爵士乐前奏漫入四周因心情变得温暖的空气。

真是个好假期!

她踩着节奏转着圈。听着远近缥缈的音乐声。

“别忘了你还有着身孕。”身后贺岬出言提醒。

“我知道!”

梁音音踮着脚去用鼻子碰枝上的叶子,身后忽然一双手臂拦住了她的腰。

“穿着高跟鞋这么踮着脚容易摔倒。”

贺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冬天的寒冷的空气里,男人说话间的热气呼在她的耳畔。

梁音音心里瞬间就凝滞了一刻……

耳边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都清晰地伴着心跳声。

一支娇艳如童话里的红玫瑰,出现在眼前。

黑夜里,花的颜色如同夜莺鲜血染出的宝石。

梁音音震惊了。

这一刻,眼泪要像她耳边的钻石一样闪烁着。马上就要在这夜里掉下来……

“小姐,买玫瑰么?”

一个生硬但熟练的外国女声响起,打断了沉浸在浪漫时刻的旖旎。

……

梁音音这才注意到,拿着玫瑰的手是一只纤长白皙的——女孩的手。

那双手染着黑色的指甲,主人是带着金发辫帽子的外国女孩。

拿着玫瑰的蓝眸女孩正在看着她,用一双蓝的如同大海的眼睛。

“小姐,买玫瑰么?”

原来不是贺岬安排的浪漫……

梁音音说不上心里失望了几秒,恢复情绪。抬头看向买花的外国女孩。

卖花女孩以为是这对东方的情侣不想买,只好继续游说。并且转头把攻势对向女人身边的男人。

梁音音的英文不行,只能在一边看到外国少女叽里呱啦的对着贺岬举着手中的玫瑰花说了半天。

“她在说什么?”

贺岬看了她一眼,“她说波斯有个故事,每当玫瑰花开时,夜莺就开始歌唱,夜莺对花倾诉爱意,直到力竭声嘶,痴醉于玫瑰的芳香,随即倒落于玫瑰树枝下,死在花枝下。”

“哦。这样啊……”

梁音音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却因为语言不懂,而身处其间生出了尴尬。

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的微妙。

中国女人不说话,男人也不说话。

卖花的女孩站在一边,看着黑发女孩的眼神,Elin知道这是她听不懂自己说话,可是看看女孩身后的男人好像根本又对自己的商品不感兴趣。

咬咬牙,Elin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一个字一个字读者上面的汉字英文对照。

“每当——夜-莺-彻-夜-啼-叫,就是玫瑰花、开的时候。爱生爱欲,死于玫瑰。”

“你这是什么?”

梁音音看着蓝眼睛女孩手里的纸。

“my boyfriend!My……中国人,男友!他给我写下来。中文很好!”

蓝眼睛的外国女孩满眼亮晶晶,她仰着头的灿烂的大笑,满脸都是一副‘我男朋友可帅可帅了’的神情!

Elin长长的睫毛,大眼睛眯着头歪着笑。帽子下面短短的红发散落出来。

“你的帽子上面的辫子是假的啊!”

梁音音瞪大了眼睛,她开始和卖花女孩聊起来。身后的贺岬就自觉地时不时翻译。

“你们感情真好!”

梁音音觉得这真是个挺好挺好的夜晚,虽然没见到这个外国女孩的中国男朋友,但是这真是老天爷都在浪漫。于是她抱着贺岬的手臂,歪着头说:“我也很幸福。”

贺岬眼睛反光看不到神情,只是一言不发的很安静。

“你的男朋友呢?”

“另一条街,”

Elin接过钱,歪着头行了一个礼。

“他现在可能在后面那个广场那边。OK!谢谢!再见!”

外国女孩卖掉了最后一只玫瑰,去找自己的男朋友。

梁音音拿着漂亮的红玫瑰,她低头嗅了一下。

“怎么有股墨水味?”

“颜!”

两条街外路灯下一声响亮的呼喊!帽子下两条金色的假辫子甩起来。

Elin一冲直接蹦到了戴着棒球帽正弯腰起身的男人身上。

颜行被推到,两个人都摔倒地上。

Elin手里的零钱撒了一地。

“这死丫头!”

颜行故作生气的轻轻打了一下Elin的头。

“怎么了,这么高兴?”

“刚刚碰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小姐,”Elin蓝蓝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我把最后一只玫瑰送给了她。”

“就这点事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不是!”

Elin猫一样的笑着。染着黑色指甲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小包。

“我偷走了她的钱包!”

……

“死丫头!你还死性不改了!”

颜行卷着旧报纸追着她打。艾琳甩了帽子,一头红发在街边抱着路灯绕圈逃跑……灯光照着红发的少女和追打的美人。月光里像一幅漂亮的现代油画。

“颜,你是我的第十八个男朋友。”

Elin在路灯下一边捡一边数着零钱。金色的硬币散落了一地,光线在少女的发梢和影子间跳跃,在金钱上起舞,颜行帮她,低着头一手捡着零钱。

“我没答应你,而且”

颜行低头用手指蹭蹭Elin裸露在外的手臂。

“你手腕上那个颜行两个字太大了!还丑!很难看,怎么事先不问问我?”

Elin不说话,把最后一张零钱放进包里。举着包包在颜行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了?我要花掉它!你不做我男友,我也一样花你的钱!”

Elin忽然抓住颜行的手臂。

“我们去你的家乡吧!我想去中国!”

“想的真多!”

颜行掰开女孩的手。

“我也买光了玫瑰花,不过肯定没你的收获多。对了,我听说过有人曾经在伯克利广场求婚,你今天在那边有看到么?”

Elin随便坐在路灯下,手搭在腿上抬头看颜行。

“没有。”

“玫瑰卖光了?”

“恩。”

颜行低头,转身手从背后伸出来。

“那,最后一支玫瑰,送给你。Elin小姐,你的玫瑰没有染色的墨水。”

一支玫瑰放在黑黑的树上,黑夜里树叶都是深深的墨绿色。

梁音音看着自己白细的手上点点的红墨水印。

“好可惜哦……”

她沮丧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又看看伪装的玫瑰。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包丢了。

贺岬把玫瑰放在高高的树上。静静的眼中映着玫瑰的颜色,黑夜里如同夜莺胸口的红锦。

贺岬回头,毫无预兆地吻了她。

“贺岬?……”

男人的眼睛看着那支红玫瑰——夜里的红玫瑰,每当夜莺彻夜啼叫就是玫瑰花开的时候。

用墨水染红的玫瑰,廉价却在夜里红如鲜血。那个有一双蓝眼睛的外国女孩偷,手腕上纹着一个眼熟的名字。

白人女孩手腕上的字,如同那张纸上的那些蓝墨水写的汉字一样冷冽而灼眼。

那个刺青上写的是

‘颜行’。

那个墙角,上面漏着阳光的地方有几片树叶。

青色的,是五角枫叶。

墙外应该是有一棵树,在这里抬头能看见墙头上露出的一角。枝叶如翠墨,树叶间漏着白茫茫如生的阳光。

她站在树下,抬头看着那棵树的方向走神。

从厅里出来,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

管家走过来的时候,拐进院子,便就看到树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梁音音厚重的齐刘海微微盖住了眉毛,下面有一双大眼睛黑的纯粹却不灵媚。

肩后黑发长长顺顺垂落及腰。

她很专注的看着那一角的枫叶,甚至还可以更认真。目光如同单纯的痴儿。

但那一双黑眼睛分明,眼睛大的漂亮。女孩的眼睛盯着一片小的五角青枫,直到忽然有人挡住了那个角度的光。

……

黑袍子的老管家俯身鞠躬,一头银发雪白烁眼。

老人的笑温和而严谨有礼,慈祥的仿佛有魔力。“梁小姐久等了,我带你进里院。”

他胸前戴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梁音音忽然很想问问老爷爷是不是信基督?

她手里抱了一本《圣经》。

这本书她从来没看过,只是迷信的姑妈在把她硬塞上车的时候放进她怀里的。

说是可以驱散贺家的邪气……

这话她当然不敢说,最后也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搂了搂手臂,拘谨而沉默的回礼。

低头刘海会微微遮住一半眉眼,她看上去像个乖笨且有些自闭的孩子。

梁音音什么也没有带,也没有行李。老管家礼貌而温柔的到前面为她带路。她抓着《圣经》,乖乖的跟在老人身后。

“以后您会住在这里,贺岬少爷很少回来。这里花开的很好。您喜不喜欢蔷薇花?”

“恩。”

梁音音点着头,心不在焉,她还在想自己的处境。

——她是被卖到这了。

贺家在传言里那么恐怖,自己家里的女人们宁可守寡都不愿意嫁到贺家。

青天白日都这个年代了,明明是现代文明社会,却仿佛卖女儿一样把她扔进这户人家,卖了她抵债破产的公司。

她在心里想,那帮人,不舍的自己的利益,就把她卖到这个鬼人家来!

因为喜欢自己后妈嫁进来带的异姓哥哥,被父亲教育的时候一反常态的顶撞。

结果反而把父亲气到脑出血……抢救不及时去世。

家里人把她嫁出来,已经算是留她一命了吧。

梁音音自嘲的笑,抱着怀里自己仅剩的财产——那本她从来都没看过一页的《圣经》

她甩甩头,还是认命的好。

传闻里,嫁过来都活不过几年就消失的贺家……

嫁进去就出不来的贺家……

贺家的老院子树木很多,烈日下也有许多阴凉。

梁音音跟在老管家身后走,脑子一直走神。她低头看着老院子里的光照下的影。这漂亮的老院子,拐来拐去认不全记不住的道路。

耳边老管家介绍着小后院的花卉和绿树,她想从今天开始,她就住这里了……梁音音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走之前哥哥的话。

——‘你就是嫁过去那里了,囡囡。从此,哥哥就不能照顾你了。’——

梁音音回头去看那角枫叶,心里叹了口气。

她来到了这个院子,就再也不是那个笑容温浅的哥哥的‘囡囡’了。

两边的花朵在过分燥热的气候和烈日下有种被烤干水分的、颓败而糜烂芬芳的香气。

贺岬家的老院子华丽的美中带着一种沉腐。

梁音音穿着布料陈实的白色直筒长裙,抱着墨绿色封皮的书,步子踩在太阳晒不到的石头上,却觉得心里烫的慌。

‘是被卖到这里了呢!是被卖了么?’她想着被一句话就安排到这里的自己。破产关头,把自己送来到这么个地方、做一个什么连婚礼都还没有,丈夫也不见踪影的小媳妇!

会独守空房吧?丈夫是个残疾人吧?或者干脆是有绝症的?活不久!

不对,刚刚那个老管家说她的那个叫‘贺岬’的丈夫不在。

嗬!还是有病吧!

不然,贺家这么厉害,会轻松放过破产还欠了那么多钱的姑妈一家?那个叫贺岬的,会却一个老婆么?居然那么值钱?一定是

贺岬……那会不会都是很可怕很阴狠的人?

或者,一个变态,会杀老婆的黑胡子!

她忽然心里跳了一下,害怕的念头就蹦出来了。

……

贺家老院子真是个阴森可怕的地方。

谁要住在这么个地方!

但是不会有人要她回去了……

家里只有“哥哥”,哥哥也不要她了。梁音音梦里鼻子猛地一酸,长长的黑睫毛沾着层泪水向上挑开一片迷蒙。

她的头沉沉的,手里还是那本墨绿色书皮的《圣经》。

“我带您去小院吧。”

老管家恭谨的站在一边,低头礼貌的鞠躬,黑袍子上的银色十字架,漫头白发映着落日余晖。

她顺从的点点头,走在小道上,石子隔着鞋子烫的脚疼,心烦意乱。她很想问问,接下来她到底会过怎样的生活,会要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人?

想逃,

可是不敢。

不敢,不敢,不敢……

手臂收紧了那本书,阳光照得手臂微微的疼。

“啪!”

手臂一空,一个东西斜飞过来打掉了她怀里的那本《圣经》。

书掉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咕噜噜的篮球。

她抬头,微风慌乱里,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

很年轻,还是个孩子。坐在轮椅上,头上歪顶着一个棒球帽。

男孩看着她笑。眼睛很黑,笑的一双眼如新月,笑的阳光。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是夫人送来的礼物么?”

身后有人轻轻打了贺凌的后背一下,吴念用手背推他。

“那是你嫂子。”

“有什么嘛,还是夫人安排送的啊。”

贺凌回头,用同样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语气说。这些梁音音听不见,她眼里魔怔般定住少年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梁音音耳边听见他年轻、阳光,充满活力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轻快。

“是你么?”

梁音音看着贺凌。

如果要嫁的人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坐着轮椅……这么年轻的小孩。

却很好相处的样子!

“我?我么?”

贺凌食指指着自己,忽然失笑。

“如果是我。那你不成童养媳了!”

贺凌话刚说完,忽然就被身后的孩子打了一下。

“我叫贺凌,是你嫁的人的弟弟。”

少年来去快的像是只为了打个招呼。

老人继续引着她往前走,拐了好几个弯,然后就被抬眼时的一道阳光晃的扎了眼。

她站在那个贺家的院子的那一刻,在贺家大门前的时候,在心里想:

真像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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