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神明成了魔帝白月光后

精彩段落

掌门与几位首座整理了衣摆后,便进入殿内,容瑾紧随他们其后。

初入殿内,室内有些暗沉,只见云度挥手,最前面的案台上的蜡烛烧了起来,金樽上的腊油随时间流逝沿着蜡烛流了下来。

除了这些还供奉着灵位,有道法真人、玄机真人等。

嗯?怎么还有他的神位?不止是少年容瑾,还有他全家!

火光下的这些雕像有了神性又兼容了人间烟火的感觉,仿佛一瞬间活了起来,生动又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云度与五位师弟站成一排,他递给容瑾一面玉牌,玉牌边缘用金子镶嵌,最上面刻着一个“羽”字。

容瑾看了看其他人,除了首座外只有他执一面玉牌了。

容瑾身后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又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只有盛月师兄是亲传弟子啊?”

“还有人,但是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个剑修。”

“难道宗主他们把他当下一任首座培养吗?”

“乱说什么,谁知道呢。”

容瑾看了看天空,察觉时辰大概到了,果然下一刻钟声响了三下。

“跪——”

随着云度声音落下,容瑾手腕翻转,执玉牌中央,跟随六位师叔先是作揖,后行了一个道家的礼法,然后跟随站在自己身前的师叔们行云流水般撩起衣摆,跪了下来。

一礼完毕,众人站起身来,只见前面的六位高层抬起玉牌,玉牌升入半空,他们整齐划一地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咒枷。

突然,六枚玉牌爆发出六道极强的光束,打在天空。

等到玉牌重新飞回手中后,漫天飘起来红色玫瑰花瓣。

“礼成——”

所有弟子有序退去,容瑾也跟着走出殿外,他缓缓伸出右手接住了一个花瓣,可花瓣碰到他的手便化了一般。

这样的满天花海,他还只是在玄机阁见过呢。

四下无人,他身旁有个紫色人影闪过,他急忙叫住了他,“寒声。”

那人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身侧首看向他,“怎么?”

容瑾见他脸色不太好,问道:“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夜辰这才整个身子转过来看向他,“怎么会?”

容瑾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伸出右手食指,神识探入空间戒指,他手持落月剑。

随后他双手捧着落月,仿若珍宝般看向夜辰道:“物归原主,谢谢你的剑。”

这时乖巧的模样逗得夜辰轻轻一笑,跟他拿着猎宴抵在他脖子上的可是判若两人啊。

“不必,你不便拿出猎宴,便用它吧。”

容瑾疑惑道:“那你呢?落月剑不能被我契约,我拿着只不过是一把折不断的神兵罢了。”

夜辰沉思片刻,“我不用剑,下界没有人值得我出剑,除非是你。”

“……”

好欠,好装逼。

夜辰拿起落月剑,第一次仔细打量它,以前总觉得它一点用也没有,它通体透明,与千慕剑极其相似,但内里闪烁着浅紫色剑芒。

哦不,还有一个作用,它是唯一一把可以让千慕剑收回去的兵器。

因为,落月是千慕的剑鞘。

而他送给容瑾的,是千慕剑的剑鞘。

这一认知,竟让夜辰有些隐秘的高兴。

神兵是没有剑鞘的,比如容瑾的昊日神剑、太渊的风雪剑、修宜策的银曦。

唯一有剑鞘的大概是坠月剑—千慕吧,坠月与落月相生相克。

随后他又重新把落月剑递给容瑾,“就算只是折不断,也比那竹子耐用。”

容瑾见状只能点了点头,右手握剑只汇入一点灵力,玉手轻轻一挥,剑气便斩断了最前面的一排树。

树应声倒地,容瑾转头看向夜辰,“好剑,多谢寒声师叔。”

夜辰发现容瑾独独叫自己时带着名字,耳朵红的滴血一般,他轻咳了咳,看着眼前的断树预感不好,“完了容瑾。”

“??嗯?”

容瑾一张问号脸。

夜辰接着解释道:“掌门那么扣,你把他的树都砍了,他估计会让你给他种一片树。”

“……”

容瑾还不信,突然树林传来一阵怒吼,“哪个王八羔子,砍了本座的树啊!!!”

他信了。

“怎么办?”

“跑呗。”

俩人说是急那是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分列在青石板小路两旁。

拂晓漫竹林,清露润叶尖。 幽林观残月,娟娟盈待沉。

小路中央有两个人影,一身穿绯红色法衣的男子在前,身穿紫色道袍男子在后,两人相隔了一段很奇妙的距离。

容瑾朝着太渊给他准备的一处竹林小屋走去,被压至化神期的他没有察觉身后跟着的男人。

空中只有竹叶簌簌落下和轻轻地脚步声。

突然从草丛中传出声音,两人默契的驻足。

从中跳出两只喵拦住了容瑾的脚步,一只全白,一只全黑。

相伴而生,孪生双子?

修士最忌讳气运,而这对猫气运强盛,可谓可遇不可求。

容瑾看着这两只猫拦住去路,他只是轻笑了一下,便绕过两只猫咪,向竹舍而去。

风吹起他校服的衣摆,仿佛步步生莲。

容瑾总有一种气质,就算他和所有人一样一手捏酒杯一手捂嘴大笑,也一样会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用夜辰来看就是装逼,但在容瑾看来就是帅气逼人。

容瑾再一次被两只猫咪挡住了去路。

“喵。”

“喵喵。”

容瑾径直蹲下身,衣摆被尘土弄脏也毫不在意,两只猫咪也盘腿坐了下来,歪头看着容瑾骂的很难听。

容瑾伸出白皙的手,狠狠撸了一把猫头,等两只猫毛炸了起来,他才松手。

“我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上界,再跟着我会被天道的雷劈的外焦里嫩。”

说罢他又笑了笑,便起身走去,两只猫咪像是听懂了,没有再讹他。

他走了一段路程,一阵如玉石碰撞的声音传来,“止步。”

容瑾闻声转头,他看到夜辰冰雪般的神情征愣,手里提着两只肥猫。

赫然是刚刚的两只。

容瑾右手负在背后福了福身,当做行礼,然后挑眉,他注意到夜辰的衣摆挂了一只苍耳。

夜辰见容瑾回头看他,便大步流星提着两只猫向前走。

听得出来,那两只猫骂的更难听了,比骂容瑾的还要难听。

“若它俩不会被天道法则劈成粉末,你会养着逗乐吗?”

容瑾故作高深道:“也许。”

于是乎,下一秒容瑾骂骂咧咧的表情手提两只肥猫大步往前走。

夜辰好笑的抱臂侧首看着他。

直到容瑾看着小路旁身穿白色百川宗校服的弟子,看得出仪态很好,他愣了愣神。

“怎么?是谁的一袭白衣让你念念不忘?”

原本只是打趣一下,没想到容瑾真的回答,“慕辰君的。”

夜辰身形一僵,面色微微一红,接着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咳,你身上为何有铃铛的声音?”

容瑾抬眸,提起左手的猫,露出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

容瑾面露微笑,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露出手腕处纯金的手镯,那是一个金环和莲蓬铃铛吊坠样式的。

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夜辰掀起嘴角,嘲讽道:“你问我的问题,我都要说实话,可我问到你,你总是逃避。容瑾,这不公平。”

容瑾放下手腕,眼眸微转,专注的盯着夜辰,发现他跟自己在一起时,从来不戴面具。

那人皮肤细腻,与他是一个极端,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可谁知道他是个多可恶的男子,居然把他这么一个大美人(自封的)垫在地上。

容瑾愣了片刻,启唇道:“我怎么逃避了?”

夜辰一手轻轻攀上容瑾的手腕,摇晃了摇晃,说:“容瑾,你的镯子可是没有声音呢。”

他以一种“你当我傻”的表情凝视着容瑾。

他见容瑾无奈撇了撇嘴,随即笑道:“你的璎珞还带着吧。”

夜辰已经忘记自己原来是并不爱笑的,一切其实已经有迹可循,偏偏他们都要做那笼中雀。

容瑾顶着一张“见了鬼”的表情瞪着夜辰道:“你怎么知道?”

说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颈,明明已经施了障眼法,他是如何得知呢。

夜辰松开容瑾,向后退了几步,心想,澹台子延那一战,他记住了容瑾每一个动作,他的服饰都记得清清楚楚。

更别说那时容瑾抽出猎宴转身,璎珞随着他的身形“叮铃铃”地响。

他记得很清很清,可是这人呢?转眼就忘记,还只会利用他。

他真想一把掐死他。

夜辰没有回答他,甩袖转身,抬步往前走了几步。

容瑾一脸懵比,心想,我怎么惹他了?怎么又生气了?

没好气有被气到的高大男人,伸手拽起挂在衣摆的苍耳,玉手一捏,苍耳化为灰烬。

容瑾下意识去安抚这耍小孩子气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两团肉,便蹲下摘了一个苍耳,接着望着半空悬着的最好的翠绿竹叶,来了一记袖里乾坤。

下一秒,竹叶带小枝便到了容瑾手中。

他走上前,手中的竹叶枝摆了一个好看的形状被他按在夜辰胸口。

他的手被夜辰隔着轻薄法衣的身躯烫了瑟缩,下意识想要抽回。

但夜辰的手更快,带着温度的大手扼住了他的手腕,而夜辰目光灼灼看着他。

容瑾耳朵通红,他甚至感觉到夜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然后他抬起右手,把苍耳固定在法衣和竹叶之间。

“你太瘦了容瑾,是神殿伙食不好吗?”

容瑾抿了抿唇,咬牙切齿道:“是的,寒声师叔,你要不要也接济接济我。”

就在下一秒,容瑾仿佛看见夜辰戴上了刻有“富”、“钱”的墨镜,闪了他一眼。

只听夜辰嘴角上扬,笑道:“自然。”

说罢夜辰直接从识海拿出来一只储物戒,“给你。”

在他看来,这些本来是留着娶媳妇的钱,但是媳妇哪有宿敌重要,情缘什么的,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容瑾惊讶的带着好奇和体贴问道:“本殿下人穷志不穷,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喜悦罢了。”

可恶,这个B非要装吗?他也想要装逼,差一点就忍不住掳走空间戒指了,还好他忍住了。

一道声音在容瑾脑子里说话:把他的钱给我吧,他还年轻,他还能赚呜呜。

就在容瑾转身继续往一波三折的竹舍走去时。

悠哉悠哉,一人行走竹林间。

“容瑾,你要想带这俩猫回上界,我可以给你带回去,我不受天道的制约。”

“好呀,师叔,那你想要什么?”

夜辰从未想过,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罕见的征愣了,几乎要脱口而出,“你的一百年。”

夜辰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那个他梦见很多次的背影,喊道:“不要去碰百川宗的神器。”

“为什么?”

容瑾一脸疑惑道。

“因为你会死……”

而我是因为如此,才来的。

你不信来生,我便替你求一个来生。

待容瑾离去,夜辰右手抚摸着储物戒上的那朵紫罗兰,笑着喃喃道:“动我心弦者,月光,美人,竹林,剑光。”

...…

北部王庭

东溟臣笑嘻嘻地冲祁湛打招呼,“吃了吗?”

祁湛维持着假笑道:“我今天没工作。”

东溟臣:“?”

祁湛:“我还陪媳妇呢。”

东溟臣骂骂咧咧道:“我只是问你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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