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25 来源:一纸 分类:现代 作者:拂人衣 主角:许初安 沈知郁
江家的欢迎会,欢迎的自然是那位从国外历练回来的小少爷江祁!
江祁正是原著的主角攻。
三年前娇养长大的他因为对主角受一见钟情,猛着劲和沈知郁作对。
最后主角受以为江祁是变态,别说喜欢,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还被沈知郁弄得只剩一口气送出国。
算时间是该回来了,这一回来就是要和主角受修成正果,那沈知郁的后果想都不用想,最起码在原著沈氏集团被江祁收购了!
反正这五年又不是没被惩罚过,再痛再难熬不都过来了,还少得了这回?
许初安在抽屉里熟练地拿出几片止疼药,每次惩罚过后,不吃药全身就会一阵阵刺痛。
他狼狈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最痛的时候偏偏吃不了,余痛却矫情得没药不行。
“没了啊……”
许初安扔掉又一个空瓶,白色的瓶子混入一堆苍白,在没有开灯的房间显得死寂。
“少爷,沈总在幻碧街区,大约需要30分钟能赶到老宅。”
“嗯。”
许初安挂断电话,乘车开向幻碧。
他想好了,两个主角注定要在一起,沈知郁也注定为阮乐疯魔,那就干脆让主角和和美美在一起,顺带拦着沈知郁别干蠢事就行了。
阮乐,许初安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真是个听着就喜欢的名字啊,娇娇软软,快快乐乐。
许初安一下车,便看到眼前一对的璧人。
“沈爷,听说江家小少爷要回来了。”
阮乐的声音一贯娇软,总让人觉得塞了块糖似的,他轻咬着唇,手指抓着沈知郁整洁的衬衫。
“放心。”
许初安知道,沈知郁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但他每次说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做,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哦不对,是给阮乐。
“阮先生。”
许初安走到他们面前,大方一笑,清秀的脸多了些柔和。
“这宴会可是江家亲自邀请的阮先生,不去的话,阮伯父会作何感想呢?”
闻言,阮乐脸上一片灰色,脸明明是悲伤的,可这手倒是攥得愈发紧了。
“够了。”
良久,沈知郁开口,没了旁人,这次眉间的不耐厌恶几乎化为实质将许初安灼烧。
许初安抬头,对视那双夹着寒冰的眼眸,眼眶瞬间通红,视线模糊。
他张着嘴,好一会儿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
“我……你……”
沈知郁没有动作,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许初安,就算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扮演丑角的陌生人。
许初安眼睛酸涩,伸出右手粗暴地揉了把脸,又颤巍巍走上前试图用左手触碰沈知郁。
毫无意外,沈知郁把他当成路边的脏东西,嫌恶地后退一步。
“奶奶……让我们去老宅。”
许初安伸出的手垂在一旁,话说得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知郁。
“抱歉,阮先生的住处就在这,我们先去老宅,好嘛?”
说完,许初安转头背对他们,走远了一些。
可即使这样,耳朵也会听到沈知郁对阮乐的轻声安慰。
什么时候沈知郁这份耐心温柔能分给他呢?
但他没有想到沈知郁还是不放心,坚持送阮乐上楼。
高处的窗户映出温馨的橙黄色,其乐融融的气氛几乎要溢出来。
可身为对方伴侣的他,只配在楼下等着,等沈知郁下来。
“我开——”
沈知郁一下楼,许初安马上迎上去,舒展笑容。
沈知郁看都没看身后的许初安,径直走向自己开来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初安揉了揉鼻子,也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他看出对方的方向是老宅。
“动手。”
许初安语气冰凉,透着初春的寒意,眼眸里的一汪春水凝结成冰,刺骨伤人。
看着楼上那盏灯预料之中地熄灭,他心情美丽了不少,上车开向老宅。
左右两个主角一定会在一起,自己只是顺水推舟,再护着沈知郁就行,到时候他们的喜酒还得喝一杯呢。
那沈知郁呢?
如果他喜欢的人已经结了婚,幸福美满,他会不会回头看看自己?
许初安觉得和沈知郁的幸福生活在向他招手,自己马上就能获得沈知郁的爱。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被许初安压缩到二十分钟,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迎接新生活的到来了。
下了车的许初安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直到在地下车库碰上满脸怒气,急忙离开的沈知郁。
“许初安,你可真有能耐。”
许初安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知郁就已经乘车离开了。
许初安心里疑惑,车上的屏幕已经亮起,播放着每日媒体推送的最新新闻:
惊!阮乐深夜暧昧被送往医院,江小少爷陪同!
许初安脑子发愣,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崩了。
医院?
阮乐怎么会在医院?
他不应该在宴会上和江祁因为一杯也被人动了手脚酒而发生一夜情,紧接着暗生情愫在一起吗?
所以……我这是又被扣黑锅了?
许初安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再深究下去,得马上打消沈知郁的怀疑,不然这根刺会越来越深。
再加上原本主角情感转折的重要桥段没有发生,那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
许初安正要踩油门,却感受到身上一阵刺痛。
五年的经历告诉他,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看着屏幕里沈知郁着急忙慌,甚至想跟江祁动起手来的样子。
许初安渗着血的唇艰难勾起,划出一抹极惨淡,极嘲讽的笑。
脸上是疼痛的汗还是痛苦的泪,许初安已经分不清了。
他的视线朦胧,喉咙里不时挤出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身体里每一个骨头都在颤抖着,每一寸肌肤都在撕裂着,每一点内脏都在挤压着。
许初安知道,五年前的惩罚不过是最简单的电击,之前他觉得电击很痛苦,过了许久就习惯了,没有一点感觉。
天道仿佛感觉到许初安对于篡改剧情的代价免疫,便加重力度,加长时间。
从一开始的三秒,短到许初安都以为是个意外,到现在的几个小时,身体甚至会有余痛。
许初安有一瞬间觉得不痛了,他好像看到了在现实世界早已死去的父母,看见他们在朝自己温柔地笑,轻柔地抚摸他的头。
爸,妈,我好像马上要见到你们了,可我不甘心啊……
我守了五年,也没有让那个人多看一眼,五年都过来了,再多爱会又怎么样?
脑海浮现这五年沈知郁对阮乐的温柔喜爱,对他就是厌恶不耐。
……
我在接受酷刑,我的丈夫在心疼他的爱人。
那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他只是晕过去了,放心,很快就会醒来的。”
“嗯。”
好吵啊……这里是菜市场嘛……
许初安一张脸皱成包子褶,身子往里面挪,想远离打扰自己睡觉的噪音。
晕过去……沈知郁受伤了嘛?
许初安急了,但脑海里突然闪过清醒前的记忆。
不,甚至都不能称作记忆,那只是单方面的痛苦,无谓挣扎的痛苦,无人在意的痛苦。
沈知郁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选择了他的爱人,并且误会了自己。
看,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越来越宽,分割两地。
可是,沈知郁只是按照原剧情那样爱上阮乐罢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一场肮脏的交易。
他也……不知道自己受到的惩罚啊……
这一切不怪沈知郁。
至少,他是个完美的恋人不是吗?在知道自己心里的人是阮乐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坚定不移地拥抱对方。
换个角度看,只是他许初安没本事罢了,嫁给了沈知郁却没能拥有对方的心,睡了沈知郁却没能获得对方的情。
脸上痒痒的,像有羽毛在扫的不适,许初安别过头。
对方不依不饶,不免让许初安有些恼火,想看看是谁这么恶趣味。
许初安睫毛轻颤,眉头微蹙,神情恍惚地睁开眼,刚开始眼神是空洞的,什么都没有,好一会才聚起焦来。
等等……这是谁啊?
“啊哈,醒了?”
棕发男生见他张开眼,精致的狐狸眼眯起来,眼角的泪痣为他添了几分清澈,此刻笑得荡漾。
男生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耷拉起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安安不会不认识我吧……我叫安禁,安安那个安呢!”
对方没沮丧几秒,又抬着头,像只大狗狗一样露出笑容。
许初安没有自我介绍,只是点头,马上就要起身下床。
他和沈知郁这点倒是挺像的,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其他的都是浮云空气,只会为喜欢的人用心。
“诶诶诶,安安好歹晕了这么久,现在起来会不舒服的。”
安禁起身执意要拦,想让许初安躺回床上。
许初安抬头冷冷地看着他,抿紧苍白的唇,趁对方发愣推开他的手离开这里。
早上六点,隔了几个小时才去,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间,但阮乐他总得去看。
最起码要亲眼看到阮乐发生了什么,万一沈知郁听了他的解释以后相信他呢。
即使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许初安还是想试试。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郁哥属于我。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阮乐,许初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私人医院,只让媒体拍到几张需要胡扯的图,那阮乐现在的模样已经可以完爆热搜。
许初安是想过阮乐会经历一夜情,但那对于阮乐来说,应该是美好且疯狂的一夜。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脸苍白暗淡啊!
“啊——”
许初安见阮乐害怕,身子颤抖得厉害想上前安慰对方,谁知道自己走近了人更怕,全身都在抖。
他是想让阮乐说几句自己的好话给沈知郁听,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误会这都是他下的药啊,他只是把阮乐干干净净地送到了宴会罢了。
“阮先生,请不要……”
许初安试图展示自己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奈何话没说完就从镜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不,那张脸一点也不熟悉,那张脸原本冰封着寒雪,酝酿着风暴,好像天底下的一切都换不回他一个眼神。
此刻他在害怕,他在愤怒。
是的,“a市的王”有了爱人以后,也会害怕,怕对方受到一丁点伤害。
至于愤怒,呵,爱人险些失身,因此受到惊吓,那如今面对“始作俑者”当然会愤怒了啊。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是对方的法定伴侣呢?自己现在还好好的呢?
“出去。”
这么多年,这算是沈知郁对许初安说过态度最好的一句话,不过只是怕吓着阮乐罢了。
“我……我来看看阮……”
“出去。”
沈知郁小心地靠近脸色苍白的阮乐,神情有多紧张,刺向许初安的刀就有多寒心。
许初安低着头,半晌不吭声,如墨的头发掩住眼睛,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轻轻将门拉上的许初安走远,走到觉得沈知郁应该听不到的地方愤恨地踢了一脚墙。
“嘶——”
许初安疼得抖几下脚,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进电梯。
他长吁一声,还好这是沈家的私人医院,没什么人看到他现在捂脚的样子。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六点三十七分。
很好,要不了一个钟头就会发生阮乐和江祁的重逢剧情二,车祸。
说是车祸,其实根本没撞上。
只是江祁着急忙慌赶来这看阮乐,谁知道阮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养伤,反而跑到马路上,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那阮乐一看车上坐着的是昨晚上的江祁,两人自然是发生了一段促进感情线的桥段。
尽管,阮乐昨晚并没有和江祁发生关系,但主角一碰上感情线,好感肯定直线飙升,这一夜情的事情谁还管它。
许初安出了电梯,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作为深情男二沈知郁的未来,谁料转身就撞到人。
“抱歉抱歉。”
许初安头也没抬,脑子里还想着沈知郁的事情。
等等,这是沈知郁专门为阮乐调制的香水味!这人除了阮乐还有谁。
许初安一瘸一拐地出去,本以为能看到主角相遇,谁知道沈知郁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作为主角的阮乐当然不会出事,可是男二沈知郁呢?那是会死人的啊!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当初原著完结时,广大男二粉之一的许初安为了找到沈知郁的结局,连沈知郁穿多少码的鞋子都给推出来了。
可问题是,原著关于沈知郁的结局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沈知郁的未来就是一个不定数。
许初安忙飞奔过去,那只负伤的脚也不疼了,头发丝都在往后面飘。
在除去主角发生的剧情意外中,必须有个角色代替承担。
这是许初安在几年前就得出的定律。
“砰——”
许初安震惊车子会撞上自己,在有意识的最后一秒,将溅满血的脸捂住,一声不吭。
他的爱人呢?
他的丈夫呢?
布满鲜血的躯体无人在意,他的丈夫手搂受惊爱人。
车祸我挡了,能爱我吗……
“怎么,是该夸奖沈夫人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许初安默不作声,细白的手指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坠。
那是自己五年前特意找大师做的汉白玉坠,大师说戴上一对坠子的两个人会长长久久在一起,一个人一辈子还只能求一回。
做好坠子后,他经常偷偷塞进沈知郁的衣服里,尽管每次都被沈知郁发现,他还能臭不要脸地说出一句坠子自己会跑这种话。
发生那件事后的第二天,沈知郁直接把许初安特意缝进口袋里的坠子扔到沅湖去。
许初安始终记得那一夜沅湖的水有多冷,风有多寒,秋分的夜晚不断刮着他的皮肤。
不过沈知郁应该不知道,那晚后,他把坠子制成指环,后来他每天都会戴着,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郁哥,你昨晚没睡,累不累啊?”
许初安心疼地看着沈知郁,转身就要下床。
“许初安,你去死,好吗?”
沈知郁嫌恶地后退两步,语气轻松,就像是和许初安讨论今晚吃什么似的。
许初安红着眼睛不说话,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被这一句话击中,跌倒在地。
许初安知道沈知郁这话的意思。
这个国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他们已经领了证,别说沈知郁是男二,就是阮乐愿意嫁给沈知郁,那沈知郁也不能给他一场婚礼。
只有死,只有隔在沈知郁和阮乐之间的许初安死了,沈知郁才能给阮乐一个名分,一个可以摆上法律,铺在阳光下的名分。
许初安自嘲一笑,没想到他一个现代人还在算着所谓“沈夫人”的名分。
“郁哥,你知道的,只要我在一天,阮乐就不可能是沈夫人。”
许初安扶着床,艰难起身,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浅浅的夹杂着势在必得的自信,一步步走向沈知郁。
不愧是小说世界啊,被车子撞了什么手术都不要做,躺一躺就好了。
许初安内心调侃。
他又不禁想,如果把沈知郁弄残,关起来,等他不喜欢阮乐了,再给他放医院治好,这样他会不会放下阮乐而喜欢上他呢?
沈知郁这回没有后退,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许初安泛红的脸颊,轻声一笑。
“许初安,我有的是法子丧偶。”
许初安红着一张脸,却又得寸进尺地抱住沈知郁,踮脚附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
“郁哥……想我吗?”
许初安不怕死,他只怕沈知郁会不要他,会丢掉他。
今天是车祸,明天呢?万一再出现什么绑架枪杀戏码,他能为沈知郁挡这一次车祸,日后的危险都能挡吗?
他真的怕,怕沈知郁死了,怕沈知郁就这么消失,怕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他在意的了。
是的,他承认,沈知郁不爱他,沈知郁憎恶他,沈知郁巴不得他去死。
可沈知郁同样需要他,拥有他,肆意地侵占他。
沈知郁不可能去找阮乐,是阮乐还没有答应他吗?也许是吧,至少沈知郁不舍得伤了阮乐。
沈知郁对阮乐真好啊,对他就恨不得弄死,连这种时候都不准他发生声音,却又不断折磨他。
许初安被迫仰着头,带着丝丝寒意的手指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往下滑,泛起阵阵颤栗。
贝齿轻咬在嫣红的唇上,染着绯红的手指紧紧抓着雪白的床单,忍着不让旖旎外泄。
“嗯……”
许初安被车撞的时候,还有功夫想着自己要在沈知郁面前保持形象,躺地的姿势都充满破碎感。
可这会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唔——”
许初安的手穿进沈知郁柔软的发丝,近乎虔诚地接受这个缱绻的吻。
“这是惩罚。”
许初安晕过去前,迷迷糊糊地听到沈知郁的声音。
可能是他太糊涂了,沈知郁平时说话都夹着刺,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惩罚……这是惩罚吗?那他真希望以后可以多一点呢……
“郁哥……郁哥……”
许初安意识朦胧,不断唤着沈知郁,手指在空中虚无地摸了几把。
许初安艰难睁眼,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就知道自己还在医院,只是这病房明显比之前那间高级不少。
“许……夫人。”
许初安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笔直地站着一个人。
邢蛰?那不是原著中从小就跟着沈知郁的人吗?
按理说,邢蛰不应该在帮沈知郁管理集团嘛?怎么着也不至于到他这来啊!
等等,邢蛰之前就在领证当天见过他一回,当时还脸色铁青,硬邦邦地喊他一声许先生,之后几年照面都没打过三回,这回怎么会喊他夫人?
许初安费力地朝旁边看了几眼,没有阮乐啊,难不成真的是喊他?
“夫人,我是沈总派人保护夫人的。”
许初安原地懵了几秒才眨了下眼睛,迟疑开口。
“郁哥让你来的啊?”
邢蛰点头,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来,在许初安床边站好,许初安也是这时候才看见对方手里还提着一袋装好的白粥。
邢蛰很高,长得像是混道上的头,眉间有一道伤疤。
据说这是当初替被仇家暗杀沈知郁挡的,要不是他躲得快,脑袋都会被人家劈开,在那之后,邢蛰就一步步爬高。
这一下子站许初安旁边,瞬间给许初安一种压迫感。
“邢蛰,你坐下吧。”
许初安躺在床上动不了,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便让他坐下扶自己起来。
他看得出邢蛰对自己并不上心,甚至有些瞧不上他,但那又怎么样?
沈知郁让他的得力干将保护自己,这说明什么?
沈知郁也许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至……至少,不讨厌他啊!没有人会派自己最信任的人保护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吧?
自己只是被车撞了,却能让沈知郁不生自己的气,那喜欢自己,迷上自己还会远吗?
到时候什么乐乐快快,都是一群没有存在感的浮云,他就能和沈知郁拿he剧本了!
许初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星星,那一眼的美好差点闪瞎邢蛰的眼睛。
邢蛰移开目光,盯着窗外,内心暗想对方怎么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奇怪。
许初安一口一口地喝着白粥,肩不酸了腿不软了,浑身都舒坦了,不断回忆原著还有什么车祸剧情之类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这粥有些凉了,还没什么味道,实在是为了活着才会喝下它。
沉迷于爱情的许初安喝完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白粥,还餍足得“啊——”了一声。
邢蛰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特意搞的这么难吃的粥拿错了,还偷偷尝了一口。
很好,这不就是冷了的水吗?
许初安躺了一会身体就自动恢复了,沈知郁送来的药一个没涂,全带回家裱了起来,挂在卧室最显眼的位置。
连两人百年后的沈家未来都想好的许初安满心甜蜜地做一顿爱心午餐,掐着时间进了沈氏集团。
“滚滚滚,你怎么好意思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