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君主的囚后

精彩段落

忽然,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斜刺里飞过来,深青色的刀柄在洛清尧的腰间轻轻一点,马上要栽倒的洛清尧被推了回来,随后那弯刀打了个旋儿,扫过那群要抓洛清尧的太监,那群太监被高速飞旋的弯刀吓得连魂飞魄散,那刀却像有灵性似的,转了一个圈,原路返回。

一位身披甲胄,温文尔雅的青年接过刀,走了过来。

徐贵妃眼见洛清尧就要掉进鲤鱼池,正暗自高兴,没想到却被突然打断,十分恼怒,待看清来人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此人深受陛下信任,她也不好发火,只能拿出贵妃的威仪道:“顾指挥,本宫在教训不安分的宫人,你这是何意?”

顾风恭敬道:“贵妃娘娘,永顺王乃是陛下亲封的食朝廷俸禄的王爷,论品级,比贵妃娘娘还要高一筹,实在不是贵妃娘娘能够教训的人。”

徐贵妃恨恨道:“只不过是个魅惑君主的狐媚子罢了!”

“还望娘娘慎言!”顾风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指挥使,但见人便带三分笑,总是给人如沐春风很好相与的感觉,贵妃这才敢在他面前拿架子。但此刻他略一提高音量,便让人感到一股压力,贵妃娇养闺中,哪见过这种场面,恨恨看了洛清尧一眼,甩袖离开。

顾风转头看向传闻中的洛清尧,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是眼角却浸润着桃花开到极盛时的绯红。极白和极红相衬,竟让顾风品到了一丝无法言喻的易碎之美。

顾风是夜司宸手中的一把刀,锋利好用。他监察百官,刺探情报,不管什么样的人到了他手里,都得给他吐情报,他从不会因为对方快死了快碎了而心慈手软。

而此刻,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竟不由有些愣神。

“多谢了。”

洛清尧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顾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宫门口,过了一会儿,径自去了勤政殿的偏殿等陛下。

另一边,阴冷昏暗的地牢里。

“皇兄,我错了,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洛清尧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皇兄的人啊……”夜明枭跪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拉着夜司宸的袍角,“皇兄你不会怪我的吧,说到底,洛清尧也只是一个俘虏,怎么比得上我们兄弟情深……”

“瞧瞧你现在这蠢样子,以前怎么敢争皇位啊?”夜司宸抬腿踢了他一脚,夜明枭瘫坐在地上,嘴角的血迹更多了。

夜明枭眉眼低垂,他爬起来,又是一副可怜懦弱的样子,凄凄惨惨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兄饶我这一次吧,求求皇兄了……”

“我又没说杀你,瞧你这害怕的样子。”夜司宸蹲下,端详着他惶恐害怕的模样,轻声问,”你是哪只手碰了他?”

“啊?”夜明枭顿了一下,似是没明白夜司宸在问什么,随后恍然大悟,害怕道,“我,我没碰他,没碰他!”

“嗯?”夜司宸轻轻挑了挑眉毛。

夜明枭抖如筛糠,微微抬了下右手:“这个,是这个,不过我只是轻轻碰了下……”

夜司宸拉起他的右手,细细端详:“是这只手啊。”

夜明枭:“我再也不敢了……”

“啊!”

夜明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右臂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旋转两圈,随后刺啦一声,一整条右臂生生地被扯了下来,鲜血横飞,夜司宸握着夜明枭的断臂在手中转了两圈,随后笑道:“母后好久没见你,定然十分想念,就把这条手臂送给他老人家,以慰藉他老人家的思念之情吧。”

夜司宸把血淋淋的断臂随手交给了一名侍卫,交代道:“一定要快马加鞭送过去,要不然可就不新鲜了。”

侍卫不动声色接过断臂,低头称是。

夜司宸脚步轻快迈出地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蜷缩在地上的夜明枭眼中一动不动,像是昏死了过去。

夜司宸走出地牢,高鄂给他呈上净手的毛巾,道:“陛下,永顺王已经离开了。”

夜司宸拿过毛巾,漫不经心地擦去掌中的血迹:“离开?”

高鄂在旁边谄媚道:“陛下英勇神武,那永顺王怕是消受不了,吓跑了。”

夜司宸幽幽道:“害怕是害怕了,只是还不够乖。”

高鄂在一旁只是谄笑,不再说话。

此时,宫中暗卫来报,将洛清尧在宫中遇见徐贵妃和顾指挥的场景事无巨细呈报了一遍,夜司宸听完,眉头微皱,大踏步朝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弥漫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夜司宸高坐在龙椅上,听顾风汇报情报。

等顾风汇报完工作,夜司宸道:“皇城司护卫皇城,执掌宫禁,你身为皇城司指挥使做得很好。”

顾风道:“都是臣分内之事。”

下一刻,夜司宸话锋一转,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沉沉道:“只是宫内之事,顾指挥怎么也开始管了,难道是皇城司太闲了?”

顾风心思玲珑,自然知道夜司宸说得哪件事,他单腿跪下道:“臣惶恐,求陛下治罪!”

“哦?”夜司宸打量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不解释解释吗?”

“洛水是投诚之国,永顺王是陛下钦赐的封号,只有永顺王在大覃过得好,那些还在观望的蛮夷之地才更愿意对大覃俯首称臣。臣以为,徐贵妃久居深宫,不知其中利害,臣担忧徐贵妃的作为坏了陛下的深谋远虑,这才对永顺王出手相助。”

殿中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夜司宸道:“好了,你退下。”

顾风站起来,躬身退下,等出了大殿,他嘘出一口气,心道,他本是贱民,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今天当真是鬼迷心窍,才会对洛清尧出手相助。

洛清尧就算是冻死淹死,又与他何关?

后宫传闻果然没错,洛清尧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他发誓,今后绝不再与洛清尧有半点相交。从皇帝的反应来看,为了他的乌纱帽和性命安全,他应该离洛清尧远远的。

踽踽独行回府的洛清尧显然不知道有人单方面与他断交。

回到府中,没想到父亲母亲竟在府门前等待。

洛清尧一怔,下意识将双手拢在披风中,将整个人往里藏了藏。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在这里等候,着了风寒可怎么好?”洛清尧将他们带进屋内。

“你一夜未归,我和你父亲都很担心。”蓝桑看着洛清尧,一脸温柔道,“你素来不爱饮酒,怎么就醉了?”

“我……”洛清尧低垂眉眼,“昨日有一味果酒,味道很美,我贪多喝醉,不得已宿在宫中,以后定然不会让父亲母亲如此担心。”

蓝桑看着他,见他面色有些苍白,知道洛清尧说得话未必都是真,柔声道:“尧儿是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听听,我们一家人商量商量,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

洛清尧的父亲洛勋也道:“尧儿,你母亲说得没错,有事不要一个人憋着。”

“真的没事,只是喝多了。大覃皇帝昨日邀了很多人,节庆欢饮,能有什么事?”洛清尧只觉再多呆一刻就要被父亲母亲看透,连身上的伤痕似乎都要冲破衣衫透明起来,他十分窘迫,“父亲母亲,我宿醉未解,头有些疼,先回房休息了……”

“哥哥!”内房里走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眉眼与洛清尧有五六分相似,小脸肉嘟嘟的,尚且带着几分婴儿肥,她见到洛清尧欢快地扑了上去,本来想走的洛清尧没走成,僵硬地抱住了妹妹。

“昨晚的风雪好大,哥哥不在,淼淼好害怕。”洛清淼自从离开故国,来到大覃后,便容易半夜惊醒,以往都是他与父亲母亲一同守着她,昨夜洛清尧不在,小姑娘没睡好。

洛清尧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伸手,刮了刮洛清淼的鼻间,道:“我今夜来守着你好不好?”

“恩!哥哥陪我去玩雪!”洛清淼开心地拉起他的手,不小心触到了他手腕处的青痕,洛清尧顿时触电似的甩开洛清淼的手,紧张得后退了一步。

“哥哥,你怎么了?”洛清淼眨巴着眼睛问。

“没什么,哥哥就是有些累,今天不能陪你玩雪了。”

洛清尧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房间,直到回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洛清尧关上门,背靠在门上,那股随时被看穿的窘迫无力感才慢慢淡去。

倘若让他们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洛清尧闭上眼睛,不敢想象。

“殿下。”忽然,一道男声传来。

洛清尧睁开眼睛,扭头向门外望去,一道挺拔劲瘦的身影在门前站定。

“属下来给殿下请安。”门外的人道。

“不必了。”洛清尧现在谁也不想见。

门外的人踟蹰片刻道:“殿下昨夜未归,属下很担心。”

洛清尧叹了一口气,这个小侍卫执拗得很,今天不让他见一面,他恐怕要呆在门外不走了,洛清尧走到软榻旁坐下:“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约摸十六岁上下的少年,身姿笔直如青松,见到洛清尧后,十分恭敬地给洛清尧请安。

“好了,既然请过安,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洛清尧一手支头,微微闭着眼睛,慢慢揉着额头,有气无力。

沈三欲上前,但终究只是站在原地,谨守一个侍卫的本分,低眉敛目:“殿下昨夜赴宴未归,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洛清尧道:“无事。”

但是声音一点也不像没事的。

沈三抬眼,看向坐在榻上的殿下,总觉得殿下有些不对劲:“那,那殿下为何一夜未归……”

话还没说完,沈三睁大了眼睛!

他看见洛清尧侧着的脖颈,一片醒目的红痕!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从细白的脖颈蜿蜒向下,被藏进了衣服里……

沈三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殿下,您受伤了!”

洛清尧一顿,随后立马坐正,神色十分不自然:“没什么。”

沈三满脸愤慨:“殿下,是不是狗皇帝借比武故意伤害殿下,给殿下下马威……”

洛清尧讶异地抬眼,突然意识到沈三还小,根本不会懂他经历了什么。

这让他瞬间轻松了很多。

他道:“没错,是这样。你要帮我保密,不能让父亲母亲小妹知道。”

沈三点点头,又是满脸愤慨,转身就往外走:“殿下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不行,我要去给殿下报仇!”

“沈三,回来!”

沈三钉在地上,没有过去,也没有再往外走。

“你见到他,与他打一架又如何?只能让父亲母亲他们性命不保,让洛水国民重陷战争的泥沼中……我没有性命之忧,如今一切,都是最好的结果。”洛清尧说了这许多话,额头上已经浸出虚汗。

沈三看着殿下虚弱的样子,低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不会去的。”

沈三虽冲动,但是十分听洛清尧的话,洛清尧不让他做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更何况洛清尧此刻还对他晓之以大义。

洛清尧又道:“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沈三关上房门,只恨自己太过无用。

洛清尧在府休里养了几日,身上的伤刚好,夜司宸就下令召他独自入宫。

黑沉沉的夜色里,洛清尧裹着一身风寒踏进勤政殿,勤政殿灯火通明,洛清尧觉得很刺眼。夜司宸半躺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杯,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散开,露出胸膛间一大片野蛮精瘦的胸肌。

洛清尧站在殿中,不想上前。

“过来。”夜司宸低沉的声音传来。

洛清尧只好走过去,在软榻旁站定。夜司宸的目光扫过他,洛清尧又变成了那个冰冰冷冷的洛清尧,但是他一想到那一天,洛清尧在他身下辗转求饶的样子,就越发兴奋难耐。

几盏金玉果酒下肚,夜司宸腹中欲火难耐,此刻洛清尧就站在他眼前,他也不是一个会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一把拽过洛清尧,将洛清尧放在榻上的红木龙纹御案上。

夜司宸滚烫的胸膛几乎贴在洛清尧身上,洛清尧伸手撑在他肩头,往外推:“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夜司宸双手扶在他腰上,大腿蛮横得挤在他双腿间,玩味地看着他:“自然是让你侍寝。”

洛清尧冷冷道:“那陛下应该召嫔妃来。”

“嫔妃索然无味,还是你让朕更舒服。”夜司宸俯身低头,吐出的热气喷在洛清尧莹润如玉的耳垂上,夜司宸看着他的耳垂,觉得这一枚的小小耳垂,犹如精致小巧的宝石,不自觉咬了一口。

洛清尧吃痛躲开,滚落在软榻上。

夜司宸顺势将他压在身下,呼吸越来越急促,去拽洛清尧腰间的带子,洛清尧面色一紧,想要推开夜司宸,但是夜司宸身如重山,力逾千钧,被他钳制住,根本就挣脱不开。

情急之下,洛清尧一嘴咬了下去!

夜司宸手掌被咬得鲜血直流,他身形一顿,眼神阴暗下来,看看吧,这只不乖的小猫,好了伤就开始伸出利爪张牙舞爪,全然忘了该怎么讨好取悦主人。

他攥住洛清尧的手腕,反向狠狠一压,洛清尧痛得立马出了一身冷汗,夜司宸拍着他的脸颊:“你要听话一点。”

然后,不由分说扯开了他的衣衫。

“夜司宸!”

“你是大覃国的皇帝,难道也要像明王一样做这种下作事吗!”

“你这句话,够死一百次了。”夜司宸道。

“那陛下不如将我杀了!”

“你想死?”夜司宸道,“你要是死了,朕保证让你的族人和至亲都给你陪葬。”

“你!”洛清尧因为愤怒身体止不住微微发抖。

夜司宸阴冷道:“你想让他们死吗?”

洛清尧想到他尚且年幼的妹妹还有父亲母亲……

洛清尧不动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

“这是想明白了吗?”夜司宸缓缓道,“我的小奴隶。”

洛清尧认命地闭上眼睛。

“小奴隶就应该有小奴隶的样子,”夜司宸反而不急了,决定好好调教一下洛清尧,他起来,对他道,“爬起来,跪下。”

洛清尧的脸白而冷,眉目也如寒山冰雪,他就这样跪下,低垂着头,看似没有了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但是脊背却依然挺得笔直,宁折不弯的傲骨看着就像让人亲手折断他,

夜司宸饶有兴趣看着他,伸出那只被他咬破的手,冲他勾了两下,洛清尧顿了一下,膝行来到夜司宸身边,夜司宸岿然不动,动了动受伤的手掌,上面的血迹滴答滴答落了下来,他道:“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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