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19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嚣浪 主角:褚听序 礼川
褚听序在迷离之际就已经被耳畔嗡嗡的说话声吵得头昏沉沉的,他努力的用手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他被关在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笼子里,四周灯光昏暗,只有褚听序所在的一隅是被舞台上灼目的灯光给照亮的。
褚听序缓了缓,这才记起他从上个月起就已经被绑到了黑市的拍卖机构里,台下座无虚席,来的都是市里有名望的权贵和商人,而自己唯一一个能帮助自己逃离这里掌控的利器——他的歌喉,也早已被这个机构给毒哑了,但恰到好处的是,他的失去的仅仅只是歌声而已,拍卖机构也不希望他的嗓音被埋没了从而掉价。
“1000万一次。”
“1500万。”
“三号1500万,还有人竞价吗?”
主持人和台下的那些穿着华丽的人来来回回的把褚听序的身价越抬越高,而他只是抱着自己的鱼尾蜷缩在笼子里的角落里。
竞拍者虽然全都戴着面具,但是那种充斥着欲望的声音却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几十双眼睛纷纷看着展示台笼子里外貌如油画一般银发紫瞳的褚听序红了眼,就像是猎人正在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这分明是用来关鸟的笼子。。。”褚听序这么想着,却不敢抬头对上台下那群人炙热的目光。
“2000万,成交!”
随着主持一锤定音,褚听序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这就意味着他即将被某个人买回去任人宰割了,他将完全失去对自己一切的掌控权,就算把他煎了煮了也没人会过问,况且海妖全身上下可以在黑市卖的东西加起来可不止区区2000万。
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个好结局,毕竟他再也不用过着被同类鄙夷的生活了,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在运输的过程中看准时机逃跑了,他装作还在昏迷的模样,趁着工作人员更换笼子的时候立马把鱼尾化成了双腿跑了出去。
任由身后的工作人员怎么追,可是褚听序毕竟是兽人族,体力还是远高人类一筹的。
眼看追着的工作人员掏出了麻醉枪,褚听序立马在小巷的转角抓住了面对面碰上男人的衣角,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先生,求您救救我。”
那个男人貌似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他身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内搭黑色衬衫和宝蓝色领带,脚上的切尔西皮靴看起来格外贵重,正在抽着烟,他似乎对这种事不为所动,到像是见怪不怪了,但他低头最终与褚听序对视的时候却愣住了——他所处的上流社会美人数不胜数,但却从未见过褚听序如此好看的男人。
男人把烟掐灭,拉住了褚听序的手臂。
“来人!在这!”后面追上来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眼看麻醉枪就要朝褚听序身上打去,但他的头顶却传来磁性的声音:“告诉文森,这人我要了。”
带头的工作人员似乎认出了那个男人,必恭必敬的朝他鞠了一躬:“樊先生,这...可是他已经被拍卖走了...."
“我出双倍的价格,还有违约金,叫文森把他的赎契寄到我家。”随后,这位”樊先生“就带着褚听序坐上了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豪车。
褚听序有些拘谨的坐在樊先生的身旁,时不时的转头悄悄瞥他一眼。
“有什么事?想说就说。”樊先生似乎察觉到了这股若有若无的视线,随后关上了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断开口道。
褚听序没想到他能发现,愣了一下转而开口道:“今天谢谢您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樊先生抬眼,对上了褚听序浅紫色的双眸:“樊景河。”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今天花了大价钱买你,自然也不会放你走,你想好了吗?跟我走还是回拍卖会再随便找个人跟着?”
褚听序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后又抬头坚定的盯着樊景河:“我跟着您,我会尽我所能偿还您的钱,到那时您在放我走也不迟。”
樊景河没说话表示默认,但他不稀罕那几个钱,他要的只是褚听序放在他家的展柜里装饰他的房子,他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附庸的可有可无的饰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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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听序到这个偌大的别墅里生活了三个多月才从别的仆人嘴里听到了一个让他心里一紧的消息——这里分明就不是樊景河的主宅,难怪他在家中时常都见不到樊景河的踪影。
那群仆人们都说,樊景河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貌似是关于娱乐经纪公司行业的,而且只要一空闲下来樊景河就会带着他的情人到这处偏宅来,这里好像只是一个“肮脏的地方”。
褚听序也没有整日泡在观赏鱼缸里,而是尽自己所能做一些家务来试着偿还自己对樊景河的债务,比如说在樊景河到偏宅来的时候就做上一桌子菜,虽然他每次带回来的情人都不一样,但褚听序本人肯定是不能逾越的去追问,毕竟他也不是没有智商缺了主人的投喂和宠爱就不能活的观赏鱼。
一切都照常进行下去,直到某一天樊景河喝的醉醺醺的一个人回到了偏宅。
“褚先生,褚先生!”两位女仆架着醉醺醺的樊景河在客厅叫着褚听序。
“来了。”正在看书的褚听序立马放下手中的读物下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常见的,仪态尽失的樊景河。
“我们刚给樊总喝完醒酒汤,还得麻烦您给樊总擦洗一下身子,您知道的,偏宅只有三名女仆,只有您能。。。”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语毕,褚听序接过了樊景河,搀着他往二楼浴室走去。
褚听序用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樊景河的脸和脖子,利落的线条和孤高的面容也是他受人欢迎的原因。
褚听序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就被一只冰冷又修长的手给握住了手腕。
“先生,您醒了?”褚听序被冰凉的触感下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就看见了眼神黯淡无光的樊景河。
“怎么是你。”樊景河接过毛巾,酒看起来已经醒了大半。
“我很少看您喝的这么醉,是出什么事了吗?”褚听序问道,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子极力隐藏着他的情绪。
樊景河摇了摇头:“公司出了问题,现在需要资金周转,否则。。。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听不懂。”他苦笑着从浴缸旁边的凳子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褚听序也跟着他一块儿出了门,却在路过观赏鱼缸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
褚听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拉住了正要走的樊景河:“等等。”
还没等樊景河回过神,只看见褚听序就纵身往鱼缸里一跃。
双腿在接触到鱼缸当中的海水时,双腿瞬间化为一条尾巴,紫色的鳞片在荡漾的水中隐隐反光,耳朵也变成了鱼鳍,头顶更是长出了一双细长的角,白色的头发也变得长至鱼尾,宛如中世纪关于神话的油画中的人鱼一般。
樊景河虽然之前也养过人鱼,但如此华丽的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底夸赞他的美艳。
“我的先生,我只能尽我所能地帮助你。。。”褚听序朝他笑道,这个笑容好比艳阳一般的温暖。
樊景河看着他的身躯和笑容愣住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触碰到玻璃和褚听序的手隔着屏障抵在一起。
都说海妖的相貌在远古时期非常的丑陋,但随着不断地进化,他们逐渐变成了美艳动人的生物,这样更加便利引诱活人前来,一旦受到歌声迷惑,海妖们便抓住他们带往深海里拆吃入腹。
但褚听序不是这种人,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识过海妖吃人的残忍手段,可能是因为他身处贵族,是一朵不染尘埃的高岭之花。
褚听序强忍着痛拔下了三枚鳞片,扒住鱼缸的边缘递给了樊景河:“先生,拿去吧,这个在黑市上能卖一定的价钱的,我也不知道可以卖多少,但多少可以帮助到你。”
樊景河接过鳞片,随后便把他抱了下来。
“嘶—”海水的盐分让褚听序捂着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樊景河将鳞片收好,拿来毛巾擦干褚听序漂亮的尾巴后果然瞬间就幻化成了双腿。
“先生。。。疼。。。”褚听序眼角泛着泪光,额头上也沁出了微微薄汗,小腿上较深的伤口正淌着鲜血。
樊景河叫女仆拿来了一瓶清水帮褚听序清理伤口。
“呀,褚先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那名女仆有些惊讶的看着褚听序腿上不小的伤口。
褚听序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谢谢关心。”
樊景河示意女仆下去,自己帮褚听序处理伤口。
褚听序见他一言不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腿上伤口的疼痛感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精力。
不出意外的,褚听序昏了过去,他刚刚拔下的鳞片是海妖身上最为珍贵之处,这痛感更是犹如剜心。
再度睁眼时,褚听序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他艰难的推开房门环视了一圈,见一楼衣架上的风衣不见了踪影,这才知道樊景河似乎早已走了,他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落寞。
他不能如何,除了这里他也没有别的去处,樊景河总是以外面危险为由不让他出门,否则就把他送回拍卖会,他也想逃回海底,本来就因为是王室的私生子在族群里就吃尽了苦头与欺凌,现在他的嗓子也毁了,要是这样回去的话肯定会被父王臭骂一顿赶出海底。
褚听序抓紧了衣角,不想再想,只好转身回到床上拿着手机刷着视频。
而另一边,樊景河早就拿着褚听序的鳞片赶到了黑市。
“E,你从哪弄来的这个?”当铺的老板满脸笑意地欣赏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紫色鳞片,细细看去还泛着流光,煞是好看。
樊景河拉了拉右手的手套没好气的盯着他:“怎么?现在你们当铺当东西还要问来历吗?”
“我只是好奇...你居然能弄到三片,这玩意可不便宜。”
“快点开价,我还有事,你买回去再慢慢欣赏。”
“你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地?”当铺地老板把手中的烟袋子放下,一拉头上的帽袍,火红色的长发倾泻而下,随后用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我也算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一口价。”
“三百万?”
“三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樊景河的瞳孔瞬间放大,有些震惊的看着老板。
“这么看着我干嘛,哎呀,早知道你说三百万我就卖了呢~”老板笑盈盈的看着樊景河,装作有些后悔的模样。
“你小子!”
“好了,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别挡我生意。”老板说着就要赶人。
樊景河看着银行那边发来的打款短信有些愕然,原来家里那位远不止拍卖会上的那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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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听序这几夜都没有睡好,他的梦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随后四面八方的潮水向他涌来,每当再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低质量的睡眠让他非常头疼,但樊景河这几天的都破天荒的一个人来到偏宅陪着他。
许是有了那三片鱼鳞换来的价钱成功帮助了他一把,度过了危机,他这几天的心情明显看起来好多了。
褚听序曾经听自己的族人们说过,人类都是危险的生物,因为一旦给了他们一点点甜头,他们会索取到底。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道理褚听序都懂,但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帮助那个救他于水火的男人。
在几天后劫后余生的庆功宴上,樊景河很早就回来了,甚至还拉着褚听序一块儿在客厅喝酒。
褚听序哪里喝过这么烈的酒,还没沾上两口人就已经晕乎乎的醉的不行,他害怕扰了樊景河的兴致率先提出要回房休息,但却被樊景河拉住了手臂。
随后他的腰便被人搂住,只是隐约记得唇齿间的火热,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令人意外的是,樊景河依旧睡在他的身边,褚听序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沉沦于此无法自拔了。
他不知道他带别的情人回来时是不是也这么睡在主卧,但这些似乎已经并不重要的了,如果自己能让他收心,那么他就是自己的归宿,褚听序这样美好的幻想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好景总是不长的,樊景河似乎并没有把褚听序当成那个特殊的人,更是对他日复一日变本加厉的示好无动于衷,甚至破口大骂。
“你能不能别烦我?你只是我买回来的一只宠物罢了。”樊景河甩开了褚听序拉着他的手,转身带着自己的情人出了偏宅。
那位男性情人还一脸鄙夷的看着褚听序,丢下一声冷笑便跟着樊景河走了。
褚听序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他只知道要是能呆在他的身边,无论是宠物也好还是情人也罢,他只想呆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但那个能让浪子回头的,永远都不是小说中的男二。
“樊景河有爱人了。”
褚听序听着仆人们这么说着,自己的心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瓣,只知道胸口又酸又痛,呼吸不畅。
樊景河居然爱上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普通人,这让褚听序百思不得其解。
樊景河为了那个人把身边的情人都清了个干净,给钱的给钱,遣返的遣返,回家的回家,褚听序本来以为这种事情不会落在自己身上,直到两个保镖进了偏宅把他往外拉。
“等等,等等!你们要带我去哪?”褚听序愤怒的挣扎着,但弱小的躯体怎么回事魁梧的保镖的对手?还没来得及逃走便被一个保镖打了一针麻药。
“抱歉,总裁说了,不想让他的爱人知道他过去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一切都要清理干净。”
意识弥留之际,褚听序看到了远处的樊景河和他的爱人从车上下来,他从来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这么笑过。
而他的爱人,宛如白月光一般的干净,褚听序这下彻底明白了,过往种种,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樊景河至始至终就没有平等的对待过他,他要的到底是什么?褚听序也不明白。
再次醒来,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瞬间充斥了鼻腔,白花花的天花板反着令人刺目的光芒,双腿的疼痛让褚听序的意识瞬间从梦中拉了出来。
睁眼便看见双腿都缠着白花花的绷带,他的呼吸停滞了。
这里他很熟悉,是他朋友工作的兽人医院,但转头看着腿上的伤瞬间感到脊背发凉。
“你终于醒了,在路上把你捡回来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简殊穿着白大褂从一旁走了过来,眉头紧锁。
“捡...回来?”褚听序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瞬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简殊摇了摇头,坐到了褚听序的床边有些心酸的开口问道:“哥们,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居然把你尾巴的鳞片差不多全都拔光了?”
褚听序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颤,毫无征兆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变成了珍珠。
“没事了,我帮你处理好伤口了,这两天不要过度走动,虽然留疤在所难免,但是还好你捡回了一条命。”简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褚听序,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只能陪着他。
“能。。。上报保护局吗?”褚听序用手擦了擦眼泪,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时候他不能慌作一团,更不能让那些十恶不赦的人逃走。
“恐怕很难,找到你还是因为你给我的玉石突然色泽黯淡,我才知道你出事了,然后受它指引才在一个建筑物废墟找到了你,那里没监控,处于人兽两族交界地,根本就是灰色地带,他们估计是看准了这一点才。。。”
“我知道了。。。”褚听序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不停地微微颤着,看起来楚楚可怜却遮不住他的怒火。
他就应该听族人的话,他不该离家出走,更不该爱上那个人,现在看来这简直是愚蠢至极。
“阿殊,我需要你的人脉。”褚听序坚定的抬起头看着简殊。
“哟,开窍了?非要挨一下社会的毒打才能开窍是吧?”简殊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他认识的稍微有权一点的人全都推给了褚听序:“早就叫你过来和我大哥一起干,你偏不听,倒是被渣男骗了反而要求上进了,你看看你。。。”
简殊劈里啪啦讲个没完,褚听序也早就习惯了,每次都当耳旁风:“我的嗓子,你有几成把握可以修复。。。”
“全部恢复是不可能了,我只有信心恢复三成。”
“够了。”对付那些普通人类,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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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樊景河再次见到褚听序的时候,是一年以后各巨头公司的聚会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家公司的副总居然是褚听序,无疑,他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褚听序留了长发,利落的扎在身后,凌厉冷漠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一年前那个软软的小人鱼,一身笔挺又不失时尚的西装更是让人心头一惊。
几位总裁看到了褚听序,纷纷都上前敬酒。
“怎么不见贵公司的简总啊?”
褚听序笑笑,微微颔首表示尊敬:“抱歉刘总,我们简总今天临时有一个会议,今天是的您的局,简总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可是赚大了。”
这一席话让几位总裁纷纷开怀大笑。
樊景河在嘈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褚听序醒目的白发,起初他还不肯相信,但是走进一瞧,他的心瞬间紧了起来。
“樊总,许久不见,还有您身边的这位。。。男伴。”褚听序注意到向他走来的樊景河释然的一笑,但是那个笑容在外人看来却十分瘆人。
樊景河的那位“男伴”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了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啊,也说不准。”
“你别吓他。”樊景河眉头微皱,护住了身后的人。
他的爱人分明也是个兽人,至于是什么动物,褚听序的鼻子灵敏,一下就知道了。
难怪他长得那么人畜无害,原来是只天鹅。
褚听序顺手拿起了长餐桌上的鹅肝在樊景河面前晃了晃,他身后的人更是连忙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
看见樊景河气急败坏的表情,褚听序更是来了兴致,用叉子把一小块鹅肝放进嘴里,他故意露了一部分真身,满口尖利的牙齿才是海妖的真面目。
“我还没有尝过天鹅,不知道会不会比鹅肝好吃。”褚听序放下餐盘朝樊景河笑笑。
樊景河一个抬手向他打去,但却被接住了。
“你要在这里出手吗?要是你这么做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家股票明天会跌几个点。”
见渐渐聚焦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樊景河只好放手。
褚听序笑了笑,走到了他的耳边:“想不想看看我的腿上有多少疤呢亲爱的?今后它们会如数出现在您爱人身上的。”语毕,拍了拍樊景河的肩膀转身打量了他爱人一眼,便向大门走去。
他不想知道樊景河此刻被挑衅后的神情,因为,今后有的是机会细细品尝。
从那天开始,褚听序开始处处针对樊景河,几乎把他的们的资源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直到某天下班时,被樊景河蹲点随后猛地将他拉进了小巷子里。
“你到底tm的什么意思?这样做好玩吗?”他掐住了褚听序的脖子,眼神里尽是怒气。
褚听序的眼神则是像再看垃圾般的盯着他:“我用本事换来的东西,你应该好好的赞赏我的行为,为我喝彩。”
樊景河忍不住冷笑了几声:“你还真是有本事”
突然加重的力道让褚听序皱了下眉:“妈的,放开,你拔下的那些鳞片加起来可不比那几个顶级项目赚的少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
“托你的福,我每天晚上都用脏话骂你一万遍。”
见樊景河还是没有松手的迹象,褚听序突然哼起了小调。
每一个音符进入樊景河的耳朵时,他的脑袋就像要撕裂了一般的疼。
“你。。。你的嗓子什么时候好的?!”樊景河吃痛的放开了手,他知道他现在根本不是褚听序的对手。
褚听序笑笑,整了整被他糟蹋变皱的外套,随后看着捂着头的樊景河笑了:“我们那有一首曲子,是我母亲教给我的,他让我永远都不要对别人用,但是我必须要学会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在我看来偶尔对你们这种人渣用用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小情人可是一个人在家。。。”
樊景河瞪大了眼睛看着褚听序,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今天并不是自己擒住了褚听序,而是他褚听序特意在等他。
等到樊景河着急忙慌的跑回家时,才看到了并没有什么事情的爱人正在熟睡,他在心底咒骂一声,许久不见,那个小鱼崽子越来越会耍人了,虚张声势毫无脸皮,他暗暗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要带着自己的爱人和褚听序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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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褚听序在马路对面就看见了樊景河的爱人,但却不见樊景河的人影,绿灯后,那位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对面走去,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一般,一辆小轿车失控了一般的向这边冲来,褚听序根本不想管,甚至觉得他死在自己面前最好,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了马路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樊景河的爱人推了出去,自己却很清楚的听见了自己身体各处的骨头被撞断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远处樊景河漠然的视线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被控制了一般。
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嘈杂的人声渐渐变成耳鸣,自己的身躯也在变透明。
直至最后,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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