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不许碰!

精彩段落

纪唯云按下了自己床头柜上的报警器。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过后,战重楼这个忠实的护花使者再次出现在叠墅内。

速度之快、动作之麻利令北寒山咋舌。

——真不亏是舔狗啊~

纪唯云主动打开了卧室,让战重楼进入。

这是男人第一次踏入这个神秘房间。

战重楼内心欣喜若狂,可是却在看到满屋泥泞的花瓣同白色羽毛、以及双膝跪地捂着伤口的脸色发青的北寒山后,内心所有疯狂的欢喜都像潮水般迅速褪去。

战重楼看向纪唯云。

在看到对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细腻肌肤上斑驳的吻痕时瞬间爆走!

一声嘹亮的啼鸣,巨鹰展开长达七米的翅膀瞬间将北寒山掀翻在地!

噗嗤!

北寒山本就因为中毒而瘫软的身体重重摔在花盆上,被锋利的边缘刺破了脆弱的肌肤。

黑血缓缓流出。

战重楼鹰爪一钩,狠狠捏住北寒山的头颅,想要直接掀开对方的天灵盖送人上天堂,可是却在纪唯云一声轻呵下顿住了手。

纪唯云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重楼,先不要杀他......”

“为什么?!”

战重楼赤红着双眼,捏着北寒山天灵盖的手掌上青筋暴怒,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

“阿云,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他!他碰了你!!”

“我知道......不用你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来恶心我。”

纪唯云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漠,冷的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看热闹的路人。

“重楼,帮我做件事儿。”

战重楼却没有说话,只是用赤红的眼底愤怒的盯着手掌内昏迷不醒的北寒山,就连纪唯云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此刻他脑海里充斥了各种喧嚣的疑问。

——阿云居然阻止了他。

——阿云居然阻止他杀了这个小子!!

——阿云为什么不杀他?!

——难道、难道、难道......

“你别胡思乱想。”

纪唯云一声理智的冷哼让战重楼逼到失控的愤怒情绪及时悬崖勒马。

“我不杀他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感觉。”

“我不杀他是想要提取他体内的外激素,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他的味道可以刺激我发Q。”

“重楼,给他注入抑制剂、戴上止咬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摘下来。”

纪唯云说完后像是脱力般重新倒进了柔软的天鹅绒大床内闭上了眼。

——方才的化身已经耗费了他所有体力,他急需要深度睡眠来补充流失的力量。

战重楼看着纪唯云虚弱的模样格外心疼,尤其是对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让他愈发的憎恶北寒山!

战重楼转身一把薅住北寒山的头发将人拖出了房间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叠墅外面。

可怜的北寒山因为中毒而无法反抗,就这样一丝不挂的仰面躺倒在冰冷的水泥马路上,所有隐私被暴露的一览无遗。

左右两侧的人看着赤条条的青年以及对方肩胛处的伤很是费解。

战重楼则是绷着唇角,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杀戮欲望,一字一顿的吩咐道:“带他回特行科!清理干净体内的毒素后戴上止咬器!”

“那......用餐......”

“用个屁的餐!给老子饿死他!!!”

“是是是是!”

左右赶忙驾起北寒山离去。

战重楼望着眼前绝尘而去的商务车,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转头一拳捶在身后的大树上。

树叶纷纷扬扬落下。

战重楼发出惊悚的冷笑声。

“小子,你真有种!”

“敢碰他......呵呵......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语闭,深吸几口气,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收拢身后巨大的翅膀重新回到了叠墅内。

此时已是早晨八点。

叠墅外面欣欣向荣,叠墅里面死气沉沉。

一扇门,两个世界。

战重楼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平复好心情,不断的进行自我干预、自我暗示,一直在门外站到了九点钟才重新回到了叠墅内。

战重楼先是走进厨房给自己随便做了碗面吃完,然后便开始收拾被自己还有纪唯云闹的乱七八糟的屋子。

他捡起地上一根纯白的羽毛小心翼翼的抚平每一条纹理然后才珍视的放进口袋里,随后又将纪唯云揉的不成样的睡衣扔到了垃圾桶,还不甘心的啐了一口。

“一股臭狗味儿!”

战重楼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卧室门外,发现门并没有锁。

他透过狭窄的门缝向里面望去,看到床上的美人睡的一动不动,这才放心的将门掩住,摸出手机给花市老板打去电话,买了足足五十盆香雪兰。

——这是纪唯云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

——香雪兰、香烟、香蕉,还有他做的香糯八宝饭。

每一样都以“香”字开头,正如他的人一样:香温玉软、冰清玉洁、美的不可方物。

所以北寒山这种敢指染仙子的人就不该留着!!

战重楼走进书房,打开放置在黑胡桃立式架上的留声机,挑选了一张韵味十足的黄梅戏听了起来。

然后便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合衣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战重楼猛的睁开了双眼,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奔到了纪唯云卧室门外推开了门。

正巧看到纪唯云在伸懒腰。

——美人终于睡醒了。

战重楼站在门外轻咳一声,纪唯云淡漠的眼神便望了过来。

眸底一片澄澈的光,如夏日里流光潋滟的湖泊,随着清风浮动,撩拨心弦。

战重楼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未经准许单臂一捞、捞起纪唯云的双腿将人整个抱在怀中、抱进了餐厅。

意外的是,纪唯云居然没有拒绝,还安心的将脑袋枕靠在男人孔武有力的麒麟臂上。

应该是还没有恢复体力,否则纪唯云是绝对不会准许任何人同他有肌肤相触。

战重楼打开面前餐桌上的食盒,讨好般的全部推到纪唯云面前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试试看。”

纪唯云倒也不客气,动筷子吃了几口,脸上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让战重楼看不透。

“怎样?还可以吗?”

“你自己做的?”

“嗯,新学的,特意做给你尝尝。”

“挺好的。”

纪唯云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弄得战重楼格外紧张,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追问:“不、不好吃吗??还是说......”

“我不饿。”

纪唯云站起身去浴室漱洗头发。

战重楼望着那穿着宽大白衬衣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的背影眼底腾起不加掩饰的爱慕。

——纪唯云很瘦,常年生病的缘故再加上口味极度挑剔,导致他营养不良,一米七八的个子仅有一百一十斤,但是这并不影响对方极好的身材,反而增添了一股弱柳扶风的韵味儿。

战重楼追上纪唯云,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门外一边欣赏着美人的一双美腿一边问:“耳坠修好了,给你带上?”

纪唯云正在扎头发,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战重楼便将那枚精致的象牙耳坠戴上了纪唯云薄的像棉花一样软的耳垂上。

当男人手指无意识的轻触在美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时,战重楼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抚摸到了世间最光滑的绸缎!

眼前男人细腻的肌肤像水一样透过指尖的碰触流淌到心尖,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再次窜了上来。

男人赶忙离开卫生间,生怕自己身体的某处反应脏了他心中的神。

可是再一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雪莲居然被一只野狗给啃了,他胸中的愤怒几欲要烧垮理智!

如果不是纪唯云在卫生间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战重楼可能在下一秒就暴走了。

卫生间内,纪唯云扎好雪白的长发呼唤着男人:“重楼,送我去特行科。”

战重楼赶忙探出头:“可是天还没黑。”

纪唯云又往身上喷了点儿香水:“等不及了。”

战重楼:“什么事儿这么急??”

纪唯云冷哼:“我要去见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

战重楼在听到纪唯云说自己要去见北寒山的瞬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那种珍宝被抢走的失落与无力感像幽灵一样潜伏在心底,时不时的就探出头捏住他的心脏,粉碎他做了十几年的梦。

——纪唯云不喜欢他。

——纪唯云只把他当兄弟。

——纪唯云他......他没有心。

战重楼一把捏住美人的肩膀直接将人抵在了墙上,用拉满血丝的暴戾双眸不解的盯着纪唯云怒斥:“你去见他做什么?!他把你那样了你还要去见他?!为什么?!阿云、为什么?!”

“你干嘛这么生气?”

纪唯云直视面前男人喷火的双眸,就像驯兽师在逗弄发狂的狮子一样三言两语便安抚了暴怒的野兽。

“我去见他是因为我想尽快搞清楚他的外激素是什么,你以为我是去干什么?唠家常?呵,同一条野狗唠家常真不如去吃你那些难吃的饭。”

纪唯云轻松的挣脱男人的钳制,还顺便挖苦了一下战重楼的厨艺。

这让战重楼瞬间红了耳根,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胸中沸腾的怒火也在刹那间偃旗息鼓。

男人赶忙追上纪唯云,谦卑的询问:“我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吗?”

——他自认为自己能伺候的了纪唯云这么挑剔的主儿厨艺肯定很不错,结果却被赤果果的嫌弃了。

纪唯云一句话都没说,用鼻子哼了一声用以表达自己的立场,随后面无表情拿上手杖走出了叠墅。

战重楼立刻沮丧的跟在美人身后,沉浸在被嫌弃的巨大阴影里无法自拔,直到驱车来到了特行科。

纪唯云下了车直奔特行科的地下实验室。

战重楼则是亦步亦紧的跟在身后充当护花使者。

两人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培养皿面前。

里面的北寒山戴着止咬器、四肢被钛合金链锁在培养皿内一动不动。

手背上还有胳膊上扎着各种型号的针头,看起来略微残忍。

纪唯云走到培养皿旁的电子屏幕前主动断了往对方体内源源不断输送的麻药,对战重楼吩咐:“你在这里等着他醒来,我先去大队长办公室。”

战重楼点头,阴暗的眼神瞥向北寒山。

纪唯云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恐怖的敌意,转身离去。

而北寒山则是缓缓关上了实验室的门,掏出藏在高筒靴内薄如蝉翼的匕首,拉了把椅子翘起二郎腿静静的等待着北寒山睁眼。

二十分钟后,培养皿内的人睁开了双眼。

培养皿内的液体随之缓慢下降。

北寒山yue的一声剧烈咳嗽起来,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连瞳孔都在微颤。

直到被一只冰凉的靴子挑起下颌骨,北寒山这才止住了颤抖的身体。

战重楼啧啧两声。

“呵,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现在看来无非是只没人要的流浪狗而已。”

战重楼拿着匕首贴近北寒山冰凉的面颊。

“你的真身是藏獒?那号称东方神犬,可以战三狼的犬中战神?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只看到一只落水狗呢~~”

“小子,你不要以为阿云不杀你是舍不得你,我告诉你好了:只要有我在阿云身边一天,你就甭想再靠近他一步!”

语闭,手起刀落!

“噗嗤!”

匕首直接刺破北寒山的面颊。

但是由于在冰凉的液体中浸泡太久,北寒山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只看到战重楼拿过试管接了他满满一管血后按下了呼叫器,将手中的血液样本交给了闻声而来的医生。

并且对着那几名身穿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命令道:“不许给他吃也不许给他喝,直接关到笼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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