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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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宣灏??!!”

宣灏在这里,莫不是成王也在?

陈英猛地往前走了一步,身上一哆嗦险些将陈为仕抖下去。

陈为仕抬手拍了他一巴掌:“给我出息点!”

陈英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来,收都收不住,不得不扭开头,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宣灏远远朝二人抱拳行礼,而后便退回了屋子,并未再露面。

陈英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仍旧没瞧见其余人影子,心里不由嘀咕,亲随都住到这里了,轩辕瑾应当也在这附近吧……

陈英忍不住嘀咕:“装什么装,来了也不露面。”

他心情很好,简直快活的要命。

陈为仕恨铁不成钢,却又不肯当着外人的面教训陈英,只能按捺下,催着陈英快走。

陈英“唉唉”的答应,临进门,却还忍不住往隔壁瞧,院子里一片狼藉,杂物堆了一地,几乎连落脚处都没有。

“难不成是刚搬进来?”

他嘀咕一句,再抬眼时宣灏已经出来了,正在往腿上绑沙袋。

陈英瞧他一路出了门往外头跑,不由想武将也不好当,算起来还是文臣舒坦些,刮风下雨的还能做车马轿辇,然而话说起来,大昌虽然算是国富力强,可仍有外寇虎视眈眈,因此武臣的权柄就要比文臣大些。

只是当今皇帝手下的将领多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又是少年将军出身,文治武功皆是十分出色,朝中武臣便难得的十分安分,倒是有几个先帝遗臣……

陈英想起这茬,有些心虚的往上托了托陈为仕,想着还在朝中的张阁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陈为仕拧住他的耳朵:“走路就好好看路,撞墙了也罢,只怕你撞破了头也没弄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陈英哎呦叫唤了一声,心想这老头真可恶,现在事事都要仰仗自己,还敢对他这么不客气。

然而他气归气,却也没胆子做些什么,只能胀红了脸进了屋子。

身后,隔壁院子开了门,轩辕瑾自屋子里出来,目光慢慢落在那有些破败的门槛上,再往里瞧,却只是一片漆黑了,如今尚且是凌晨,连太阳都没有露出头来,周遭仍旧是一片雾蒙蒙的。

张铮自屋子里走出来,拿了斗篷给轩辕瑾披上,瞧见他的目光落处,忍不住道:“属下实在不懂陈主子的想法,日子过得这般艰辛,为何就不肯回府去。”

他心里多少是替轩辕瑾不值的,总觉得这纨绔实在配不上他家主子,何况脾性还这样不通透。

轩辕瑾没说话,视线却收了回来,脸色照旧是冷的,瞧不出变化来。

宣灏跑步自镇子里买了早饭回来,瞧见这主仆二人杵在院子里,脸色都不怎么愉快的样子,脚下不由顿了顿,随即提起陈中梁来:“爷,属下在镇上瞧见了陈中梁,他仿佛是沾上了赌。”

轩辕瑾看过来,脸上没什么波动,宣灏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属下瞧着,他像是被人下了套。”

张铮明白了宣灏的意思,冷笑一声:“也不知什么人能蠢到借着陈中梁来谋算咱们成王府,难不成真以为他在咱们爷眼里,有些分量不成?”

宣灏顿了顿:“属下只是觉得……血浓于水。”

轩辕瑾眉头一动,宣灏紧接着道:“若是走投无路,陈主子怕是也只能回来求爷了。”

张铮也看过来,仿佛是同宣灏一般想法,轩辕瑾眉头微动,十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们……看错了他。”

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家英明神武的爷大约是被美色迷了眼。

三人收拾着用了早饭,轩辕瑾微微侧头,张铮小声道:“陈主子应当是不会做饭吧?”

宣灏站起来:“咱们还剩这么多,我给送过去吧?”

张铮连忙拉住他:“穷人的日子是不好过,可若是咱们这么时常接济,陈主子未必就能意识到……”

他抬眼看了看轩辕瑾,忽的站起来跪地请罪:“爷,属下自作主张,断了陈守信那边对陈主子的接济。”

轩辕瑾眉头一拧,眼神有些严厉,脸色虽照旧是冷的,却冷得有些吓人。

宣灏唬了一跳:“你小子好大的胆子。”

张铮磕头:“属下自知逾越了,爷要责罚,属下绝无怨言,只是恳请爷听属下一句话,陈主子的性子……不是拎得清的人,若是不能瞧清楚日后自己要过的是什么日子,瞧不清楚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怕是永远也不知道爷的好。”

宣灏心里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理,面上却不敢附和,只半真半假的骂他,盼着轩辕瑾能网开一面,饶了他这会。

轩辕瑾照旧是冷清模样,神情淡淡,张铮忍不住道:“爷,兵者诡道,咱们说到底是为了陈主子好,即便……”

他察觉轩辕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头皮一麻,咬咬牙道:“……即便他日后当真与王府无缘,也知晓了这世间挣扎求生的难处,想必日子也不至于难过多少。”

轩辕瑾眉头一动,宣灏忍不住给了张铮一巴掌:“你简直是疯了,那是爷的人,日后如何,哪里轮到你置喙!”

张铮闭上嘴静候发落。

轩辕瑾瞧着这二人,许久才道:“张铮,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张铮心里一颤,面露惊惧,宣灏也察觉不好,连忙跪地求情:“爷,他知错了,您饶他这一回。”

轩辕瑾只瞧着张铮,张铮手有些哆嗦,声音也跟着发颤:“爷怕是忘了,属下是自您进军营那日便伺候着的,如今十多年了……”

轩辕瑾点点头:“你便是依仗这十多年,才不将他看在眼里的?”

张铮伏地:“属下不敢。”

轩辕瑾摇头:“你敢的很。”

他自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在张铮眼前:“本王总觉得你们不该如此,他是本王的枕边人,你们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合该守望相助……你如此,要本王如何?”

张铮一哆嗦,急切道:“爷明鉴,属下绝无他意,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爷色迷心窍,连朝堂都不顾只追着他来,实在荒唐。”

轩辕瑾替他将话说完,张铮叩头:“属下糊涂。”

轩辕瑾摆摆手:“你到底也没做什么,他吃苦……便吃了吧,只下不为例,本王总有不周全的时候,你们护着他,便是护着我了。”

张铮和宣灏皆是一愣,颇有些回不过神来,轩辕瑾自小行走军中,讲究奖攻罚过,虽不至于严苛,却也从不曾开恩,此时骤然松口,倒让他们有些回不过神来。

宣灏比起张铮要更通透一些,连忙拉着他磕头谢恩,张铮出了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宣灏轻轻叹了口气:“咱们爷……算是栽了。”

张铮闻言沉默,慢慢回过味来:“这人还没回去,爷就惦记着给他铺路。”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万般滋味在心头,说不出的复杂。

隔壁门吱呀一声响,陈英自门缝里钻出头来,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冷不丁瞧见四只眼睛盯着自己,顿时惊得一哆嗦,又把头缩了回去。

张铮张张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宣灏拍拍他肩膀:“行了,你去镇上添置些东西,这屋子少不得还要住一个人,你置办东西时用些心。”

张铮点点头,刚要走,瞧见自己手里捏着的信,脚步就又停下了:“爷给的,咱先看看?”

宣灏也好奇的抓心挠肺,连忙点头,二人七手八脚动将信件拆开,却是陈中梁的笔迹,前半篇都是废话,后面才进了正题,逼着陈英去求成王,好使陈家能逃过这一劫。

张铮握了握拳头:“前些天倒是下手轻了。”

宣灏若有所思:“陈主子莫不是为了此事,才干脆一走了之?”

张铮十分不可思议:“不能吧?这也……太蠢了些……”

二人对视一眼,想起陈英在王府的样子,十分尴尬的僵住了,若是陈英的话,是当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得。

他是以为自己走了,陈家便和王府断了关联,却不明白,他身上已经打下了成王府的标签,他此举毫无意义。

张铮将信收起来,眼睛瞄着隔壁的院门:“爷选的人可真是……”

一言难尽。

宣灏给了他一拳:“先前做错了事,不想着反省,还敢编排主子!”

二人闹了一顿,心里多少都松缓了些,只他们躲在这里却不见的清净。

轩辕瑾坐在门口看兵部抄奏的折子,仿佛入定了一样,许久都不动弹,显见是借着办公的名头在走神。

隔壁就热闹许多,陈英那院子里有个大灶,通着屋里的火炕,这会陈英正对着那生满了锈的铁锅发呆,看样子是打算自己烧火。

宣灏来了兴致,倒是想不到这位陈主子是真的肯静下心来吃苦,只是烧火做饭这东西,瞧着简单,不懂的做起来,却是麻烦的很。

陈为仕隔着窗户指挥陈英:“先去打些水回来。”

陈英四处走了一圈:“这里没井……”

宣灏往隔壁院子一瞧,就见轩辕瑾抬起了头,目光落在院子中间的井上。

原来是在偷听隔壁的动静,他家爷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宣灏倒是有些希望陈英能回到成王府了,虽说对方百无一用,但是至少比那位安息公主来的让人自在,再说人走后的这些日子,王府里确实冷清的很。

时间已经不早,陈英在收拾东西和下田干活中间犹豫起来,很有些纠结。

他心里是想着偷偷懒,休息一天也好,却又想起隔壁住着的事宣灏,是轩辕瑾的人,那些偷懒的心思,便又歇了。

他匆匆将自陈家捎带来的白面馒头塞给陈为仕,自邻居家讨了碗热水:“先凑和着吧,陈大哥说这两天要下雨的,我先把苞米种好了咱们再收拾东西……这院子里没水井,怕是还要去外头挑……”

陈为仕点点头,陈英仗着年轻力壮,空着肚子就下了地,也没想着要备水,先前陈守信一直都准备齐全,陈英跟着他,倒是也没出过乱子,只是昨日陈守信家的田已然收拾完整,怕是并不会在出现在这里。

陈英一时未曾想明白,偏巧陈守信猜着他今日要搬家,便也没去田里,只想着晚上来恭贺他乔迁。

陈英便只扛着镐头下了地,连擦汗的布巾都没带着。如今搬到了村东头,离着田地倒是近了许多,不过几步路,便看到了自家地头。

这天日头倒是极好,不过辰时,阳光便有些刺眼,陈英弯腰刨坑,一粒一粒的往低头丢苞米种子。

轩辕瑾坐在屋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张铮与宣灏收拾院子,合计着要买办些什么东西,头顶上忽然扑棱棱一声响,却是自凉京来的信鸽。

轩辕瑾抬手接住鸽子,抽出腿上的信件,眉头微微一皱,却是安息国那位公主又出了幺蛾子,要与凉京权贵子弟比武招亲。

安息国的驸马并不好作,对方原先是打着轩辕瑾的主意,想着借大昌的兵马助自己夺得帝位。

只安息距大昌十分遥远,中间又横着沙漠,便是野心勃勃的帝王轩辕琤也无半分觊觎之心,自是更加不肯将自己嫡亲的弟弟送出去,因此和亲之事便一直拖着。

眼下对方这样子,倒像是歇了心思,要退而求其次了。

宣灏张铮二人看了消息,皆是一愣,宣灏忍不住道:“爷,属下瞧着,这位十三公主,可不像是这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毕竟陈家没落之前,轩辕瑾百般宠幸陈英,也没瞧见这位公主有半分退却,如今陈家落魄,按理说对方更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世家子弟尚且需要顾虑,一个农家子,即便是抹消了,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张铮琢磨道:“以退为进?”

宣灏不甚确定:“倒是极有可能,陈主子没了家世,这侧妃的分量也就低了不少,想必这位公主是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只是对方此举倒是有些挑衅的意思,若是凉京权贵输了,固然不用和亲,脸面上却不好看,若是赢了,少不得又要牵扯进是非去。

皇帝将此事交给轩辕瑾,他眼下便不好继续在这里躲清闲。

张铮脸色愁苦:“皇上这也太会为难人了……”

这到底是该赢还是不该赢……

宣灏看着轩辕瑾这幅淡定从容的样子,伸手拽了张铮一把:“你那些思量可别拿出来丢人了,咱们爷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当是早有谋算了。”

轩辕瑾撕了那纸条,吩咐宣灏:“你先一步回凉京去,命人将安息公主的行程查问明白,本王自有打算。”

宣灏领命而去,张铮显得发慌,也想讨差事,却见轩辕瑾又将目光落在田里,陈英的身上。

对方虽然只劳作了大半个时辰,却已然汗如雨下,今天的日头当真是厉害,周遭却连风都不见一丝。

谈完了公事,张铮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热,抬手抹了一把汗:“爷,回屋吧,今天倒是比入了伏还要热些……”

他瞧着轩辕瑾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虽常年游走边塞,轩辕瑾一张面皮经受风沙洗礼,早就称不上白嫩,可比起寻常的兵蛋子却是精致许多,麦色的皮肤被太阳一晒,有些发亮。

轩辕瑾却是混不在意,只摆了摆手,示意张铮退下,显然有些嫌弃他碍事。

张铮性子不比宣灏八面玲珑,也不好再劝,只得木头似的在屋门口杵了一会,才又回了院子去收拾东西,心里合计着到底要填补些什么,慢慢的就列了个单子。

“备马。”

轩辕瑾突的开口,张铮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答应了一声,待自后院牵了马过来,轩辕瑾却仍旧在屋顶上坐着。

张铮只当他眼下不急着走,便仍旧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冷不丁身边一阵风吹过,张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轩辕瑾,他连忙追着出了门,却只瞧见轩辕瑾的背影。

顺着他前进的方向往前看,却是陈英种的田。

先前劳作的影子已经歪倒在田边,脸色红的厉害,像是中暑了。

虽然天气热,可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张铮心里一时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更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帮着伺候。

轩辕瑾已经到了跟前,将人抱了起来,张铮连忙回屋取了丸药来:“爷,先服一粒吧,属下这就去请大夫。”

他开门,将人往院子里让,轩辕瑾却是顿了顿,进了陈英自家的屋子。

陈为仕正开了窗,拿着破旧的蒲扇在扇风,瞧见这二人这幅模样进来,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他底喝道:“成何体统?!”

张铮心里有火气,也不顾及对方的颜面,冷冷一笑:“倒是要问陈老一句,颜面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陈为仕脸色一黑,轩辕瑾已经抱着人进了屋子,他此时才定下神来看陈英,只见他嘴唇干裂起皮,脸色差的厉害,全无半分血色,倒像是久病无药的样子。

他心里狠狠一抽,不自觉的吸了口气。

“取水来。”

张铮连忙答应一声,只一扫,便知晓这院子里怕是并没有干净的水,便跳墙回了自家院子,取了铜壶装着的凉白开来。

轩辕瑾伺候人倒是极细致,且难得耐心,一下下替他润着嘴唇,而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陈英喝水。

陈英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的睁开了眼,一瞧见轩辕瑾还当是自己眼花了,张了张嘴,含糊的说了一句难受,一闭上眼睛,睫毛就湿了,不甚明显的水迹沿着他眼角淌下去。

轩辕瑾顿了顿,才轻轻伸手替他擦干净。

“一会就好了……”

他看了看张铮,张铮会意,立刻退出去买东西,为着赶时间,一路运着轻功往镇上跑,来回一趟,也不过用了一刻钟。

回来时陈英已经缓过来神,只精神不太好,窝在炕上看着轩辕瑾,满脸的尴尬忐忑。

他先前虽满脑子都是轩辕瑾,这会真见了,欢喜过后,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愧和恼怒,大约是自己一心奋发图强,对方却总是这样,瞧见他万分狼狈的时候。

纵然知晓只是巧合,他心里却仍旧十分郁闷。

张铮将粥碗递给轩辕瑾,陈英心里一跳,很想拒绝,却不想不等他开口,轩辕瑾便避开了。

他站起身,隔着陈英两步远:“本王尚有要事,既然你醒了,那就告辞了。”

陈英一呆,张铮也有些回不过神来,见轩辕瑾出了门,他才恍然想起来,他们确实是有差事的。

他将粥碗往陈英手里一塞:“陈主子保重身体,告辞。”

不待陈英反应过来,他便追着轩辕瑾出了门,却只瞧见一骑绝尘而去,显见对方并没有打算带着他。

张铮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回了院子。

陈英此时才反应过来,托着粥碗出门往外头瞧,却是满眼的空空荡荡。

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也自觉有些矫情,先前还只想着如何拒绝,如今人家当真对他不屑一顾,他却又拼命难受起来。

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虽嘴里说着不,心里却盼着轩辕瑾能再坚持坚持——可那样的天之骄子,为人纡尊降贵一次两次,已经是罕见,他实在是过于妄想了。

“没出息……”

陈英骂了自己一句,一时也懒得再去想什么自立自强,闷头喝了粥,给陈为仕留了一些,便倒头睡了,他只想着让自己舒坦些,却不想这一觉却睡得头疼,他梦见了他们在两淮的日子,他那时候初见轩辕瑾。

这么说也不算恰当,那之前成王自边关凯旋,皇帝下令百官相迎,他藏在人群里远远瞧了一眼,只觉得这人当真和传说中十分相同,活脱脱一个冷面杀神。

只是越看越眼熟,年轻的陈英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看见过这人时,忍不住狠狠一哆嗦,汗毛都竖了起来。

忠义侯世子齐骁,乃是皇帝母家的独子,自小便被宠的无法无天,寻常打个架揍个人实在是常事,却有一回失了手,对方很是厉害,宝剑没出鞘,就将他们带去的打手全都放倒了。

齐骁亲自上阵,也是鼻青脸肿的下场。

那才是他们的初见。

只是当时他们气的厉害,只想着下回再带多些人,总要将这个没眼色的收拾服帖,却不想这人竟是凶名赫赫的成王殿下。

陈英现在挺怂,年轻时候更是,认出人来,便想着去找齐骁寻求庇护,却不想那人隔着人山人海,远远的就看了过来。

那眼神冷冷的,淡淡的,并无多少温和色彩,仿佛那双眼睛不是肉做的,而是一块寒玉雕铸,淡漠的让人心凉。

陈英如今想起来,才察觉时隔多年,他竟又一次瞧见了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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