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我是冒牌替身【娱乐圈】

精彩段落

这边傅京墨刚通知许德导演,演员名单可以定下来没有问题,那边路望鹤就接到了许导的邮件。

他被《故关》剧组录用了,后天就要到横店报到。

接下来无非是整理行李、订机票、订宾馆的琐事。

已经习惯了这些都由经纪人打理的路影帝仅仅是站在衣柜前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自己上手把要带的衣服全都在床上折好。

叫刘阿姨帮他拿了一个行李箱,一切准备就绪,他才缓步朝着客厅走去。

傅京墨果然还坐在沙发上没走,做工考究的西装勾勒出衣料下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色泽很浅的眼瞳铺满了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光。

像是一只埋伏在丛林间的野兽,浑身透着久居上位的冰冷干练的气质。

从青年戴着耳机,眸光锐利的状态来看,他应该是在开视频会议。

可以想象会议中的员工们看到大boss这样一张阴森俊美的脸,该是怎样的心惊肉跳。

路望鹤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等傅京墨开完会,再去说自己要去横店拍戏的事情,然而刚一挪步子想反身回去,就感受到一道冷冽的视线盯在了他背后。

正在和大boss视频会议的高管们刚被“重做”、“不合格”打击得体无完肤,忽然悚然地看见傅总不知往哪儿看了一眼,随后削薄的唇竟然勾了勾。

“怎么了,找我有事?”

青年的嗓音明明是那种冰棱刺入雪地的冷利,但这一句偏生带了几分似真似假的温柔。

高管们立即明白这话肯定不是跟他们说的。

路望鹤脊背一僵,很快反应过来,这话是在跟他说的。他和傅京墨虽然是隐婚,但仅限于没有人知道傅京墨娶的金屋藏娇的“小娇妻”是谁,是什么身份。

必要时,他需要配合傅京墨,在傅家人,或者他的下属面前扮演出一种夫夫恩爱的假象。

从而让所有人知道,傅总“很爱他的妻子”。

于是高管们正惊疑傅总这样的语气是在和谁说话,下一秒,傅总的耳麦里就传来了一个清朗的男音。

“……老攻。”

路影帝凭着演员的良好修养稳住了嗓音,握着楼梯扶手的指却已经因为心理上的不适用力到骨节泛白。

“你还没开完会啊,我都饿了。”

少年的嗓音本是清澈悦耳的,但此刻低声说着暧昧的话,就莫名带上了几分媚色。

傅京墨眸子里的冷光微凝,藏在了一片温和的表象下。

他低笑了一声,抬眸答道:“会议马上就开完了,宝贝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做好送来。”

高管们如遭雷劈,纷纷在心底猜测,这位能让傅总和颜悦色说话的,到底是那位新晋的傅太太,还是傅总包养的哪个小情人。

不过,一向只听说傅总洁身自好得很,爬床的小明星男的女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环肥燕瘦,没一个近得了傅总的身。

这样看来,应该是那位新晋的傅太太了。

路望鹤喉头一梗,出口的嗓音依旧含了敬业的笑意:“一份牛排就好。”

会议本就接近尾声,这样一打岔,不到两分钟就散了会。

手机屏幕刚一关上,方才傅京墨脸上仿若女孩子们心里温柔多金的完美丈夫的淡淡笑意就骤然消失不见,转而是薄唇愈发森冷的下压弧度。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他缓缓摘下耳机,喉结卡在衬衫领口处,下颌的弧度像是精心雕刻的象牙一般漂亮。

路望鹤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没从那声“老攻”的腻歪劲中回过神来,闻言定了定神才走下楼梯。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找了一份工作,要去横店,大概半个月不会回来。”

出乎路望鹤的意料,傅京墨什么也没问,只是微微眯了眯凤眸,颔首说了一句:“知道了。”

路望鹤卡里还有假扮替身拿到手的五百万,他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刚打算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好去机场,就听见外面传来两下敲门声。

“小渊,你还没睡下吧?先生吩咐我来给您送晚餐。”

路望鹤给刘姨开了门,晚餐是一份牛排。

七分熟,黑椒酱料,没有放芝麻,甚至是他穿越前最爱去的那家餐厅做的,完完全全是他喜欢的口味。

路望鹤眉心忽然一跳,接过餐盘向刘姨道了谢,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鲜嫩的牛排带着辛香的酱料在味蕾蔓延开来,少年的面上却是一片略带不安的思索。

傅京墨对霍渊如此厌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专门探听他的口味。

而他今天也没有在那次逢场作戏里告知傅京墨自己想吃怎样的牛排。

那这一份完全符合他喜好的牛排,难道只是巧合吗?

这样思索着,一份牛排已经大半落入了他的腹中。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路望鹤以为是刘姨来收餐盘,也没有多想,上前开了门:“刘姨我还没有吃完--”

入眼是傅京墨那身挺括的西装,青年的个子至少有一米八五,看起来很瘦,但是近了就能看出衣料下明显的肌肉线条,很轻易地就可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路望鹤骤然收声,还不等他后退让开位置供傅京墨进门,下颌就被猛地捏住,对方在强迫他抬起头来。

“没有吃完?”

傅京墨的视线在桌上那残留的一小块牛排上停顿了一下,旋即像是淬了冰一般森森地落在路望鹤面上。

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似乎只要傅京墨一低头,或是路望鹤稍稍踮脚,就可以上演偶像剧里浪漫的深情接吻。

但此时此刻,路望鹤只觉得钳住他下颌的手愈发用力,将他的骨骼都捏得生疼,想要开口,却因为这样的禁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年桃瓣般艳丽的唇轻颤着,桃花眸墨色晕开,泫然欲泣的神色映在傅京墨眼底,他的手忽然松了片刻,旋即却冷笑出声。

“霍渊,你可真是贱啊。”

路望鹤一怔。

“助理给我的资料显示,你对黑胡椒有轻微的过敏,怎么,为了模仿那个人的口味,你连黑椒牛排都咽得下去?”

说完这一句话,青年豁然松开手,力道大得让路望鹤的后背一下撞在房门上,“砰”的一声闷响。

一股巨痛沿着脊柱一路窜到了头皮,路望鹤低下头,咬着牙抑下了喉咙里下意识的闷哼,知道后背八成是撞出了淤青。

少年低下头,唇瓣微颤,吐出了一句无声的咒骂。

吃个牛排也要莫名其妙挨骂,傅京墨你可真是……

似乎是嫌他的脸脏,傅京墨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手,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再给他。

“不过没有关系,家里多得是治疗过敏的药,你想吃多少都没关系,别死在这里就行。”

刘姨拿着药膏进来收盘子的时候,本以为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受了这样的责骂,会忍不住委屈痛哭。

然而她走近了才发现,坐在床沿的少年只是微弓着身子忍耐着疼痛,瓷白色的面容随着窗外的车灯投射而来的光线,掠过几抹温暖的色调。

下颌线条紧绷,纤白的脖颈微仰成漂亮的弧度,但明显不是孩子气的委屈无助,而是一种成熟的忍耐。

“刘姨,麻烦你了。”路望鹤接过药膏,意外地看见和药膏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张卡。

“这是先生吩咐给你的。”

路望鹤目送着刘姨出门,仔细打量了手中的银行卡。

傅京墨在和他签署的协议里答应过会保证他日常的花销。

不限额度的黑卡,大约也就只有傅京墨这种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大鳄可以随手给出来。

他把卡放进了随身的衣袋里,径自走向洗手间,稍稍撩起后背的衣摆。镜子里的少年的腰很纤细,但劲瘦得留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脊背挺直,只是靠下的位置青紫了一小片。

穿越前他经常拍古装戏,威亚吊着、武打戏摔伤蹭伤也都是常有的事情,路望鹤抿唇咬着衣摆确保淤青暴露在空气中,一手打开了云南白药喷雾,对着伤口喷好。

一切弄完,鬓角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湿漉漉地黏成了一捋一捋,路望鹤闭了闭眸子,眼前还浮现着方才傅京墨森然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冷酷凤眸。

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自己喜欢的颜色、食物,竟然都会和傅京墨挚爱的那位白月光如此相似。

还是说傅京墨只是单纯厌恶霍渊,所以为了敲打他,故意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但是明早六点的红眼航班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思考这些,路望鹤只是用手机问霍家要了一份霍渊的资料,防止以后再闹出对黑胡椒过敏还吃黑椒牛排这样的事情来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他简单擦洗了一下,就铺好被子关灯休息了。

睡熟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他拍戏攒下足够的钱,就跟傅京墨开诚布公提离婚。省得他们一个疑神疑鬼,一个提心吊胆。

总归傅京墨清心寡欲的,娶谁都是摆样子做替身,挡外面的莺莺燕燕,离了再娶就是。

二楼另一端的书房里,傅京墨听着刘姨絮絮的话,冷色的眼瞳微缩,神色晦暗不明。

“……霍渊他没有哭没有闹?”

“是的,先生。夫人他……”

“没有客人的时候,不许叫他夫人。”

“是。霍渊先生只是拿了药膏和银行卡,然后就送我出来了,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应该是休息了。”

傅京墨手里拿着一叠纸,上头赫然是霍渊的全部资料,他一列列扫过:“霍渊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敏的症状吗,也没有吃治疗过敏的药?”

“过敏的症状倒是看不出来,但是他问过我治疗过敏的药放在哪里。”

青年骨节分明的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戴着的那枚尾戒,随后缓缓把那叠资料放了下来。

“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第二日一早,路望鹤就赶去了机场,抵达横店以后先租了一天的宾馆,然后打的去了剧组。

通知的报到时间是下午一点,他到的时候提早了三个小时,场地里只有许导和几个副导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还有一些场务在忙碌布景。

路望鹤摘下了帽子,把被帽沿压得有些凌乱的墨发理好了,才缓步走过去,趁着导演喝水的空档。

“许导,各位导演好,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许德放下杯子望过去,站在桌子旁的少年一身普普通通的白T恤黑裤,身形有些单薄,额前的碎发在瓷白的脸上洒下几点阴影,将秀致的五官勾画得更加精致立体。

“小霍来了,怎么到得这么早?”

“我第一次来剧组拍戏,想早点来熟悉一下环境。”路望鹤没料到许导竟然还记得他,赶紧答道。

许德满意地笑了笑:“对了,你的合同还没有签,一会儿场务把合同拿来,你签一下……剧本看了吗?”

“看了,但是时间紧,还有好多没理好,我会抓紧的。”

许德翻了一下剧本:“你的戏份差不多都能在横店拍完,不用换地方取景。不过你进剧组晚……这样吧,我把你的戏推后几天,怎么样?”

“谢谢许导。”

简单聊了几句后,路望鹤去签了合同,然后便找个了角落,自己研究起剧本来。

他这次演的只是一个小角色,片酬不过几万,但剧组包吃包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至少可以保证不用花傅京墨的钱就能养活自己。

比起试镜的剧本,完整剧本对于人物的刻画更加深入立体,少年低着头,时不时在剧本上做一些批注,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紧接着似乎是一个小助理的声音:“温哥,你这是干什么,他也是--”

话音刚落,路望鹤眼前的光忽然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抬手轻轻按了一下眉心,少年的眉骨并不突出,但眼神很淡,抬眸便自带一种疏冷之感。

小助理一下没拉住温涛,见路望鹤抬起了头,赶紧赶过来:“霍渊老师,这位是温哥,他也是剧组的演员,饰演的角色是……”

眼前穿着一身潮牌,眼角眉梢都带着仿佛复仇一般的怒气的温涛瞪了小助理一眼,并不领情。

“你领的谁的工资?一个素人也配你叫老师?闪一边去!”

温涛仗着几位导演离得远,周围就他们几个人,肆无忌惮地流露出了敌意。

“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霍渊是吧,挺有本事啊,一个素人竟然能进《故关》剧组?”

路望鹤眉梢轻挑,似乎没有听出温涛语气里的鄙薄:“运气好而已。”

温涛试镜失败了还能进剧组,显然是背后有人捧他,他现在跟温涛呛声除了争得一时的意气,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都是十几二十年轻气盛的年纪,温涛没料到眼前的少年分毫没有恼怒,只是好脾气地微笑一下,顿时一噎。

只是他旋即想到了自己试镜失败的事情,再一看路望鹤唇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讽刺。

眼见着几个场务朝着这里走来,温涛狠狠地盯了路望鹤一眼,咬牙切齿:“试镜的事我还记着呢,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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