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恋爱
小编推荐: 《甜心小美人裴嘉》 《死对头是小腰精》 《喜欢小傻妻》

精彩段落

前院外竟然停了辆敞篷跑车,白色的,双人座。

易觉秋按了按车钥匙,问宁折:“海滨道很适合跑车,而且这里没有限速,要试试吗?”

宁折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腿:“还有点麻”。

其实人也是懵的。

易觉秋帮他打开副驾车门:“以后不要在吊床睡那么久,人不舒服,也容易着凉。”

“嗯,知道了。”宁折坐了进去。

易觉秋换了副太阳镜,又递给宁折一副,此时整个天地都是夕阳余晖,正是一天中最黄金的时刻,仍有些烈,却已经是热而不灼,正适合用皮肤去感受。

车顺着海滨道往另一头去,宁折没问去哪儿,易觉秋在这不限速的道上开得跟赛车手一样风驰电掣,跑车的引擎低吼咆哮,像一头狮子。

这人野得很,车里没人说话,然而宁折偏头看一眼,心里冒出这句话。

看起来不动声色如冰山,然而却是野的,疯的,怎么想怎么做说一不二,不知怎么对易觉秋的这番感触评价一冒出来,脑子里头一个画面是那夜的床上,他的胳膊兜着自己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抛在了床上,压下来,像一只野兽一样亲吻,撕咬……

宁折朝另一侧偏开头,身体不自觉地也退了退,还好有墨镜和把人吹得乱七八糟的海风,没人看到他脸红,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右手搭在了车窗边,咬起了手指关节。

“怎么了?开太快不舒服?”易觉秋问他。

“没。”宁折回过身,咳嗽了声:“没怎么,看风景。”

“快到了。”易觉秋说,跟着车速明显慢了下来,“看那边。”他指了指前方。

宁折也看到了,前面的海滩边有一大排蓝白色的帆船,蓝色的帆,白色的桅杆和船身,还有很多的人,熙熙攘攘地。

“我们坐船去看落日,本来是这里的一个景点,也算是本地的传统,带你感受下。”易觉秋说:“然后去渔港吃饭。”车已经驶到了附近,在一个当地人的指引下泊到了露天车位上。

他很自然牵起宁折的手往海滩去,宁折拽住他:“等等。”他指着路边的一排小店铺:“我们换件衣裳吧?”

那里一溜的花衬衫花短裤拖鞋店,他跟易觉秋都还穿着A市过来的衣服,跟这里格格不入。

“行啊。”易觉秋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挑了不同花色的衬衫短裤,“你穿亮色好看。”易觉秋拿了粉和湖蓝相间的椰树图案花衬衫给宁折,宁折反手一件:“那你穿这个吧。”他手里的这件是大朵的凤凰花。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像两个当地人,晚霞也到了最绚烂的时分。

给帆船揽客的当地人在店外等着他们,几乎人一出来就围上了,所有帆船都一样,宁折随手指了一艘。

这里的帆船全都是螃蟹船,船身本身是窄的,容纳不下多少人,但两边有长长的伸出去的横向桅杆支柱,就跟螃蟹的腿一样,每根支柱间都铺了结实的渔网,看日落的人全都坐在网兜上,很像吊床,摇摇晃晃,悠悠哉哉。

易觉秋直接包了一艘船,两人上去,易觉秋走在前面,“你先别动。”他回头对宁折说,而后一只手撑住船舷,轻轻松松地一跃就跳到了渔网上,他朝宁折伸出手:“过来。”

有样学样,宁折也撑住船舷准备跳过去,然而刚站上船舷就被对面的人双手卡住腋下抱了过去,不,应该说是拎了过去,就像拎一壶水一瓶酒,一只小猫或小狗。

两人坐在渔网外沿,背靠着桅杆支柱,易觉秋在最外侧,胳膊靠着桅杆摊开,将宁折罩在里面,这里风最大浪最大,景色也最美。

船开了,往更开阔的海面驶去。

很奇特的感受,明明是在海面,却像是个半空,离了平静的岸边,海面渐渐颠簸起伏,人也随之高高低低,然而坐着的渔网是软的,安全的,人就在这张巨大的吊床上吹风看云,听潮汐阵阵。

真是……好舒服!宁折全身都松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放弃了对易觉秋的“抵抗”,他靠着他的胳膊,继而是胸膛,继而整个人都歪在了对方身上。

傍晚的海风是凉的,然而易觉秋的胸膛很热,宁折突然生出更多妄想,他早已看过易觉秋的身体,此刻却想伸手去触摸,一寸寸去感受他的肌肉,饱满的,有力的,那么多的力量从这里发出,只分出少少的一缕,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这念头在脑海里盘旋,然而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宁折就这么靠着,像终于找到了舒服位置的宠物,等着主人施以爱抚。

风大,易觉秋搂得他更紧了些,手指从后插|进他的头发,在头皮上轻轻摩挲。

跟着这指尖又缓缓滑到耳廓,又软又轻地带过去,捻着最底下那片柔软薄韧的耳垂。

连带着颈侧和下颌,不安分的手指一寸寸扫过,触手所及之处皮肤光滑,有少年特有的茸茸触感,手指的力度也在加深,宁折觉得右边的耳朵开始像火在烧,红透了,他知道。

修长的手指扫过侧面脖颈,游到了前面,手掌包裹住喉结,在那里很轻柔地按压了几分,而后松开,转了个方向向下探去。

衬衫空空荡荡,风吹得鼓动起来,探进去的手指毫不费力……

宁折仍旧不说话,他发不出声音,努力抬了抬头,发现扯帆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此时天大地大,只有他们俩。

于是他转了头去索吻,刚要碰到时易觉秋朝后躲开,他捏住宁折的下颌:“吃东西,要慢慢来,知道吗?”

……

易觉秋不再笑了,他眼眶通红:“你怎么这么贱啊宁折,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

这是第二次易觉秋说宁折贱,但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易觉秋的口气十分温柔,“你好贱啊。”他说,看起来并不是厌恶,却像是打着厌恶旗号,死不承认的喜欢。

宁折说不出话, 易觉秋的手指一根根从他口里抽出,他缓缓合上了嘴巴,嘴唇红肿,似是没法完全闭拢般微张着,一股拙劣的勾人气息。

易觉秋又伸手擦了擦他的嘴角,两人的喘息都渐渐平复下来,宁折看着他,他好想问出那句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认真的吗?”

他问不出口,他知道等着他的将是另一番羞辱。

上岸后,易觉秋的温度明显降低了很多,不如在A市时冷淡,却也远不如来K市后他表现出的温柔。

宁折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人喜怒难定,但似乎琢磨到一些规律,便是每次他得到一些,尝到一些滋味后,便会对自己更厌恶几分。

像是一种反弹,或者,是他对自己表现出一丝丝难控情欲的厌恶。

想到此,宁折突然觉得K市也只是一场泡沫,初到时的欣喜松弛散了大半,他默默跟在易觉秋身后,天色已晚,他却戴上了墨镜,看起来神色木然。

原本渔港吃饭的安排易觉秋也没再提,两人草草在停车场附近吃了点东西,海滩到了夜里才最繁华,那些白日里破败的建筑罩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瞬间换装成人间乐园。

开始有醉酒的人不断从眼前踉跄走过,在海滩欢呼或大哭,一簇簇的人涌到了一起像是一场场狂欢,露天酒吧热烈的电子舞曲跟海潮声混在一起,互相煽动。

满街满巷的荷尔蒙,去掉阻隔剂的信息素四处飘散,这是个情欲的城市,夜色再深一点,人们可以在海滩上当众发|情,甚至会引来欢呼。

声,色,纵,欲,宁折想起几个月前的热带海岛,那里的欲望带着权色与交易的气息,跟这里还是不同,这里更加赤|裸,近乎兽欲。

易觉秋呢,他看起来是喜欢K市的,却又厌憎这明晃晃的欲望,这很矛盾。

“走吧。”易觉秋起身,晚上他仍然吃得不多,因为开车也没喝酒,看起来寡淡得很。

沿着海滨大道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到了住处,易觉秋似乎迫不及待开始喝酒,宁折转身上了楼,此时他们心知肚明都不想看到对方,心照不宣地各自避开,然而易觉秋叫住他:“宁折。”

?宁折站在楼梯上回头,易觉秋顿了顿,指着楼下客厅桌上的一尊雕像说:“这是阿迪特意为你买的,是夜灯,可以放在你床头,适合晚上开着睡觉。”

宁折一怔,他从没跟易觉秋说过怕黑的事情,他折下楼,拿起那尊夜灯雕像看了看,很精美的一盏灯,当地人的手工艺品,一只铜雕小象,却有着人的身子。

“是象鼻神。”易觉秋又补了句:“毗那也迦原本是人,但被父亲误杀砍掉了头颅,母亲把大象的头给了他,令他得以复生,他是个很善良的神,消除灾厄,庇佑四方。”

宁折轻轻抚摸小象的鼻子,耳朵,像是自言自语:“原本是人,却被自己父亲弄成了怪物,为什么他还能保持善良?”

易觉秋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宁折回过神笑了笑:“替我谢谢阿迪。”既然那人不说,他便也不说破。

“他不是怪物,只是改了容貌,仍旧是神。”易觉秋又说了句。

宁折没回头,也没再答话,径直上了楼。

夜里的温度十分宜人,宁折洗了澡换掉花衬衫,又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院子里植物的气息混着海盐味交杂着涌进来,陌生得令人心安。

眼前是一片私人海滩,没什么人,只有月光照在海面上。

宁折站在窗边看了会,把房间的灯关了,只有象鼻神的夜灯幽幽一簇光,他躺在床上,下午睡过了这会并不困,但是他放空了自己,不一会就真的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深,睡着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受到风吹进来,浪潮的声音和院子里的花香,就像一场清醒梦,醒来的时候很是恍惚了下,定了定神才想起来今夕何夕,此地又是哪里。

楼下有一些很轻的响动,宁折起身到窗口,看到易觉秋竟然还没睡,他躺在露台的吊床上,手里抓着一杯酒。

宁折看了看手机,夜里两点,那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月光照在他身上,雾蒙蒙的。

于是他打开房门下楼。

易觉秋看到宁折并没吃惊,只是问他:“还不睡?”

宁折坐到吊床旁边的木椅上:“睡着了,又醒了。”

“哦,来陌生的地方不习惯,过两天就好了。”易觉秋淡声说。

宁折没再解释,并不是这样,他其实喜欢陌生。

“你呢,为什么还不睡?”他问易觉秋。

“想事情。”

“什么事情?”

易觉秋沉默,看起来并不怎么想说。

宁折也随他,其实有没有答案对他也不怎么重要。

过了会他却又叫他:“宁折。”

“嗯?”

“你父亲……宁震慈去世前,你过得快乐吗?”易觉秋问他。

完全猝不及防,宁折没料到此时易觉秋会到问到这个人,他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他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是他的葬礼,我觉得你不开心,最初以为是因为他去世的缘故,后来觉得不是,但我不知道原因。”易觉秋喝了口酒,杯子已经见底,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递给我。”

宁折直接拧开瓶盖,给他倒了小半杯:“少喝点,太晚了。”

他放回酒瓶,正要坐下,易觉秋却抓住他胳膊:“别走,还没回答我。”

宁折双手搁在吊床边:“快乐,不快乐,重要吗?”

易觉秋坐了起来,垂头看着他的脸,说话也混着酒气:“重要。”

“可我认为不重要,对一个背负了二十亿债的人来说,尤其不重要,而且你问的是过去,过去早已无可改变,更加不重要。”宁折说:“易觉秋,我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单纯。”

易觉秋根本不管这话里刻意的嘲讽,他继续追问:“因为他逼你做那些事?参与他的种种阴谋?”

宁折撇开视线:“不,不是,我说过很多次,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你忘了,我是他的遗嘱继承人,如果没有事发……难道宁氏的所有内幕我不应该知道?”

易觉秋看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醉意:“我不相信,宁折,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信。”

“那就不要再问我。”宁折语气也很强硬。

他要转身离开,然而易觉秋拽住他不放,“上来。”他挪了挪身体,在腿边空出一小块位置。

宁折不想:“你干什么!”他挣了挣却没挣开。

易觉秋把酒杯塞到他手里,而后双手稍一用力,直接把他抱到了吊床上,吊床骤然增加了重量,往下坠了坠。

“会断吧?”宁折看了看两端。

“不会,牢固得很。”易觉秋说。

宁折缩在他的腿边,两人面对面斜坐着,他把酒杯递给易觉秋,易觉秋接了过去,却伸到了他的嘴边:“喝一点。”他说。

酒杯微倾,琥珀色的酒液流进了宁折的口里,很烈的酒,一些苦涩过后有回甘。

易觉秋又倒进一些,宁折呛住:“够了。”

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他抬手要擦,易觉秋却突然凑了过去,舌头舔住他的唇角,“别浪费。”他含混不清地说。

宁折屏住呼吸,正在他以为易觉秋又要如上次那般狂风骤雨般狠狠吻他的时候,他却移开了,仿佛就真是为了唇角的几滴酒。

这人……宁折忍不住有些羞恼,为何总是这样!

他醉了,每次醉了就格外不管不顾。

易觉秋向后靠过去重新躺下来,吊床轻轻晃动着,他整个人占了大半,宁折皱眉:“我快掉下去了。”

“不会。”易觉秋伸出手,看也不看,直接捏住宁折的脚踝,把他的两条腿拉开,放到了自己身上:“这样不就行了。”

宁折只穿了短裤,两条修长的腿此时搁在易觉秋的胸口,他再往前伸一伸就能碰到那人的下颌甚至嘴唇,于是忍不住屈起膝盖往回缩了缩,然而易觉秋捉住他:“乱动什么。”

他的手没再离开宁折的脚踝,一只手捏住,轻轻按抚了起来。

顺着脚踝向上到小腿,膝盖窝,大腿的最下端,内侧,那只手来来回回地摩挲着。

“你好滑。”他说,声音有些暗哑,一杯酒又已经喝下去大半。

宁折的胸口有些起伏,却不敢动,他想开口说想走,然而知道这人并不会放过他。

在他尽兴之前,不会放他走。

那人一只手捉住他的脚踝,带了些力道,让宁折的脚掌深深浅浅地按下去,滑来,滑去。

“动动脚趾。”他又命令,哑着嗓子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我教。”

宁折听他的,顺着他给的力道……易觉秋捏着他的脚腕越来越用力,宁折忍不住叫疼,然而易觉秋似完全听不到一般,他闭着眼,仰天躺着,喉结一动一动,只是最终也没发出宁折渴望听到的声响。

再睁开眼睛时候他看起来仍然是冷静的,他身上的某处已经被宁折的脚掌揉搓得不成样子,衣衫都皱成了一团,他松开宁折的腿,丢到一边,嗓子更哑了:“什么都做不好,你走吧,去睡觉。”

那只脚的脚心似被火烧过,宁折什么都没说,撑住吊床边缘跳了下去,回了屋。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