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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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乘月坐在音乐广场前的喷泉边,数地上的鸽子玩。

耳机里是一段语音——

“江乘月吗?电话没打通,给你留言。老宅住得还好吧?我家路许下半年要回国,有机会我让他见见你。”

一周前。

江乘月收到了D大计算机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并在同一天经历了乐队的解散。

校园乐队零零散散,一场毕业就是各奔东西。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他背着军鼓提前从成都飞过来,就是因为收到了一个叫“驰风”的乐队的邀请。

对方说是缺一个才华横溢的鼓手,把他吹的天花乱坠。

有几只大胖鸽子,从刚刚起就蹲在他的手边,频繁啄他的手链,妄图骗吃骗。

把他从台阶的一头怼到了另一头。

“它们喜欢你。”卖东西的人说,“小帅哥,买玉米粒吗?才20元。”

江乘月的午饭是两个包子,一共才五元。

他摇摇头, 觉得一顿要吃20块的鸽子实在是面目可憎。

“它们喜欢我,那它们应该给我花钱。”他真挚地说。

乐队的人还没过来,却一个劲儿地在催架子鼓的编曲。

江乘月没懂他们在急什么,但还是抱着笔记本坐在台阶上,打开Cubase改编曲。

“这段情绪推得不行,改成用叮叮镲做铺垫,声音会清透一些哦。”江乘月打字发过去。

他的思路被一阵哭声打断了。

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旅游,两个人不知为什么事拌了嘴。

小女孩闹着要喂鸽子,被男人推开,哭着踉跄了两步,不小心撞在了江乘月身上。

江乘月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伸手扶住了小女孩。

他抬手招来了刚才兜售玉米粒的人,买了四分之一份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眼泪啪嗒落在了江乘月的手背上。

江乘月缩回了手:“去玩吧,让你爸妈别吵了,不怕明天刷小视频看到几十个版本的自己吗?”

他挥挥手,赶紧离开。

朋友过来的时候,江乘月正坐在咖啡厅外面的凳子上,用一张湿纸巾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手背,边擦边小声抽气。

他的手背上沾了一小块红,像是沁着水粉的胭脂色。

“咋了,你什么东西过敏了吗?”孟哲问。

“不碍事。”江乘月说,“不影响玩鼓就行。”

作为网友,孟哲先前只在乐迷的录像中见过江乘月。

十几岁的江乘月被鼓盾透明的亚克力材质包围着,晃动的画面中偶尔能看见白皙纤细的手腕和随着打鼓动作在空中起落的深亚麻色头发。

百闻不如一见。

没了晃动的镜头和鼓盾的阻碍,孟哲突然能理解江乘月为什么那么多乐迷了。

谁不喜欢好看的脸蛋啊。

孟哲想起了正事,气愤地说,“驰风真他妈不要脸,收了个半吊子鼓手,叫啥我忘了,他爸给投了20万资金,驰风立马乐呵呵地舔着了。”

“那……我被放鸽子了?”江乘月怔怔地眨眼。

人财两空。

机票还不给报销。

孟哲把手机递过来,是驰风的乐队群——

[江乘月,你们知道吗,被我们驰风退货了。]

[他之前是玩民谣的吧,想转摇滚了?]

[真的,我们一致认为,脸长得太清秀是玩不好架子鼓的,他乐迷都是冲着颜值去的吧,没什么本事,名不副实。]

[摇滚圈最讨厌这种徒有其表的人了,呸,别来祸害我们圈子,别把娱乐圈那套往我们这里带。]

恰好驰风的主唱又给江乘月发了条消息——

“改完了吗?万分期待你的作品。”

江乘月:“……”空手套编曲,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脸皮厚。

[竹笋]:改完了,转账两万给你发源文件。

[驰风·主唱]:这么贵?不给个友情价?

[竹笋]:谁让我名不副实还乐迷多呢,颜值加成,这是你爹给你的父子价。

江乘月把人给拉黑了。

“附近有livehouse吗?”江乘月叹道,“想借酒浇个愁。”

“成年了吗你!”孟哲哭笑不得,“还借酒浇愁,走,我带你换个方式找快乐,肌肉猛男,喜欢吗?”

“那我还是回家早点睡吧。”江乘月正直地说。

-

12个小时后,江乘月翻了个身,咕咚一声摔下了床。

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他睡相老实不作妖,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还有这床,他住进这房子以后躺一周了,体感舒适。

但昨晚,这床好像一直在排挤他,把他往世界的边缘怼。

跟成精了似的。

不对,不是成精了,是床上有妖精。

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床上,斜斜地盖着他的薄毯,一只胳膊枕在脑后,一条长腿曲着横在床边,小腿肌肉线条结实流畅。

可不就是造成他摔下床的罪证。

这人眉眼轮廓很深,鼻梁高挺,下颌线条紧致,薄薄的嘴唇抿着,呼吸平稳。

江乘月一边打量,一边扯自己的薄毯,毯子扯落时,目光刚好扫过了对方的紧实的小腹和腰间往下……

江乘月:“……”

世界的参差。

“听着,孟哲。”他拨了个电话,“出事了,我好像睡了个猛1。”

“真的假的?”孟哲在电话那边说,“恭喜啊,你这刚出成都就有1了。”

江乘月:“?”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江乘月说,“人还在我床上,这怎么办?”

他昨天一没喝酒,二没乱跑,嗑完新买的褪黑素软糖就睡了。

睡相安详得堪比嗝屁,然后就被一脚踢下了床。

他找谁说理去?

“……你昨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找快乐了?”孟哲也想不明白,“还能怎么办,给点钱打发一下得了。”

“你胡说。”江乘月慌了,“我是有贼心,但我从来就没有过贼胆!”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床上躺着的男人皱了下眉,睁开了眼睛。

是少见的蓝眼睛。

“Wie viel Uhr ist es?”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慵懒的哑。

江乘月:“……”什么。

他撇了下嘴,有点想哭。

江乘月:“还是个外国鸭!这得赔多少钱啊?”

孟哲:“……”

孟哲没想出来对策,但江乘月自己先冷静了——

他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除了刚刚掉下床时摔到的屁股,哪里都不疼。

他是没有经验,但不傻。

他刚对着镜子,也没在自己身上找到什么痕迹。

醒过来的男人似乎也没弄明白状况,蹙眉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在那种审视的目光下一颗颗扣好了扣子,套上了牛仔裤,才开口,矜贵地问:“几点了?”

“9点……”江乘月莫名有点怕他。

“嗯。”对方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思状态。

江乘月开始凑账户里的零钱时,男人又一次开口了:“我是直男。”

“啊。”江乘月讪讪地答了。

男人收起长腿,靠在床边坐起来,动作熟稔得像在自己家。

他掀了下眼皮,看了看江乘月,摇头说:“而且,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穿衣品味不是我喜欢的那挂,所以我没睡你。”

他说话时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意有所指。

不知为什么,江乘月体会到了扑面而来的嚣张感。

“没有……吧。”虽然他习惯性裸睡,让场面看起来有点不好收拾,“那你……”

说话的人闭目养神:“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你走吧。”

"我走?”江乘月从被人一脚踢下床的那一刻就开始委屈,现在这人还想把他扫地出门。

“这是我家。”他呆呆地抗议,“你这样是不对的。”

从刚刚起就神态自若的男人难得地有点恍惚:“你家?”

一个跨国电话适时地打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Kyle?路许!”电话里的人声听着有点着急,“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提前回国了?你昨晚住在哪里?”

“回了。”路许说,“就在老宅,找找设计灵感,顺便准备一下明年的春夏大秀,可能要待大半年,有事?没要紧事的话,我要先解决一下手头的事情。”

他把手指掰出了脆响:“你说什么?”

路许?

江乘月的睡意醒了大半。

这个名字他听过,眼前这位是路阿姨跟他那个德国老公的儿子?

小的时候,江乘月听妈妈提过几句路许童年时的“光辉事迹”,小到幼儿园称王和街头小学鸡争霸,大到亲手把家暴的亲爹赶出家门,他对路许的看法还停留在畏惧层面。

那边路许和路念用德语沟通了几句,期间还一直打量他。

“江……乘月?”路许问。

江乘月忙不迭地点头:“月,四声,别读三声,不知乘月几人归的‘乘月’。”

“让你接电话。”路许把手机抛过来。

江乘月连忙接过:“路阿姨。”

“哎,小乘月,真的不好意思。”路念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歉疚,“我不知道路许这么早就回国了,也不知道他打算住老宅。不过没关系,你们可以一起住,刚好在你大学开学前,可以让路许照顾你。”

江乘月悄悄瞥了眼路许轻蔑的目光,有点想哆嗦。

路念:“没事的,路许是个好孩子,而且他在国外长大,好久没回国,中文不太熟练,你帮帮他,陪他到处走走。”

江乘月觉得,路许的中文挺顺溜的。

尤其是刚才想把他扫地出门的时候,字正腔圆。

他挂了电话,小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路许。

“说完了?那情况你都知道了,刚刚是误会。”路许先开口了,“我不想和你住,但没办法,我不愿意住酒店。”

路许:“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户主了。

“……是房东。”江乘月真挚地说。

家里多了号人,江乘月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点。

特别是路许从他说完话开始就一直在皱着眉盯他。

沉着脸,从上看到下,在腰带上多停留了几秒,甚至还发出了不满的一声“啧”。

江乘月被他盯得几乎缺氧,耳尖有点红:“路哥?”

“为什么要拿运动衫搭牛仔裤?”路许惋惜地问,“蓝色搭翠绿色,这不是乱来吗?”

白瞎了一张漂亮脸蛋。

“啊?”江乘月愣了一下,脸颊上的热度消了些许。

这是乱来吗,他不懂。

以前在乐队时大家都这么穿,说是什么撞色,很潮。

“算了。”路许抬手中止了这个话题,“不和你聊审美。”

路许:“饿了,有吃的吗?”

他俩各自以一种几近昏迷的睡态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一整个晚上,现在虽然有互相看不顺眼的趋势,但还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但是。

当江乘月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拎出三个馒头的时候,路许的脸色彻底由多云转阴了。

“给你两个,我留一个。”江乘月小心地问,“行吗?”

“你午饭就吃这种东西?”路许难以置信地问。

江乘月举着馒头的双手无处安放:“也不全是。”

就是到月底了,身上的钱只够啃馒头了。

“还有别的。”江乘月又从冰箱里拎出了两瓶老干妈,“加这个,不辣。”

路许:“……”

“你自己吃吧。”路许站起来走了,“这房子不大,等下我的东西搬进来后,你记得把你放在墙角的那堆东西收拾好。”

-

原定乐队无了,江乘月成了野生鼓手。

已经成型的乐队,多少都有点排外,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自组乐队。

比如,孟哲的贝斯玩得就不错。

江乘月揣着自己的鼓棒,在美食街口的第一家店里找到了孟哲时,孟哲正挂着他爸的围裙,在卖小龙虾。

“来了啊,猛1如何?”孟哲转头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问,“香吗?”

“不香。”江乘月低头看小龙虾吐泡泡,“他是我房东,人都说了,自己是直男,只猛不1。”

“不是混血帅哥吗?”

“帅是挺帅的……”江乘月现在一想到路许,脑海中重现的就是那会儿掀开毯子时生出的参差感,他伸手比画了一下,“身高起码一米九,眼睛特别好看,长得是很高级,是我这种嘴笨理科生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可是。”江乘月话锋一转,“我能感觉到他不喜欢我。”

“啊?怎么个感觉法?”孟哲问。

“就觉得……我跟他不是一路人吧。”江乘月绞尽脑汁地描述,“他有点像是那种……对,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张口就能吐出仙气的那种。”

“?”孟哲歪着头想了想,实在是没想明白一米九的仙女是个什么概念。

“总之。”江乘月总结,“只要我能在他面前装孙子,他应该就不会为难我。”

“老板!我半小时前点的龙虾呢!”顾客吼了一嗓子,“还做不做生意了!”

“哎,来咯。”孟哲赔着笑道了个歉,忙不迭地走了。

江乘月吞了吞口水,觉得刚出锅的小龙虾好香。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D大的校园乐队,大概是没打通他的电话,学校的人给他发了消息——

[D大·主唱]:嗨,学弟。近期的大学生音乐节,可以帮个忙吗?

[竹笋]:尽管说。

[D大·主唱]:我们这边需要一个drummer,想请你来。

[竹笋]:没问题!几天没打,手有点生,我先找个地方练练手。

孟哲今天太忙了,没时间说组乐队的事情,江乘月站起来,想自己出去走走。

“去那里吧。”孟哲远远地冲他喊,“星彩音乐空间,本市最大的livehouse,据说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建的,占地约1000平米,单是灯光就投了小两百万,这边的乐队都喜欢往那里钻,你去找找感觉,我把龙虾卖完就去找你。”

“要得,我这就去。”江乘月挥了挥手。

-

星彩音乐空间坐落在文创街的尽头,一辆玛莎拉蒂停了下来,老板宋均亲自给拉开了车门。

“路设计师。”宋均说,“你能赏脸来我这儿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

“少埋汰我!就你昨天那酒差点坑死我。”路许刚下车,打量了一番朋友宋均今天穿的一身,“把你那装模作样的领结扯了吧,实在是搭不上你这衣服的CANCLIN面料,看着难受。”

宋均习惯了,抬手扯掉了领结:“那酒度数不高。”

“人怎么样啊。”宋均问,“要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小朋友?”

“不太行。”路许说,“脸长得很漂亮,穿衣服的品味太差了。”

江乘月的眼睛像幼鹿,左眼下方靠近鼻梁的位置有一颗小痣,看人的时候未语先笑,怯生生的,还挺生动。

就是那个穿衣品味,颜色款式乱搭,简直是在路许的审丑点上疯狂蹦迪。

职业习惯使然,在设计师眼里,长相先于性格。

路许:“看起来也呆。”

“而且。”路许说,“我看出来了,他不喜欢我。”

“行啊你,这就感觉出来了?”宋均问。

“不是一路人。”路许说,“气场不和。”

路许:“不管怎么说,他年纪小,只要他能在我面前装孙子,我就不为难他。”

说到这里,他看着livehouse的门边,愣了一瞬。

“怎么了?”宋均问。

“没事。”路许收回了目光,“刚才好像看见了江、乘月。”

但江乘月那种老实巴交的土孩子,应该不大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星彩有三层,一楼用于live现场,今天这里没有知名乐队演出,台上演奏的是一支不知名的小乐队。

“喝点什么吗?”吧台问江乘月,“今天老板庆祝朋友回国,酒水半价。”

“那来杯水吧。”江乘月说。

小乐队只有三个人,键盘、贝斯和吉他,演奏得没精打采,差点意思。

卡座上的人都在喝酒聊天,不怎么尽兴。

“我能去试试吗?”江乘月问吧台。

“你?”吧台的服务员看了看他天真的一张脸,没忍心打击,“挺难的,架子鼓不是想打就能打的,得有点基础,不过现在没什么人,想玩就去吧。”

江乘月卡着音乐的间隙上了台,刚在鼓凳上坐下,不远处就有人起了哄。

“会玩吗?这可不是玩具。”长头发男人说。

“会拿鼓棒吗小孩,要不要我教教你?”另一人说。

“不会就别上去丢人了。”一个穿着黑衬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冷冷地说。

玩鼓的谁都不服谁,江乘月谁也没搭理。

主唱对他很友好,冲他问:“来个什么歌?”

“随便来一段摇滚吧。”鼓棒在江乘月的右手上转了两圈,试了个短节奏。

底鼓敲出密集的鼓点声,原本无精打采的吉他弹出了一段流畅的电音,台下先是安静了一瞬,顿时沸腾了起来。

主唱转头冲江乘月吹了声口哨:“鼓不错。”

鼓是一个乐队的灵魂,节奏躁了,整个乐队的氛围也就好了。

一曲结束,江乘月的鼓棒在手里转了转,灯光下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莹润的瓷白色,台下有人在喊:“有点东西,再来再来。”

路许站在卡座边,接了国内品牌助理的一个电话——

“路老师。”助理报了个流量明星的名字,“他的团队想和我们合作,在明晚的红毯活动上借穿我们Nancy Deer的高定礼服,他助理已经到了,说是艺人粉丝有一千多万,能给我们带流量。”

助理:“还说……说是让我们搞快点,别耽误活动,我先问问您的意思?”

“又不是快销品牌,要那点流量做什么?”周围的声音太吵,路许不得不抬高了说话的声音,“那谁上个月还在某综艺节目有不尊重女性的行为,还拒绝道歉,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不借。”

路许正要挂电话,想起了江乘月的那双眼睛。

“等等。”他给助理说,“帮我往老宅送份晚饭,不要白馒头。”

“说起来,忘了问你了。”宋均见他挂了电话,问,“你昨天说,缺乏设计灵感,怎么了?安迪又说你了?”

安迪是看不惯路许作品的设计师之一。

路许出一件作品,他能喷十句。

“安迪算个屁,就他那种买手设计师,专改热门款,也配点评我。”路许嗤笑了声,“是来年的春夏大秀,我想做点不一样的东西,要找点想法。”

“那不简单啊。”宋均骄傲地冲里面一指,“你看我这是哪里!音乐和梦想的诞生地,每一个活跃的乐队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灵感,你可以找个玩乐队的聊聊。”

路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鼓盾半透明的亚克力材质挡着鼓手,深亚麻色的头发看起来有点眼熟。

台下是乌泱泱的一小片人,嚷嚷的声音混杂成一片。

路许只从中辨别出了只言片语——

“鼓手跳水!”

“甩一个鼓棒!”

“太吵了。”路许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你需要找的,什么灵感不灵感的,说得接地气一点。”宋均不服,“我这里应有尽有。”

吉他和键盘的声音停了,江乘月打了段solo,双鼓棒在他的手里转出了漂亮的弧线。

同时,听见了观众的呼声。

“跟你说不清楚。”路许处于中文复健期,多说多错,懒得和人解释。

路许:“灵感就是一种,不期而遇的当头棒喝。”

一只鼓棒隔空飞过来,砸在了路许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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