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的可怜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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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安阳郡城楼下的营帐里,戚清澜一改往日素净白裙的穿着打扮,披上了利落明光轻甲,正抱手靠着书案,脸色阴郁。

和山匪约定的时间是在半夜子时,而他们的诱饵此时正卧床不起。

白袖被裹成粽子,窝在床上闭眼休息,他烧得面色潮红,额头满是冷汗,喘出的气息都是灼烫的。

一日之内被强行索要两遍,郁北渊留在他体内的东西还没有及时排出来,这更让白袖虚弱的身子骨雪上加霜。

郎中正在给白袖把脉诊治,小结巴烧得糊里糊涂,嘴里还总在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北渊。

戚清澜的目光从白袖转到郁北渊的脸上,凉凉地道:“他这副模样,还能做钓饵吗?”

“应该没有大碍。”郁北渊凌厉长眉紧蹙,眼中神色复杂:“若是实在不行,便随便换个人吧。”

戚清澜听言只觉荒唐,笑了笑道:“我的郁王爷,您当山匪都像白袖那样没有脑子吗,他们会当面验货的。”

“若被他们发现来者不是阴柔骨,只会打草惊蛇,一旦他们设下防备,再想接近就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戚清澜掀起眼皮,幽幽道:“王爷不会舍不得那傻子吧?”

郁北渊望向白袖的目光一凛,竟然没有说得上来话,他暗自想,说不舍得倒是不至于,但这小结巴别的用处没有,屁股还是挺紧的。

戚清澜自知身份见不得光,对郁北渊的私事也从来不予置评,便道:“旁的我也不便多说,但是王爷,白袖是皇室的人,豢养府中玩玩他的漂亮身子便罢,莫要陷进去了。”

郁北渊冷笑:“戚将军想多了。”

他觉得戚清澜的话简直是可笑至极,南晋谁人不知他郁北渊生性冷戾,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

邪念和真情是毫不搭边的两回事,何况东原和京都不共戴天,

娘的,谁陷进去谁是狗。

想着郁北渊冷冷地看了戚清澜一眼,转身朝白袖的榻边走去。

才不是担心小结巴,就是看看那最合适的钓饵别发烧给烧死了。

郁北渊放轻脚步靠近,郎中也收了回给白袖把脉的手,捋了捋三缕长须道:“回王爷,瞧小公子目前的脉象,确是由下身感染引起的热病。”

“这热病不算什么大碍,服下草民开的药后会自然消退。”

郎中小心翼翼地觑着郁北渊的脸色,犹豫不决地道:“只、只是房事时候要格外谨慎,小公子那处本就柔嫩,实在受不住日夜承欢,王爷最好是停、停一段时间。”

郁北渊瞧不出异常,只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还有…小公子是易孕体质,常服用避子药对身体的损伤难以逆转。”郎中的嗓子里像塞了鸡毛般哑涩,他强作镇定道:“往、往后房事中请王爷添点措施吧。”

郁北渊闻言蓦地掀起眼皮,利剑般地视线陡然射向郎中,那郎中战战兢兢地垂着脑袋,立刻后悔他方才没过脑子的话了。

郁王爷残暴狠厉,想来临幸这小公子不过就是图个乐呵,请王爷添点措施他简直是不要命!

这时候忽听郁北渊轻轻笑了声,自那薄情的唇中缓缓吐出一个字:“赏。”

郎中的脊背已经满是冷汗,心道王爷果然阴晴不定,他将退热的草药和外用敷药放在案上,好脸陪着笑磕头跪谢,风似的跑出了营帐。

床上的人小脸通红,难受地哼哼唧唧,伸着胳膊要郁北渊抱。

郁北渊坐在榻边,握住白袖的手臂,稍微用力就把小美人拉进了怀里。覆在额头试了试温度,烫手得很。

管家郁盛把草药交给侍女去熬煮,有眼色地端来盆热水,随后支起屏风,彻底挡去了外面戚清澜投来的视线。

“北、北渊,袖难受…”小结巴眼泪汪汪,伏在郁北渊的颈窝里,痛苦地呜咽。

郁北渊打湿干巾,仔细地擦拭去白袖脸上和脖颈的冷汗,他往日铜铸般的俊美面容竟出现了裂缝,眉间蹙起道浅沟,似是很心疼。

但是无论白袖如何喊他的名字,郁北渊都没有应声,擦完小结巴脖颈的虚汗后,他像在马车里那样给白袖褪去了裤子。

那郎中留的那伤药冰冰凉凉的,对消热止痛独具奇效,白袖身后的摩擦伤好受不少。他枕着郁北渊的肩膀,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脱在旁边的棉袍。

郁北渊握住他乱动的手:“找什么呢?”

“葫、葫芦。”白袖的声音黏腻,郁北渊凑到他唇边才能勉强听清楚:“袖给北、北渊留的葫芦。”

他一提郁北渊想起来了,在马车里情事正激烈时,郁北渊看见白袖将糖葫芦的棍折断,剩的半串山楂被封进牛皮纸袋里。

当时郁北渊没在意,原来这小结巴是给自己留的,他堂堂郁王爷怎么会把几颗裹糖的山楂放在眼里,当真是傻得可怜。

这时候郁盛端着药进来,郁北渊便挪开地方让他喂白袖,可是勺子挨到嘴边,小结巴委屈地直掉眼泪,摇头道:“要北、北渊喂…”

郁盛偏头看了看郁北渊,为难地叹口气,他自然不可能张口请王爷亲自喂这小傻子,便要捏开白袖的嘴往里头硬灌。

“等等。”

郁北渊面色平静,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碗:“本王来吧。”

见王爷要亲自喂他,白袖高兴地抿了抿嘴唇,那黑乎乎的药汤也喝得痛快,这期间他直愣愣地盯着郁北渊,眼里汹涌翻腾的爱意快要随朦胧的水雾溢出来。

这痴痴的神情落在郁北渊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眉目朦胧迷离,红唇微肿,呼出的热气烫着郁北渊的耳垂,小结巴显然不知道自己这副病态有多诱人。

郁北渊强迫自己的目光盯着药碗,不往其他地方看,而且记着郎中的嘱咐,近期不会碰他。

服过药后,白袖脸色恢复一些,热病也逐渐消退。

他正想闭眼安心睡觉的时候,戚清澜屈指敲了敲屏风边沿,“王爷,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便耽搁不得。

郁北渊给白袖套上那身崭新的大红棉袍,干脆利落地捞起他的膝弯,抱着对自己所处境地一无所知的小美人上了马车。

马蹄嘎哒嘎哒踏破这寂静的夜,一直响到安阳郡城十里外的滩地。

车厢里留了盏微弱的油灯,加上有郁北渊陪在身边,即使是深夜白袖也并没有多害怕,安静抱着郁北渊的腿,睡得小脸通红。

城外的官道难走,马车便摇晃,白袖就会不时惊醒,他醒后总是要下意识地摸摸怀里,感觉到那袋宝贝糖葫芦还在,才迷迷糊糊地重新睡过去。

赶了半天的路,郁北渊也有些乏累,就闭眼靠着车壁,不知睡没睡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府的马车到滩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山匪,成排火把将黑暗的地方映得通明,那为首的身着虎皮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见华贵耀眼的男人撩帘而出,那为首的山匪便心中有数,这定是传说中残暴恣睢的郁王爷了。

“王爷!”

为首的朝郁北渊拱了拱手,说话时竟有股蛮夷的口音。

戚清澜摸他们的底摸得清,便矮声跟郁北渊解释道:“这是山匪寨落的三当家耶斯,因其有蛮夷的血统,南晋朝律法管不到他头上,便负责与外界谈生意。”

耶斯对郁北渊态度算恭敬,扬声道:“我黑龙寨久闻王爷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郁北渊懒得直接跟他对话,管家郁盛跟随郁北渊时候久了便能明白王爷的心思,开门见山道:“信中提出的条件,三当家可有过目?”

耶斯哈哈笑道:“王爷用至阴之体换我黑龙寨半座山头,我们大当家已经点过头,可以一换。”

半座山头只是障眼法,郁北渊要的是彻底端掉整座黑龙寨。耶斯自然不清楚郁北渊的计谋:“王爷您的诚意呢,至阴之体在哪里?”

郁北渊扬手示意,管家郁盛便在后面的马车里领出来一个软糯的小美人,那小美人懒懒地轻抬乌眸,在场山匪就都看直了眼。

白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衣领扯得很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苍白肌理,他的小脸蛋同样苍白,却因为刚睡醒染上抹诱人的绯色,连揉眼睛的动作都很吸引人目光。

此时唯有神仙二字方可配他,阴柔骨果然雌雄莫辨,果然名不虚传!

在场所有山匪的视线陡然变得幽邃起来,他们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要是把这小美人带回匪寨,不干别的,光是每天瞧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

耶斯也看傻了眼,转念一想,他觉得那郁王爷的脑子可能是被驴踢了,这样的绝色不好好藏在府里,竟要送人!

“三当家,如何?”

直到郁盛开口唤他,耶斯才猛然回过神,煞有介事地抵住鼻尖清了清嗓子,“请这位至阴之体自行走过来,我要检查他的朱砂痣。”

冷风嗖嗖地吹,将耶斯的话送进郁北渊的耳朵里,他伸手阖住白袖敞开的衣领,替他理了理睡得蓬乱的长发。

白袖仍是揉着眼睛,一副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模样。等他眨巴眨巴眼四周环视,就见所有人都正在盯着自己。

这场面让白袖有些不知所措,只顾害羞地躲在郁北渊身后。

小结巴已经完全习惯依赖郁北渊,郁北渊会保护他,就像那个雪天在虐待他的老爷府里救走他一样。

“阿袖。”

郁北渊把白袖揽进怀里,温声问道:“阿袖还记得吗,我们此番离府是要做什么的?”

白袖毫不费力就想起了他们离府的目的,郁北渊说过的每句话他都在努力记着,“北渊说,带、带袖出、出府玩。”

他的北渊把他往前一推:“他会带你玩,跟他走吧。”

白袖乖巧地点点头,就往耶斯的方向走,他屁股还痛着,走这两三步腿脚都显得蹒跚。

走着走着,白袖就察觉事情不对了,他抿唇酣酣笑着挠挠头发,又蹒跚着脚步跑回去,兴致勃勃地抱住郁北渊的手臂:“北、北渊一起玩。”

郁北渊耐着性子,哄他:“你自己去。”

听到这句话,白袖登时变了脸色,北渊怎么变了主意,之前分明说好和他一起的。

两人一来一回的,耶斯哪里还看不出来,小美人原来是被郁北渊骗来的,他怕再耽搁会生出什么变故,就挥手示意两个手下将白袖强行带走。

那两个壮汉朝他走过来的时候,白袖像是已经察觉到,他脸色吓得惨白,后退两步忙不迭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结巴腿软得站不起来,他像抓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郁北渊的衣袖:“袖怕,袖、袖要回家…”

随着山匪越来越近,白袖逐渐哭叫出声:“北渊一起…求、求求北渊,袖害怕,北渊和袖一起好不好……”

“袖听话,袖可以吃、吃少一点饭,不惹北渊生气,袖吃、吃北渊这里好不好…”

说着白袖竟去解郁北渊的腰带,可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根本解不开繁杂的华贵腰扣。

无论白袖如何嘶喊,郁北渊都岿然不动,甚至连个可怜的眼风都没分给他。

“姐姐…”

见郁北渊无动于衷,白袖又连忙爬着去抓戚清澜的袍角,浑身颤抖着努力把话说清楚:“姐姐袖、袖害怕,姐、姐姐一起…”

戚清澜冷眼旁观,自然不会救他。

在旁侯着的郁盛心软,在白袖满含恐惧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他连忙偏过头去,不忍再多看一眼。

白袖还没碰到郁盛,已经被来抓他的那两个山匪钳住了手臂,他嘶吼喊叫,剧烈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似的被越拖越远。

“北渊不要袖了吗?!北渊不要袖了吗?!北渊不要袖了……”

撕心裂肺的质问响彻在广阔的滩地,惊起片夜栖的鸦鸟。

小结巴这一声声凄厉的北渊,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剑,直捅郁北渊的心脏。

可惜郁北渊的心早就焊上了铜皮铁骨,再锋利的利器也扎不进去。

反正白袖在郁北渊这里又不是特殊,不是例外。

绝望的嘶喊声渐渐消失,郁北渊背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冷望着前方虚无缥缈的黑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管家郁盛抬头间就敛好了不忍神色,唤来四个利索的王府影卫,安排他们尾随耶斯等人上山探路。

“等等。”

郁北渊面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本王亲自去。”

尽管都明白此举太冒险,但是在场人没有敢开口阻止的。戚清澜眯了眯眼也没说话,回程准备调度安阳郡驻军。

郁盛了解自家王爷的脾气秉性,他决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便自觉回车厢取出件暗色披风,便于王爷在夜里遮挡身形。

系好披风后,郁北渊就往密林深处走去,那四个影卫自觉熄灭手里的火把,悄无声息地护在郁北渊周围。

黑龙寨山匪是惯于行走崎岖山路的,脚速自然不会慢,但眼下带着个拖油瓶就另说了,而且这拖油瓶被塞住嘴巴还不耽误抽抽搭搭地抹眼泪,要两人架着才能走。

其中右脸横着刀疤的山匪道:“三当家,要我说就取够足量的腕血,把这至阴之体扔下陡崖算了,带着他何时能回寨落。”

话音刚落刀疤脸就结实地挨了一巴掌,耶斯黑着脸道:“大哥嘱咐血要新鲜的,必须现取现用,就你他娘的耍聪明。”

被骂的刀疤脸咧嘴挠了挠后脑勺,只把白袖的手臂抓得更紧。

“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句含含糊糊的呜咽,耶斯回头瞧,那漂亮的小美人衣衫凌乱,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侧,哭得眼眶通红,嗓子都哑了。

耶斯虽是凶恶山匪,却也懂得怜香惜玉,看白袖这副狼狈样子颇有些不落忍。

“别弄疼他,我来扶着。”

说着耶斯就亲自搀住白袖的胳膊,扶着他缀在队伍最后面,其余山匪用刀劈砍荆棘在前开道。

白袖此时已经哭得脱力,要完全靠支撑才能往前走,反正他也没力气再继续挣扎喊叫,耶斯就给他拿掉了塞口的巾帕。

并板着张凶神恶煞的脸警告道:“不许再哭,听见没有?”

听到这话白袖立刻绷住,本来要嚎啕大哭的嘴就不敢动作,泪花憋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小脸因着害怕都快皱成包子褶。

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彻底把耶斯逗笑了,他抬手给白袖擦去泪痕,绕到身前微微弯腰很轻松就把他背了起来。

耶斯唉声叹气,就小美人这腿脚,扶着是真没背着快。

在前开道的山匪们相互挤眉弄眼,心道他们三当家这是转性了,居然对这至阴之体这么上心…

刀疤脸摸着鼻尖笑笑,暧昧地从牙缝里挤出啧啧两声,刚想跟旁边兄弟讲他们三当家的小话,身后就有只脚突然踹了过来。

一声惨叫,刀疤脸原地消失。

等他从沟里连滚带爬地上来,正撞见耶斯那张要把人冻死的脸:“有时间说那没用的,还不赶紧熄火,怕旁人不知道你老窝在哪儿是不是?!”

三当家脾气说爆就爆,山匪们不敢耽搁,整齐划一地熄灭了手里的火把。

周遭顿时陷入黑暗,耶斯背上的白袖忽然变了脸色,攥住耶斯的衣领剧烈挣扎起来,嗓子里嘶哑地喊叫:“黑!袖怕!”

刀疤脸后腰又猛然挨了一脚,耶斯怒道:“还不赶紧燃根火把!”

刀疤脸:“……”

为什么就照着我一个人踢?

他知道他们三当家阴晴不定,可没想到这么阴晴不定!

单支火把的光源虽然微弱,但小美人总算是没再闹,趴在耶斯宽阔温热的后背,白袖很快就累得昏睡过去。

东方微明,耶斯一行人终于抵达黑龙寨,

白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仰躺在宽敞温暖的矮炕上,铺的盖的是虎皮斑厚毯,屋里的石制桌椅东倒西歪,满眼皆是陌生。

他还没来得及害怕,房间门就被撞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魁梧满面络腮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三当家耶斯。

白袖吓坏了,瘦弱的身体蜷缩在炕角,只露出两只奶猫般的眸子含泪盯着来人。

“倒是个惹人怜爱的玩意儿。”

说话的络腮胡就是黑龙寨的大当家,他目光灼灼地睨着白袖,扬手吩咐旁边的耶斯道:“他至阴之体的朱砂痣在哪里,亮出来看看。”

耶斯颔首称是,脸色阴郁地朝白袖走近。

他丝毫不像昨夜那般好说话,狠握住白袖细白的脚腕就把人拉到身前,随手扯下块碎布先塞住他的嘴巴,随后才撩起大红棉袍,露出片后腰。

那颗朱砂痣就长在白袖的尾骨上方,像粒红豆似的衬着莹白的皮肤,熠熠生光。

这代表阴柔骨的朱砂痣触手微凉,只听大当家冷笑两声,恨恨道:“说你蠢你还真蠢,他的朱砂痣呈鲜血色,不知被玩过多少遍的,这样的至阴体能炼出阴兵吗?”

耶斯错愕地张了张嘴,没说上来话。

浸润过阳气的阴柔骨腕血是污浊的,而炼阴兵需要完璧之身,白袖虽然未到及冠年岁,但托郁北渊的福也算是身经百战,所以他的腕血并没有用。

“腕血没用,脸蛋倒是勾人。”

大当家瞥了眼被按压在被褥里的小美人,轻飘飘地下令:“赏给兄弟们玩吧,这样的绝色在我黑龙寨可不多见。”

“大哥…”

耶斯扯起嘴角似是很为难,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人的脑袋不太正常,若是…”

“脑袋不正常,屁股正常不就行了。”

大当家毫不犹豫地打断耶斯,猥琐笑笑,此时门窗外面已经有层叠的人影在隐隐晃动,“叫上老二咱喝酒去,兄弟们听说这阴柔骨相貌不凡,早就都等不及了。”

耶斯回头看了看白袖,眸光微黯。

他之所以给白袖的嘴塞上碎布,就是不想因为他哭闹惹恼大当家,只要放出腕血便送他下山,没想到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房门敞开,早就守在门口的山匪,冲着炕上的柔弱的小美人一哄而上。

耶斯麻木地被大当家带着往外走,身后只余凄厉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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