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尊贵,是我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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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次日早上。

晏之衡又拿起了之前没看完的书,能拿来耗时间的东西总是不错的。

“公子不在意王爷昨日带回来的女子吗?”泽安问,他快替他憋屈死了,大婚才过去三日,王爷就从外面带了女子回来。

“他想带多少女子回来就带多少回来,我有何好在意的,但……今后王府可就热闹多了。”晏之衡轻笑了一声。

果然,他话刚说完,昨日那名女子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进来。

晏之衡见人来了,懒散的朝椅背靠去,连眼皮也不抬一下,道:“这位小姐,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擅闯别人的屋子呢,还是说你父母没教过你?”

“原来你就是王爷口中的宸儿?我听说你受过的罚还不少。”那名女子道。

晏之衡听到“宸儿”两个字,带着戾气的眼神朝她看去,便道:“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这两个字又没规定,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王爷取乐的工具吧。”那名女子笑着道。

“你叫什么名字。”晏之衡的声音如同冰刺。

“苓兰。”苓兰道。

“苓……兰……我记住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被我记住可不是什么好事。”晏之衡道。

泽安见屋内气氛不对,想说什么,但被晏之衡拦住,因为他看见禹逸晟朝这里走来,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如初,装作刚才何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禹逸晟踏入屋内的那刻,苓兰直接抱住了他的腰道:“王爷~你怎么才来。”

晏之衡看着面前的两人:(呵,你演的又是哪出,王妃这个位置只要你想要,和我说一声,我定拱手相让,还捞得一身清闲。)

“苓兰,你怎么在这?”禹逸晟道。

苓兰刚要开口,却被晏之衡抢先。

晏之衡道:“王爷这是从哪找来的女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经他人同意就擅闯进他人屋内,王爷不打算好好教教?”

“才第一次而已,下次注意不就行了。”苓兰道。

“照你这么说,下次我也这样直接推门而入,不也是第一次?”晏之衡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也都一人少说一句”,禹逸晟拿下苓兰在腰上的手继续道,“看来你们都互相认识过了,本王只希望今后你们能和谐相处。”

晏之衡:(和谐相处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知道了。”苓兰道。

“苓兰你出去吧,本王有事要和他说。”禹逸晟道。

“那王爷何时来找我?”苓兰道。

“看情况而定。”禹逸晟道。

苓兰“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她走了,王爷有什么事快说吧。”晏之衡道。

“你也下去吧”,泽安离开禹逸晟接着道,“宸儿刚才是吃醋了?”

晏之衡:(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吃醋了。)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王爷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一绝,新的玩物可符合王爷心意?需不需要我再给王爷找找?”晏之衡道。

禹逸晟抵着他旁边的桌子道:“以后你让着她点就行,本王几日没来,宸儿脾气渐长了不少。”

“并没有,王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还有其他的吗。”晏之衡道。

禹逸晟食指抬起他下颚,拇指摸上他的唇道:“当然不是,确实有话要说,谁知她也在这一时间本王忘了。”

“原来王爷是因看见她才忘的啊,那苓兰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可真不小,是我低估了。”晏之衡道。

“只要你不动她就行,本王自有安排。”禹逸晟道。

“王爷说完了?”晏之衡道。

“说完了。”禹逸晟道。

太阳还没落山时,晏之衡让泽安去看看那个苓兰在哪。

“看到那个苓兰在哪了吗?”晏之衡道。

“她在花园里赏花。”泽安道。

晏之衡:(女子都对花这么感兴趣吗?)

“那就去花园走走吧。”晏之衡道。

几分钟后,晏之衡来到花园在石凳上坐下。

泽安将臂弯里的披风给他披上道:“公子,别着凉了,尽量早些回去吧。”

“知道了。”晏之衡道。

在远处的苓兰听到声音便朝他们走过去,开口道:“你们怎么不去王府的其他地方。”

晏之衡没回。

她见他把她当空气,火气就马上上来了道:“晏之衡!你们无视我说的话?!”

晏之衡这才站起身转向她道:“原来你知道我名字,还有这花园只有你可以来其他人不允许吗,难道王爷要纳你为妾了,还是说……你要做他的王妃?”

他的三个问题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许久才道:“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见到你而已,跟是否做妾和王妃有何关系。”

“你不想见到我,你自己离开这不就好了,怎么还让他人离开呢,多不厚道啊。”晏之衡道。

她身旁也有一名下人,眼神示意下人去叫禹逸晟过来。

下人去书房找禹逸晟,苓兰便直接上手推晏之衡,怎料被泽安率先抓住小臂,但还是被她甩开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碰公子为好。”泽安道。

苓兰不以为然,再次上手还是被抓住,这次抓着她的不是泽安,正是晏之衡。

“你这么想碰我,那我帮你卸了可好?”晏之衡脸上没有半点犹豫,只听到“咔嚓”一声,她的右臂被卸了个彻底。

晏之衡见禹逸晟向他们两个走近,直接转身离开了花园,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见到他。

禹逸晟转头朝他的方向看时,晏之衡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你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禹逸晟道。

“王爷,我……我的手好疼,现在动不了了。”苓兰委屈的说着。

禹逸晟观察了她的手后道:“你的手被人卸了?”

苓兰“嗯”了一声。

“本王让太医给你接回来就好了,再上个药过几日就能恢复如常了。”禹逸晟道。

“王爷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苓兰道。

“本王对谁做的不感兴趣。”禹逸晟虽这么说,但他知道是谁做的。

苓兰依旧开口道:“是晏之衡把我的手弄成这样的!”

“你是想让本王给他惩罚?”禹逸晟道。

“他难道不该受罚吗?”苓兰道。

禹逸晟见她这样,故意抛了个好话给她:“你想做本王的妾吗?只要你想,本王立刻满足你。”

“只要能做王爷的人,妾又何妨。”苓兰道。

“从明日起你就是侧妃了,不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清楚。”禹逸晟道。

“谢王爷!”苓兰兴喜道。

子时,晏之衡没打算在自己屋内睡,而是走到了禹逸晟的睡房,正好见屋内还亮着烛光,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王爷睡了呢?“晏之衡道。

禹逸晟手上的动作停了,看向他道:“宸儿这么晚了不在自己屋内睡,来本王干什么?”

“来服侍王爷更衣就寝啊。”晏之衡说着就帮他脱去一件件衣服。

脱到快只剩最后一件时,他的手腕被禹逸晟握住,人也欺身压了上来,两人便一起倒在了床上。

“宸儿今日怎么这么好心来服侍本王?”禹逸晟道。

“我猜王爷应该有问题问我吧。”晏之衡道。

其实,晏之衡刚才的动作已经激起了他的欲望,可听到这话便控制不住了,熟练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本王本来是不打算问你的,既然你都自己来了,那就问问今日花园的事。”禹逸晟道。

晏之衡随着一波痛感过后,开口道:“王爷想问就问,我都如实回答。”

“你承认是你卸了苓兰的手臂?”禹逸晟道。

“是,我这不是替王爷好好教教她吗?怎么,王爷心疼了。和平相处让王爷失望了。”晏之衡看着他道。

“还行,那今晚就来点不一样的惩罚。”禹逸晟说完就吻上了他的唇。

随着疼痛越来越剧烈,他身上的衣服逐渐被汗水浸透,长发披散在床上。

禹逸晟的手摸着他的伤痕道:“本王还没听你喊过疼,只要你喊疼,本王便暂且放过你。”

晏之衡忍着疼道:“我为什么要喊疼,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彻底习惯了呢,这些伤痕王爷看的高兴吗?”

“宸儿不喊,本王便如你所愿。”禹逸晟再次吻上他的唇。

这一夜是有史以来最不平凡的夜晚。

晏之衡虽忍着疼不喊,但依旧被疼昏过去,抓着床单的手很紧。

早晨,他全身酸疼只想在床上再睡会儿,却还是被毒性发作疼醒,穿完衣服后是泽安扶他回了自己的睡房。

躺回自己床上的晏之衡等毒性发作结束后,再次睡了过去,结果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晏之衡问泽安:“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公子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吧,吃完后公子要出去散散步吗?”泽安道。

晏之衡吃着泽安端来的食物,缓缓开口道:“今日不出去了,再帮我那些书过来即可。”

“好。”泽安道。

苓兰即便手被卸了,依旧不死心的前去找他,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她手断了吗?

她推开门走进来道:“晏之衡,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坐着。”

“是昨日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么喜欢来我这里,需要我把你另一条手臂也给卸了吗,难道你想来教训我?”晏之衡道。

因为昨夜,直到现在他全身的疼痛还没完全消失,所以不想和她费多余的话。

她直接走上前用另一只手想把晏之衡拉起来,晏之衡顺势给泽安使了个眼神,泽安会意抓住她的手道:“碰公子你还没资格!”

这时,站在苓兰旁边的婢女开霜儿口道:“侧妃娘娘的手也不是你能抓的。”

“侧妃?”晏之衡用余光打量了一番继续道,“禹逸晟纳妾这么干脆?你不会以为这样真成他的人了吧。”

“是又如何。”苓兰得意道。

晏之衡听了她的话,低头笑着摇了摇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离他越远越好。”

“你什么意思。”苓兰道。

“字面意思。”晏之衡道。

“我看你就是嫉妒。”苓兰道。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受多少罚都无所谓,你吗……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道。”晏之衡道。

“你诅咒我!你说不定比我先走一步。”苓兰气愤极了。

“我的命比你稍微值钱点,泽安放开她吧。”晏之衡道。

苓兰活动了下刚才那只手,道:“你不过是王爷的阶下囚而已,有何好嚣张的,我才是名正言顺的。”

“泽安倒杯热茶过来。”晏之衡道。

“公子,茶来了。”泽安道。

晏之衡看了眼没接,道:“把这茶……给她。”

苓兰接过茶道:“你这什么意思?”

“既然你这么愿意过来没事找事,我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如何?”晏之衡道。

“什么机会?”苓兰道。

“手上的这杯热茶可以选择自己喝了,也可以往我身上泼,若你选择了后者,那么以后我想怎么对你便是我自己的事,想找禹逸晟你随意。”晏之衡道。

“公子!”泽安连忙道。

“泽安到一旁去,我不会有事别担心。”晏之衡捏了捏他的手腕。

“这茶要是凉了就没用了,放心泽安他不会拦。”晏之衡有道。

苓兰最后还是选择将这杯滚烫的茶泼向他,可即便如此,晏之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茶杯也随之摔碎在地上。

“你……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苓兰道。

“你想看我痛苦的样子?那你失算了,泽安!”晏之衡道。

“公子。”泽安应声走过来道。

“我累了,送她们出去。”晏之衡道。

“侧妃,公子请你们出去。”泽安道。

“你这是赶我走吗?”苓兰道。

“在我还不想让你见血的情况下,赶紧走。”晏之衡道。

身旁的霜儿对她道:“您今日也算出气了,我们还是走吧。”

“霜儿这么说了,今日就暂且这样。”苓兰就转身离开了晏之衡的屋子,泽安上前收拾地上的残局,被晏之衡制止。

“公子,不收拾怎么行?”泽安道。

“就让它这么放着,走的时候都注意点,别踩到了。”晏之衡道。

“是。”泽安道。

这时,晏之衡才有被茶烫伤的反应,他雪白的肌肤火辣辣的疼,冷汗也随之冒出。

泽安见他这样,立刻从别处端来了凉水。

“公子把手臂在凉水里多泡一会儿吧,凉水可以消除烫伤。”泽安道。

晏之衡脱下外面几件衣服,撩起袖子将手臂放入凉水中,他看着手臂的烫伤再次笑了,挺符合他预期。

几分钟后,泽安道:“公子好些了吗?”

晏之衡从凉水中拿出手臂并接过泽安手中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道:“好多了,辛苦你了。”

戌时,晏之衡就让泽安下去睡了,自己则站在屋外吹着冷风,时而低头看看那破碎的查杯。

“破碎的杯子不收拾可能会更好,它如同人们的情感,两人之间一旦破碎便再也无法复原。”晏之衡望着地上破碎的茶杯道。

他直到自己感到最困的时候才回屋关上门。

刚睡着时,他还处在普通的梦境中,可在毒性发作时,那普通的梦境却因此变成了梦魇。

梦魇中。

晏之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牢房,那里阴暗潮湿,铜墙铁壁没有一处可以让光照进来的地方。

在现实中,来牢房的几乎都是狱卒,但在梦魇中,向他走过来的却是禹逸晟。

他手中拿着那日挥向他的鞭子,道:“宸儿,不要想着逃离我,要乖、要听话,不然我这手上的鞭子就控制不住了。”

晏之衡略显惊恐的看着他,整个人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开口道:“别……别过来。”

他侧头一看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依旧会抚上自己的脸颊,说着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结果他画风一转,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宸儿,你说……我一用力会发生什么?”禹逸晟道。

晏之衡只觉得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如同寒冰,但他没力气去挣脱,慢慢开口道:“你……可不可以先把放在我脖颈上的手放下?我们好好说。”

禹逸晟在他脖颈处来回抚摸着,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

“宸儿,你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说吗,本王认为这应该实现不了了。”禹逸晟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开始慢慢收紧。

在他快要感觉自己窒息时,从牢房的场景转到了下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便是自己的寝殿,他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觉告诉他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站在他面前的身影转过身看向他道:“晏之衡你还记得自己是这岐晏国的五少主吗,你如今这副模样不是他禹逸晟所做的吗,难道你没对他起杀心吗?”

“我……”晏之衡看着眼前的身影怎么也说不下去。

“晏之衡你怎么不回答,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吗,是他把你伤成这样,还是你忘记了自己会武?你去杀了他,趁他不注意去杀了他!”那个身影不断和他说着。

床上的晏之衡呓语着:“别……别再说了。”身子发颤的更是剧烈。

因为这个梦魇,这一晚他再也没睡安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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