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20 来源:LOFTER 分类:古代 作者:腐女实验室 主角:风池 承王
“差不多得了啊,若本王不是断袖你还能活到现在?你入府也有些时日了,矫情过头本王可就不喜欢了呦……”
王爷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自己骨头崩裂的脆响,他疼得哭天抢地。
大佬得逞没笑几声,受情蛊影响,不由自主也哭了,眼泪汪汪的模样太惹人怜爱了。
他一边捞起王爷的手笨拙地呼气,一边温柔地问:“好点儿了吗?”
王爷蹬鼻子上脸:“你亲我一口,我便不疼了。”
大佬整张脸写满抗拒,可不争气的嘴唇,还是拼命地往前凑得越来越近......
我的男宠是可以随时干掉我的大佬,之所以委身我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韬光养晦。
而我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侍奉左右,也不过,不过是因为他生了一副格外好看的皮囊,叫人看了便欢喜。
“离我远点儿,你个死断袖!”
emmmm......
虽说脾气差了点儿,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虎落平阳被犬欺,大佬落魄成我“妻”,既然已经在我的地盘做我的面首,我不知道他还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差不多得了啊,若本王不是断袖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少不得每日提醒他,“你入府也有些时日了,矫情过头本王可就不喜欢了呦……”
大佬闻言似乎感受到我的真情实感,动容地握住我的手好生“爱抚”,没等我回应便听见骨头“嘎嘣”裂开的脆响。
“哎呦呦……”我疼得哭天抢地。
大佬得逞没笑几声,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我一起哭,眼泪汪汪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了。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这种情蛊可比下毒药有意思多了,纵使他武功高强可抵千军万马,可还是舍不得对我动手。
难得发一次狠,可是自己都要心疼半天呢。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咱不哭了不哭了啊……”
我一边出言安慰一边给他后背顺气,大佬抽噎了好一阵儿才咬牙切齿地夸我手段高明。
害,我这不也是形势所逼嘛~
这大佬姓风名池,本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人物,掌管着京都最庞大的暗杀组织——丧魂阁,本是帮派发展壮大如日中天的大好时机,偏偏一时失手接下我这单生意。
太子病逝,储君空缺,二皇子还算看得起我,把我当成对手,花钱雇风池带人给我来个毁尸灭迹。
啧啧啧,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失足成千古恨,眼下可不是连魂儿都丧在我身上了么。
“我二哥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银两,值得你们倾巢出动来刺杀我?”
我对这个属实好奇,奈何风池不怎么想提这件事,也对,来之前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我一个以废柴闻名的草包皇子居然这么难对付。
丧魂阁的弟兄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这一个“黑老大”身康体健,被我给下了情蛊成了恋爱脑,满心满眼只我一个。
想想干他们这行也怪不容易的,铤而走险,亡命天涯,若是遇上我这么个损的,还有被“潜规则”的风险。
“要我说啊你们真是没有生意头脑,我可比我二哥有钱多了,若是咱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哪里还会有这般惨状,价钱也能赚双份的……”
风池听了我的话,倒是格外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丧魂阁断然不会做这般不忠不义,有辱名声的买卖……”
嗯?
好家伙,杀人越货也这么讲职业道德的么?整得我倒像是个小人了。
“那……你们帮派可活该解散……”
我小声嘀咕,风池听了却格外震怒,拔剑的功夫我连忙又举起受伤的左手,咿咿呀呀地喊疼。
风池下意识地扔掉刀剑,上前捞起我的手笨拙地呼气,温柔地问我:“好点儿了吗?”
我蹬鼻子上脸:“你亲我一口,我便不疼了。”
风池眼神猛然晃动,整张脸写满抗拒,可不争气的嘴唇,还是拼命地往前凑得越来越近。
模样别提多么滑稽。
“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提议道。
“好,听殿下的……”
风池慌张收嘴,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我的目标人物是个荒淫无度却又城府颇深的死断袖,之所以能逃过我京都第一杀手的刀剑,不过是因为他家后院卧虎藏龙。
这些年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高手,大半都藏在这表面平静的承王府邸,也难怪流出许多承王包养男色的坊间传闻。
“这可不是传闻,”这位风流皇子一本正经地驳我,“本王本就喜欢男人,要不也不会留你这个活口……”
难说,这究竟是直言不讳还是臭不要脸,偏偏我听了这话却是脸红心跳得紧。
“殿下这话的意思……”
“自然是喜欢你呗。”
该死,又是好一番心动不止,我抚着心口尽力克制,好一会儿才能正常讲话。
“殿下还是给句痛快话儿,如何才能给我解了这情蛊……”
这玩意儿虽不伤人但恶心人,你让我一个绝情杀手天天黏着个男人,时不时的蹦出两句肉麻情话,这不是上赶着毁人设么。
“好说,”承王似笑非笑地答应,“先排下队……”
“排队?”我一时不解。
承王伸手指了指后院那几间门客所住的屋子,摊手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降服这些高手的?”
承王居然是以这种卑鄙招数招纳门客,也太令人不齿了,关键是,我居然不是唯一?
可巧丐帮前帮主丁老头儿挖着鼻孔推门出来,见我们二人树下交谈,礼貌友好地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满是污垢的黄牙。
我不禁感叹:“想不到殿下的口味,居然如此之重……”
“害~”承王踮脚揽住我的脖子,附耳说话,“风老大吃醋了就直说嘛。”
“我没有,不可能,别瞎说!”
我瞪着眼睛,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刀,也不知道是要削谁,反正就是心里不痛快。
承王紧盯着我,忽然伸手轻轻蹭过我的鼻头,笑着夸了一声:“可爱~”
“……”
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居然会被大男人用宠溺眼光关照,居然被人调戏夸可爱,居然在这狗屁情蛊作用下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这果然是病,得快些治。
“殿下,”我拉住正欲离去的承王,语气诚恳,“能插队吗?我有点急……”
“能插能插……”
承王答应的痛快,笑得猥琐。
承王:
二哥邀我去他府上赏花赏月赏异域美人儿,得了吧,傻子都看的出来是鸿门宴。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丁老头儿叼着烟斗问我。
“不去不去,”我撇嘴摇头,心中不爽,“亏他还是我二哥呢,一点诚心没有,全京都上下谁不知道老子喜欢男人,赏个屁美女啊……”
“殿下提起这个,倒是丝毫不避讳呢。”
不远处传来一句冷哼,原是风池从门外进来听到我们二人谈话。
我见他手中拿着城北沁味斋的点心,笑了笑问:“风老大买个桃酥,怎么这会儿才回?”
风池明显目光闪躲,支支吾吾:“人……人多,排队……”
“哦~”我故作恍然,又追问:“风老大何等尊贵身份,就……没插个队?”
风池见我逗他,直接将手中的纸包点心扔给我,气呼呼道:“讲文明,不插队!”
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别说,动作还挺潇洒帅气,不愧是本王看上的男人。
我答应风池,若是他肯在御前交代出刺杀一事幕后之人,我便替他解了情蛊,他却没点头。
我怀疑他其实就是喜欢我,舍不得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毕竟铁血猛男也有柔情似水一面,可以理解,我懂。
“你这情蛊也不顶用啊,”丁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我的桃酥拆开,大快朵颐的功夫还含糊问我话,“他要是打死不开口咋整?”
“哎呦呦~”我一把将丁老头儿手中的桃酥抢回来,“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打他呀……”
丁老头儿瞥我一眼,很是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情蛊种自个儿身上了呢……”
“……”
翌日,我正惺忪睡眼起床梳洗,倒见旁边伺候的丫鬟换了人。
风池为我擦脸更衣,还扶我坐下,拿起木梳作势要为我梳头,一夜未见,竟是殷勤得像个青楼里的姑娘。
“咋滴啦?”我当然觉得异常,便问“又借钱?”
风池闻言皱眉“啧”了一声,好像嫌我肤浅似的,转眼却又换了副面孔,厚着脸皮追问:
“行吗?”
风池满心期待地看着我,本就明亮的一双眼睛似乎又清澈了几许,像是会说话似的冲人撒娇,眼波里含星带月,看的人心都软了。
“不行。”还好我嘴硬,回绝得痛快,“从前赏你那么老多珠宝字画,你可全都霍霍完了,还来找我要,我不给你就说借,借了你倒是还呐,吃软饭也不带你这么吃的啊,还黑帮老大呢,你可拉倒吧,我看丁老头儿都比你强……”
“殿下……”风池意图打断我。
我连忙话锋一转,开始诉苦:“风老大你也看到了,我这偌大的王府全指着我那点皇饷,我平日里不学无术,浪荡纨绔,还偏要学人家养一堆门客,家中的日子越发艰难,眼看着……”
“不借了,不借了……”
“那行。”
“不如殿下为我解了情蛊放我走,也好省下许多花销。”
“那不行。”
风池一心为了我王府繁荣,不惜忍受与我离别之苦,就冲着他这番心意我也断不能负他。
此时有人进来通传:
“殿下,彭王那边又传来拜帖,说是专门为殿下物色了几位俊俏男子,问您是去还是不去?”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二哥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我赴宴。”
“你可以拒绝。”
风池边为我束发边在我耳边说。
“嗯?”我努力控制着嘴角不笑出来,“这样不……不好吧……”
“嘎嘣——”
一声脆响,风池手上的发簪碎成两半。
风池:
承王说此次赴彭王宴会凶险万分,需得抓紧时间操练一番,以求到时自保。
于是,他便与各路门客联合在后院空旷处——玩蒙眼抓人。
古今中外,就没听说过用这样的青楼游戏锻炼身体的,令人费解的是这些好歹曾经在江湖中叫得出名字的侠客,竟也如此配合,不亦乐乎,不成体统。
想来,也是这情蛊至深的缘由。
情蛊,情蛊,想到这个我就来气。
虽说委身齐王府倒也清闲自在,偶尔得些金银也可用于丧魂阁重建,但长此以往绝对不是办法。
何况,承王都不给我花钱了。
所以,爱会消失。
今晨我卑躬屈膝地上前讨好,也不光是为了套点钱花,更主要的是为了套出解情蛊的方法。
结果承王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堆屁话:
“关于情蛊,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东西。详细情况凭你自己是很难找的,师父那边的卷宗已经删除干净了。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
若是旁人与我这般装腔作势,早就死了八回了,不过他这么一大串话中也不是丝毫线索没有,情蛊是他师父帮他种的,我直接找他师父就行了呗。
“哈!抓到你了!”
承王忽然扑过来,我未及闪躲,正好被他掐住了胸口。
“殿下还没猜是谁呢……”丁老头儿在一旁起哄。
承王闻言,双手在我胸口出来回游走,像是把几只虫子引到我心口一般,又痒又热。
“咚、咚、咚……”
情蛊发作,心中似有猛兽乱撞要冲破胸膛,偏偏眼前的人变本加厉,还要把脑袋紧紧地贴过来,更仔细地辨别这声响。
“殿……殿下……”舌头竟也麻住了。
怀里的人儿却开始咯咯地笑:“胸肌坚若磐石,心跳孔武有力,除了我们风老大还能有谁?”
旁边有人插嘴:“殿下,这“坚若磐石”竟是这般用的?”
众人哄笑。
承王也不理会,摘下蒙眼的红纱,对上我的眼睛。
“我可真傻。”他看着我,笑得狡黠。
我不解:“什么意思?”
承王解释:“风老大胆识过人,武功盖世,京都高手无出其右,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有你侍奉左右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起初我被夸得心思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是要带我随行?”
承王猛地点头,兴奋地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刺杀未成,家底尽败,本来就有够丢人的,现在告诉我,我还得去跟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差评买家去面基。
这可太惊喜,太意外了。
“风老大你怎么哭了呀,”承王踮脚,关切地搂我进怀里,言语之间皆是天真的安慰,“不用这么感动啦,你是我承王府的新人,理应多多照顾,多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的……”
死断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等我逮住你师父,解了这狗屁情蛊,看我不打得你下不来床!
“风老大……”
“嗯?”
“若我是个姑娘就好了,不必整日明争暗斗如履薄冰,只安安心心做你的阁主夫人,还能给你生一堆胖娃娃……”
我正处心积虑算计他,他却在我耳边说着撩人情话。
“谁用你生,养孩子多麻烦呀。”
我抹了把眼泪,心有动容故作嗔怪。
“也是,”承王若有所思,“养你们这群男人就已经把我累够呛了……”
淦,那你还去彭王宴会看小白脸?!
承王:
彭王宴会,遍地飘零(0)。
害我白白期待好些时日。
二哥妥妥直男审美,平日添房纳妾清一色绝世美人儿,到了我这儿就给我找了这么一堆“小白脸”,个个脸上的粉儿比城墙都厚。
眉眼娇羞,身姿婀娜,通身上下比女人都娘,怎么看怎么像是“姐妹”,提不起我半分兴趣,倒把风池给看得目瞪口呆。
我感到威胁,连忙将这几个给轰下去,转身对彭王表达不满:“皇兄实在误会我了,我喜欢男人,却不喜欢这样式儿的男人……”
彭王皱眉,阴阳怪气挺不耐烦:“这是我找遍京都才搜寻来的良家美男,贤弟却还是挑肥拣瘦,你倒是说说你喜欢啥样儿的?”
我嘻嘻一笑,赶紧把风池拽到跟前来。
“他这样儿的,长得帅,身材好,力气大,能保护我……”
“那倒未必,”彭王定睛认出风池,话中有话,“有些人虚有其表罢了。”
风池闻言闷声哼了一句,却心虚着没敢反驳,我又跳上前去,故意伸手拍了拍彭王形如身怀六甲的肚腩。
“虚有其表也好过“没表”,又丑又虚的多吓人,是吧皇兄?”
彭王吃瘪,风池憋笑,若论起“表”,那自然是谁都婊不过我。
“天气这么好,我敬贤弟一杯。”彭王举杯冲我吆喝。
我后退一步,问:“这么突然?”
要说这其中啥勾当没有,我可是不信的,可怜我这皇兄脑满肠肥,寒暄都懒得寒暄,害人都不懂掩藏。
“怎么着?不给你哥我面子呗?”
彭王步步逼近,还把酒杯塞在我手里,就差没直接薅着头发往里灌了,我还不想死啊,便只得慌张地风池背后躲。
“傻大个儿,起开。”
彭王命令风池,风池不为所动,依旧挡在我身前。
“我与我亲兄弟喝酒,你凑什么热闹?”
风池面色坚定,没有半分退让:“让承王殿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就是不行。”
天呐,这是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英雄救美吧。
“那行吧,”没等我感动,却听见彭王意外地松了口,“你替他喝。”
只见风池看了一眼彭王手中的酒,沉思片刻,撤了一步将我推出来,说道:“那还是不了。”
嗯?
我转身又藏进他身后,他又往旁边挪了一步把我暴露出来,我只得又躲进他身后,没想到他还是往旁边挪了一步……
“停!”终于,彭王那个小暴脾气炸了,“磨磨唧唧,俩大男人干什么玩意儿呢这是?”
“皇兄,我实在是……”
“闭嘴,”彭王打断我,又使眼色让几个仆役上前把我们围住,“今日这杯酒,你们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风老大,”我小声问了一句,“你应该能打得过这些人吧?”
“放心,风池不敢出手,”没想到彭王抢答,“丧魂阁有个规矩,不得与雇主兵刃相见,何况他那群半死不活的弟兄还在我手里……”
哇,还有这么一手呐,二哥可以呀,倒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笨。
彭王又在催促:“快点儿,你们商量一下,这杯酒到底由谁来喝,还能留个全尸。”
我瞄了一眼风池,提议道:“不如我们猜拳?”
风池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好不容易蹦出半个“好”字,便已经被我眼疾手快地把酒给全部灌进喉咙。
风池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倒下,下一秒,身边仆役的刀剑全都架上我的脖子。
彭王在一旁嘲讽似的仰天长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咒骂:
“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配与我做兄弟,也配与我争储君之位?还好我得知风池被迫与你为伍后早就商量好对策,怪就怪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被男色给蒙了眼……”
酒中药效发作,也不知风池是怎么想的,竟是踉跄着扑过来要救我,几次被人轻易踹倒在地。
呵,早干嘛去了。
彭王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眼下终于将我攥在手里,少不得又要羞辱一番,叫嚣着扒光衣服,让小白脸们将我扔到里屋里再下手,对外都说是纵欲过度而亡。
“我呸!”我朝彭王脸上快准狠地吐了坨口水,“要杀便杀,要剐就剐,别把老子的一世英名给毁了……”
“你说的哦~”
彭王眯着眼睛笑,随手抢了把剑劈头就向我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