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钱开始

精彩段落

邮件中写道,行政部和人事部一起开了讨论会,将事件的始末重新梳理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没有及时与员工取得有效沟通,处罚过重,没有按照法规支付员工所得等。

邮件附件里还上传了西方宇的简历,入职到离职期间所获得的奖励,参加活动的照片等等,总之一句话:西方宇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员工,关于他的离职,人事部应付主要责任,人事部认识到错误后也做了最后的努力尽力挽留,但西方宇同志去意已决,已在今日办完所有手续,离开了前风。人事部会以此为鉴,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加谨慎,更加耐心,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等等。

东方日初点开了西方宇的简历,一张身穿军装的小像映入眼帘,照片上的人头发很短,是部队里常见的那种统一的平头发型,眉如墨染长过眼角,黑亮的眼睛如出鞘的利剑神采飞扬,鼻梁直挺下巴微尖,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身姿挺拔,威武肃穆,小小的一张照片充满了阳刚之气,竟让东方日初有了些许爱不释手,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将照片放大,手轻轻划过屏幕上的脸......

这家伙,今天匆匆一瞥觉得他长得还不错,如今仔细一看,竟然长得这么好看么?!年轻就是好啊,看这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手感一定......

东方日初手一顿,愣了一下,有点意外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张照片而已,怎么就有了反应,难不成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想一想,也确实有段时间不曾发泄了,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合理的姓生活是必要的,在这方面他从不委屈自己。

他拿出手机划了划通信录拨了出去:“今晚方便吗?”

简单直白。

对方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方便。”

东方日初看了眼手表:“嗯,我稍后把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发给你,你可以先过去,我大概8点左右到。”

对方异常简洁的说了个“好”字,轻车熟路,仿佛这件事已经做过很多次,根本不需要再确认什么细节。

挂了电话,东方日初在网上订了酒店,将信息发出去,这才开始继续看西方宇的简历。

年龄:25岁。早料到他比自己小,竟比自己小了9岁!

学历,初中?!这年代还有初中学历的人么?!

身高,185厘米。还好,东方日初嘴角上扬:我188。

”啧“,他不由得鄙视了一下自己,不仅被一张照片勾起了姓欲,还在意上他的身高了!

西方宇对自己的介绍非常简洁,不知是水平有限还是不知道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19岁当兵,24岁退伍,荣立过三等功。学习能力强,动手能力强,抗压能力强,服从性高,有军车驾驶证(因为还没有达到更换A1驾驶证的要求,所以目前没有换证)。会使用word,excel等,希望求职安保类工作。

特长一栏空白,爱好一栏写了个唱歌,经历一栏竟然写了个保密!

东方日初的嘴角不由得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这小孩儿,蛮有意思。

西方宇在前风集团将将一年,却留下不少痕迹,篮球赛,足球赛,乒乓球羽毛球都有他的身影,尤其是篮球赛,居然还拿到了MVP。照片里,他手捧着奖杯,意气风发笑容灿烂的站在C位,在一众长相平平的员工里简直如暗空中的一轮明月,格外耀眼。

东方日初的心情逐渐好起来,他又点开一个附件,很意外,竟然是西方宇申请贫困职工的评审表。

最上面是西方宇的手书,东方日初十分嫌弃的蹙了蹙眉--简历上写的是初中学历,确定这个学历没有造假吗,怎么把字写成这个熊样子?幼儿园毕业也不至于把字写的这么丑吧,和那张脸真是天上地下,一点都不搭!

评审表内容一看就是西方宇的写作风格--简洁,申请中写到,父母身体不好,都没有工作,家中还有一个生病的孩子常年吃药,生活困难,特申请贫困职工救助。

下面是工会负责人赵主任的签字和意见--属实。

前风集团对困难职工的救助力度并不算大,其实放眼全国,对困难职工的救助大多只是起到一点缓解的作用。补助一般每年发放一次,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这点钱在如今的社会,有时连燃眉之急都解决不了。

东方日初任总裁之前,工会用于困难职工救助的资金基本来自政府,他任总裁之后才重新调整了前风的救助政策,除政府资金外,集团每年会拿出一部分利润作为救助金,给到那些生活上比较困难的,在公司工作时间较长或者贡献较大的员工。

记得政策调整之后,相应的审核也严谨了许多,东方日初向下拉了拉,果然看到了西方宇家户口本的复印件,父亲57岁,母亲52岁,姐姐37岁,外甥11岁。

东方日初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姐姐和外甥的户口是10年前从外地迁入的,极有可能是姐姐家遭遇了什么变故,不得已又把户口迁回到娘家。再向下拉,入目皆是医院大大小小金额的发票,不同时间的诊断书等等,东方日初扫了一眼其中一张诊断书,脑瘫,诊断时间是10年前。

他想西方宇家里应该很需要钱吧,不然也不至于为了几千块钱在大街上拦他的车,是不是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

东方日初想到这里伸手拿起电话,按了一个数字后却又迟疑了,随后将电话放了回去--小孩儿简历上不是说抗压能力强嘛,而且这家伙既然能拦他的车,显然不是省油的灯,持续这么多年了,应该是有解决办法的吧。

算了,既然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今后就是陌生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归还是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一阵轻悦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东方日初的沉思,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心情瞬间明朗了几分--是河夏。

河夏是他大学时的室友,两人关系非常好,且性取向相同,几乎无话不谈。

”快下班了吧?今晚有安排没?“河夏话里带着笑。

东方日初知道他在笑什么,有点无奈,”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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