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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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池施笛虽然自认自己业务过人,断不会第一个任务就翻车。

但眼见一个月快过去,任务进度界面一直停留在0,他还是等着盼着,揪心的饭都吃不下。

以致原身的娘亲摸着他那消下去一圈的包子脸,哎哟哎哟直喊心疼。

小书童双喜知少爷近日愁的是为哪般,心里怪罪秦楼那小子不识趣同时,晃悠着小短腿跑外面探消息也是越发得勤。

直到某日,他听着喜鹊叫,又出去探,可算是把喜讯盼来了。

他乐呵着小嘴,连跑带跳去少爷书房。

池施笛听到书童在窗外喊他,忙不迭探身出窗外,“双喜这是有谱了?”

“可不是,少爷您只管放心吧,我是两只眼都看到那小子进宫的,只等再过几炷香的功夫,那小子必被去势成了小阉狗。”

都说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池施笛摸了摸双喜圆鼓鼓的脑袋,笑得是有点勉强,得亏这双喜不是他局里的,不然再养大些,岂不是没得他混了。

因着首战告捷,心里松快了些,池施笛晚饭也比前些日子多用了一碗。

但殊不知,这快乐情绪持续太短,他刚上床,眼前忽然闪烁起几个大字——

“任务失败!!!”

“不对劲啊!”

不等池施笛搞清楚状况,下一瞬,任务失败带来的电击惩罚让他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痛,全身的筋骨像是被打断了一样,疼意瞬间遍布了四肢百骸。

这叫细皮嫩肉的池施笛立马两眼挂起泪花,扭曲了小脸,此时此刻,他恨不能满地打滚,喊哎哟哎哟,能缓解一星半点痛苦也是好的。

但可恶的是,惩罚机制堵住了他的嘴的同时,还折磨他的神志。

那样的手段,就好像把被电得直抽抽地池施笛关在一个棺材里,埋入暗无天日的地下,还叫他不得不忍受着,成千上万的小人在他坟头蹦迪,疯狂尖叫。

这样的惩罚,直到池施笛濒临极限,呕出一口老血喷在地上,才可算是结束。

而因为启动惩罚机制,被自动从小黑屋放出的系统,则冷漠地看着自家宿主因为作的一把好死,而自食恶果的小样,嗤笑出声,

“哈我有bug?那惩罚你怎么说,总不会主神也出现bug了吧?”

是啊,主神怎么可能也出现bug?池施笛脸上出现了片刻空白。

原本他还自信自己没错,可经此一电,他现在却拿不准了。

到底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系统虽心里气得要死,但还是冷漠给宿主解说。

“既然你还不懂,那我就站在你的角度解释给你听吧。”

“你也是快穿局老人,应该知道每个世界的优秀攻君们身上都有气运。“

”这些气运分布与小世界的稳定运行挂钩,但你目前所在世界是本买股文,很容易出现能量不稳,崩塌烂尾的情况。“

”通过追根溯源,我们检测到主角受在和攻君们之间暧昧拉扯的过程中,无意识吸走了攻君们身上的气运。”

“所以不管你拿了什么剧本,做不做你的恶毒男配,只要你秉持着万人迷主角受有的男人我都要染指一分的臭不要脸心态,狠狠抢走那个小婊砸从那些狗男人身上吸走的气运,那你就不会再任务失败。”

见池施笛目光微动,似被自己说动了些,系统又是狠狠添了把火。

“其实在我看来,你这个世界任务并不难,并不需要你铆足劲让这本书里的每个攻都爱上你,只需要在主角受和攻君们的感情缝隙里插入你的片段。“

”哪怕是零星一点,都足以让主角受疑窦丛生,在无数个和攻君们甜蜜的瞬间,质疑攻君们到底是想着你池施笛,还是全心全意爱着他,这么一来,这个世界的能量就不会失衡了。”

成功被说服的池施笛当即痛定思痛,表示不再整幺蛾子,一定好好做任务。

感动得系统忙不迭安慰他,“任务一失败也就算了,咱们还有回转的余地,你看任务二这不就来了吗?”

“任务二:先主角受一步,救下外出办差,惨遭土匪截路的攻二,必要时,可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这个词我喜欢,一听就不是人干事!”

池施笛摸了摸下巴,眼里满是壮志踌躇的得意情态。

……

两个月后。

池施笛与家人坐马车从京城赶到了余杭,给外祖母拜寿。

余杭秦家是南方四大士族之一,富甲一方,虽现下比不得祖辈当年官拜首辅时的风光,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将秦家放在京城,也不容人小觑。

尤其是,秦家这代孙辈出了个谪仙般的风流人物秦可卿,那更是支棱了起来。

如今放眼天下,谁人不知余杭秦可卿三岁识千字,六岁能作诗,八岁通音律,十二岁举秀才。

但最让人津道的还是秦家这位公子还是个玉面无双的凝脂美少年。

是以,他还未至定亲的年纪,秦家的门便不知被多少媒婆敲了又敲。

表哥秦可卿如此惊艳夺目,自然引得与其模样有七分相似的原身嫉妒非常。

所以当池施笛踩着木凳下马车,与这位表哥第一次会面时,他也没给人好脸色,扬了扬下巴,便充作打了招呼。

这自然引来旁人不满,尤其是池父,瞪了这不知礼数的逆子一眼不说,当着众人面就呵斥了起来,

“你个不知礼数的混账,学的礼数进狗肚子里去了?快给你三表哥赔不是!”

而青衣翩翩少年郎,明明被表弟落脸不是一次两次了,却仍好脾气拦住姑父,两片菱唇微微翘起,劝起人来更是温声细语,

“姑父莫动气,表弟也不是成心的,想必是一路舟车劳顿,表弟乏累得紧,您还是快快放他去歇息吧。”

短短两句,就轻易化去了一场紧张局面,惹得池施笛不禁眼神幽幽,不知赞一句主角受良善,还是够茶。

几米开外,似乎感应到池施笛的视线,原本转身引着池父一行人进秦家大门的秦可卿倏然停步,回眸对上池施笛的目光,雅羽般长睫微闪,转瞬朝边上双喜含笑吩咐,

“双喜是吧,你家少爷坐马车太久,腿软使不上劲,还不快扶着些。”

“……”

不知是对方有心还是无心,但真男人根本容不得人说软。

池施笛猛地黑下了脸,甩开了双喜伸出的手,咬着牙在心里骂你个被男人睡的受,才特么被玩得腿软好吧!

一旁被迁怒的双喜瘪了瘪嘴,只觉得自家少爷真是越大心思越难测,不知这次又闹得是什么别扭。

不过池施笛气来的快也去得快,他回了给自己准备的厢房,一直睡到晚上接风宴开餐,才踢踢踏踏,由着丫鬟给自己换了一套白衣,然后才不紧不慢去赴宴。

想当然,因着迟到,他父亲又没给了他好脸。

但池施笛笃定有外祖母坐镇,他老子是不敢发作的。

所以池施笛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无形之间,竟感染了边上秦老夫人,也破天荒多用了些。

她甚至还在池父使眼色叫他收敛着些时,笑得合不拢嘴夸池施笛,

“能吃是福,小笛爱吃便由着他,我秦家家大业大,还怕喂不饱我的乖孙?”

池施笛是个会顺杆爬的,得意朝池父挑衅一笑,便小嘴抹蜜,一口一个我的好外祖母甜腻腻叫起来。

秦家原本就规矩严,再加上子辈不成气候,对孙辈培养那更是严厉得多,是以秦老夫人没享多少含饴弄孙的时光,内心难免有些失落。

如今外孙在跟前尽捡着娇痴的话哄她开心,秦老夫人自然是稀罕得紧,直把他搂怀里喊心肝儿。

可她忘了这怀里的心肝儿是个混世小魔王,说变脸就变脸,瘪起小嘴就酸了吧唧嘟哝。

“我看三表哥才是您心肝儿吧,要不然每年过寿怎么不见您带我,却只带三哥哥去静安寺吃斋礼佛。”

外孙这通埋怨嘟囔当时就把秦老夫人给弄懵了,她的确最疼的就是自家的神仙孙子,可外孙也是她的肉啊。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糊弄过去。

就在池父又要跳出来唱黑脸救老岳母于两难的时候,秦可卿施施然放下筷子。

因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莹白的月光压在他身上,越发衬得他通身气质清新。

他长睫略抬,不缓不急地替秦老夫人解释,

“小笛,祖母之前不带你,还有其他弟弟妹妹,也是心疼你们年纪小,受不得爬山的累,再者,”

他弯唇轻笑了下,一句“祖母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每年临行出发前,你们哪个不是躲得老远,生怕祖母把你们抓去充作壮丁?”成功逗得在场大人摇头失笑。

也让在场小辈羞得忙不迭拍胸保证,今年就算舍命陪君子也要陪祖母去静安寺走一遭。

这一副其乐融融接风宴,唯一不开心的就是池施笛。

他方才闹那么一出只是为了任务,因为明日秦可卿就是在去静安寺的路上救下的攻二。

但眼看秦可卿做了好人,给他惹了一波碍事的小萝卜头,多出了更多的变数,叫他真真是头大的很。

一个没忍住,就狠狠瞪了一眼这朵白莲花,对方倒是一脸无辜地回视他。

池施笛咬了咬心说:

这主角受最好如书中所说,真是朵人美心善的白莲花,否则要是让他抓住对方是表里不一,他一定要揍得对方脱了这层白莲花皮!

到了第二日,秦家上上下下,热热闹闹为秦老夫人办完寿宴后,准备得当的几辆华美马车已然停在秦家门口,只待主子们坐进来,便即刻出发。

晌午休息毕,池施笛在丫鬟小厮拥簇下,出了门,正正赶上了一场女人同台好戏。

秦老夫人已经钻进马车,但几个秦家小姐和表小姐却还在车外,为着谁和秦老夫人,亦或者说是为了能和秦可卿同一辆马车,而推让不休。

池施笛掏了掏耳朵,按他的性子,不想掺和女人家的事儿,但奈何秦可卿今日可是关系到他任务成功与否的关键。

于是,本着他是混世小魔王,脸面早就不知掉到哪个犄角旮旯,还在乎作甚的宗旨,当即加入了进去。

一进去,池施笛就不耐烦地拉开了两个吵得俨然上头,甚至想扯对方头花的表妹。

随即,他仗着身量高,平日作威风惯了,用眼神逼视着几个妹妹,整得几个妹妹眼里皆带上一层惧怕,纷纷捂着小嘴,禁了声,才转头呵斥丫鬟,

“还愣着干嘛?没看到几个小姐身子单薄吹不得风么,还不快把几个她们扶进马车!”

撂完话,池施笛就在几个姑娘百般复杂的注视下,径自走向了秦可卿的马车。

身后是几个妹妹跺脚,小声嘀咕。

“早知道他要去,我还和你们抢什么,我头花都歪了,香兰,你过来给我弄一下!

“池表哥也不知抽哪门子疯,平日不是最看不惯三哥哥么,怎么今儿个倒主动凑上去了?”

“你快别说了,他回头了,小心他掌你嘴子!”

……

一路上,池施笛就没给秦可卿一个正眼,后者自然也不会讨没趣,反倒捧着一本小传游记,靠着厢壁,悠悠然看起来。

而池施笛则打着哈切,干脆趴在小桌上,睡了起来,反正到时候会有系统喊他。

但当他正梦的云里雾里的时候,系统突然失声惊叫,“小心!”

系统的惊呼声方落,外面就传来马儿的嘶鸣,和马夫的尖叫。

池施笛一个激灵醒来,死死地扣住了窗沿,等他反应过来是马受惊时,余光里却瞥见秦可卿从软榻上被甩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眼见着对方脸朝地,要跌个狗啃屎,却还要急呼让自己小心的圣父样,池施笛心里只觉晦气死了。

这主角受都自身难保了竟还管他这个讨人嫌的表弟,不是神经病是什么,等做完任务,他一定要离对方远点,省的圣母病传染!

但吐槽归吐槽,池施笛动作还是比脑子快的,他腾出一只手就扒拉住了对方。

“我擦!”孰料,没扒拉对地方,一不小心竟摸上了人家胸。

本着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的心态,池施笛并不觉尴尬,一心只想着给对方搭把手,别让人掉出车外。

是以他五指成爪,还抓了抓人家的胸。

可这么一抓,在察觉到手下那原本该硬实如男人胸膛,眼下却如女人的胸般柔软时,池施笛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以至于突然传来一股推力,要将他推出车外时,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你推我!”池施笛一对猫眼儿里浮现出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气急败坏。

所以在掉出马车外前一瞬,他鼓起脸颊,使出吃奶劲儿将秦可卿也一并拉下了水。

两人很快滚作一团,不过在两人双双被甩出马车之际,却因为马儿扬蹄长嘶,又是一个颠簸,又被甩回了车内。

“三少爷,表少爷你们没事儿吧?”

当马夫终于制服烈马,掀开车帘,看到里面的一幕时,他整个人都凝固了。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叫他看见表少爷把三少爷压在身下,还饿狼似地要将三少爷欺负哭啊!

可池施笛却浑然不觉多出了第三人。

他狰狞着小脸,边揪人衣领子疯狂甩,边骂骂咧咧着。

“什么玩意儿啊你,不就是摸了你把胸吗,你居然想要我死,嘿我这个暴脾气,你不让我摸,我今儿个还非得要把你扒了,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金贵东西,软得想叫人揉呢!”

池施笛故意捡了不干不净的话骂,想刺激对方变脸。

因为在他怀疑对方推自己时,系统一直给他洗脑“一定是你错觉,秦可卿可是人美心善的白莲花,他怎么可能推你?”

池施迪眯着眼,低头俯视着身下人,势要找出对方一点伪装的蛛丝马迹。

但令人遗憾的是,身下人被他嘞的小脸惨白。

除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一副任君作践可怜样,哪还有力气反抗,更别说要他命。

这让池施迪眼底有了动摇: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

“三少爷!”马夫终于回过了神,嗷地一嗓子冲上了前,强按住了池施迪的手。

“卧槽!”

因马夫这么一按一滑溜,池施笛的手便自衣领处滑进了秦可卿的衣内,最后停留在后者小荷初露尖尖角绵软处。

当两人肌肤相贴时,俱都神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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