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16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鱼酱拌饭 主角:贺烟兰 岳鸣寒
贺棠新因为贺烟兰的一记眼神,吓得原地不敢动弹,可他又怎么能轻易让别人夺去他的手指。
贺烟兰骤然开口:“不过……”
“不过什么?”沈莫洪看不惯贺烟兰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多了几分烦躁。
“若是要留贺棠新的手指,那你的手指,也得一并留下。”贺烟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看着沈莫洪,垂眸瞥了一眼对方的手指。
沈莫洪一怒,音量也提高了几分:“贺烟兰,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要来找人算账的,怎么算着算着还要留下自己的手指头?
“这事情,我有我的好三哥助阵,但也少不了你的一份。”贺烟兰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瞎话?”沈莫洪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是对方的帐,又为何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不懂?没事,我来跟你讲讲。”
贺烟兰笑道,勾勾手指头示意沈莫洪把头凑过来,然后礼尚往来给沈莫洪递了个信封。
沈莫洪慌张地抢过信封,三两下拆开来,然后拿出了里面的一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自己作下的承诺,还有他亲自盖上的章印为证。
“这…这纸张究竟从何而来?!”沈莫洪怒吼道。
刹那,沈莫洪脑子一灵光,想起了前些天自己去寻乐子时,在坊子里和姑娘们寻欢作乐的情景,自己醉酒的样子一下子在脑子里重现,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笑语盈盈,他隐约中记得了女子突然拿出了纸张,让他用笔写了些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莫洪怎么都没想到,贺烟兰会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挖好了个大坑。
“你少在这里糊弄人!搬弄是非的东西!还真以为这地方你们贺家说了算?!”这下子沈莫洪彻底急了眼,原本想要来找别人的茬,没想到自己倒是踩泥坑里了。
沈莫洪掏出了枪,将枪口抵在了贺烟兰的脖子旁。
贺烟兰侧脸看了一下那枪口,余光中瞥见对方的手似乎在微微发颤,枪有些拿不稳。
贺烟兰一旁的人都急了,赶忙冲上去来,却被沈莫洪的声音唬住,“都别上来,我这枪可是真家伙,谁敢来我就弄谁!”
贺烟兰给了周围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用上前,此等伎俩,以他的身手自然能收拾。
贺烟兰见准了沈莫洪的手指并没有放在板机的位置上,顺势抬手,用手卡住了沈莫洪的手指关节,用力拽下对方的手放下,然后将对方的手撞向台面,手枪瞬间掉落地面,沈莫洪瞬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在场人都看惊讶了。
还没等众人松口气,谁知身后沈莫洪的同伙立马从衣服里掏出枪来,准备瞄向贺烟兰。
“且慢。”顷刻间,一手抓住了那人的枪口,稍加用力,然后轻轻松松就将枪按朝地面。
贺烟兰微微蹙眉,不知道从何时候起这里竟多出了一个人,随即他便转头看向那手的主人。
这位男子体格挺拔高硕,肩宽腿长,步履稳健,身姿如松,身着黑色锦袍,绣着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更加彰显他卓越的身段。他的五官凌厉,细长剑眉下的双眼深邃有神,下巴的线条显得几分高傲,嘴角噙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由内至外散发的气势,显示着属于他的身份高贵。
“你是什么人?!”拿枪的那人显得有几分慌张,似乎因为该男人的出现而忘记了自己手中有枪的事情。
“岳…岳鸣寒?”沈莫洪抬头看去,有些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岳鸣寒的名字,他曾在家族企业的宴会上见过对方,那气场那模样,让人过目不忘。
岳鸣寒?贺烟兰不由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男人,名字他早就听过,岳鸣寒是酒业世家的大公子,家族产业生意影响之大,处事却井井有条,他的丰功业绩百姓也都有所耳闻,只是贺烟兰从未见过岳鸣寒本人的样子,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与对方碰上面。
贺烟兰对岳鸣寒依旧保持着冷静疏离的态度。岳家的名号,这里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要礼让三分,在如此卓越的岳家背景下,岳鸣寒的名声更是遐迩闻名。
贺烟兰的眼眸暗淡了几分,对方此次出现,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岳鸣寒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转头看着持枪人,三两下功夫就让对方放下了枪,沈莫洪的最后一个同伙也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既然所有事情都有根据,沈少为何要发怒动枪呢?”岳鸣寒开口问道。
沈莫洪紧咬牙关:“岳少,这事情好像跟你没关系吧?”言外之意就是要岳鸣寒少管闲事。
“今天你们在这里因为小事兴师动众,而我恰巧出现在此处,这当然跟我有关系。”岳鸣寒的语气沉着冷静,透着几分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贺烟兰,你别以为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就单凭这么简单的一张纸,也能够作数?”沈莫洪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贺烟兰看。
“你与我三哥的赌注,也同样写在纸上。你的纸张证明能作数,为何我的证明不能?况且,纸张证明作不作数,还得看盖印吧,上面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你若是想要我三哥按照纸上内容执行,那你,也得按照纸上所述执行。”
贺烟兰神色坦荡,话语清清楚楚。
“你!”沈莫洪气得只剩干瞪眼了,完全占了弱势。
“依我看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贺棠新欠你的钱我按原数归还予你,至于手指一事,沈少就当作无此事吧。”
贺烟兰一脸镇定,直白地说出了解决方案,他似乎也没给对方商量的机会。
沈莫洪看上去并不想就这么息事宁人,但是贺烟兰的证据明明白白摆在他的眼前,他又没办法否认。
“双方都拿出了纸面证明,那就按照贺先生说的,一笔还一笔吧。”
沈莫洪看了一眼岳鸣寒,又转头看了一眼贺烟兰,强忍着心里的怨气,慢慢开口道:“那就按你说的来……”
贺烟兰勾唇一笑,很快和沈莫洪交换了证明,“事情就算是解决了,沈少没有意见吧?”
“我们走!”沈莫洪当场将那纸撕了个粉碎,抛在空中,然后带着怒气和他的兄弟一起走了,临走前,还留给了贺烟兰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贺烟兰站在原地,视若无睹。
“贺先生,你没事吧?”岳鸣寒走到了贺烟兰面前,低声问道。
“没事,刚才多谢岳少出手相助了。”贺烟兰淡笑,表面上还是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但字里行间都显示着他对岳鸣寒的客套。
“恰巧路过,举手之劳。”岳鸣寒看出了贺烟兰的几分傲慢和疏远,却没有拆穿对方。
“没什么事,贺某就告辞了。”贺烟兰笑道。
“有缘再见。”岳鸣寒点头示意,没有留人。
贺烟兰余光瞥见自家三哥已经灰溜溜地走了,他也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停留,和岳鸣寒道别后,他也离开了此处。
岳鸣寒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贺烟兰,目光闪烁间显得几分复杂微妙,嘴角是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阿新,你没事吧……”进了宅里,元月芳看着贺棠新归来的样子,赶忙冲上前去看看对方的状况,查看对方身上是否有伤。
“二娘,不必担心,三哥并无大碍。”贺烟兰看了元月芳一眼,然后缓缓道。
正当贺棠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地走向自己房间的时候,却被贺烟兰叫住了。
贺棠新本就心里带着怨气,贺烟兰这么叫停他,更是让他生出了无名火,“贺烟兰,你别在这里摆架子多管闲事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本事啊?”
“你在说什么?你以为,现在贺家当家人是谁?”贺烟兰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冽,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事情这么简单就过去。
自家三哥烂赌成性,这次居然拿出了自家的产业当作和别人的赌注,还差点赔上了自己的手指头。
“在这个贺家里,你还有把我当成你三哥吗?!”贺棠新更是加重了语调。
“我虽是你弟,但我也是贺家的话事人,你这次所做的事情,就应该想到后果。”贺烟兰并不打算给对方面子。
在贺家,掌权人最大,自从贺家老爷过世以后,他就将最大话事权交予贺烟兰,因为贺烟兰为人处事最为他认可和信任,也是贺家最有能力的人,所以他选择把最大的权位交给了贺烟兰,全家上下都要听从他的话。
贺烟兰也不负众望,将贺家事业打理地井井有条,从此生意更是越做越大,贺家和该地的人对于他的作为都有目共睹,如此强大的能力让他更加坐实了贺家家主的位置。
“跪下!”
贺烟兰让贺棠新跪在了自家祠堂。
“阿兰,”二娘看见了紧忙上前阻拦,求饶道,自己儿子多好脸皮,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要他在家人面前跪下,周围还有众多侍者,要是此事传开,就难出门见人了。
“贺烟兰,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太过分了!”
贺烟兰一步一步走到贺棠新的面前,双眼直直地盯着对方看。
“三哥,你以为你的手指是怎么保下来的?要让我再提醒你吗?要不是二娘哭喊着要我去找你,你能不能完整走出仙泓楼都是个谜!你是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的?”
贺烟兰威严的气场让在场所有人都颤了颤,极度严肃的氛围让人不禁起寒战。
贺家其他人听闻动静,也纷纷走到了祠堂,看着他们。
“你别以为,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你,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贺棠新似乎不怕死地多吼了几声。
二娘见此形势,立马弯下腰来,扇了儿子一巴掌,示意对方不要多嘴,“你哥嘴碎,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啊……”
贺烟兰一个眼神,示意让管家将二娘拉开几个身位,然后他走到了贺棠新跟前,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对方击溃在原地。
“贺棠新,你再说一遍?”贺烟兰稍稍弯腰,在贺棠新耳边低声道,那话语足以让人瞬间战栗。
“闭嘴!”在一旁的二娘着实着急,可自家儿子却怎么都闭不嘴,越错话越多。
在祠堂外的侍者也强忍着好奇的心,站在这里看着好戏。
“难道,你还指望父亲将位置传给你?”贺烟兰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说话一向不留情面,若是觉得难听,今天,你也得给我好好听个清楚明白,莫要漏掉一个字,明白?”
“贺家三少的名头挂在了你的头上,你干过些什么正事?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你出入烟花之地比你回家的次数都多,怎么?你是在坊子里认了个新的娘,需要你日日登门拜访?原本你的动静小些,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的事情都闹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三哥啊,欺外人,欺家里人,这种不仁不义的行为你都做到头了,你还觉得自己不该跪吗?!”
“儿啊……快跪下吧。”元月芳急得哭腔都出来了,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一旁的大娘都听不下去了,神情难堪又紧张。
原本执拗,不愿松口的贺棠新,看到此刻的贺烟兰,也不由地心生恐慌,他极少看到对方这副面孔,除了应对一些棘手人物,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的这副神情。
如今的架势,如果贺棠新不见好就收,乖乖就范,他甚至能够预想到后果将会有多么不堪,带着不甘和愤恨的心情,最后他还是双膝跪地。
“家罚二十杖。”贺烟兰盯着贺棠新的背影,然后示意管家呈上藤鞭。
“慢啊,烟兰,二十杖太重了,太重!!”
一次次鞭条落背,都带着一声声刺耳的回响,贺烟兰走到椅子边上,随意坐下。
鞭子打到十杖出头,元月芳已经忍不住,整个人哭着跑着将身子趴在了贺棠新的身上,“要打,就打我身上……”
元月芳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祠堂,看着自己受苦的儿子,感觉一鞭鞭打在了她的心头上。
其他的人也看不下这样的惨状,大娘也忍不住开口道,“算了吧烟兰,这伤也够他受的了。”
贺烟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连眼没有抬一眼,“继续,说了二十就是二十,一鞭都不能少。”
二娘死死地抱着贺棠新不动弹,“不打了不打了,你哥他受不了。”
“不打了?”贺烟兰放下手中的杯子,“行,那就拿刀来,砍下他一根手指,就当抵消了。”
“不可啊烟兰!”在一旁的大娘也赶忙劝说道。
“不行啊!!”元月芳双手紧紧地扶住贺棠新的肩膀,贺棠新被打地迷糊,身体直发抖。
“他的手指是我出面保住的,现在仅仅让他受家罚领教训,已经是给足了面了。”
二娘双手死死地扒在贺棠新肩膀上不动,贺烟兰便赶紧让人将她拉开。
大娘也走到贺烟兰身边,小声让他不要再继续了。
“大娘,切勿操心,事情我自有分寸。”贺烟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贺棠新,然后给了侍者一个眼神,“继续,满二十为止。”
一声声藤鞭落入肉体的响声,就越激发二娘的一声声哭喊,但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动于衷。
贺烟兰杯子里的茶见底,家罚也总算结束了,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三哥,开口道,“将三少送回房间,然后叫个医生来。”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身后是他二娘一片凄惨的哭喊声。
【几天后】
“兰少爷,有你的信。”
进了房门,海叔将信封递到贺烟兰面前。
“行,你出去吧。”贺烟兰接下了信封后,便一挥手,示意海叔离开。
贺烟兰坐在桌前,拆开了信封,仔细阅读着信上的文字。
信上所述,都是关于贺烟兰调查调查官府和走私案的事情。为了这些事情,他私下派了探子去调查寻访,如今这回信让他离线索更近了一步,很快能等到将犯罪一网打尽的日子了。
信上所述,他盯上的目标余氏企业近期准备与烟酒业合作,也有出海的计划。想必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扩大他们的产业链,然后继续做大规模,并且延伸至海外等其他的地区。
若对方想在这座城市里利用烟酒业来扩大他们的规模,那么肯定离不开与岳氏企业的合作。
想到这里,贺烟兰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便是岳鸣寒。
“岳鸣寒,岳氏企业……”
岳鸣寒对他而言有用,他需要找机会与对方见面合作。
而上次在两人在仙泓楼碰面,岳鸣寒的出手相助,正好给他们的碰面牵了线,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吧。
贺烟兰的嘴角微微上扬,已经在心中的默默下着一盘棋。
或许对方,可以帮助自己,达到接近余氏企业的这个目的。
“海叔,替我备车,我要亲自去拜访一趟岳家。”
将信封收好以后,贺烟兰朝门外喊了一声。
“好咧。”海叔立刻吩咐人去备车了。
不到半个时辰,贺烟兰就抵达了岳鸣寒的宅子。
很快,就有人迎了上来,询问贺烟兰。
“你好,我是贺烟兰,今日前来拜访岳先生。”贺烟兰的笑容一如往常从容不迫,简洁地说明了来意,却足以显示出属于他的气场。
那人点头礼貌示意道:“好的贺先生,我这去通告一声。”
那人离开后没一会儿,大门就被打开了。
“贺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请您跟随我来。”这时候,一个身穿深灰色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毕恭毕敬道。
“有劳了。”贺烟兰点点头,然后跟着男人走进了宅子里。
宅子里的一花一木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气派端雅的花园,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很快,管家便带着贺烟兰走进了宅子里。
“贺先生。”岳鸣寒站在远处,淡定地看着贺烟兰走了进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是我冒昧了,还没打招呼,就来到你的府上。”贺烟兰稍稍垂眸,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实际上,贺烟兰已经打听好了对方的行程,若是提前取得对方回应后再拜访,恐怕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他便下了这个决定。
他这次主动去拜访岳鸣寒,表面上是为了答谢那天在酒楼的救命之恩,实际上是要想和对方谈合作借对方的人脉去接近他的目标人物余氏。
“上次有幸在酒楼遇见贺先生,没机会和你聊上两句,实在是可惜,难得今天你亲自拜访,是我的荣幸。”岳鸣寒的表现落落大方。
说完,岳鸣寒便带着贺烟兰去二楼,顺便让他身边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他与贺烟兰二人。
“不知道岳先生喜好,我便挑了这个作为回礼,感谢你之前在酒楼出手相助,让我免于一难。”贺烟兰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拿到桌面上,示意对方打开。
“贺先生破费了,这盒子的包装如此精致,想必也是费了不少的手笔。”岳鸣寒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的包装盒,便开口道。
“一份心意而已,何足挂齿?”贺烟兰淡笑了一声,“拆开看看?”
“也好。”
岳鸣寒拆开了这个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手表,他拿起手表端详起来。
“真漂亮。”岳鸣寒轻轻将表握在手中,然后抬眼望向贺烟兰。
“你喜欢便好,之前出洋时买下了,觉得会适合你。”贺烟兰简单道。
“贺公子这番厚礼,岳某不知以何物回报才好。”岳鸣寒坦然迎视,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容。
“过誉了岳先生。”贺烟兰的表情凝然不动,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动作。
岳鸣寒话锋一转,开口道:“叫我鸣寒便可,岳先生这三字听来,着实有些见外。”岳鸣寒的笑容沉稳儒雅而不失风度。
贺烟兰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的称呼,毕竟在他看来,他与岳鸣寒也只是见过短短两次面,而这样亲昵的称呼,让他有些抵触。
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形,也只能按对方说的做。
“鸣寒。”
简单两个字,仿佛经历了细细的斟酌。
“那我可以叫你烟兰吧?”
岳鸣寒试探着开口道。
“当然。”贺烟兰谈吐自如,不失礼数。
“对了,不知道烟兰你是否喝酒呢?”岳鸣寒双眼直直地看着贺烟兰,问得很是直接。
贺烟兰听着这个话题,勾唇一笑,“偶尔小酌几杯。”
他本是不喝酒的人,谈不上讨厌酒,只是没有喝酒这习惯。但是为了这次的目的,他又怎么会拒绝,况且是对方提出的话题,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那便好。”
岳鸣寒笑着起身,然后走向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还有两个酒杯。
“有兴趣和我小酌几杯吗?”
“当然。”贺烟兰笑着回应道。
说完,贺烟兰就看着岳鸣寒打开了酒瓶,然后晶莹的酒液慢慢落入杯中。由始至终,贺烟兰都依旧保持着镇定从容的面孔,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