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先生的白桃味小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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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庒听寒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带阮小皖同学去喝酒。

但他感觉阮小皖同学吃完那一串糖葫芦后就已经醉了。

庒听寒有些担心地问他“能喝酒吗?”要是不能喝可以趁早回家。

那想这人嘴硬“我能喝,我……千杯不醉的!”为了显示他的真诚,阮皖还故意眨巴大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庒听寒。

庒听寒手肘支在桌子上,有些怀疑地看着阮皖紧紧握着的手,怀疑问“那既然你千杯不醉,必然懂酒,这样吧……你说出七个酒名来看看。”

但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阮皖居然真的能说出几个来,还是比较偏僻的酒名。

这下庒听寒也有些拿捏不定了,他斟酌着点了些不太烈的酒。

阮皖一看见酒就像是魔愣了一般,红色的液体咕噜咕噜就灌进喉咙里,庒听寒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都不带停歇的。

旁边送酒的老板也看直了眼睛,囔囔着说“我还没看见过那个Omega喝酒势头这么猛的……”然后不由自主的看看Omega旁边的Alpha。

Omega喝的这么猛,老板联想一下,只有可能是情伤,再看庒听寒的眼神里就透露着若有若无的鄙夷。

“庒……听寒。”阮皖脸上酡红,醉醺醺地叫Alpha的名字,咬文嚼字都软绵绵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在。”庒听寒看着对面的人又灌了一大杯酒,皱了皱眉,这和他想象中的约会怎么不一样?

Omega傻笑一声打了一个饱嗝,“——嗝。”,又仰起头,对着天空张了张嘴,眼神委屈。

庒听寒靠着他的唇形,可以看出他对着天空说了什么:都怪你。

——对着天空说都怪你?

为什么?

“为什么?”庒听寒没喝酒,忍不住好奇心,这个样子的阮皖有些和平常不一样。

阮皖看看对面的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红着,特别是一双眼睛,庒听寒默默扶额,这怎么越看越像是自己在欺负人……他再次联想到他俩新婚夜那晚,他见过阮皖哭起来的样子。

原来阮皖喝醉酒和哭时的模样这么像啊。

突然,庒听寒面前出现了一根棍子,差一点就光秃秃的棍子,为什么是差一点,因为底下靠近阮皖指尖的地方还有一颗糖葫芦——最后一颗。

“给、给你吃。”看庒听寒迟迟不接,阮皖又催了催,糖葫芦已经递到庒听寒的唇边。

阮皖虽说要给庒听寒吃,但途中一直眼巴巴盯着手里的糖葫芦,但再不舍,他还是闭眼心一横,把糖葫芦强行塞进庒听寒的嘴里。

“生活好苦,要、要吃点甜的。”

庒听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咬了一口——甜腻腻的味道,他其实不太喜欢。

但是混合着阮皖期待的表情和话语,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只要他想,什么没有,但是庒听寒唯独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Omega,给撩到了!

随后就是一股麻痹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噗哩哗啦犹如过电。

庒听寒回过神来,看看阮皖,发现人已经倒下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

庒听寒叹了口气,看吧,这就是千杯不醉。

最后他还是无奈的收拾起了残局。

中途在车上阮皖醒过一次,庒听寒看了他一眼,发现人眼睛睁地老大,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眉头却紧紧皱着,于是急急忙忙停下车,以为人想吐。

摸了摸他额头,不烫。

脸颊,不红。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胜在阮皖喝地多啊,一路上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饱嗝。

“我很好。”阮皖一把拍开庒听寒的手掌,眼神幽暗地看了人片刻。

就在庒听寒以为他要发出什么大招时,阮皖吻了上来。

庒听寒:!

阮皖的唇很软,但对于接吻很显然没什么经验,只知道一通乱啃,把庒听寒的唇都咬出血,才罢休。

阮皖抹了抹唇,冷哼一声,似乎酒还没有醒,作死一般地说“哼,也不过如此。”

——也不过如此?

庒听寒动作一顿,笑了笑,一把拉过阮皖就扯进怀里,在把人死死按到车门上,俯身下去,堵住Omega乱说话的唇。

撬开Omega的牙关,不顾人呜呜咽咽的叫喊,就开始攻略城池,阮皖看庒听寒这么霸道,也恼了,举起双手推搡Alpha的胸膛。

但是作用不大。

还激起了Alpha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抓起Omega的手就是一通啃,阮皖有些受不住。

腿软绵绵的,全身的着力点都在庒听寒环着他腰的手臂上。

“唔……”软绵绵的呻吟声溢出,传到Alpha的耳中,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直到脸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阮皖哭了。

庒听寒粗喘着气离开阮皖的唇,看到Omega的惨状时神色微微一愣。

阮皖的整张脸都哭花了,鼻头委屈地一缩一缩,唯独一张嘴唇嫣红,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个Omega刚刚经历了什么。

庒听寒沉默地看着阮皖白皙的脸,因为哭的时候用力过猛,阮皖的嘴角鲜红有些裂开。

庒听寒触摸上阮皖的嘴角,阮皖一动不动不敢躲,男人神情有些陶醉,看地很仔细。

给阮皖一种感觉,男人在透过他的脸……看另一个人一样。但是不消片刻阮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庒听寒才回过神。

他似乎也醉了。

阮皖不哭了,手背抹了抹眼角,他的身上到处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一看见庒听寒,就有一种脸红心跳不能自己的感觉。

阮皖看着人思考了片刻,唔,反正自己喝醉了,做什么都不过分……对吧?

于是他寻着Alpha的腺体就贴了上去,很满意地感到男人的身躯一震,阮皖贪婪地吸了吸鼻子,是红酒味的……

就在阮皖想要亲亲他的Alpha的时候——庒听寒一把推开了他。

阮皖不解地抬头。

男人的眼神已经完全清明,正一动不动地看向阮皖的身后。

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风往阮皖脖颈上一吹,他瞬间酒醒了大半,缩缩脖子,往自己身后看去,心里想着是不是啊飘来了……

不是啊飘。

阮皖动动嘴角,是许知。

正站在不远处,温润的黑色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阮皖不是第一次看到许知了,但每次见,许知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但是现在就算许知气质再温柔,也掩盖不了三个人之间奇奇怪怪的气氛。

阮皖看见他的Alpha越过自己,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你不是出国了吗?”

许知神色一僵,眉头轻拧,好似想到了极为不好的事,顷刻间整个人就伤感起来,“遇上小偷了。”说完还看了庒听寒一眼,补充道“现在身无分文。”

阮皖感觉在许知说完话后,庒听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劲大了些。

然后他感觉一阵风略过,脖颈再次一凉,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家Alpha站在别的Omega身旁。

眉眼被月光照的温柔极了,是阮皖从没见过的模样。

阮皖心里不禁一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幅场景他会感觉很不舒服,连信息素也乱窜起来,飘的老远。

离得太远了,阮皖实在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们嘴角张张合合,庒听寒的手搭在许知的肩上,高大的身体迎着风,有说有笑。

阮皖手指被冻地通红,站在原地等两个人聊完,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庒听寒走近阮皖的时候,阮皖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是白桃味信息素,阮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惊奇地瞪大眼睛。

——这是不是他的。

而且他可以确定的是,这是Omega的信息素,更不是什么香水。

阮皖的视线瞬间热烈了起来,他看着庒听寒,眼底是压不住的兴奋“你身上的信息素是谁的?”

“信息素?”Alpha低下头闻闻衣服,确实有些白桃味信息素的味道,联想一下刚刚——身子顿时一僵——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不小心沾上的。”他应付地说。

阮皖倒是没有往许知身上猜,信息素这种东西沾上了可以停留好一会,今天一天走了太多地方,不好猜。

阮皖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庒听寒拍拍Omega的头,发现手感不错,又揉了一把,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身上的信息素?”

他需要知道阮皖对自己的态度。

在某一时刻,他真的有想过和阮皖好好过。

“因为两个人的信息素要是很像的话……”阮皖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数自己踩过的小石头,看起来兴致不高“……就很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庒听寒一愣,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还是问道“你不是……”,Omega好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

抢话道“我不是阮家的亲生孩子,七岁那年就知道了。”别的小孩都有就他没有。

庒听寒摸了摸Omega的头,惊讶的同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

庒听寒从不会让不知道底细的人呆在身边。

不过阮皖会主动告诉他,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Alpha勾住Omega的后衣领,不让他走,绕有趣味地问,“你这么轻易地告诉我,就不怕我转眼就出卖你吗?”

阮皖被拉地往后倒,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可以感受到Alpha的体温,阮皖转头的时候,鼻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到Alpha的锁骨。

阮皖有些晕晕乎乎,“那……那这个消息卖出去可以得多少钱啊?”末了他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分我点吗?”

庒听寒:“……”

阮皖也是烧糊涂了,晚风一吹,大脑清醒些许,想起刚刚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顿时有些脸热。

阮皖呼吸急促地看了庒听寒一眼,嘴巴微张,但男人只是专心开车,仿佛刚刚的吻只是一个意外。

方向盘慢慢移动,车轮浅浅地拐了一个弯,没有人注意到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到发白。

拐角过后,是一家药房,阮皖看了看药房,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过烫的脸颊,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庒听寒车子开的速度很快,阮皖犹豫的一瞬间,药店的门面就已经完全看不见,阮皖遗憾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庒听寒终于打破了刚刚的僵局。

“快点去洗澡,这味道飘了一路了。”但是阮皖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嫌自己满身的酒味。

说着还一手捂着鼻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远远的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阮皖:“……”

被庒听寒这么一搅和,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刚刚旖旎的气氛和那个吻了,佯装生气瞪了庒听寒一眼,脚步匆匆地就往浴室赶。

阮皖悄悄低头,眯着眼睛有些怀疑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衬衫,然后神色大变。

他居然带着这么大的酒味逛了一路。

半小时后,阮皖轻轻打开浴室门,裹着浴衣就出来了,浑身透着淡淡的粉。

刚刚太急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阮皖进的是主卧的浴室。两个人自新婚夜后就是分房睡了,庒听寒睡主卧,而阮皖就在他隔壁。

阮皖懊恼地摇了摇头,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向自己身上大了一圈的浴衣,有些脸热。

阮皖把衣襟拢了拢,心一横迈开腿就走了出去。

庒听寒捧这一本书坐在床边看得很认真。

阮皖屏住呼吸,有点儿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意思,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庒听寒。

他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

没有人会带他出去玩。

吃糖葫芦和喝酒。

更不会吻他。

阮皖想起了那个吻的味道……软绵绵的、很湿润舒服,像是一场春雨,夹带着花,温温柔柔地落下来。

“看什么?”庒听寒打断了阮皖的思绪。

阮皖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要口不择言说道“我……有点饿了。”,为了应景,阮皖还舔了舔嘴唇,眼神若有若无地掠过庒听寒窄窄的唇缝。

阮皖对天发誓,他真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庒听寒一动不动地看着阮皖,眼珠黑沉沉的,手里的书早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气氛开始变质,阮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流动,连无色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阮皖害怕的后退一步,他看到男人眼睛黑沉沉,只想到了可能是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撒谎!”

阮皖看了庒听寒一眼,见男人讶异地挑了挑眉,但一双眼睛还是黑沉沉地看着自己,阮皖飞速闭上眼,语速快得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他。“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阮皖话音一顿,瞄了庒听寒一眼,男人的眼珠子还是沉沉地盯着他。

阮皖缩了缩肩膀,这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样,他不知道庒听寒到底是怎么了,更不会往自己现在的模样到底有多诱人上去想。

阮皖试探着继续说“我不该……不该弄脏了你的浴室?”

庒听寒嘴唇微微一动,眼神有了变化,扫过阮皖泛鸡皮疙瘩的皮肤。不过是在自己的浴室里面洗了个澡,难道在阮皖的眼里……他自己很脏吗?

庒听寒叹了口气,站起身,不再打算欺负这Omega。家里刚刚忘记开暖气,再这样下去人就要冻坏了。

他在阮皖一惊一乍的眼光中把人打横抱起,脚步顿了顿,不消片刻,庒听寒就带着人往主卧的床上走去。

掀开被子,阮皖咕噜一股脑就滚进了床的最里边,手指紧张地握住棉被的边角,眨巴着一双杏眼,不解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俯下身来,垂下眼睛,摸了摸他的头,纯白柔软的被褥被带得在阮皖脸上晃了晃,混合着头皮上……温热的触感。

“睡吧……”男人手上动作停下,再次掀开被子,迅速躺到了阮皖身边另一侧,继续道“最近离我远点。”

声音暗哑,阮皖刚想问为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庒听寒把灯关了。一走神,阮皖睁着眼睛看黑糊糊的窗户,他瞬间就忘了刚刚要说些什么。

第二天,阮皖是在庒听寒的怀里起来的。

晨曦洒满了整个房间,连细微的角落也我没有放过,阮皖深吸一口气——有被呛到。

红酒的淳朴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桃香,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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