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原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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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风吹草俯低,往日斜处看去,山包后突然冒出三颗脑袋。

“老大!就是他们!”说话的人朝南一指,咬牙切齿。

“我趴在毡房外听了一夜,所有人都喊他王爷,他还坐轮椅,沈靖前些日子刚好断了腿,我敢保证!这就是那个姓沈的!”

他指的方向刚刚起了几顶毡房,毡房外有士兵奔马巡视,戒备森严。

习青盘腿坐起,嘴里叼了根草,含糊不清问了句,“沈靖为何突然来努塔格?”

他生了张雌雄莫辨的脸,因着年纪小,面庞还显稚嫩,黑黝黝的眼珠中却带着一股子不合年龄的煞气。

听了习青的问题,方才说话的人挠了挠头,朝另外一个看去。

“老三,你说,那姓沈的为何要来努塔格?”

老三白了老四一眼,“你不是说你听了一夜吗?你都没听明白,我如何知道?”

“哎你这人——”

“行了。”习青冷着脸站起来,歪头将嘴里的草根吐在地上。

“既然他自己洗干净屁股送上门来,这样好的机会,岂有让他活着离开的道理?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杀了!”

老三老四丝毫没觉得习青的话有什么问题,抱在一起小声欢呼,“老大!杀了他!为我族报仇雪恨!杀!杀!杀!”

两个人先是兴奋了会儿,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

“可是老大……我们怎么接近他们?他们这么多人,夜里都有人巡视,我们满打满算才几个……”

说到这里,老三缓缓瞪大眼睛,猜测道:“他们来努塔格,不会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吧?”

一时间,三个人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狼族世世代代生活在努塔格草原深处,千万年过去,虽能化人形能吐人言,但实则同真正的人类一直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老祖宗有云:“生而为人,他们总爱抱歉,不可交,不可交。”

直到十五年前,狼族神女在努塔格的神河边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类,好奇之下,她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将那男人带回了族中救治。

本该高高在上的汉人亲王险些在宫斗中丧命,由草原回京途中又遭刺杀,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这才得以逃出。

天真纯善的神女从未同人类相处过,听他讲那些世俗,又逐渐被他吸引,两人迅速互表心意,坠入爱河。

紧接着,在男人的邀请下,神女执意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草原,带领整个狼族倾巢迁徙,一路将他护送回京报仇。

若事成后那男人娶神女为妻,这该是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可大仇得报的男人却直接换了副嘴脸,将狼族称做妖族,又将他们囚入兽笼之中,进献给荒淫昏庸的皇帝。

这之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狼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女子充作妖妓妖妾,供权贵亵玩,男子打入斗场格斗,供朝官取乐,就连稚子也不放过,关进狭窄的铁笼,同畜生一起贩卖。

好在五年前斗场起了一次无名大火,习青得以带着仅剩的几个族人逃回草原,这五年间从未放弃替族人报仇,可却从未成功过。

从回忆中拔身,习青慢慢蹲起,玄色衣裳顿时失了支撑落在地上,没一会儿从中钻出来一只浑身白毛的狼。

白狼迎风抖了抖皮毛,脊背上一道伤疤隐隐浮现,从脖颈一路延伸到尾骨。

习青并不在意自己背上有这样一道疤,回头问道:“像狗吗?”

老三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我说,像不像狗?”习青说完,原本坚定的眼神闪躲了几下。

老三从习青的脑袋打量到尾巴尖,支支吾吾道:“那什么,总觉得……差点什么……”

习青若有所思片刻,开始转着圈地摇尾巴,“现在呢?”

老三:“这回像了!这回可太像了!”

习青幼时受过重伤,险些不能活命,是以比成年狼形要小一圈,蹲在地上摇尾巴的时候,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这次或许要去很久,对方人多势众,只能用此方法接近那个姓沈的,但忍辱负重暗度陈仓暗送秋波,必会成功!”

习青小跑着往坡下走去,“你们回去后带大家躲起来,千万不要露面,对了,别忘记每日睡前给大小姐读«老祖宗手记»。”

说罢他突然加速,很快便跑得只剩个小点。

老三老四在原地站了会儿,又对视一眼,而后同时开口。

“我给大小姐读书。”

“我给大小姐读书。”

两人又同时呲起尖牙。

“我读!”

“我读!”

“我读!”

“我读!”

……

习青不敢直接南下,而是先往西迂回了一段,打算先试探一番。

跑了几百米,他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动,警惕地看向四周。

下一秒,几只青灰色的狼从四面八方跳出来。

习青眸子一沉。

他们一族被汉人囚禁后,努塔格草原上来了一支新狼群,首领是一只灰毛独眼狼,据说这群灰毛狼并不是正儿八经草原狼,而是在森林中打架打输才被赶出来的。

狼族的领地意识很强,一个小小的努塔格容不下两支狼群,两边互相看不顺眼,每每遇上都要打一架。

可今天习青落单了。

“想打架?”习青伏低身子,四只爪子死死蹬在地面,并无惧意,“忘了上次是怎么被我一爪子扇飞的了?”

灰毛狼好不容易抓到习青一个人,也不与他废话,呲牙一声低吼,几只狼同时冲上去。

森林狼体型本就比草原狼要大一些,更别说习青这种比普通草原狼还要小的,这让他在围攻中几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只能灵活躲避对方的攻击。

左突右突之间,习青暗暗观察一直站在包围圈外的独眼狼,所谓擒贼先擒王,来回几番,终于叫习青找到一条缝隙。

他后爪发力,猛地窜上前去,一爪子拍到独眼狼完好的那只眼睛上。

独眼狼一声哀嚎,而习青这一招也没能躲开,后背接连挨了几下,甚至能听到利爪剖开皮肉的声音。

他咬牙翻滚几圈,又立马站直身体,继续摆出防御姿势,眼睛则直勾勾盯着在地上狼狈打滚的独眼狼,咧嘴一笑。

“没了眼睛的狼,就等着被族群始乱终弃吧!”

剩下几只灰狼似乎是怕了,夹着尾巴在独眼狼身边踱步,时不时朝习青呲牙威胁一番。

一时间气氛焦躁起来,狼群的低吼声,鲜血滴落的声音,不断敲击着习青的耳膜,两方都在僵持,谁也没有先出手。

“嗷——”

长久对峙后,随着独眼狼一声嚎叫,几只灰狼终于得了指令,朝着习青猛冲过去,灰白两色瞬间滚作一团。

“咻——”

这时凭空一声尖啸,习青下意识仰头躲开,一支穿云箭擦着他的喉咙飞过,将灰狼死死钉在地上。

不远处有人高呼:“射中了!”

继而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嗯,把那白的留下,其他的杀了吧。”

“是!”

话音刚落,又是“咻咻”几声,剩下的灰狼哪还顾得上同伴,嚎叫着四散奔逃,很快便不见身影。

习青本想翻身站起来,可眼前突然天旋地转,他挺着脖子晃悠两下,脑袋往地上一扎,眼前直冒金星。

“王爷,好像是死了。”

“嗯,过去瞧瞧。”

王爷?

习青费力歪头看去,可眼前却像蒙了一层白纱,始终看不清仇人长相。

沈岚身后的大汉将手中弓箭递给旁人,亲自推动轮椅往前,主仆二人走到习青跟前低头看了眼。

“王爷,还没死透,但伤这么重,应该是活不了了。”

沈岚摇头唏嘘,“抱歉,来的晚了些,主要是本王这个腿脚实在走不快。”

说罢,他俯身将习青抱起搁在腿上,上手摸了摸那软乎乎的耳朵,一脸赞叹。

“如此罕见的白毛,做围脖刚好。”

习青:“???”

他用力挣扎起来,又被仇人握住爪子捏了两下。

“唔,好像不是狼。”沈岚眨着无辜的眼睛,瞅了眼习青白绒绒的毛发,又瞅了眼躺在地上的其他灰毛狼,然后点着习青的鼻尖笃定道:“原来是只被欺负了的小,白,狗。”

许是“小白狗”三个字侮辱性太强,又加上失血过多,习青心脏“砰砰”跳了几下,两眼一翻晕倒在仇人怀里。

沈岚笑容淡了些,他毫不在意扯起自己的衣裳,替习青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

大汉不解:“王爷?”

沈岚闷咳几声,而后道:“我幼时曾养过一只小白狗,可没养多久,狗便死了,那之后,我有过许多次念头,想再养一只,却一直没能寻到白色皮毛的。”

回忆起儿时故事,他唏嘘片刻,又拨开习青后颈上的皮毛,指尖沿着那道旧疤缓缓摩挲。

“若能把他救活,或许我同他之间有什么特殊的缘分,你可还记得明心最常说的那句话?

大汉摇头晃脑想了会儿,双手一拍,“哦!我想起来了!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岚:“……”

他懒得纠正,继续往下说,“明心常说,每个人所见所遇皆早有安排,或许我救下他,便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这你能明白么?”

大汉不明白,但他表示尊重,于是粗声粗气道:“那您就养着!左右不过一只畜生,反正您都叫贬了,整天没事干,养只狗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沈岚:“……”

“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身子不舒坦?”

“没事,回吧。”

习青醒时天还没黑,帐中却显昏暗,他慢慢抬头,一双靴子正巧从他眼前迈了过去。

瞧见他动了,一直守在旁边的小太监“唰”地站起身,朝着外头惊喜大喊:“王爷!它醒了!它醒了!”

习青咬牙起身,牵扯着后背的伤口一疼,又踉跄着趴倒在软褥上。

“醒了?叫本王瞧瞧。”

沈岚掀帘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瘦面白的和尚,那和尚瞧见习青醒了,敛下眼睑,双手合十诵道:“阿弥陀佛,小僧又造一浮屠。”

“可是能活下来?”

“阿弥陀佛,应当没问题。”

沈岚点点头,双手转动轮椅走到习青跟前,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就这么盯着看了会儿,竟是越看越喜欢,他感慨一声:“想来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便给你取名小崽儿吧。”

说完大着胆子把手伸到习青跟前,“小崽儿,到爹爹这里来。”

习青:“???”

什么小崽儿?

哪来的爹?

这姓沈的想当谁的爹?

他攒足力气,上去就是嘎嘣一口。

沈岚:“……”

和尚看了眼那汩汩冒血的手指头,刚放下的手又慢慢抬起合十,低声念着:“阿弥陀佛……”

“王爷!王爷!”小太监吓得原地蹦了一下,“来人啊!王爷叫狗咬了!王爷叫狗咬了!”

昏暗的毡房中,习青舔了舔前爪,漫不经心抬头看去,离他两米开外,沈岚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小崽儿,你瞧。”一人一狼对视良久后,沈岚终于开口,他指了指自己包扎严实的右手,道:“本王伤了右手。”

然后又指指习青包扎起来的右后腿,“而你呢,伤了右脚,我们也算同病相怜。”

说完想再次伸手,伸至一半,被那小太监拦了下来。

“王爷!万万不可!您都叫咬了一回了,怎敢再摸他?这狗野性可大,方才我好心给他丢了块干粮,他倒好,冲着我龇牙咧嘴,可吓死我了。”

沈岚收回左手,盯着习青看了会儿,吩咐道:“来福,你去,找根长点的棍子过来。”

来福小跑着出去,很快拖了根竹竿回来,“王爷,这是支帐子用的,先借来使使。”

“好。”沈岚接过去,又试探着伸到习青跟前戳了戳,语气好似在跟他商量什么。

“小崽儿,能不能先不咬本王了?”

习青冷眼看去,只见仇人长得贼眉鼠眼,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写着四个字——笑里藏雕!

他扮狗潜伏过来是一回事,但真当从仇人口中听到任何与狗相关的字眼时,内心的自尊心就在疯狂叫嚣。

他才不是狗那种只会傻乎乎听命于人类的愚蠢东西!更何况这姓沈的居然还想当他的……

“小崽儿,爹爹也并非——”

瞧见习青呲起的大牙,沈岚及时住口,他思索片刻,再开口时换了个称呼。

“若你不喜欢爹爹这个称呼,那叫父王你觉——好的好的,本王知道了,莫要激动,莫要激动。”

沈岚直起身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跟习青讲道理。

“本王也并非坏人,是本王把你救回来的,也是本王叫人把你治好的,你不愿意认本王做爹就算了,但你不能随便咬人吧?”

“王爷。”来福凑上来,“我听老家人说,若要训狗,往死里打上几顿,再丢块肉吃,他就认主了。”

习青:“???”

想当他爹也就罢了,还想打他?习青蹭地坐直身体,没等把牙呲起来,门口便闯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大汉。

“王爷!狼皮剥好了!那肉兄弟们做主,待会儿煮了吃!待明日休整好了,我再带弟兄们把剩下的几只抓回来!”

说罢,地上丢了几张灰狼皮,其中就有被习青抓瞎眼的独眼狼。

习青浑身一震——这姓沈的果然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他眼珠转动两下,不动声色收回爪子,蹲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做什么这么莽撞,一身血腥气,吓到我的小崽儿了。”沈岚微微一笑,对着那大汉吩咐:“小白,把狼皮拿去洗洗,顺便把你自己收拾收拾。”

“是!”那名叫小白的大汉应了一声,拾起狼皮大步走出去。

待毡房门合了,沈岚先是捂嘴弯腰咳了一阵,又转过头来同习青讲话,“原本该给你取名小白的,可刚巧我的部下也叫小白,不好分辨,是以给你取了个其他名字。”

“王爷,您为何一直同他说话,他能听懂您讲话么?”来福挠挠头,不解地看向习青,“家养的狗或许能听懂几句,可这刚抓回来的野狗……”

沈岚摇头微笑,一直盯着习青的眼睛,缓缓道:“听不懂没关系,只是无聊,想同他说一说话罢了。”

来福撇嘴:“王爷还不如去同明心大师说会儿话。”

话音刚落,毡房外便有人传话,“王爷,明心大师说有事想见您。”

“好。”沈岚应了一声,朝后摆了摆手,“推本王过去吧,记得把门锁上,别叫小崽儿跑丢了。”

习青盯着主仆二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目光渐渐下移,最后落在那小太监的脚后跟上,直到听见落锁声,他才一脸深沉地回过头来。

报仇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认知,在他们刺杀接连失败五年,甚至连姓沈的面都没见到之后,习青深有感触。

沈靖好似也知道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不管去哪都要几辆马车同时出行,习青猜了这么多年,愣是没猜中过真的沈靖到底在哪辆马车里。

这是他最接近仇人的一次,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但看上去也并非易事。

姓沈的身边跟着的皆非等盐之辈,大汉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和尚虽一脸慈悲却极擅用药,就连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也轻功非凡。

而姓沈的自己更加奸诈狡猾,这么多年的刺杀叫他异常小心,若想杀他,需得等两人独处,叫他放下戒备,还得确保出手既死才行。

习青从地上站起身,竖着耳朵听了片刻,没再听见任何动静,便摇身一变回到人形。

他浑身赤裸着,肤色雪白,骨肉匀称偏瘦,双手关节乃至脚指头都染着桃粉色,这在整个狼族,甚至放在汉人中,也算是极好的皮相。

“嘶——”习青迈出一步,触到右脚伤口,叫他发出一小声痛呼。

他原地缓了会儿,小心踮脚走至镜前,镜子映人虽不算清楚,可也能大体看清面容。

这张脸……

看着这张昳丽艳色女气十足的脸,习青满心厌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镜子,又偏头后看。

镜中映着习青瘦削的身体,脊背中央有一条褐色旧疤,一路延伸至右臀,旧疤两侧则分布着几条狰狞的新伤。

其实他们一族没那么容易死,这样的伤于习青来说,几天便可以恢复好。

只不过在伤好之前,他还不敢向姓沈的下手。

这时外头天已全黑,习青裸着身子站了会儿,觉得有些冷,又变回白狼窝在软褥上,这一夜他几乎没睡,脑子里全在思索着如何接近那姓沈的。

接下来几天,沈岚每天都要来毡房同习青聊上几句,可因着腿脚不好,每回来时身边总是跟着人,唯一一次没带人,也是远远瞅了一眼便离开了。

习青身上的新伤也渐渐愈合,正是生新肉的时候,只要毡房锁着,他便一直维持人形给自己挠痒。

“哈哈哈,花花,莫要蹭了,本王衣裳都叫你蹭脏了。”

听到外面传来愉悦的笑声,习青走到窗边,食指轻轻拨开窗纱,从窗缝向外望去。

只见沈岚正眼带宠溺地推着骏马的脖子,那叫花花的马也低下头往自己主人怀里蹭,被沈岚推开之后,踏着前蹄打了个响鼻。

习青看了会儿,若有所思地收回手指。

其实想接近那姓沈的并不难,他在姓沈的眼中就是条狗,只要他像一条真正的狗那样,乖一点,讨人欢心一点,再听话一点……

他的初衷不就是这样吗?抛弃所有尊严,扮成一只狗的样子接近仇人,获得仇人的信任之后,等仇人放下所有戒备之后,再一举出击。

更何况他那点微弱的自尊心在狼族几百人的性命面前毫不起眼。

“开门吧。”

听到声音,习青一怔,赶紧变回狼形蹲在地上。

毡房门被打开,明心推着沈岚走了进来。

“明心说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本王想了很久,你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必定是向往自由的,本王不该把你关起来。”沈岚说着,把搁在膝盖上的食盒打开,朝习青招了招手,“小崽儿过来,吃过点心就送你回家。”

姓沈的居然要把他送走?

习青心下一慌,若是姓沈的把他送走,他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可这姓沈的非要给他当爹……

他来不及多想,眼睛一闭牙一咬,小跑到沈岚腿边,僵硬着脖子垂下脑袋,往沈岚膝盖上蹭了一下。

沈岚动作一顿,“这是?”

明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或许是愿意认主了。”

“认主?”沈岚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明心,“对了,明心,你是不是说过,若是小狗喜欢一个人,是会朝他摇尾巴的。”

明心:“……”

习青:“……”

他竖起尾巴摇了两下。

沈岚十分愉悦的样子,接着得寸进尺道:“明心,你是不是还说过,若是小狗喜欢一个人,是会朝他撒娇的。”

明心眼一垂开始说瞎话:“是。”

这次习青愣了很久,而后在沈岚期待地注视下,从喉间挤出一道微弱声音:“汪……”

沈岚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俯身握着习青的爪子晃了晃,“乖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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