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契合宋宇

精彩段落

宋宇从医院走出,鼻唇暂时脱离了刺鼻、冷冽的消毒水味,一时间阳光覆盖住他整个身体,他尽力控制自己走路的姿势,好掩盖住右腿上的不适。

“哟,下班啦?给你开门哈。”

胡子大爷熟悉的口音响起,却让宋宇背脊一片发凉,他听着锁链摩擦产生的厚重声音,目光却转向一边泛黄的白墙,望着墙角处的黑绿色青苔愣神:

上次这个胡子大爷如何得知自己是因为看书而摔倒的?

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宋宇对门口的胡子大爷开始有些避之不及。他原本想去质问对方到底如何得知自己摔倒的缘由,但解释的理由可以编造一大堆:我见过你拿书、我只是随便猜猜……

如果真的面对这些回答,他也不好继续质疑,甚至引起对方的警惕。可宋宇本身就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当天回去后他就仔细搜查了房间内的所有家具——柜子也好、窗户也罢,哪怕是床上床下都被翻了个遍,显然没有找到监视器这类的东西。

但正如他的性格那般,有了一次嫌隙,宋宇不能保证对方完全没问题,却至少可以让自己有所戒心,也包括日常的相处。

回到居住地,他就直奔卧室而去,仅吃了几块面包片便躺在床上缓缓阖上了眼,脑海中开始浮现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下意识撕咬起自己破裂的嘴唇,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院长室内,玫瑰长势甚好。

与岛上的荒凉截然不同。地中海发型的男人靠在座椅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墙壁上的挂钟,耳边滴答、滴答声在此刻赫然放大。

回忆中,那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嚣张病人仗着自己的家中背景威胁他——这整个医院的院长,给宋宇降低工作难度以及索要宋宇的相关资料。

地中海揉了揉所剩不多的毛发,抬手挪动了鼠标,将视线移至面前桌上的电脑屏幕上。光照下,他的皮肉褶皱堆积在一起显得尤为滑稽,随后他喃喃自语:

“那真该好好相处是吧?”

……

下午时,蒋莉发现她的同事小雪频繁性地盯着一个文件夹,并唇角带笑,甚至都没怎么和自己说话,心里不禁泛起疑惑:“小雪?你看什么呢?”

闻声,一旁正发呆的女护士愣了下,随即兴奋地把手中的东西伸过去:“诺,莉姐,快看快看!”

护士手中的是张夹在文件袋里的报纸——超人气巨星宋铭辞回国。

“?”蒋莉皱了皱眉,视线又转到眼前笑嘻嘻盯着自己的女孩身上,开口询问:“他……咋了嘛?连你都有这么情绪高涨的时候,难道这人很厉害?”

听完蒋莉的话,女护士显然有些吃惊,但很快便负责任地介绍起来:“这人可厉害了呢!世界级巨星,而且人也特别好,参加过许多慈善活动,并主张平等,还是私语的形象大使。”没等蒋莉询问,她很快又补充道:“私语就是禁止搞性别歧视的一个团队,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包括的不止男女,还有接受者和选择者呢!”

听完女护士的一番热情介绍,蒋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那还和宋医生一个姓唉……”

女护士愣了下,看着面前时不时就能想起某位男医生的女人,笑着搭腔:“嗯嗯,是啊。”

“小雪,你去把C栋02病房收拾了——”

两个女生上班时间开小差的事情还是被护士长发现了,一声命令喝下,二人连忙收敛住表情,急匆匆忙起了手头上的事情。

“那、那莉姐我赶紧过去了哈!”这个叫小雪的女护士挤眉弄眼着把报纸藏进台下的抽屉里,示意蒋莉帮忙看着点,随即推着小推车急忙离开。

画面一转,女护士来到C栋,她步行在走廊过道上——

C栋寂静森然,每层尽头的玻璃是墨绿色,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阳光的照射,甚至这样的气氛下她眼前赫然浮现那位病人的模样。实际上次二人间的相处可以用和谐两个字来形容,但女人一联想到蒋莉曾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抨击病人的言辞,心里难免生出几分负面情绪。

“打扰了。”

通过前几次的相处,女护士已经和病房内的病人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简单敲门后无需回应便可进去。进门后,她轻扫了眼病床上正在看书的男人,随后便低头收拾起来,直到一道男声打破宁静:

“谢谢你的书。”

女护士愣了下,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句感谢是对自己说的。

“昂,不、不客气。”

床上的埃文斯将视线对向眼前的女人,继续开口道:

“除此之外,我想向你请教——对人表达友好的方式:送礼物,有哪些好的选择?”

女护士听完点了点头,心里猜测:这人不会是要给自己心仪的姑娘送礼物吧?同时她也略有些惊奇对方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呃……花儿吧!如果要问花的种类的话,栀子花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们这里是难拿到了,可以等你出院。”

栀子花:原地等你,永恒不变的爱。

“好,感谢。”

埃文斯听完她话后斯文儒雅地表达谢意,反倒是一旁的女护士面对着他情不自禁脸红起来,先前的燥郁一扫而空,甚至有些看呆了眼——原来从前暴戾的男人安静下来竟是这般出奇的俊美,深邃的五官、流畅的下颚线,微卷的发丝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镀了层暖光。

女护士记得这人以前是不爱拉开窗帘的。

……

“嗯,东西放过去吧。”

宋宇在自己工作的办公室对着旁边的人吩咐,视线掠过窗外,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来,随后收拾东西,起身赶往埃文斯的病房。

在之前宋宇有过和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打趣:说病人们都挺宅,竟都宁愿耗在病房里,也没有一个出来透气、晒太阳的,致使这座小型医院的外围一片荒凉。那时候他们也是一笑而过,说太热了没人愿意出来。

“宋医生,这个送给你。”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到宋宇的耳中,他右手上正如捧挚宝般拿着个由纸叠成的白色小花,好看的眉目间是藏不住的欢喜,小心翼翼将花递了过来——

宋宇不动声色瞥了眼一旁垃圾桶内的废纸,看起来为了叠这个小花,面前的男人着实下了功夫。随后他接过了男人手中的纸,大致分辨出这是朵“栀子花”,并道了声“谢谢。”

他很久没有收到过来自病人的花了。

“不客气。”埃文斯似是在欣喜间无意露出了左手,下一秒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忙背到身后去,反倒是宋宇逮住了对方这欲盖弥彰的的模样,一边心叹幼稚,一边猜:大概是这人没做过什么细致活,剪纸、叠纸时弄伤了手。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宋宇问的很平静,并将纸花收到了包中,不得不承认:这人最近突然温和了许多。

埃文斯闻言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而他目光在瞥见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把一瓶治疗外伤的药放在桌边时,整个人眼里的光芒更盛。

“我想……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我可能没和你提起过:我的父亲是想要拿我做实验,这太残忍了。”

埃文斯话落,宋宇敏锐地捕捉到“实验”这种字眼,但他心里清楚这和男人上次的说辞有很大不同:一开始这人明明讲的是两个兄弟贩毒,所以他父亲要抓他回去。并且由之前同院长的对话中宋宇得知:这人分明有很大来头,甚至是可以影响医院工作进展。

“嗯,祝你好运。”

即便宋宇的态度冷淡,埃文斯却还是暗自按耐兴奋:自从他问身边的女护士借了些书看,就从中学到了许多知识:比如适当的苦肉计——

宋宇这种人显然吃软不吃硬,他要通过将自己伪装得柔弱些的,再故意弄伤自己让对方发觉,然后就可以激起对方的怜悯心,最后攻破防线……

“除此之外,我还想问你关于医院……”宋宇的话戛然而止,他神情有些郁闷地抿住了嘴,一边拿出注射剂,却又踱步似的走到了窗边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同时他也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变了神色的男人。

就在刚才,他差点就要询问关于医院的事情了,但他又清楚:这里再奇怪都和自己无关,少知道一些才是好事。并且医院里给埃文斯用的药剂中基本上都掺含了镇定剂,甚至用久了会肌肉萎缩,这可能也是对方情绪稳定下来的原因吧?

下一秒,突然靠近的男人把宋宇吓得呼吸一窒,他想事情想得太入迷,居然没注意到埃文斯的靠近。

没等宋宇开口,这个神情刹那变严肃的男人半跪下来就要去掀他的裤脚——宋宇一愣,急忙制止,他对男人的任何触碰都有种难言的感受,然而刚刚对方速度之快却还是摸到了他的脚踝。

“你腿受伤了?谁做的?让我看看。”

埃文斯显然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的异常,只十分担心其身体状况,先前宋宇踱步时放松警惕,将自己受伤的一面展现出来,埃文斯则发现其走路时姿势的不对劲。

“我,我没事。”宋宇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异样的绯红从脖颈处攀爬上来,但他很快控制住,忽略由脚踝传来的异样:“况且我是医生,有什么事我比你清楚。”

听他这样说,埃文斯也只得作罢,只是晦暗不明的眼眸中似乎闪过异样。

大厅的两个护士得了空闲时间又开始闲聊,从五行八卦聊到天文地理,从可恶的病人聊到护士长那么年轻的人是否得了更年期……但最终话题在蒋莉的口中又来到了男人身上:

“你就讲嘛,宋医生是不是帅?瞧他呀白得俊俏,那张脸根本比起女人都丝毫不差的呀!要是能跟他处对象……这得羡慕死多少人呀!关键人还靠谱。”蒋莉越说越起劲,更是突然数落起一旁的女孩:“你说说这样的极品你不管,你天天念叨那外国佬有啥好的!”

话落,旁边的女孩显然也不服了,嘟囔起个嘴反驳:“我也没天天念那个病人啊!反倒是你,一说话就离不开宋医生,这是真的吧?”女孩无视蒋莉要回怼的神色,接着说道:“而且你经常说那个病人的不好,但最近人家真的挺安生的,而且我就喜欢这种带有侵略性的俊俏不行啊?莉姐你真是的。”

蒋莉显然讲不过女孩了,几次张嘴却想不到反驳词,直到眼睛突然瞄见下班的宋宇,立刻激动地大声叫唤:

“晚上好啊宋医生!”

宋宇听到了,回应地露了个笑容:

“晚上好,你的饼干很好吃,谢谢!”

这一句话瞬间让蒋莉的双颊如同烫熟的番茄那般,差点就要滋滋冒气了,得亏宋宇没看见,不然都丢人丢大发了。

女护士见她这样偷偷搁旁边捂嘴笑了起来,刚刚二人间小争执产生的不快一下子烟消云散,但是还没等她打趣蒋莉,二人腰间传唤器里就响起了护士长的呼喊:

“你们俩换药人换哪儿去了?!”

!!!

二人汗颜。

夜晚时,宋宇简单给右腿的淤肿抹了点药,脑海里却下意识浮现埃文斯白天做的动作——上药的棉签也顺着膝盖缓慢向下移动,直至用手抚上脚踝处,一如当时埃文斯的触碰……

而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几乎猛地一个激灵,手里的棉签也掉在了地上。宋宇懊恼地晃了晃脑袋,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身上的异样,恰好这时一边的座机响了:

“喂?”

房间内铃声响起,宋宇接通,来电的是医院院长。

“……”

“你什么意思!我……”

“——就这样定了。”

“……”

男人几次三番未说完整的话最终被挂断提示音打断,这番电话的交谈混杂了争吵声,宋宇皱了皱眉头,他与院长之间的通话甚至不超过两分钟:

医院院长请他这段时间住进C栋01病房,方便照料某位脾性怪异的病人。

当然,二人方才的谈话可完全没有提现“请”的意思,当中内容看似是协商,实际上根本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见,只纯纯是下达命令罢了。

宋宇叹了口气,这个时间点接到这通电话,他的心里早就有不祥的预感了,他最近养了个不好的习惯:咬嘴皮。

自从他之前结合热失控时因为痛苦咬伤下唇后,只要有烦心事就会无意识用牙齿加重那里的伤口,甚至撕裂破损的嘴皮,直到鲜血直流、尝了腥味才过瘾——

呵,院长的说法可真方便!突然冒这么一出,显然和某人脱不了联系吧?所以这种无理的要求,埃文斯是觉得拿捏死自己的把柄了吗?方才的愣神真是愚蠢至极!

宋宇一边想着,脑海中原本还懊恼着关于回忆埃文斯触摸自己的场景刹那间转变为愤怒,随即恶狠狠扯掉下唇的一处裂皮,硬是疼得他舌根一颤,随后就着夜色,他动身赶去了医院的方向。

胡子大爷开门时和往常一样同他打招呼、问他这会儿来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并且盯着他受伤的下唇嘱咐着要多喝水,宋宇皆一一含糊过去。

医院资金有限,夜晚时分灯光也并不充分,几处建筑角落更是没有光线普及。来到C栋,男人一层一层地沿着楼梯走上去,寂寥阴森的楼房内并没有多少人声,扶梯已经掉漆、褪色,由上数第二根栏杆下方断开,裂口凹凸不平。二楼处的灯光大概是坏了,忽明忽暗。

推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墨绿色的遮挡帘,在橘调暖光下显得诡谲,令人不安。

埃文斯显然对宋宇的到来感到惊喜与兴奋——原本背坐在床边的他很快跑过来,上衣仍旧半敞着,露出大片肌肤,额上微卷的发间渗了些汗液,冷气还算充足的房内不知他做了什么还能出汗。

“宋医生?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吗?”

埃文斯话中带着克制的喘息,浅褐色的瞳孔内全然是宋宇的模样。

“我接下来要住这儿。”

眼前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像是激动极了,他正要将手放在宋宇的肩膀上:“那我很荣幸……”而下一秒便被对方狠狠拍开。

“你很得意是吧?”宋宇冷笑一声,看到他的样子更加愤怒:“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埃文斯闻言,面上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不禁疑惑: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宋……医生?发生什……”

话音未落,宋宇一个箭步上来,反手绕后,将一支冰冷的针剂抵在了男人的脖喉处:

“不是你搞得鬼吗?呵,事实上在这个地方,我要弄死你可远比你想的简单!前面的羞辱我都忍了下来,我——”

话未落,宋宇的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紧随其后,一股磨人的热潮涌上心头,热意与颤抖正一点点吞没他的理智。

宋宇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急忙推开了埃文斯,留下一个警告眼神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啊,这些日子太过平静,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这副身体上的麻烦。自从埃文斯的到来打破了他身体原本结合热的频率,现在才意识到这个状态明显需要药剂的安抚——他太冲动了,如此不理智,就像当初一样。

汗液在炙热的浪潮中打湿了衣衫,这一次的结合热似乎比往常更加严重,甚至完全不给宋宇回到居住地的机会,就这么恰巧赶上时日。

“唔……”男人闷哼着蜷缩至床角——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来到了隔壁病房,将门反锁,祈祷着不会有人进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凭借意志力熬过去,但当下他也深知没得选择。

然而即便他用力咬住下唇,妄图以痛觉逼迫自己清醒,可身体的本能却折磨得他溃不成军。在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陷入不能自控的状态前,他用指甲狠狠扣进了小臂内……

恍惚间,宋宇的视线内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剧烈敲打着房门,但他自己则在混杂着痛苦的恐惧中,彻底不省人事。

……

就这样,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清明让男人在朦朦胧胧中苏醒,他略带挣扎地抬起了沉重的上眼皮,一时间并不刺眼的光线映入眼帘,而他的意识刹也那间清醒——

几乎是如触电般,宋宇猛地坐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自己的衣着,好在他松了口气:并无异处。

随后他想起自己晕倒前最后发生的场景,开始警惕地打量周围的环境:昏暗的室内、暖色的光调、紧拉的窗帘,这里还是病房。他把视线瞥向了手臂处被包扎好的伤口,很显然,绷带主人对这方面并不熟练,而且这点小伤就裹成这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喝点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他醒,一边的埃文斯走过来递上了杯水,声线出乎预料的柔和。

宋宇迟疑了会儿,微启唇欲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接过杯子饮了几大口。

“是我自己找的试剂,没让他们知道你的事情。”埃文斯将水杯撤下,继续温声道:“你别担心。”

埃文斯自觉地向宋宇解释,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宋宇也意识到自己嘴上的伤口被涂了碘伏。

“嗯。”

无视男人投过来的视线,他只淡淡应了声。随后目光再次扫了扫四周,没想到他只是恢复神智的时间,居然已经天明了。

“还有,我已经向院长交代过了,他不会再强迫你住进来。”

埃文斯话落,另一边的宋宇则沉默思考了良久:看对方的态度,难道院长之前的安排和他无关吗?

“你——”

“——古斯塔夫先生?!”

宋宇刚准备说话,门外则传来了女人的呼喊。闻声,病房内的二人皆将视线移了过去,宋宇听出了这是那位喜欢穿红高跟的女护士,她的声音很有识别度。

“那个,我进来了昂!”女人话落正准备推门,宋宇一听,急忙要从床上下来:哪有医生霸占病人床铺这种道理的?然而掀被子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前面的人阻止:

“出去!”

埃文斯的声音并不算大,却清晰可闻,渗透出一种莫名的寒意。

外面站着的女人显然是被他吓到了:“我……我送、送饭来的。”女护士带了些颤音。

“放外面的椅子上,然后离开。”埃文斯做了个安抚宋宇的动作,没管后者红了的耳廓,继续对门外说道:“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女护士面露震惊,接着在门外翻了个白眼,嘴里无声地嘀咕些什么,妄图用愤怒掩盖刚刚被吓到的心虚,她在动作上也不敢有任何懈怠,急匆匆摆放好食物就离开了

“先吃点东西,再躺下休息会儿。”埃文斯确认女护士离开后去拿了外面的吃食,然而一转身回头就看到床上的男人已经起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嗯……你想回去也可以,只是有点晚了。”

话音刚落,宋宇就皱起了眉头,只是说话人似乎很敏锐地捕捉到他不快的情绪,紧随其后就又补上:

“当然回去也好。”埃文斯将食物端到了病房的桌子上:“只能明天见了,你刚刚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埃文斯对着眼前人扬了个笑,俊美的面容也没能挽留男人。他说的是指先前被女护士打断的那句。

我想问关于医院里的东西,还有你住进来的真实原由:

“没事,我先走了。”

最终,宋宇留下一个背影,什么都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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