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子的白莲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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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阳光终于打进了未央殿内,映在祁瑶的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泛着淡淡金光,极其好看。

祁瑶感觉到有人在拨弄他的睫毛,打掉这人的手,不适地揉揉眼,又慢吞吞拉上被子。睡了许久后,半阖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阳光照的这个人的身形影影绰绰,昨日是于我和送他回来,想必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于兄,我再睡会儿。”

那人手撑着脑袋的身形明显愣了一下,放下手,支起身子凑近祁瑶,捏住他的脸迫使他立刻清醒起来。

祁瑶掰开他的手指,瞳孔逐渐聚焦,看清楚来人后,他仓皇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撕扯到的伤口让他愕然无比清醒。

“你!温雪昭!你!”

温雪昭表情古怪,先是稍许戏谑,陡然又变得阴鸷。他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又将祁瑶拉在身下,祁瑶痛呼一声,也完全不顾。

“臣可不是于世子。”

祁瑶想起昨天的事,一股凉意顺着脊骨往上爬。祁瑶不甘地咬了咬腮帮子,不顾伤口想要从温雪昭身下挣脱开。

“臣来是想告诉殿下,那个醉风楼的说书人已经死了,尤其是舌头,被臣割下来丢在了马圈里。”

听到这,那股凉意贯穿了祁瑶整个身子令他动弹不得。温雪昭掰正祁瑶的眼睛,凑近他的鼻尖,鼻息暖暖的清晰可闻。

“你真是狠毒。”祁瑶动了动干裂苍白的嘴唇。

“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温雪昭勾起唇假装思索着。

“殿下怕是忘了那些事了,是否愿让臣帮殿下回忆一下?”

是啊,不及祁瑶的万分之一。在温雪昭面前,他终于不用再扮那惺惺作态的模样,那些恶毒冰冷的话,他还有好多好多,随口一翻就是。

“温大将军也是万分深情,美妾如云,本宫以为将军真会如曾允诺过的那般,与君执手...死生契阔?”

见祁瑶气定神闲地嘲讽着自己,温雪昭拧起眉搦紧了他的下巴:“是你负的我。”

“将军风流快活,另世家公子们好不艳羡。”

祁瑶依旧面不改色,可面前那个人不知道,这些话几乎是一字字地挤出牙缝。祁瑶不断提高着语调,才发觉不出里面藏着的那些不忍和痛楚。

“本宫,也是羡慕的狠。”

温雪昭双唇紧抿,他撑在祁瑶身上,洁白的中衣上慢慢渗上不起眼的血渍,气的血液都在身体里翻腾不休。

不知道祁瑶是有何脸面说出这样的话。温雪昭面色如山,却突然唇角一勾。

“殿下若是羡慕,不如也做臣的胯下之人。”

祁瑶眯眯笑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双丹凤眼,手指勾起温雪昭的衣领,眼睛里充满着旖旎娇媚。

“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祁瑶蜷起左腿,用膝盖摸索着抵上了温雪昭身下那东西,时隔多年,要凭感觉找起来还真是有点生疏了。温雪昭颤栗了一下,看着那个人得意洋洋地玩弄着自己,羞耻感油然而生,本能诱导着他去享受,以及,这样久违的滋味儿确实让他难以不去接受,很快那地方就如所料地变的坚挺。

柔软的面料在身下蹭来蹭去,祁瑶毫不避讳地一直直视着温雪昭的双眼,眼中的欲望比焰火还要旎丽。

“除非你还愿做本宫的忠犬。”

蓦然,温雪昭将他甩在榻上。他眼中的迷蒙褪去,取代而之的是轻蔑和嘲讽。

“可惜臣最厌恶断袖。”

祁瑶摇摇晃晃地摆正身子,腹上的疼痛让他攥紧了床褥,说不留情还真是不留情啊。

“这些战俘本在战俘船上好好呆着,又怎会得知我和哥哥在醉风楼?”

“哥哥?”

祁瑶眯着眼睛,伸出脚温柔地戳了戳温雪昭的帐篷之处。

“大将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最厌恶断袖,怎地,这就吃醋了?”

“本宫这些年和哥哥时常抵足而睡,同榻而眠...”

“祁瑶!”

温雪昭狠狠抓住祁瑶的脚腕,“你别忘了是你负的我。”

“那又如何?本宫最不缺的便是债。“

“尤其是...情债。”

不知何时,看着温雪昭发怒的样子,祁瑶好像慢慢将他欠他的那些情分消失殆尽。就好像是温雪昭从未跪在雪中疯狂敲着东宫的门,从未把剑抵在祁瑶的心口问过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一般。这样的快意,或许会让他觉得好受。

“温雪昭,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杀掉那些人,不会是怕本宫知道什么吧?”

“那说书之人诋毁朝廷命官,本该被杀。”

“本宫说的是刺客。”

“你为何,会怀疑是我?”

祁瑶看着温雪昭从容稳定的神色,一时间自己心里暗定的真相也摇摆不定。可他还是张口说了他那摇摆不定的真相。

“这可是大将军勾结楚臣的证据,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灭口给自己永绝后患。”

温雪昭眉梢上挑,“殿下认为,臣会卖国?”

“这是最差的打算。”

“楚国可是我亲手打的下来。”

“我只知将军贪收贿赂、沉湎女色。你曾经和我说过,贪权之人最不吝啬的便是道义。”祁瑶咬咬牙。

“说的不错,祁瑶,还真是聪明的很。”

温雪昭冷冷笑了一声,如此甚好,甚好,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曾和祁瑶说下的话会成为他怀疑自己的原因。

“大将军杀了楚国俘虏是为自保,杀了那醉风楼的说书之人,是因为大将军嗜杀无情。”

“朝堂之事,殿下还是少插手为好,既然殿下知道是臣,下面是准备要告发?”

温雪昭的眸子漆黑又幽深,祁瑶怔怔望着他,嘴角噙着淡笑。

“本宫可舍不得。”

“只是温雪昭,你还是变了。”

温雪昭放开祁瑶,从榻上起身,拿起袍子和披风随意穿上,背对着他,留下一句“殿下倒是没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未央殿。

祁瑶一人仄歪在榻上,他浑身瘫软了下来,呆若木鸡地盯着皱起的床单,那是他躺过的位置。指尖碰到那蚕丝床单,还有残余的温度。

心里为何一点也不痛快。

祁瑶在未央殿整整躺了三天,吃的胖了一圈都不见于我和人影儿。

江柯在布菜,祁瑶忍不住开口问,“于我和呢?”

“殿下,这...”

祁瑶见江柯支支吾吾的样子,面色登时木然,他掀起被子就假装要下床。

“你不说,本宫只好亲自去青云轩。”

“殿下,不可不可殿下!”

江柯立刻停止布菜跑上前将祁瑶又按回了床上。

“殿下...于世子他...”江柯的心里一万匹草马奔过,咬牙一道,“他被温大将军给打了!”

祁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理由呢?”

“说是世子殿下...擅自骑了将军的驹子...”

“他可真是!”祁瑶两唇紧抿,一拳捶在了榻上。

“他又如何进得了东宫,那些护卫都是白吃朝廷的俸禄吗?!”

“将军就是说,他的爱马丢了,看见往这边跑了就要进东宫找马,他硬要进来,根本拦不住啊殿下。我们到的时候...就,就看见于世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将军说...”

“他说什么?”

“说要好好服侍殿下...谁敢进来就杀了谁。”

祁瑶如雷轰电掣,他以为是什么原因温雪昭才能在他房中安稳呆上一夜,原来就是这么个荒诞的说法。江柯曾随着祁瑶一同在西北军营打仗,也和温雪昭有些过命的交情,怕也是他这么个东宫侍卫统领才由得温雪昭这么放肆。

废物啊一群废物,江柯这个呆子,真得让青时好好收拾他了。

江柯偷偷瞄了一眼,又弱弱补充一句:“温将军和殿下是旧相识,况且咱们...打不过啊。”

祁瑶无奈地抚了抚额,一阵眩晕。

要他有何用。

“替本宫更衣。”

“殿下还未痊愈,不能出去啊。”

“殿下,青时在煎药呢殿下!”

“殿下,喝完药再走吧殿下!”

“殿下!”

早在太子遇刺第二天,整个京都就传的沸沸扬扬。祁瑶已经瘫在榻上三日未去上朝了,只从江柯口中听说过皇帝在承明殿大发雷霆,气的奏折都撕了一地,那些大臣也是众议纷纷,上奏批判楚国对大周假意归降,楚国使臣一闻言更是快马加鞭,呈出楚君的亲笔信,那信上大意就是说楚国战俘的所作所为和楚国毫无关系。

谁信呢。

祁瑶随意套上朱砂色圆领宫袍,带上何太医留下的药方就离开东宫,这些天他的肉也长上了,没那么疼了,可见药效当当。路过墨竹亭,祁瑶瞧见一抹玄色熟悉的身影,当即别过身去想要绕道而行。

“看来殿下的伤是好的太快了?”

温雪昭腰间别着剑坐在墨竹亭下,墨发凛然,他侧着身正逗着关在金丝鸟笼中的鹦鹉,说话时甚至未抬眼皮。

祁瑶停在原地,“你怎知是我。”

“怪在殿下的宫袍太过显眼。”

宫中只有皇帝可着正红色,太子则着朱砂色。这两个颜色为皇室御用红色,其他类型的红色则无限制。

温雪昭放下鸟食,负着手走到祁瑶身边,他上下打量着祁瑶,朱砂色衬得祁瑶的皮肤更加白皙,小脸也因为匆忙走步泛着红,甚至好看。

“这是在宫中,大将军还请自重。”

“前些日是臣在躲殿下,现在倒是殿下在躲着臣了,殿下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祁瑶别过头,看着一边的草木嗤声笑道:“宫中严禁御马,大周律法尊严,即便是本宫重伤,君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沿路宫人皆看到于世子带着本宫骑着将军的黑驹而来,可将军却声称自己的爱马自个跑进了东宫之中,大将军如此掩护,这便是想要与本宫死灰复燃了?”

温雪昭不缓不急地俯下身,手指敲了敲别在祁瑶腰封间的小药瓶,呼吸爬到祁瑶的耳边,“臣做事皆凭心性所言,殿下再多想,那青云轩的于世子可是等急了。”

祁瑶并未后退,对上温雪昭的眸子,绕过他而行。

只是他走了多久,身后的脚步声就跟了多久,祁瑶忍不住停下脚步。

“闹够了没有?”

“微臣要去绮霞殿,只是恰巧与殿下同道一会儿,殿下还在想着死灰复燃那事儿?”

祁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直到分岔口,一前一后的二人才分道而行。

看着祁瑶气愤的背影,温雪昭扬起一份得意。

绮霞殿内长烟缭绕,香炉内燃着袅袅沉香,香料和水烟燃出的烟雾,衬得主位上的人影更是氤氲可人。

“娘娘,大将军前些日子忙着处理军务,这才抽出身回宫,现在已经在来咱们宫的路上了。”

温裳雲斜靠在椅上,她猛吸了一口手中的水烟,身旁的婢女给自己扇着暖炉,那水烟的烟雾被扇至脑后,如水蛇般窈窕媚人。

素昧眉飞色舞地摇着团扇,“大将军这次告捷,皇上高兴,不仅追封老夫人一品诰命夫人,还许了太师之女给咱们将军。”

温裳雲懒懒道:“雪昭也算撑起了温家的门楣,皇上仁怀,父亲和母亲泉下有知,终于能宽慰些了。”

“只是听李公公说…”素昧顿了顿,“前些天大将军掺手了东市楚国战俘那事儿,还救下了于世子和太子。”

“出手相救是公职所需。”温裳雲不以为然地揉了揉太阳穴,“太子私自出宫又被刺已然触怒了陛下,待他再回朝堂,免不了一顿奚落。”

“从小没有为娘的在身边教养,到底是蠢钝不堪。”温裳雲轻笑一声。

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婢女一声声的“参见大将军”,才依依不舍放下铜青烟筒。

“臣弟拜见贵妃娘娘。”

“昭儿来了。”

温裳雲吩咐素昧给温雪昭上了座,自己已然身居高位,亲弟弟在前朝得力,更是巩固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顺带拉拢了那些前朝的大臣,更好为三皇子篡夺太子之位。

不对,在温裳雲眼中怎么能是篡夺呢?

谋取才对。

温裳雲接过素昧手中的团扇,那团扇上画的是粉牡丹,衬得温裳雲千娇百媚。她打量着温雪昭,见他比以前更加风姿绰约,扇扇子的频率不自觉变高,眉毛都快骄傲地扬到天上去。

“在边关多年,虽然黑了些,但眉眼长得更开了,要不是父亲母亲走得早,看到你现在如此为温家争气,定高兴坏了。”她摇着扇叹气一声,“你我姐弟二人相依多年,姐姐在这世上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这些年边关战事吃紧,姐姐写的信,臣弟都还没来得及回。”

“本宫能诉说的只能是这深宫寂寞,闲言碎语的不听也罢,这鸟儿从京都飞到那荒蛮之地,也是可怜它了。”

“姐姐莫要这样想,这是臣弟从边关猎来的鹿皮和貂毛,还有一些异族曲谱和首饰。”温雪昭边说边挥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从将军府运来的箱子一一搬到温裳雲面前。

温裳雲慵懒地直起腰身,随意掀开一个箱子,挑了件顺手的宝石,这宝石形态不规整,但在温暖的光线下竟然能变成红色。

“这是太阳石,遇温则变色,是在一个小部落里得到的。姐姐若喜欢,可让内务府把它磨成玉佩。”

温裳雲左右欣赏着美石,啧啧赞叹:“真是个稀罕宝贝。”

素昧上了茶,不知是有意无意,茶水竟撒到了温雪昭的外袍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慌忙地跪下拿起衣袖擦弄温雪昭的衣袍,温雪昭本能的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素昧是温贵妃的陪嫁婢女,上茶这种事情本是一般的粗使婢女所干,更别提是将茶水弄撒这样的错误。

温裳雲看出素昧的心思,似有似无地笑道:“素昧伴了我这么多年,伺候人甚是体贴,不如本宫做个媒人,就到你将军府后院伺候着吧。”

听到这素昧眼睛放光,刚准备谢恩时,被一阵低沉的男声直接打断。

“素昧是姐姐的陪嫁,况且臣弟不缺侍女,还是留在姐姐身边吧。”

自南府之女为侧夫人后,温雪昭的侍妾也是不断。如今温雪昭就快成婚,闻锦书出身贵族,知书达理,有人主内照顾着将军府,要是能收得住温雪昭的心,她也就放心了。

素昧见贵妃没有再替自己说话,只能撇撇嘴吃瘪地退下了。

“听闻宋巡抚送来两个姬妾,一擅琵琶,一擅越歌?”

“确有此事。”

“这宋巡抚眼皮子和手下倒是灵通,这银子也早早塞进本宫宫中了。”温裳雲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温雪昭,“南绾绾嫁入将军府好些年头了吧,肚子倒不见得动静。”

“臣弟常年在边关,侧夫人在府中孤苦。”

“也难为母亲生前对她的重托了,听军中将领说,你在南夷带回来一个女子,肤若凝脂,手如柔荑。”

温贵妃见自己弟弟的表情很吃味,扶额笑道:“这也怪不得人家说自家的玉琢不如路边的野花香,你这每次出征回来都会带几个姬妾,这侧夫人讨不了你喜欢,算是她没福气了。”

温雪昭觉得在这偌大的绮霞殿坐的头疼,起了身就要离开绮霞殿。

“臣弟还要回内阁换衣物,先退下了。”

“也罢,但愿啊,你和闻锦书能琴瑟和鸣,早日诞下个一儿半女,也慰藉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了。”

“臣弟知道了。”温雪昭淡淡回应。

温雪昭走后,贵妃才重新拿起烟筒,对着身后的素昧悠悠道:“本宫也想知道啊。”

“本宫的这位弟弟,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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