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不认识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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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体检那天谢铎不用起早上班,所以沈安途少有的在谢铎怀里醒来,虽然已经不困了,还是故意抱着谢铎吃了点豆腐才起来洗漱。

出门的时候谢铎的车停在外面,驾驶室里出来一个人帮他们开了后座的门。

“这就是平常送你上下班的司机吧。”沈安途打量眼前这个英气干练的年轻人,和谢铎的打扮一样一丝不苟,脸上也没有笑容,仿佛和谢铎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差别可能就是谢铎是升级版的。

谢铎:“不是,他是我秘书,陈煦。”

沈安途了然地点头。

陈煦稍一鞠躬:“沈先生好。”

“你好。”沈安途冲他笑,但很快被谢铎催着上了车。

头一次和谢铎一起出门,沈安途有点兴奋,他和谢铎说昨天跟谢文轩一起看的电影。

“情节稍微弱了点,但是画面很宏大,人物也立得住,这部电影都上映十多年了,现在去看依然不会觉得过时。”

谢铎正在用手机回邮件:“她当初就是凭借这部电影一炮而红,一直到近两年封神,势头就没下来过。”

“那个女星确实长得漂亮,根本看不出已经36了,而且演技也没话说。谢文轩给我看了她的访谈,说话挺有深度的,这种成熟御姐风确实很能俘获小弟弟的心。不过她都这个年纪了还单身吗?”沈安途昨天也问了谢文轩,谢文轩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单身,但沈安途怀疑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谢铎:“之前离过一次婚,现在应该还是单身。”

“你怎么知道的?”沈安途好奇,“她不是你们家艺人吧?我听谢文轩嚷嚷着说要把她挖过来,她是哪个公司?”

“明年她的合同就到期了,我打算把她挖过来。”谢铎收起手机,抬头看他,“她现在的公司,是锦盛的焰行娱乐。”

“哦,很厉害吗?”沈安途一脸懵懂。

“还行。”谢铎看向窗外。

陈煦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自家老板。

沈安途顺着谢铎的视线看过去:“哇,那里有家灌汤包店。”

“体检完就带你去吃。”

“我就这么一说。你之前早上给我买的早点是哪家的?”

“不知道,司机买的。”

“为什么今天是陈煦开车不是司机开车?”

“因为司机今天放假。”

沈安途像个头一次跟父母出远门的三岁小孩儿,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问为什么。

坐在前排的陈煦一度以为自家老板会不耐烦地让沈安途闭嘴,就像他对多嘴的周明辉那样,但谢铎没有,耐心极好地回答了沈安途的每一条问题,即便有的答案撒了谎,比如为什么今天不是司机开车,真正的理由是谢铎不想让太多外人看见沈安途,而且陈煦今天还担任了监视沈安途的责任。

沈安途和谢铎就这么聊了一路,一个多小时后,陈煦将车开进了疗养院隐蔽的后门,驶入地下车库。

下车的时候谢铎帮沈安途戴好了帽子和口罩,沈安途抱怨说太闷热,想把口罩拉到鼻子下面,谢铎又强硬地给他拉上去。

三人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的特殊专区,杨宇已经等在那里,沈安途和杨宇相处过这几天,知道这个胖胖的青年男医生很好说话,也不需要谢铎多说什么,自己就跟着杨宇走了。

谢铎和陈煦去了杨宇的办公室等候。

谢铎看见了陈煦怀疑的神色,问他:“他是不是和以前大不一样?”

陈煦点头。

他以前和谢铎参加过不少宴会,见过沈凛几次,每次他都像个浑身带刺的花孔雀在会场里转来转去,色泽鲜艳又充满攻击性,和不对盘的人如谢铎一类,他看都不屑看一眼。

而现在的沈安途温和开朗有礼貌,虽然时不时会挑些话头来插科打诨,但都在可接受的范围里,如果以前没见过他,陈煦会认为他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

谢铎看了眼手表:“一套检查下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你去外面买早点,最好有灌汤包。”

“是。”

疗养院的位置很偏僻,陈煦花了点时间才买到灌汤包,他回来后没多久沈安途也回来了。

谢铎跟杨宇出去拿已出的血常规报告,把沈安途和陈煦留在了办公室。

沈安途看到保温袋里的灌汤包时一脸惊喜,不停跟陈煦说谢谢,陈煦有点不适应这种热情,直说这是谢铎嘱咐他的,他只是按命令做事。

“那还是要谢谢你啊,跑这么远太辛苦了,要一起吃吗?我看买的挺多的。”沈安途一次从保温袋里拿出了两杯豆浆,两笼灌汤包,还有鸡蛋、油条和麻团。

陈煦说:“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而且这是买的您和谢总两人的早饭。”

沈安途早上体检需要空腹所以不能吃早饭,谢铎就陪着他不吃早饭,他本来想下点面让谢铎先吃,但谢铎以节约时间为由拒绝了。

“但是这个灌汤包真的很好吃,不尝一个吗?”就这说话的一会儿工夫,沈安途已经往嘴里塞了三个灌汤包,这时候灌汤包的温度刚刚好,整个塞进嘴里再一口咬下去,鲜香的汤汁立刻在口腔里炸开,沈安途的舌头和空了一早上的胃都得到了满足。

或许是沈安途吃得太香了,陈煦没忍住咽了下口水,还是用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稍微用牙齿一咬,薄薄的包子皮就破开,滚出汁水。

沈安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吧?”

陈煦发自内心地肯定:“好吃。”

“再来一个。”

“……不行,谢总还没吃。”

“还有这么多呢,你再吃一个,我尝尝油条。”

谢铎和杨宇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沈安途和陈煦两人坐在一起分吃早点,脑袋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陈煦第一时间站起来,试图用严肃的表情掩盖自己偷吃的罪行,可他那一嘴油出卖了他。

杨宇用拳头抵住嘴巴忍笑,余光瞄向身边的谢铎。

“吃够了吗?”谢铎的声音充满了无机质的冷硬感。

“……够了。”陈煦脸色灰败。

“那就出去等体检结果。”

“是……”

陈煦僵硬地指挥手脚出去了。

“你不要这么凶嘛,是我让他吃的,陈煦跑那么远买早点,吃两个包子怎么了。”沈安途拉着谢铎在身边坐下,夹了一个汤包送到他嘴巴,“张嘴。”

谢铎张嘴吃了,觉得味道的确不错:“喜欢这个吗?明天早上再给你买。”

沈安途欣然同意:“行啊。”

杨宇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后偷看他们的互动,他已经尽力减少存在感了,但他这么大的体积的确也藏不住。

沈安途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想起了体检的事,他问杨宇:“杨医生,我的体检结果怎么样?”

杨宇推了推眼镜,如实说:“就目前出来的体检单来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更具体情况还要等所有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你现在还有头疼头晕的症状吗?”

“没有了,但晚上睡觉有时会做噩梦。”沈安途推掉谢铎剥好递过来的鸡蛋,他刚刚吃掉了一大半的灌汤包又吃了一根油条,已经什么也吃不下了。

“这是大脑机能恢复的正常现象,你现在有想起什么吗?”杨宇问这个问题时语气自然温和,但其实心已经拎起来一半,他相信谢铎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之前看了一本影集,记起了一些关于高中的片段,不过很少很零碎,”沈安途看上去有些困扰,“所以是不是接触过去的东西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杨宇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恢复记忆这件事也急不来,有的人大脑受损后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有的人则一辈子都记不起过去的事,别着急,放平心态反而有好处。”

沈安途点头,他沉默了片刻,看着身边开始收拾餐具的谢铎,突然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杨医生,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

杨宇也认真起来:“你说。”

沈安途眨了眨眼:“我可以有性生活了吗?”

谢铎手一抖,差点把豆浆弄洒。

杨宇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赶紧喝口水顺了下去。

“呃,这个嘛……还是不宜剧烈活动啊,自己注意一点就行……”杨宇额头开始冒汗。

沈安途满意了,带着钩子似的眼神就粘在谢铎身上没下来,谢铎当做没看见,拎着垃圾出去了。

有些体检结果没那么快下来,谢铎便带沈安途先走了。

上车后,谢铎问沈安途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今天可以陪他去,沈安途一早就想好了地点。

“我们去以前的高中吧,回去看看母校,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之前看相册的时候我就只对高中有印象,我觉得这是个突破点。”

陈煦握着方向盘,等谢铎的决定。

“可以,”谢铎从后视镜里和陈煦对视,“前面掉头去Z中。”

半小时后,陈煦开车从学校的正门驶入,保安看到了车牌号后一脸客气地放行。

沈安途在下车前还是被谢铎亲手带上了口罩和帽子。

陈煦去停车了,留下谢铎和沈安途停在学校教学楼的广场前。

Z中是Z市最好的中学,从占地面积和建筑物的装潢就可窥见一斑,光是正门口的广场大道就有一个普通操场那么大。

“想去哪里?”谢铎低头问沈安途。

“我也不知道,随便转转吧,”说完沈安途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这里可以随便转吗?学生好像都在上课。”

今天谢铎难得没有穿西装,他穿了一件米色毛衣,外面是灰色风衣,站在风里挺拔高挑,他语气平淡地说:“可以,毕业生回母校看望很正常,再说我还捐过两栋楼。”

沈安途悟了:“怪不得刚才门口的保安是那个表情。”

说完,他开始打量起周围,谢铎跟在他身后,他不说话,谢铎就也不出声。

沈安途的前进方向很随意,有时候顺着校园的林荫小道走,有时候横插进走廊里,有时候仿佛被什么吸引,钻进花圃里研究树根。

谢铎始终跟在他两步远的位置,看他最终在一栋靠近池塘的老旧教学楼停下,抬头顺着红色的砖瓦看上去,再环顾四周。

“这是那张照片的位置吗?”沈安途转头问谢铎。

谢铎知道他问的哪张:“是。”

沈安途盯着水波荡漾的池面看了一会儿,走到池塘边的某棵大树下停住:“是这个位置吧,我经常在这里画画?”

“是,我从楼上偷拍的你。”谢铎依旧回答得很干脆。

沈安途笑得有点得意:“干嘛要偷拍?你跟我说一声,我让你光明正大拍个痛快。”

谢铎目光幽深:“那时候我们没在一起。”

沈安途点头表示理解,他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我们那张合照呢?是在哪照的,照片背景里好像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谢铎带他绕过老教学楼,穿过一条长廊,然后指着前面一处花坛道:“在那边,当时是高二的期末考试,我们分别是文理第一,按照传统要拍照放在光荣榜上。我们本来应该分开照单人照,分别放在光荣榜左右……”

沈安途自然地接下去:“可是当时版面更新,留的空间不够大,老师们商量后决定让我们站在一起拍合照?”

“你想起来了?”谢铎把目光转向沈安途。

沈安途盯着那片花坛:“一点片段罢了。”

两人又停留了片刻,沈安途提议:“操场在哪?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于是谢铎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带着沈安途顺着校园的小径,一路经过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食堂,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沈安途挨个指着路过的建筑问谢铎,那是什么地方,我们曾经做过什么。

谢铎告诉他,高一他们是同学,当时他们的教室在三楼最东边,沈安途坐在倒数第二排,上到不喜欢的课时会看着窗外发呆,坐在他身后的谢铎常常因此觉得困扰,因为沈安途的侧脸会让他上课走神;沈安途午休的时候总是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在下午的语文课上打瞌睡;沈安途喜欢在食堂二楼吃饭,因为最爱那里的红烧鱼,虽然并不会每天都有,但他每天都会去,有了就一定会买一份,有一次谢铎买走了最后一份,沈安途闹了整整两天的脾气……

渐渐地,沈安途开始沉默不语,说话的只有谢铎。

“怎么了?”谢铎停住脚步。

沈安途带着口罩和帽子,整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可能有点热了,露出口罩的脸颊泛着粉,羊毛帽檐下露出一小撮碎发,本该是相当无害的打扮,却因为他半眯着的眼睛而显出些厌世的冷傲。

“你没有骗我吗,谢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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