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和病娇相国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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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是夜,恰值寒冬,鹅毛飘雪,寒风刺骨。

主屋内却无半分寒意,暖炉内上好的银丝炭烧红,盘桓在炉体的青铜四爪蟒利牙差互目眦欲裂,在热炭灼红下愈发狰狞……

“给大将军与澈公主的新婚贺礼可带到了?”

黑衣影卫跪地叩首,面色恭敬,“回主上,属下亲眼看着大将军将那杯有毒的合卺酒喝下去了。”

案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此刻正醉心于笔墨丹青。

东瀛进贡的玉纹纸上,水墨晕染,一片湖光山色漾开。

端详片刻,他终于心满意足搁下手中紫毫,微微颔首,“很好。”

语意暧昧,恰如他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到底是在夸画还是夸人。

“你跟着本王也有五六年了吧?”

“回主上,属下进入影卫已八年有余。”

若是再加上被养在别处“仔细栽培”的时日,恐怕还要翻番。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翟铭语中似有惊讶,垂眸沉思片刻后道:“本王记得你曾是良家出身?”

“是……属下本出身良家,幼时随长姊上街时被人贩拐走卖进奴所,后幸得王爷提拔……”

熏香袅袅,翟铭双手背在腰后,缓缓踱步至影卫身前,一袭紫袍衮衮如霞。

“你办事,本王一向放心……”

翟铭蹲下身,伸手挽起面前叩首之人披散在地的一缕发,指尖不住来回搓捻把玩。

见对方惶恐不安整个身子不住颤抖,他嘴角笑意愈深,两片薄唇轻启,话音宛若情语朦胧诱人:“待此事了,本王便赐还你自由身,可好?”

“属下……谢主隆恩!”

影卫牙关打颤,还想再将脑袋狠狠往地上磕几下以表忠心,却被翟铭温声制止:“本王一向奖罚分明,你此行有功,这便是你应得的赏赐。”

“是……“

影卫如释重负般松开虚握的拳,在翟铭含笑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属下告退。”

不料,他左脚还没迈出房门,忽觉五脏六腑有如刀绞,喉咙更是像被马胶牢牢粘住一般,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脸部却抑制不住地开始扭曲抽搐……

一声凄厉惨叫伴着殷殷血色,竟是当场气绝身亡。

几滴血溅到衣角上,翟铭不悦蹙眉。

比起此番错失扳倒政敌的良机,他更在乎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影卫里竟出了叛徒……念及此处,翟铭漆黑如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终于,似是心有不忍,他蹲下身伸手帮那短命鬼阖上眼。

孤月高悬,庭中白雪纷飞,恰似风吹柳絮,远处忽而显出个人影。

来人撑一把紫竹骨伞,踏雪而至。

他身上靛蓝衣袂飘飘,步履从容,宛若步步生莲,鎏金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眸中却似有月华流转。

来人走到廊下收伞,低头淡淡瞥了一眼血泊中四肢拘搂死状凄惨的尸身,嘴角勾起的笑意却分毫未改。

“飘雪夜,赏红梅,秦王殿下好雅兴。”

看清来人,翟铭并不意外,却也没有欢迎的意思。

“澈公主大婚,满朝文武皆往将军府去祝贺,玉先生不去那处繁华,来我这清清冷冷的秦王府上做甚?”

“我自然是来恭喜秦王殿下的。”

“呵,玉先生说笑了。今日乃公主大喜之日,而本王尚在禁足之期,未能亲眼看着澈儿出阁已是遗憾,何喜之有?”

“自然是升迁之喜。”

只见那位不速之客越过翟铭,径直走到案前,淡淡扫了纸上水墨山川一眼,随即抬眸莞尔笑道:“黎家四代镇守北疆,早成皇帝心头大患……”

“依照我朝律法,驸马不得离京,而今大将军与澈公主成婚,北疆兵权自然也要拱手让人。如此一来,驻北三十万大军尽归秦王麾下,我难道不该向殿下贺喜吗?”

话毕,他虚虚朝翟铭拱手作揖。

对方亦以虚委以蛇的笑容回应。

可人忽而将话锋一转,“我听说,大将军眼高于顶,并不待见那位自幼养在深宫无咎无誉的澈公主……也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拿得住那匹北疆的狼……”

“有本王在,无需他黎骁待见……”

翟铭摘下手上苍翠欲滴的玉扳指,敛眸一笑,斩钉截铁断言道:

“至多三月,澈儿便会与他分开。”

要他二人阴阳两隔、永不相见才好。

将军府,洞房内。

红烛垂泪,帐暖春香,塌上绫罗被人掐出道道折痕,赤红缎面上白斑点点,御赐的金花八宝凤冠与云霞五彩帔肩散落一地……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黎骁心中悔恨交加。

枕边人被他起身的动作惊醒,翻了个身,两眼还眯着便懒洋洋开口问道:“大将军昨夜可爽利了?”

黎骁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顾自下床披衣。

他早就看破皇帝老儿下旨将公主许配给他是忌惮他在北疆拥兵自重,因而想借联姻将他锁在皇城内。

他本欲以死相抗,连陈情表都托人写好了……北漠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铁骑时常骚扰边境百姓,大梁现在还离不得黎家的玄甲军,离不得他黎骁。只要他死不松口,皇帝老儿能奈他何?

只怪家中老头子太过迂腐,听闻黎骁意欲拒旨抗婚,一封血书八百里加急送到当时正在北疆玄甲军中巡营的黎骁手上,从君为臣纲说到父为子纲,字字泣血。

“我黎家四代镇守北疆,甘作陛下手中剑盾,誓死抵御北漠侵袭!”

“如今,这世代忠良之名竟要毁在你小子手上!”

血书临末下了最后通牒,说他若再不肯回京中与公主成婚,便要将他从族谱中除名。

无奈之下,黎骁只好将放下军中事务,奉旨回京迎娶那位素未谋面的澈公主。

他退让至此,没想到皇帝老儿竟得寸进尺……将个男人扮作“公主”送到他床上?!

士可杀不可辱,皇帝老儿实在欺人太甚!

黎骁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一掌拍在喜案上,桂子红枣等物滚落一地。

塌上的翟澈被吓得一惊,却又迅速稳下心神,笑吟吟道:“夫君火气怎这样大?莫不是对本宫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黎骁转身看他,眸色愈深。

塌上之人一丝不挂,青丝如瀑随意披散,鸳鸯锦被虚虚盖在腰间,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雪肤上红梅朵朵,就连脆弱的颈脖间都像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薄红,昭示着昨夜的失控……

翟澈五官本就偏柔和,若单看脸,还真像个女子。

他一手勾指绕着耳边一缕黑发打转,一手撑着下巴,眼神似醉似醒,像只慵懒的猫儿,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和昨夜将合卺酒递到他手中时的一模一样……黎骁简直想眼前人直接废掉!

昨夜新婚,刚掀了盖头,这人便殷勤为他倒酒。

本是圣旨皇卷赐的婚,八抬大轿过的门,黎骁不疑有他,接过酒后一口饮下。谁料此人不知廉耻,心虚男儿身必定会被他发觉,竟是往酒里下了合欢药!

他只觉头脑昏沉,体内燥热难平,像是有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在身体内横冲直撞……

好想有个什么东西能收走那道上下窜动的灼热……

这时,他感觉到那双灵巧的手在解自己腰带,一层层褪去身上喜服……

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尖却是冰凉,宛若冰窟雪境极寒之地孕养出的寒玉。

不够,还想要更多……

黎骁本能寻着那大片冰凉地贴上去,然后彻底在那处通幽曲径迷失。

红烛摇影,夜阑春宵……

将军勉强回神,艰难从对方上身红痕处移开目光,咬牙切齿怒骂道:“无耻之徒!”

“无耻?”翟澈听了却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而后轻笑一声,无情拆穿道:“本宫怎么觉得昨夜大将军也乐在其中?那力道、那猴急劲儿,像是恨不能把本宫……”

“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黎骁上前一把扣住翟澈装模作样翘起的兰花指,一双墨黑眸间写满了鄙夷,“呵,身为男子却甘心雌伏辗转于别的男人身下,不但搔首弄姿,还敢给本将下药……”

翟澈不屑与他争辩,侧过身子,对黎骁的冷言冷语置若罔闻。

“就这么想让本将动你?”

竟是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试出来了!

可恨自己一时不察,竟是遂了他的意……

黎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即俯身捏住少年下颚微微抬起,逼迫对方湿漉的眼与自己对视,手上力道之大就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咳咳……”

翟澈被迫仰着头,呼吸不畅,本就白净的脸庞即刻染上些许不正常的绯红。

“红绡坊的婊子都没你贱……”眼见翟澈就要在眼前昏死过去,黎骁不得不泄力松手,话音依旧冷若寒霜,“你最好忘记昨夜之事。”

翟澈面上绯红未褪,垂头不语,身子却在不住发颤。

这就怕了?

黎骁不由皱眉,最终还是决定换个更体面的措辞。

“真公主也好,假公主也罢,本将不在乎。”

“若你配合本将,乖乖和离,本将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将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翟澈却忽而抬起头,朝他粲然一笑,“若我说不呢?”

“你!”

黎骁扯住对方衣襟,只需轻轻一提就能将此人拎起。

翟澈却仍是面不改色。

“黎骁,你与当今太子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曾私定终生……”领口被人攥紧,翟澈干脆凑近黎骁,鼻尖几乎要碰上黎骁的唇,轻声笑问:“哪怕分离七年,哪怕她已嫁作他人妇,你现在依然心悦她……将军,我说的对么?”

藏在心底多年的隐秘爱意就这样被翟澈风轻云淡说出,任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当场愣了半秒。

“若你与我继续扮夫妻,我就……”

“你当如何?”黎骁眸色一暗,显然是动了杀心。

他另一只手抚上对方脆弱的颈脖,轻轻摩挲着,除却温热之外还隐约能感觉到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只要再加上三分力道,就能取了此人性命。

不想,翟澈又是对他莞尔一笑。

“大将军心怀大义,不为这点儿女私情所困……”

他话锋一转,语调愈发从容。

“若是隐居城外多年的公公知道了定会十分欣慰。”

翟澈留意到眼前人脸上闪过一瞬动摇,胸中谈判的底气愈足,眼里笑意愈深。

“黎骁,你藏有三百死士遍布京城,又在城郊红叶山庄的地库中藏有甲胄……”

不论哪一条,都是夷九族的大罪。

“只要不和离,我保证再无第三人知晓,将军您意下如何?”

黎骁面若寒霜:“你敢威胁我?”

翟澈低头,目光扫过攥着自己衣襟的手。

这只手此刻青筋凸起,手背上细密伤痕遍布,分不清是风沙吹出来的还是刀剑磨出来的。

“将军莫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翟澈收回视线,“不是威胁,是交易……”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在黎骁面前晃了晃,“不如你我约法三章——”

“首先,当然是不与我和离。再者,需在外人前配合我,不得拆穿我男子的身份。”

“最后一条么……”翟澈勾勾唇,含笑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教我武功。”

黎骁揪着他衣领的手没有任何松力的征兆,于是他又补充道:“不需多厉害……能自保就够了。”

沉默半晌,对方才冷冷开口:“好,本将答应你。”说罢,松开翟澈衣襟。

这三条对他毫无难度可言,怎么看吃亏的都是对方……

“不过……”黎骁眯起眼再次打量眼前衣衫不整的翟澈,“本将很是好奇,你究竟是何人?”

连在朝中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也未能发觉他在京中埋下的暗刃,否则他也不可能执掌玄甲军帅印十年仍是安然无恙……

“我乃当今陛下第七女。”翟澈淡淡一笑,“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

将军怒斥:“满口胡言,你分明是个男子!”

翟澈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厮莫不是还在别扭自己睡了个男人?

这大将军确如书中所言“俊朗轩昂”,气度却比书里的“诟如不闻”差远了……

不但成功解除危机,还成功反杀掌握了这段关系的主动权,翟澈一时得意,随之恶向胆边生,竟是主动捧起黎骁的脸。

指尖落在唇上,完全不给将军继续口吐芬芳的机会。

冰凉与灼热又一次相撞,尤似昨夜。

将军微微一愣,脑海忽而一片空白,只剩眼前对方眉眼一弯、温声浅笑的模样。

“只要你不与我和离,我就还是你黎大将军的正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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