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大佬对小可怜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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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白寒州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牧师的话音刚落,白寒州就说出了“我愿意”三个字,说的时候他还侧头看向苏乐,如果此时苏乐能稍微看白寒州一眼,就会发现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薄唇是微颤的,脸上的表情更是认真严肃的。

“苏晴女士,....”牧师把刚才问白寒州的话又对苏乐重复说了一遍。

苏乐看向牧师,“我愿意”三个字就像是哽在了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当真的身处庄重的教堂,面对着圣洁的十字架,他才意识到婚礼真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愿意”更是一份沉重的承诺。

宾客们都已经举起手,就等着苏乐一开口,用响亮的掌声来祝贺这一对新人,可手在半空中足足举了两分钟,他们都没能等到那声“我愿意”。

细小的议论声很快在在原本安静的教堂里传开,宾客们都探究地看向苏乐。

站在一旁的白寒州刚准备替苏乐解围,苏乐却突然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我愿意。”说完,苏乐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白寒州拧紧了眉头,只有他能看到苏乐这个笑容有多么苦涩,估计闭上的双眼已经湿润了。

牧师被苏乐刚才的停顿吓得够呛,赶紧擦了擦鬓角流出的汗,说完最后一句话,“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台下的记者举着摄像机对准了两个人,这可是婚礼的最后一幕,一定要找一个好的角度拍下来。

苏乐屏住呼吸,与其被人一刀捅死,还不如一枪把自己崩了,起码死得其所。

白寒州还没有反应过来,苏乐已经掀开了头纱,手勾住白寒州的脖子,颤抖的唇对准白寒州的唇,“啵唧”用力亲了一口,带响的。

亲完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松开白寒州,像个小媳妇一样羞赧地垂着头。

白寒州的嘴角勾了一下,初吻是他的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期待第一次了?

白寒州转过身,儒雅地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你们的祝福。”

垂着头的苏乐刚好可以看到白寒州的腰部,因为白寒州的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被白色马甲包裹着,和腿部形成了一条直线,裤子那里就会格外的明显。

他绝对不是故意看的,好大一包...

传闻不是说白二爷不能人道吗?果然信传闻,要人命,他已经开始头疼新婚夜要怎么度过了。

宾客们纷纷离开,准备去参加婚宴,其中一个女记者却停下了脚步,“苏晴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按理说,新娘应该被父亲牵着手交给新郎的,苏董是不同意你们这门婚事才没来的吗?还是之前的新闻是真的,你们是商业联姻?”

苏乐刚想反驳,白寒州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我岳父是舍不得女儿,情绪有些激动,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只能让他在家休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对我的岳父说几句话。”

白寒州侧身,目光落在苏乐的脸上,“我真的很爱他,我想在每天的清晨看到他的睡脸,如果他愿意,我想抱着他去洗漱间,两人一起刷牙洗脸;我想带他去公司,如果他愿意,我想让他坐在我的腿上,这样我的工作效率一定可以提升百倍千倍;工作完,我们会一起吃饭,如果他愿意,我想喂他吃饭,他吃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晚上下班,我们会一起回家,如果他愿意,我想和他在一个浴缸里泡澡,他依靠着我的模样一定很可爱;泡完澡...”

苏乐抬手捂住白寒州的嘴,他的脸已经红的和苹果一样了,这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什么话都敢说。

白寒州说的画面感太强了,再加上他温柔磁性的嗓音,仿如身临其境,苏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每个画面都非常的甜,如果画面中的白寒州换成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一定会笑出声,这就是他向往的婚后生活。

白寒州圈住苏乐的腰,把人拉到了怀里,视线落在了向他们走来的宋江雅身上,“我这辈子都会护着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白寒州的身份摆在这儿,记者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赶紧走了。

等记者走远了,白寒州在苏乐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刚才你看我了吧?尺寸满意吗?晚上仔细看看。”

苏乐敢怒不敢言,懊恼地瞪了白寒州一眼,看你个大头鬼,小爷一定比你大!说好的克制呢?咸猪手往哪儿放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二爷,我就把晴晴交给你了,你刚才说的话,老苏听到了也一定会非常欣慰。”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叫我白二爷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白寒州明明嘴角是挂着笑的,说的每一个字却仿佛带着刀子,空气里一股子火药味。

宋江雅的眼睛眯了一下,刚才她明明距离白寒州能有两米远,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寒意,白寒州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宋江雅毕竟在商界行走了这么多年,尽管心中掀起了层层疑问,依然淡定自若地说:“哎,我这张嘴啊,是妈错了,寒州你一定别怪我啊,妈和你道歉。”

白寒州莞尔,“不是您的错儿,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

接下来的婚宴,苏乐本来是要去现场的,白寒州却让他回休息室等他,苏乐求之不得,和白寒州拉扯了几句,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到了休息室,苏乐赶紧把假胸拿了出来,胸口没有东西压着,苏乐舒服地吐了一口气。

苏乐的保镖王鑫看着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躺姿非常豪放的苏乐,笑着给苏乐倒了一杯水,“少爷,你注意点儿形象。”

苏乐捧着水杯大口喝了两口,唇被水润的水嫩嫩的,“鑫哥,快把我的便装拿给我,穿这婚纱真是遭罪。”

王鑫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拿给苏乐,苏乐接过衣服,转过身让王鑫给他拉拉链,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白寒州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因为眼前的画面黯了下去,苏乐正背对着他站着,王鑫正在帮苏乐拉开婚纱后面的拉链。

苏乐听到开门声慌忙地转过身,当看到来人是白寒州,低声地说:“我真要被你小子害死了。”

两个假胸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地上,距离苏乐只有一步之遥,但那距离又如此的遥远,他根本来不及把假胸藏起来,只能任由它们暴露在空气中。

白寒州朝着苏乐走过去,王鑫脚底抹油一般快速地溜出了房间,还体贴地把门给带上了。

苏乐额头上冒出一层汗珠,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快速地走上前,把假胸挡在自己的身后,此刻他只能祈祷白寒州是个八百度大近视,什么都没看到。

苏乐攥紧手,“你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苏乐把头发扎了起来,为了方便王鑫拉拉链,扎起的头发垂落在胸前,此时带着些许慌张的小脸,就像是一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让人心生怜悯。

“头发是自己扎的吗?”

白寒州答非所问,苏乐愣了一下才回道:“嗯,怎么了?”白寒州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常,这让苏乐更加慌了。

白寒州微微侧了一下身,视线落在苏乐的后背上,那拉链只往下拉了一毫米,这说明那个男人并没有碰到苏乐的皮肤。

其实有些可笑,在看到那个男人帮苏乐拉拉链,他竟然萌生了要把那个男人的手砍下来的念头,他一个33岁的大男人,醋坛子就这么轻易地翻了。

白寒州呼出的温热气息扫在苏乐的脸颊上,苏乐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和白寒州解释假胸的事儿,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白寒州和苏乐拉开距离,沉声说:“这件婚纱不好看。”被别人碰了,看着好碍眼。

“嗯?”苏乐紧张地摸了摸鼻尖,“这不是你挑选的吗?”他记得苏晴和他说,是白寒州请的法国手工大师定做的,一件婚纱上点缀了上百颗钻石,价值过亿。

他的小少爷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紧张就摸鼻尖,可爱死了。

白寒州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住苏乐的脖子,磁性低沉的嗓音比钢琴曲还好听,“是你太美了,再好看的衣服都会黯然失色。”

苏乐一个大男人,被白寒州一次次的故意撩骚,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回怼了一句,“白二爷这情话一套一套的,之前一定是个海王八。”

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要是因此惹怒白寒州可怎么办?

“不是。”白寒州的声音沉了下去,一本正经地说,“活了33年了,一直没人要。”

苏乐没想到白寒州不但没生气,还认真地回复他了,33岁了,都可以当他叔了。

苏乐低声咳嗽了一声,“知道了,我就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堂堂白二爷是童子鸡...我信你个大头鬼。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白寒州绕过苏乐,坐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眼睛看着被苏乐踩扁了的假胸。

苏乐的两只手缠在了一起,就像是犯了错的少女,声音柔柔地说:“我...其实我是太平公主,之前做了隆胸,我想着自己都要结婚了,肯定瞒不住你,就把填充体拿了出来。本来打算等婚礼结束后再和粉丝说的,今天要面对那么多记者,只能垫着假胸。你是不是很介意啊...”

白寒州拧了一下眉,修长的手指碰了一下唇,大约停了一秒钟,他才开口,“我不介意,你愿意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让我看到,我很开心。”

停那一秒钟是对苏乐让别的男人给他拉拉链的小惩罚,但也仅限于一秒钟,再多一秒他都舍不得。

苏乐的心脏怦怦乱跳,白寒州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他那样怼他,他也没有发火,如果说在婚礼上,白寒州可能是为了塑造好男人的形象才对他那么温柔,那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寒州根本没有装的必要。

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白寒州是不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他姐?这也许会成为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白寒州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苏乐没有扭捏,在白寒州旁边坐下,“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白寒州转头看着苏乐,“我说和你分开后我就开始想你了,你相信吗?”

苏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快速地转过头,不敢再直视白寒州的眼睛,心脏更是在敲锣打鼓,怎么回事儿啊?这男人绝对是狐狸精转世,那深情的小眼神勾人的很,多亏他是个男人。

不对,男人也很危险啊,他必须小心点儿,否则菊花不保。

“我去换衣服了。”苏乐说完拿着衣服跑进了换衣间。

苏乐换好衣服后,白寒州带着苏乐回了他们的婚房,市中心的一套高档别墅。

车子驶入别墅,苏乐和白寒州下了车,别墅是那种欧式的装修风格,一眼看过去,挂在别墅大门正上方的金色太阳钟吸引了苏乐的视线,他最喜欢太阳了。

司机开着车去了车库,白寒州站在苏乐的身后,“进去吧,看看装修风格适不适合你,如果不喜欢,我让人重新装修。”

苏乐穿着淡灰色女款呢子大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雪地靴,处处都透着青春的气息,苏乐转过身看向白寒州,声音不大带着些许羞涩,“老公,我很喜欢。”

白寒州上前摸了摸苏乐的头,有些激动,“能再叫一次吗?”

苏乐刘海下的额头拧了一下,活这么大他从来没做过亏心事,特别是看到白寒州期待的目光,心里更是难受的紧...刚才那声老公不过是想刻意讨好白寒州,利用白寒州对他的喜欢,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都怪白寒州太好了,要是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保证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愧疚。

苏乐攥紧手,强撑着笑脸,叫了一声,“老公。”

白寒州怎么会不了解苏乐是什么性格,小少爷心里肯定难受了,“我们虽然结婚了,但相处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我比你还大这么多,你肯定需要时间去适应,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该勉强你。”

苏乐垂着头,刘海盖住了他已经泛红的眼睛,直角肩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开心果,他是从来都不会掉眼泪的男子汉,住在ICU病房里,他都可以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母亲不爱他,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岂不知,缺失如一块破碎的玻璃,伤痕可以藏起来却无法愈合,在某个特定的场合,疼得他撕心裂肺,坚强的外表下终究藏着一颗缺爱的心,所以白寒州的的一点儿关心就会让他眼眶发酸。

恶意的剑无法刺破他坚强的外壳,一声安慰之语却可以轻易让他落泪。

苏乐哭,白寒州心里更痛,如果他能陪着苏乐长大,那在发现宋江雅对苏乐不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苏乐带走,更不会允许宋江雅伤害苏乐,甚至差点儿要了苏乐的命。

半年前苏乐被绑架的真相他已经调查出来了,他万万没想到拿着锤子捶向苏乐头的手,竟然会是宋江雅的。

宋江雅为什么要杀苏乐,他还没有查出来,但这些已经足以让他心痛难忍,他离开的这十六年,苏乐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那些委屈和泪水,是不是只有在黑夜里,独自一人时才敢宣泄出来,是不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哭的时候抱抱他。

他的小少爷...那双眼睛是为了看尽世间的美好而存在的,并不是为了流泪的。

“是不是沙子进眼睛里了?”白寒州弯下身看着苏乐红红的眼睛,“让老公看看。”

白寒州刚抬起手想要帮苏乐把眼泪擦干净,就听到苏乐声音闷闷地说:“这沙子好大颗,把我的眼睛都磨疼了。”

“要不要老公抱抱?”

白寒州伸开手,将宽阔的胸膛留给苏乐,他的怀抱一直都是苏乐的。

苏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抬手擦了擦眼睛,“我才不让你占便宜。”

苏乐说完,转过身往别墅里走,嘴角弯弯的,坏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了。

白寒州看着苏乐的背影,可惜地收回手,小少爷变聪明了,不好骗了。

进了别墅,白寒州想要带着苏乐参观一下,苏乐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看就行了。”

白寒州也没有多问,“好,这是王管家,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和他说。”

“嗯。”

看着白寒州去了三楼,苏乐赶紧走到管家身旁,王管家已经六十了,看着苏乐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爷爷,你带我去卧室吧,我想休息会儿。”

“少夫人跟我来。”

苏乐自然熟地和管家聊起了天,“爷爷,二爷在家里也戴面具吗?”

“嗯,我在白家十年了,少爷一直都戴。”

管家的话勾起了苏乐的好奇心,“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吗?”

管家笑了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少夫人好奇可以直接问二爷,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苏乐害怕地摇了摇头,“我可不敢,万一踩到雷区了,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卧室门前,管家推开二楼的第一间房间,房间很宽敞,苏乐本来以为装扮肯定是清一色的黑白,没有想到床单被褥竟然是他最喜欢的草绿色,上面还画着青草,地毯则是蓝天白云图案,床对面的墙壁选择了软硬包,上面的图案是一道彩虹穿过云层,这种装修风格更适合给小孩子住,但苏乐非常喜欢。

“少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嗯,谢谢爷爷。”

管家关上房门,苏乐噗通一声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脸在被子上蹭了蹭,牛奶绒布料,毛茸茸的非常舒服,他最喜欢这种布料了。

“想过离开 以这种方式存在~”,苏乐的手机响了。

苏乐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老爸两个字,赶紧接了电话,“老爸,你醒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宋江雅冰冷的声音,“白家已经把钱打到公司账户了,你姐还没有找到,你想办法多拖延时间,明白了吗?”

苏乐阖上眼,宋江雅的声音仿佛具象成了一把锋利的冰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很疼。

再次睁开眼,苏乐的眼里已经平静无波,“我知道,我爸醒了吗?”

“他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好好做好你应该做的,作为苏家人,你也就剩下这点儿用处了。”

苏乐躺在大床上,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苦笑了一声。

十岁那年,他用帮同桌辅导作业赚的钱,给宋江雅买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被宋江雅丢进了垃圾桶。

那时候他以为是母亲不喜欢他送的礼物,他开始努力攒钱,在十二岁那年,他送了一束宋江雅最喜欢的玫瑰花,得到的却是宋江雅的一巴掌,“啪——”,巴掌声在空档的房间里回荡,玫瑰花瓣飘落了一地。

宋江雅疯了般指着房门,大喊着让他滚,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他的母亲厌憎他。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从鬼门关爬出来,宋江雅对他说的那句话——变成一个傻子,你还不如死了呢。

苏乐捂住眼睛,眼泪浸湿了手心,片刻后,他用力地攥紧手,自言自语地说:“苏乐,你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没有时间让你去伤心,你要开心的去过好每一天。”

“叩叩——”

苏乐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跟着管家来到餐厅,白寒州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

刚进门第一天,吃饭就让管家叫,苏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到白寒州的身边坐下,“中午好。”

白寒州温柔地看着苏乐因刚睡醒而带着红晕的脸颊,心都快被可爱化了,“看来你很满意卧室的床。”

苏乐赶紧替自己找补,“嗯,真的非常舒服,都怪那床太舒服,我才会睡着了。”

“嗯,都是床的错。”白寒州轻笑了一声,“吃饭吧,折腾了一上午,你肯定饿了。”

苏乐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一盘剥好的皮皮虾仁、一盘挑好鱼刺的带鱼肉、一碗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汤和两个红豆沙馒头,很常见的家常便饭,却令苏乐有些诧异。

这些饭菜无一例外都是他爱吃的,特别是前两样,因为他喜欢吃新鲜的海鲜,带鱼和皮皮虾都是煮好了马上吃。

吃皮皮虾和带鱼真的是一种折磨,皮皮虾的外壳不小心就会伤到人,带鱼吃急了很容易卡刺,自从因为卡刺进了医院,他就只有特别馋了的时候才会吃一顿。

他不会傻到以为这是白家的厨师碰巧做了他爱吃的,肯定是白寒州让人特意做的,白寒州为什么会对他的喜好如此了解,而且他现在在白寒州眼中可是苏晴啊!苏晴可不喜欢这些食物。

苏乐的额头紧张地冒出了细汗,白寒州难道已经发现了吗?

管家见苏乐迟迟不动筷,赶紧说:“少夫人,这些都是少爷亲手替你准备的,他为了给你剥虾,手都刺破了,你赶紧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苏乐手发抖地握住筷子,惊恐地咽了一下喉咙,白寒州亲手替他准备的...

完了,白寒州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这顿饭恐怕就是他的断头饭了。

苏乐拿着筷子的手攥紧,既然白寒州已经发现了,那他还不如主动承认,何必浪费时间在这儿和白寒州演戏,温水煮青蛙不如一刀了断,给自己来个痛快。

苏乐放下筷子,站起身看向白寒州,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惧怕,只剩下坦然,“白二爷,你没必要这样,我...”

白寒州也紧跟着站起了身,疑惑地问:“我问了岳母,她说你喜欢吃这些,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苏乐神经绷得太紧了,不敢轻易相信白寒州的话,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白寒州后悔做了这顿饭,他还是太急了,猫儿胆子太小了,要慢慢来。

“你看我的手。”白寒州走到苏乐身前,伸出自己的双手,两只手的大拇指都贴着创可贴,“好疼啊,老婆能不能帮我吹吹。”

白寒州可怜中带着讨好的语气,让苏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苏乐看着白寒州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杂质。

苏乐拧了一下眉,难道真的是他太紧张了吗?

白寒州拿出手机送到苏乐的眼前,“你看,我确实是问了岳母的,可能是我太着急听错了,抱歉啊。”

苏乐垂眸看了一眼屏幕,看到宋江雅三个字,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好意思地握住白寒州的手,“都是我的错儿,我刚才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儿,情绪有些过激了,这些饭菜我很喜欢,也谢谢你帮我剥虾挑刺。”

苏乐歉意地摸了摸白寒州受伤的手,堂堂白二爷,如果真的发现他是男人,直接把他抓起来就行了,怎会在这儿多此一举,做这些无用之事,他还是太紧张了。

白寒州反握住苏乐的手,小少爷的手好软,“作为补偿,你赶紧把饭吃了好不好?一会儿就凉了。”

苏乐粲然一笑,笑的像个孩子,“好。”

苏乐和白寒州一起坐下,苏乐满足地大口大口吃着虾肉,边吃边夸,“好好吃。”

白寒州温柔地看着苏乐吃饭,那嘴角就没下来过。

苏乐吃了五分钟,注意到白寒州一直没动筷子,想到白寒州刚才说手疼,心里有些愧疚,可让他喂一个大男人吃饭他又觉得别扭。

苏乐用汤匙舀了一勺虾肉,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白寒州,白寒州还在看着他。

内心纠结了几秒钟,苏乐闭了一下眼,不就是喂男人吃饭吗?当成好哥们不就行了。

“你吃吗?”苏乐把装着虾肉的汤匙送到白寒州的嘴边,害怕白寒州误会,解释道,“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老婆真好。”白寒州张嘴把虾肉全部卷进了嘴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吃完午饭,白寒州戏谑地说:“老婆,下次别间接接吻了,我随时等着你来亲我。”

苏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喂白寒州吃饭的汤匙和筷子都是他用过的。

苏乐懊恼地瞪了白寒州一眼,“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晚上,两人约定好分开睡,苏乐刚准备睡觉,白寒州推开了卧室的门。

苏乐防备地看向白寒州,他不会反悔了吧。

苏乐身上穿着带着蓝色白云图案的棉质睡衣,睡衣的领子是白色绒毛材质的,此时长假发乱糟糟的,一双大眼睛因为害怕瞪得溜圆的,在冷白的灯光照射下,可爱的像只炸毛的猫。

白寒州很自然地关上房门,和苏乐解释,“这间之前是我的卧室,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离开这间卧室就睡不着...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只要让我打地铺就行了,你能接受吗?”

苏乐手握着被子,白寒州进房后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这一点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再加上白寒州说话的语气真的非常的轻,甚至是有些可怜,每一个字都带着商量,让苏乐有些狠不下心。

苏乐掀开被子,“二爷你在这儿睡吧,我去别的房间。”

苏乐下了床,穿好鞋子,弯下身去拿手机。

从白寒州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因为弯身的动作而露出的一小节纤细腰肢,最令人血脉沸腾的是,苏乐的睡裤是低腰的,股沟半遮半掩的,特别的勾人。

白寒州面具下的眸子暗了下去,喉结滚动了两下,如果从后面圈住那白嫩的腰肢,手顺着那股沟蜿蜒而下,会看到怎样的好风景?

在白寒州脑海里在开车的时候,苏乐已经拿着手机走到白寒州的身前,“二爷,晚安。”

白寒州下意识地握住了苏乐和他擦肩而过的手臂,苏乐扭过头看向白寒州,因为身高差和站的位置的关系,他只看到了白寒州完美的侧脸,看不到白寒州脸上的表情,眉头疑惑地拧了一下,“二爷,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白寒州的眼睛如深海,此时蕴藏着快要倾泻而出的欲望,他想要苏乐想到快发疯了...

时间嘀嗒嘀嗒的流逝,苏乐注意到白寒州紧绷的下颌线和脖子上的青筋,似乎是在隐忍什么。

苏乐想到白寒州说的那句“33岁,一直没人要”,都说男人憋久了会变态的,白寒州该不会是要兽/性大发了吧。

唉,都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苏乐马上进入一级防备状态,故作轻松地说:“二爷,你捏疼我了,有话好好说,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苏乐的那一个疼字,成功将白寒州从理性的边缘线上拉了回来,他最怕苏乐疼了。

白寒州快速地松开苏乐,嘴角挂上了笑容,心里的那点儿肮脏心思被他很好的藏了起来,看向苏乐的目光也只剩下柔情,没有一丝的情欲。

“老婆,对不起,我的定力太差了。”白寒州垂着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带着些许的乞求,“以后能不能不穿低腰裤,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苏乐反应过来白寒州说的是什么,脸刷的一下红了,手拉着裤腰用力地往上提了提,妈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来了。

他长的好看,身材也倍棒,腰上虽然没有肌肉但也没有赘肉,他现在在白寒州眼中还是个女人,白寒州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可真的是有病了。

都怪王鑫给他买的裤子大了一码。

“下次我会注意的。”苏乐顶着一张大红脸,难为情地看着白寒州,“那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我带你去。”

白寒州和苏乐一起走出房间,打开旁边的卧室的门,拍了两下手,本该亮起的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乐问:“是不是灯坏了?”苏乐也跟着拍了两下手,漆黑的卧室依然没有一丝光亮。

白寒州走到茶几前,对着小爱说:“小爱同学,帮我把灯打开。”

“小爱已收到,正在为主人开灯,稍等。”

等了一秒钟,又听到人工智能传来的声音,“小爱无法完成主人的命令,请主人检查电路和硬件是否已经损坏。”

“没事儿,我带你去别的房间。”

“嗯。”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白寒州带着苏乐去了六间卧室,无一例外的灯都坏了。

苏乐靠在墙壁上,无奈地说:“我也太倒霉了点儿,怎么我一来,家里的灯就都坏了。”

黑暗里,白寒州的嘴角狡黠地扬了一下,安慰苏乐,“没事儿,我马上找人修。”

白寒州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卧室的灯都坏了,赶紧找人来修一下。”

王管家,“少爷,外面雪下得太大了,电缆出了问题,今天恐怕修不好。”

管家紧张的说话都颤抖了,他哪敢说半个小时前他家少爷亲自把电闸关了。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白寒州把手机收起来,“你回卧室休息吧,我今晚就不睡了。”

苏乐的小脑袋瓜转的飞快,疑惑地问:“主卧为什么有电?”

“为了我方便工作,那间卧室用的是专线。”

白家这么有钱用专线很正常,苏乐对白寒州的解释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两人的呼吸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响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苏乐纠结的双手缠到了一起,他怕黑必须在主卧睡,那白寒州今晚就不用睡了。

“我送你回卧室吧,你不用担心,你老公的身体非常好,一晚上不睡没问题。”

白寒州刚说完,手机响了,苏乐听到白寒州和电话那面的人说:“明天早上六点的会议,我会准时到。”

苏乐在心里暗暗吐槽,什么狗屁公司,竟然六点就上班,白寒州也是自作自受,万恶的资本主义,压榨员工,活该自己早起上班。

切,晚点儿上班才符合老总两个字好吗?敬业给谁看啊。

他要是可怜白寒州,他就是小狗...

白寒州把苏乐送回卧室,“晚安,好梦。”说完动作没有一丝拖沓地关上了房门。

苏乐听到白寒州走了几步,紧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在白寒州左脚刚踏入卧室,走廊里又传来一声开门声,白寒州的脚马上收了回来,嘴角得逞地勾起。

他的小少爷啊,即便是长大了也改不了心软的毛病。

白寒州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沉声问:“怎么了?”

苏乐特别扭,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话说完,“那个...你来主卧睡吧...提前告诉你,我大姨妈来了,你想碰也碰不了。”

他承认自己是小狗,但绝对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好看最聪明的小狗。

主卧里的灯光洒在苏乐的身上,白寒州可以清楚地看到苏乐鼓起的小脸,估计是恨自己心软在那儿生闷气呢,像只小河豚,可可爱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捅捅...

再忍忍...

在苏乐看不见的黑暗里,白寒州用力地咬了一下唇,那股邪火随着疼痛消去了一半。

白寒州走向苏乐,低声细语地说:“谢谢老婆,我保证我和我兄弟都会老老实实的。”一本正经地说着流氓话,还举起手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有可信度。

苏乐嫌弃地转过身往房间里走,这男人真的骚到家了,表面看着挺斯文的,实际呢,这个有待观察,说不定骨子里住着个败类!

进了卧室,苏乐上了床,白寒州去衣柜里拿出被褥,抱着被子来到床边,询问道:“离床近点儿我才能睡着,可以吗?”

只要白寒州不上床就行,苏乐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白寒州赶紧把被子铺好,等铺好被子,身上穿着的黑色真丝睡衣,六颗扣子开了五颗,只剩最下面的那颗在摇摇欲坠。

露出的锁骨上面挂着几滴汗珠,漂亮的八块腹肌呈块状,一看就很好摸,视线不由地就想要往下移动,却被那一颗扣子锁住了好风景,半遮半掩的诱惑恰到好处。

最色的是裤子上的腰带也开了,两根黑绳垂落在腿间,简直就像一只妖精在朝着你招手,让你拉着那两根带子,把人拉到你的怀中。

苏乐虽然是直男,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这么美好的肉体,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

这狗男人竟然用身子来勾引他,下贱!他一个大直男是不会被男人的美色、诱惑到的。

苏乐的每一个小表情都落在白寒州的眼中,二爷快被小猫儿可爱死了。

苏乐掀开被子进了被窝,翻个身,把挺翘的小屁股对准白寒州,嘴里嘀咕道:“你不让我穿低腰裤,那你自己也注意点儿啊,袒胸露、乳的像什么样子。”

白寒州好脾气的轻笑了一声,“老婆这是对我有反应了?”

苏乐马上就炸毛了,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奶凶地瞪着白寒州,“白二爷,你快把你的脸捡起来吧。”明明是嘲讽的话,但因为天生说话声音软糯,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白寒州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腰看着苏乐的眼睛,淡淡的茶香萦绕在苏乐的鼻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气息交融在一起,好热。

苏乐害怕地坐起身,往旁边挪动了两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苏乐垂着头,超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垂眸的样子如猫儿一般,特别的软。

白寒州的呼吸已经有些快了,为了弟弟不爆炸,他只能和苏乐拉开距离。

苏乐警惕地时不时偷瞄一眼白寒州,白寒州嘴角勾着,修长的手指落在睡衣上,在苏乐的注视下,一颗一颗把那些自己刚解开的扣子重新扣死,腰间的带子骚气地打成了一个蝴蝶结。

把自己包装成礼物,等着爱他的人来打开。

“这样老婆满意吗?”

苏乐松了一口气,“嗯,以后就这样。”

“收到,一定谨遵老婆教诲,晚安,希望我能在老婆的梦里出现。”

苏乐真的非常想回怼一句,出现在我的梦里,那我一定做的是噩梦,可是他真的不敢惹白寒州,只能乖乖地点点头,“晚安,好梦。”

白寒州就躺在床的旁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的苏乐却睡着了,本来背朝着白寒州也变成了面朝着,甚至身体挪动到了床边,白寒州只要往上看,就可以看到苏乐挺翘的小鼻子和水嫩的唇瓣。

白寒州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消息,“明天去财务部领100W。”

秘书震惊地十分钟后才给白寒州回了句谢谢,一通电话100万,你敢信?白总,以后这种电话多让我打,好不好?发家致富全靠你了。

白寒州坐起身,抬手碰了碰苏乐挂着红晕,软乎乎的小脸,宠溺地笑了。

在四岁的时候,苏乐也被绑架过一次,当时绑匪把苏乐关在一间漆黑的地下室,虽然警察就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苏乐救出来了,但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亲自体尝过那种绝望的窒息感,对他的一生都会留下很深的阴影。

苏乐从那天开始,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里就会非常的恐惧,晚上睡觉必须开灯睡,而且需要有人陪着,那时候祁致远的母亲在苏家当保姆,祁致远也就承担起了每天陪着苏乐睡觉的任务。

只要小少爷能够睡个好觉,就是花上千万也是值得的。

苏乐这一晚睡得特别好,在苏家的时候,虽然有狗狗陪着他睡觉,但经常一晚上要惊醒两次,有了白寒州,他就回到了可以让他放下一切的港湾,他真的做了一个美梦,梦中有个大哥哥一直抱着他,给他唱安眠曲,只是大哥哥的脸他看不清,也想不起来了。

白寒州一晚上都没睡,他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苏乐,想把错过的那十六年全部都看回来。

早上六点,白寒州的忍耐到达了极限,看着苏乐熟睡的面容,他慢慢地靠近苏乐的脸,唇在苏乐的脸上亲了一下。

欲望一旦打开闸门,贪念便会侵吞所有的理智,白寒州的唇顺着苏乐的脸颊移到了苏乐的唇瓣上。

唇瓣相贴,白寒州贪恋地在苏乐的唇上轻吻了两下,苏乐睁开了眼睛。

苏乐墨黑般的眼眸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迷迷糊糊地看着正在吻他的男人,从苏乐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白寒州细长的眼睫毛和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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