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脱粉回踩了
小编推荐: 《【穿书】偏执魔君的小凤凰》 《我的一个魅魔邻居》 《山茶花师尊和他的魔尊徒弟》

精彩段落

白天时我拿着几张签名照,不停地看,不停地对比。

照片上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衣着与摄像角度不同。我断定他应该是很好看的,要不怎么会有人想要他的签名照?

我也曾设想过这个男人就是我,或者说,奢望过有那么一张俊美的脸。可昨天头一回照过镜子,我才发觉我的可笑。

或许我勉强与这个男人有六分神似,但我比他沧桑许多,也苍白许多,面容呆滞,头发毫无光泽,躬肩塌背,形象邋遢,完全与‘好看’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茫然和无措裹挟了我——如果我不是这个男人,那我到底为什么要为他签字呢?

如果,如果我是这个男人……那么这些照片又是什么时候拍的?我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

每天不断重复签下那三个字的时候,我就这样胡思乱想,想到头痛欲裂,却又不敢问他。

我猛地一颤,醒了。

夜很深,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在凌晨两点左右,腰间的胳膊将我缠得不能再紧。

我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他,看他眉心深皱着,好看的脸微微扭曲。

大概又是噩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多地被允许上楼,和他同床共寝,激烈而疯狂地做I后又疲惫入睡,然而几乎夜夜这么被惊醒。

有一次我大着胆子,在他缠得我几乎不能呼吸时试着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竟发现这方法十分奏效——不过片刻他便神态舒展,再次酣睡,我却愣愣睁着眼直到天亮。

我醒了没有用,我必须要等他起床。因为我的左手被铐在床头,还要等他为我解开锁。

今天出了一点小插曲。

自从我的狗窝“搬”到楼上后,他命令我必须负责一半的家务活,于是他做饭时我常常在一旁打下手。

晚上他回家时带了一只鲜活扑腾的活鱼,处理鱼时刀不知怎么从案板上拨掉了,我连想都没想,伸手便去抓。

刀子抓住了,我也理所当然地流血了,但不是很疼。他面色发白,表情很不好看,似乎是被我吓到了,为我上药时手劲格外大。

我本来想解释说那把刀子差点插在他脚背上,可终究没敢多嘴。

是怕我手坏掉没法签名字了吧。我这么想着,为了弥补错误,晚上趁他睡觉又偷偷爬起来签了一百多张,不过签到后面时伤口有点裂了,实在没办法再继续。

到第二天晚上,他无意间发现有几张上面沾了血。他抬头看看我,说,真恶心,然后毫不犹豫地、十分嫌恶地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废纸篓。

我呆呆地看着他,感到心底泛起一点陌生的疼痛,胸闷气短。

这几周睡觉前他让我给他念东西,不是什么书,他说是叫“剧本”的东西。他听这个很容易睡着,比激烈的性/事后还要快一点点。

我已经念了一大半,它讲的是一个王的故事,每次翻开,我总觉得心里很难过,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今晚,两页过去,我听见身旁他的呼吸已经逐渐均匀。

我放下剧本,关掉床头的小灯,尽量不让手铐的铁链碰撞出声响,慢慢蜷进了被窝。

被允许上楼后,白天他去工作时我会试着做一点多余的家务,也算努力增加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第一次发现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用微翘的眼尾睨着我,半晌说,随你便,但不许进我书房。

我怎么敢违逆他。但那一天门没有关,我看到有四五只酒瓶滚在地上,将雪白的地毯染成了一片狼藉。

我忘记了他的命令,在弯腰掀起脏污的地毯时,下面散落的东西猛然撞入我眼中。

无数散落的照片,CD盒,小挂件,海报……

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同一个男人,笑着的,面无表情的,仰着下巴的……

我签名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

我头皮一阵剧烈刺痛,胸闷气短。我非常非常难受地看着那堆东西,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于是我无措地丢下地毯,落荒而逃。

吃晚饭时他问我有没有进去过书房,用很轻松随意的语气。

我摇头,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感受到他的目光几乎穿透背心。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对他撒谎。

他说我的记忆就像三岁小孩一样空白,说不定智商也不高。

当时我附和地点头,但随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对许多新事物上手很快——无论洗碗机、吸尘器、烘干机,这些东西我用过两三次之后便能熟练地掌握。

唯独……挂烫衣服的东西,它让我觉得很棘手。

它不像碟子盘子一股脑塞进机器里就行,我需要分门别类地熨衣服,丝绸,尼龙,羊毛,全棉……垂直熨,卧式熨,干熨……老实说,杂七杂八,我根本记不清。

眼下我拎着一件被烫出小黑洞的丝绒领带,抖着声音不停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我本来试图将它混在其他领带中间,却发现简直这是欲盖弥彰——我把他藏在了床缝里又扯出来——

我没办法了,战战兢兢地捏着那条领带坐在沙发上,像个等待审判的人一样等他回家,决定第一时间向他承认错误,请求原谅。

夜很深了,将近凌晨两点他才回家,在看到我时表情从惊愕慢慢转为阴沉。

他很恼火地问我为什么还不睡觉,我鼓足全部勇气将那条领带呈到他面前,小声地说,我今天不小心——

我才刚开了个头,他忽然一把抽走那条领带,从柜子上摸来打火机,粗暴地将它点燃了。

一团耀眼的火从他指间盛放,我惊恐地连连后退,嘴里不明不白一直道歉,拼命告饶。

空气中弥散令人恶心的烧灼味道,那团领带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丑陋的灰,最后像条死蛇般彻底不动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地看着我,半晌,忽然疾步走近,非常非常用力地抱住了我,双臂收紧至我感觉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不断缩小,最后化为齑粉。

中午我看到一只四肢修长的,很漂亮的长毛狗,在倒垃圾的时候。

家门到院门口的垃圾桶,这是我现在被允许的最远活动范围,而且必须是他在家时。

那狗只和我隔着一道木篱笆,它有一双温润的杏眼,静静地凝视着我,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起来神圣而优雅。

它与我对视片刻,不疾不徐地转身继续沿路向前,尾巴随着步伐有节奏地微微摆动。

干冷的风,街道,枯树枝丫,冬阳……这些东西好像距离我太久远了,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推着我,让我推开院门,懵懵懂懂地跟在它身后。

说实话,我的脑子像水搀浆糊,经常混混沌沌的,加上这么久没出过门,连时间意识都完全模糊了。

所以我穿着棉拖鞋,跟着那狗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

我们从山上走到山下,天黑下来,我看到它一跳便跃进了某户人家的院子,优哉游哉地朝狗屋走去。

我愣了一会,跟着走近院门,它突然像不认识我了一样,呲着锋利犬齿对我怒吼起来。

它的天使一样的脸庞扭曲了,吓得我连连倒退,这才发现四周一片黑黝,所有景物都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我一阵惊骇的战栗,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彻底离了主人的羔羊。天黑了,我必须在他身边才能够躲风挡雨,弥补心安。

上山时棉拖太过碍事,我把它们脱下来提在手上,果然走得快了不少,只是砾石硌得肉生疼。

寒冬腊月,我却热得浑身大汗。

这整座山好像迷宫,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我选择过几条错误的岔路又退回来,极度焦躁地想,我必须在天亮前赶回他身边去,我还没有被他铐在床上,我还没有念剧本让他入睡,这怎么能算得上一夜呢。

再不回去,这一夜就会轻飘飘地从整个世界滑过,唯独落下我。

我只抱着要见他的信念,麻木地加速向前,走了又走,走了又走,左右脚急促交错,呼吸在一片漆黑中与凶恶的寒风声绞缠。

我赶上了。

当我浑身污脏地回到院前那条马路上时,有两辆来回闪红蓝色灯的车正停在家门口。

他站在那里,家居服外披着一件薄外套,被几个身穿制服的高大男人围着,看起来焦躁不堪。

他们根本不懂,他饱含着怒气低吼,他是个傻子!你们他妈的有空在这敷衍我还不如——

他从人缝中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水光转来转去,终究没落出来。

我……

只是张了张口,他迅猛的一个耳光已经狠狠甩到我脸颊。

大概是被寒风吹得失去了知觉,我微微偏过头,没感觉出多痛,只是注目看着他苍白泛青的脸想,他的手好凉啊。

这次完全无意识的行动被他定义为“出逃”,我自知做错了事,在他面前一直怯懦地低着头,几次想要解释都被冷眼相待。

过了两天,家里突然来了好几个男人。他也在,他任由那些人按住我手脚。

我拼命叫,而他只是坐在皮沙发上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出无聊的木偶戏。

他说,给你个教训。

我的理智完全熔断了,我像发病的畜生那样翻滚抽搐,双眼充血,两手又抓又挠,歇斯底里地用牙齿疯狂撕咬碰到我的每片皮肤。

他们都被我吓到了,但很快又扑上来。

我感到极度的绝望,混乱间手指碰到一把硬物,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它们能解决我的痛苦,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那些东西堵在我喉咙里,将我噎得像砍断的蚯蚓般乱扭,出气多进气少,眼睛一阵翻白。

几乎在生死边界,有人将我半拖半抱起来,胳臂勒着我胸口用力向后顶,一下,两下,三下……

我哇地大呕一声,将一滩沾满液体的东西吐在地毯上,奄奄一息。

我看清那是几颗他午后吃剩下的樱桃核。

他大怒地在我耳边喊着什么,我却无心听,只想着自己得救了。

那些人都走了,我的嗓子却火烧火燎,疼了好几天。

我不恨他。如果不是他正好在这里吃剩一把樱桃核,我该怎么办呢?

或许是被我那日的举动吓到了,他和我之间的关系竟然有所缓和。

今天是圣诞节啊,今晚他泡在浴缸里时说。

我正蹲在地上仔细搓他的内裤,闻言呆呆地扭头看过去。

他额发全部向后捋,两手搭在浴缸边上看了我一会,突然淡淡一笑,对我勾勾手指。

我走过去,他又扯着我的裤衩让我低头。我顺从地弯下腰,然后被他恶狠狠地咬住了嘴唇。我下意识要往后一弹,可他不许,早有先见之明地摁住了我的脑袋。

他的舌尖探了进来,慢慢地,我开始感觉不到我的牙齿和嘴唇了,好似在酣饮甜酒,又好似品尝蜜汁。

他好温柔,我不愿意他松开,我有点冲动地用力搂住他继续吻下去,他没有拒绝。

他抱回来一只猫,很恐怖的蓝眼睛猫,说是朋友暂时寄养。

我不喜欢猫,对它敬而远之,好在它也根本不稀罕搭理我。

这种小脸尖耳朵的毛茸宠物在别人看来或许很可爱,但我觉得这种种生物迹象都只表明它们的阴险狡诈——阴恻恻,夜里发光的竖瞳,长长的尾巴同蛇一样挥来摆去。

可好几天来他一回家便笑吟吟地抱着那只猫,给它梳毛喂食,给它挠下巴,还让他睡在枕头旁边。

我一边假装做家务,一边像做贼般偷偷地看他们。

我就像动画片里的胡迪嫉妒巴斯光年。

那只猫看起来比我会讨他欢欣多了,趴在地上打个滚,喵喵叫两声,打打呼噜,他脸上就一直带着笑。

我心惊胆战,重新跑回地下室拼命地写签名照——这是我最有价值的事情,至少这是那只猫无法替代的。

我实在没胆量和他说‘请不要抛弃我’。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